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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对王狗狗出手了。
他昨天跟褚渊发生的事情其实确实是一次醉酒后的意外,并不能代表着他荤素不忌对大臣也能下手,然则看何戢的谨慎表现,似乎已经把他当成了那样人品低劣的色魔型人物。
这个发现让刘御的脸色颇为难看,他给何戢吩咐完让对方带人上前线犒劳王仁郦的手下后,便丧失了继续讨论其他事情的兴趣,赶苍蝇一样挥手让人下去。
何戢看着他露出点欲言又止的神情来,然则刘御感觉到自己已经受到了伤害,压根就不想搭理他,也就没再理睬,低头装作没有看到。
他处理公务忙到了傍晚,在正殿解决了早中晚三顿饭,又慢条斯理喝完了睡前清水,而后才带着李萍往卧房走。
王狗狗站在门口等候,见了他颇感尴尬地张了张嘴巴:“皇上,褚大人没让王太医诊脉,洗完澡直接就走了。”
刘御在回来的路上,已经预料了几种褚渊的可能反应了,这只不过是他猜测的其中一种,因此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点头道:“嗯,你……不,还是让李萍吧,你私下里秘密让人给褚府上送些补身子的药材,毕竟是朕对不起他。”
李萍点头应下了。
刘御又道:“你亲自去太后殿一趟,催一催,她如果非要找小宫女,那就小宫女吧,关键是事情得赶紧办了。”
要是王宪嫄不是这么不靠谱,早点把事情办好了,估摸着这次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刘御面上不显,其实心中格外懊恼自己没有管好下半身。
平心而论,他对于跟褚渊上床的观感还是很不错的,但是其后带来的一系列麻烦却让他感觉到万分头疼,一时冲动酿下这样的苦果,刘御难得有些自责。
要是昨天一夜情那人不是褚渊,最多只能划作一场不太美丽的误会,刘御大可以给人送钱送官送爵位,把这事儿圆上就算了。
但是因为是褚渊,对方的话语言谈中又很明确地流露出了希望跟他长长久久把这份关系维持下去的渴望,才让刘御觉得格外难办。
他玩弄手段,却并不喜欢玩弄感情,昨天一觉睡过去,自己对人家总是承担了一份责任的,褚渊不接受任何涉及到利益方面的补偿,这就代表了刘御欠了一份很大的人情债。
以前褚渊为了他几番寻死觅活,还坚持着不肯娶亲,虽然其行让人感动,但是刘御其实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因为这些行为都是褚渊自主进行得,并不是他这个被暗恋者要求的,刘御从没有在任何方面给过褚渊两个人有可能成的暗示。
然则他昨天晚上主动要跟人家那啥啥,就相当等于回应了这份感情,刘御想了半天,都没能想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只能瞪了王狗狗一眼权当泄愤,自己走进了卧房。
王狗狗想到李萍把筷子当成褚渊的暗示,也是格外心虚,被他一瞪更是坐立难安,跟着走进去服侍刘御洗了澡,把人扶上床,方才颤颤巍巍起身离开。
刘御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隐约觉得他跟李萍的反应都有点古怪,今天一整天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很闪躲,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不过想到这两个人是没有胆敢暗算他的胆量的,更何况如果真是李萍设计圈套要害他,那就不可能让王狗狗这个心中藏不住事、演技糟糕透顶的人知道,刘御又觉得自己着实多想了。
他往床上一躺,长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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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一觉睡得很香,他心思极重,多疑好猜忌,每次睡觉前都要想七想八,导致睡眠质量一向不高,这次因为事情剪不断理还乱,索性干脆什么都不想了,没想到误打误撞,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
褚渊一连五天都没有出现在早朝上,刘御恍惚听到传闻,说褚公子染了风寒,正在家中调养,摆出好皇帝的面孔,明目张胆往褚府送了几次药材,便暂且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王宪嫄在听完李萍极为委婉的催促后,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干享福不办事的废物,便把这几天精心挑选的六个小宫女和两名小太监都送到了刘御那里。
刘御看了这群人一眼,很干脆地摔烂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套茶盏,脸气得都变了颜色。
兴许王宪嫄是受刘骏最喜欢的那个昆仑奴的影响太深,以为男人找男人都喜欢找那种类型的,宫女们姑且不论,但是两个太监都是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类型的。
刘御面容扭曲地抽搐了好长时间,他很想要告诉王宪嫄,自己就算找男人,也从来都是妥妥的在上面的那个,她弄来这么两个人是什么意思呢?
刘御甚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王仁郦在前方打了大胜仗,王家的身份地位水涨船高,连带着王宪嫄这是故意给他这个亲儿子添堵呢。
李萍一看两个小太监竟然是这种货色,她是何等机敏之人,看刘御脸色就知道不对,不用他指示,连忙把两个小太监领回去了,一路上不住在心中痛骂王宪嫄办事儿不靠谱。
要是王宪嫄不是这具身体的亲妈,刘御生吞了她的心都有,偏生又不能打不能骂的,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生了好一会儿闷气,一扭头看到王狗狗存在感极低地缩在角落拿着块抹布擦花盆。
这倒是有点奇怪的反应,王狗狗一直都很喜欢在他面前表现存在感,尤其是自从刘御表示想要找小太监暖床后,王狗狗经常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转来转去昭显自己的存在,如今怎么非但不往前凑,反而往后缩了?
他仔细一想,发现王狗狗有这种异常反应是在自己跟褚渊露水情缘之后,眼波一闪,觉得蹊跷,招手把人叫了过来,打算问个究竟。
王狗狗一开始还支支吾吾不肯说,后来见他脸色阴沉下来,小心肝直颤,连忙倒豆子一样把当初他跟李萍自作聪明琢磨刘御的意思,结果弄巧成拙的事情噼里啪啦都说了。
刘御听完后直感觉哭笑不得,要骂他们吧,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再说自己平日里喜欢故作高深的行为确实很容易让下属不自觉地揣摩来揣摩去,可是不骂吧,又觉得挺憋屈的。
他见王狗狗一边说一边哭,到最后哭得连头到抬不起来了,一副彻底吓破了胆的可怜模样,又觉得好笑,问道:“那你怎么害怕成这样了,难道不应该是二猫更害怕吗?朕对你的头脑早就不抱有希望了,这事儿责任不在你。”
☆、传闻
王狗狗胆怯地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哭:“二狗不只是因为这个而伤心,二狗是因为别的。”
刘御在自己倒霉的时候最喜欢听到别人更倒霉的消息;见他哭得这样惨烈;着实不像作假;因而饶有趣味地勾着眉梢问道:“这话怎么说?”
王狗狗吸了吸鼻子:“二狗听说,褚大人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着实可怜可叹。”
什么意思?刘御脸上的笑容转淡,眼波微冷地看着他,等待着下文。他是知道褚渊跟李萍关系不错的;李萍平日里逮到了机会就要想办法跟他说几句褚渊的好话,刘御也并不多在意。
然则若是王狗狗为褚渊的伤势哭成这样,那就有点问题了,自己身边两员贴身伺候的人,竟然都跟褚渊一条心,那刘御不禁觉得膈应,心中也起了警戒,他还真没有看出来,褚渊的人格魅力竟然这样大。
王狗狗并不是一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再加上哭得实在伤心,并没有觉察到他的态度正朝着一个很危险的方向发展,只是继续低头擦眼泪:“皇上,二狗错了,再也不勾引您了,您千万别找上二狗。”
刘御原本还在压制着脾气等着他为褚渊求情说好话,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么一句神转折,愣了好一会儿后才问道:“你说什么?”
王狗狗一张嘴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二狗怕疼,怕死了,二狗那天进皇上寝房,看到被褥床单上都是血……哇……”
“……”刘御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他觉得自己把阴谋论套到王狗狗身上的行为蠢爆了,好半天后才慢吞吞开口问道,“你大可放心,就你这种货色,哪怕是白送朕,朕都不稀罕。”
作为一个好面子人士,他主动把一切归结为是自己看不上王狗狗,而不是王狗狗看不上他上,刘御本来不想追究李萍和王狗狗理解错误“筷子”含义的行为,然则此时一想,又觉得做错了事情就该有惩罚,这两个人三个月的月俸是别想要了。
不过王狗狗这一点说得不错,他在j□j上确实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再加上那天醉酒,确实伤到了褚渊,而且还伤得不轻。
想到这个就觉得烦躁,刘御皱了一下眉,也没了看王狗狗笑话的心情,一言不发冷淡地站起身,坐回床榻上继续看奏折。
李萍并不知道自己被无辜牵连了,她很快给王宪嫄把货退掉了,急急忙忙从太后殿赶了回来,发现刘御的脸色比自己离开时还要难看,赶忙询问王狗狗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狗狗略去自己喊疼的那一段,把其他事情都说了一遍,李萍睁圆了眼睛愤恨地瞪着他,都恨不能把他的脑袋撬开来,看看里面究竟塞了多少浆糊,好好一个人才能蠢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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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仁郦班师回朝之后,刘御在南朝宋王朝内部,进行了一系列的官员职位调动,把自己继位这一年以来对官员的考核情况统计表公布了,堵住了一些不满意岗位调动的人的嘴巴。
这次跟上一次王仁郦打了胜仗、举国欢庆又有所不同,可以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萧道成终于从一个讨万人嫌的职位挪到了一个不那么讨人厌的职位上,他差一点激动得泪流满面。
何戢为此还专门跑去找了刘御一趟,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刘御很明确地告诉他,不要自做多情,把萧道成挪走是因为他的性格实在不适合担当酷吏的历史重任,自己让他把位置让出来不过是出于客观考虑,跟何戢那天的求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是何戢明显对此颇为触动,直到离开之前还千恩万谢的。
刘御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他比起得当好人,更喜欢当坏人,见何戢这样高兴,不禁考虑着要不要转手一道圣旨把萧道成再调回原来的岗位去,想必这两个人到时候的表情一定十分有意思吧?
不过他也就是想一想罢了,无辜胡乱调动岗位容易增加大臣们对他这个君王的不信任度,刘御还没有无聊到为了一次恶作剧就让自己的高大形象受损的程度。
刘御这番官职调动主要还是为了防止王家一家做大,他把王仁郦的直系手下从实权位置上挪到了空有尊位却没有多少实权的次等重要岗位上,不过为了防止有人说他过河拆桥,这些位置虽然没有太大的权利,但是油水还是很足的。
王仁郦本人也很满意这样的职位调动,他也从原本手握兵权的武将位置被换到了一个来钱很快的虚位上,虽然没了原本的大权,但身家性命也算有了保障,最少不用每天都担惊受怕,做梦都梦到自己被抄家的惨状了。
刘御没有给褚渊调动职位,本来以褚渊这段时间以来兢兢业业做出的事情来看,理当有所嘉奖提拔。
但是刘御也考虑到自己在这个时候施恩就显得跟付嫖资一样,褚渊的玻璃心肯定要碎成渣渣,便没有给他调换位置。
有过者罚,但是有功者还不能给赏,刘御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