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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对你说这些,是希望你了解我的态度。我对悠悠很认真,因为她爸爸突然出了那么大的事,所以难免有些患得患失。燕妮,你慢慢习惯有她在我们身边,好不好?”
燕妮下意识地连连摇头,眼泪掉的更凶。
卓扬没有继续劝,推开她,穿衣起床。
从住处到燕妮上班的地方,一路上她的眼泪没有干过。到后来,卓扬的眉心几乎拧成一条黑线。
一点一滴隐藏她心中涌起的瘟怒,他默默递给她纸巾,摸摸她的长发,也没有再说什么来劝她不要哭。
到了市台楼下,周围同事一拨一拨走过,燕妮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拼命隐忍,实在忍不住了,靠着冷冷诉车窗默默的流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起伏。
周围有认识卓扬的,隔空抛来暧昧的眼神。他啼笑皆非,下了车,拉着她重新坐进来,卡宴悄无声息地开到几簇夹竹桃中间,隐了起来。
燕妮乖乖的任他摆布,上了车就软软的倒在他怀里,继续趴在胸口哭,一会儿卓扬的衬衫湿了一大片,眼泪凉凉的透过衬衫沾在他皮肤上,一丝丝微微的麻。
“女人都不愿意跟另一个女人分享爱人,这我知道。”卓扬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前一阵子,爸爸和爷爷瞒着你,逼我去相亲,我不愿意,却挡不住他们使手段欺负你,婚约一拖再拖,本来我都以为这辈子没希望娶你了……你把悠悠当成情敌,还不如把她当成可以成全我们的人。”
燕妮依旧是哭,起伏的幅度却渐渐平缓。突然一口气提不上,咳嗽起来,折腾好久才平静了。整个人就那么趴着,两手抱着卓扬的腰,半闭着眼叹气。
她何尝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若不是阮博远事败,卓扬还是悠悠的卓扬;如果不是阮博远潜逃,卓家需要一个安稳听话体面的准媳妇,挡住四周觊觎窥探怀疑的目光,她无论如何也等不来这场订婚礼。
订了婚也不等于能结婚,但她好歹迈开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卓家安排给卓扬的那些婚恋对象,一个比一个傲娇,都不有容忍悠悠的存在。而卓家经此大变,宛若惊弓之鸟,唯恐阮氏留下什么后手针对他们,或者是仇家摆布悠悠做文章。
卓扬,需要利用悠悠对他的痴情和旧情,牢牢掌控住她,也掌控住她背后的那些人和事……
燕妮缓缓抽噎着,蹭得身下男人发痒。
此时此刻,车里的灯光昏暗,车窗挡住周围一切喧嚣,没有别人,没有过往,没有以后,与世隔绝之处,只此相对二人。
“卓扬,你确定悠悠会接受你的照顾?”她说得低低柔柔,却透着针锋。
“我很确定。”
浦家已经承诺,不再插手悠悠的任何事,浦东成虽然霸道,不代表整个浦家。
悠悠孑然一身,只有他肯张开羽翼接纳。
燕妮家喻户晓的好嗓子,已经哭哑了,暗恨自己幼稚,早该从卓扬第一次抛弃她的时候起就该知道……她再没有必要在他面前哭,没有人会因为她哭而心疼。
卓家是,卓扬亦是。
突然她破涕为笑,敛容垂眉,撒娇的捶了他一下,“我要去了班了。”
卓扬惊讶于她转变这速,觉得有些惶然,讨好的抱紧了她,在她耳边低低的哄。
燕妮不觉得自己需要他哄,至少此刻不需要。
“卓扬,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到最后你会不会娶我,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我们有秘密都要告诉彼此,好不好?”
她的婚约里已经没有了专一,没有了痴情,她能抓牢的就剩下信任。
她的声音太过慎重,卓扬有些莫名的慌,“那——以后,你有了外遇,也会告诉我?”
“好,我保证!”燕妮伸手捏卓扬的耳朵,却被他反手压在胸口,吻的透不过气来。
他的舌头霸道的伸进去,卷着她的舌尖一个劲的嘬,燕妮的手捏着他的硬梆梆的胸肌,手心渐渐的发热,最后烫人的感觉从掌心传遍全身,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趴趴的瘫在他身上。
卓扬低头,把她的双唇卷进嘴里肆意的舔,手也从刀的后背一路蜿蜒向下,从下摆里伸进去,在她光滑的背上摩挲。
渐渐地他的呼吸变粗,吻她的动作粗暴地像是要吞了她。燕妮是趴在他身上,清晰地感觉到小腹顶上硬邦邦的一大条,她被这炙热坚硬的感觉刺的一激灵,昏昏地睁开眼。
卓扬那双细长的飞鱼眼涨红,透着肆意和迷乱,她涩涩地没有拒绝他的索求,卓扬对她还有性趣,是她的底牌之一。
渐渐地卓扬气息不稳,大手用力捏着燕妮的臀,趴到她身上,“亲爱的,跟单位请个假,陪我一起去广州好不好?”
燕妮头疼的厉害,可看他饥渴的模样,又实在不敢,也不舍得拒绝他,一时之间眼神定定的,支支吾吾。
卓扬按着她的臀进退不得,微微叹气皱眉,刚要松开手,燕妮突然紧紧搂住了他——
“卓扬,不要!不要离开我……说你爱我……一生一世!”燕妮情绪陡然激烈,酸着鼻子哀求。
七年前初夏的某一夜,夜色很深很静很美,如诗如画的天鹅湖畔,他第一次吻了她,说会爱她一生一世。
言犹在耳,却添了无数杂音。
卓扬有些无所适从,抱紧了她,拍着她的背哄着,“……乖,冷静一点。”
失望和绝望一涌而上,燕妮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声音越发泣然,“卓扬,我等了你整整三年,不是三个月,不是三天……本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最绝望的时候,我都没有放弃,我没有跟卓念好,从来都没有……一天都没有!我等你回来,我只要你一个!”
卓扬困在驾驶座上,被她抱的动弹不得,一瞬间有些儿狼狈,“燕妮,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
晨曦寂寥,静默的空气冰凉,怀里的美人嗓音嘀嗒,像有稚童攥住了他的心脏,胡抓乱挠,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心,痛到不堪承受。
听着燕妮委委屈屈的说着三年来的思念和落寞,卓扬越发难堪。
漫长的时光,随着她的诉说从眼前恍惚而过。其实她说的那些苦楚,他何尝不是刻骨铭心,深有体会。
巴黎那么蓝的天空下,他没有一刻直的忘记过燕妮。深爱之中的两个人,分开一秒都会感到焦灼不安。他和她,却天各一方整整三年。
时间被思念拉扯地那么漫长,一千零一个夜晚,他没有一次能安眠,悠悠陪着他看遍了巴黎所有顶级心理医生,全都束手无措。
悠悠曾经很担忧的问他:卓扬,你是不是想家想的太厉害,所以睡不着?
他淡漠地摇头,对那时候的悠悠说,睡不着的理由只有两个:想家了,或者跟她吵架了
他不愿也不敢让她知道真相,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每当他有一丁点的睡意,那些他清醒时被扼杀的思念,就会咆哮着在他心上奔走呼号:燕妮……我……想你。
睡眠是人最放松的时候,他却放松不了,他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力气来抵制往事的骚扰。
除了因为思念,还因为不甘,光风霁月的卓家公子,竟然沦落到出卖色相和自由,来挽救摇摇欲坠的家族!
三年前抛弃燕妮的那一刻,他手起刀落,杀了记忆里另一个自己,杀了那个热血而有梦想的痴情男儿。
他思念燕妮,除了爱,更因为他需要透过燕妮,去追忆那些逝去的骄傲和从容。
与狼共舞,一点一滴积蓄能量,他慢慢变成了卓老爷子需要的那种儿孙,沉稳、强势、心思慎密莫测、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他敛藏锋芒,躲在暗夜里静候风云再起,命运果然眷顾,给了他摆脱阮家的时机。
幸福降临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陷入另外一场纠缠——悠悠,成了第二个燕妮。
她爱他之深,也恨他之深。
一簇簇夹竹桃之间,车中的男女终于平静下来,燕妮额头贴着情郎喉结下方那块柔软,亲密依偎。
卓扬刚刚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冲淡了彼此的嫌隙和游移……
清晨,雾霭,朝日升。
草尖上的露珠滴滴地滚,在晨光里闪烁如珍珠。偌大的市电视台里人影穿梭。
燕妮身心疲惫,木木地进了市台专属她的化妆室,门是开着的!
她微微蹙起眉,推开门就看见乔薇倾国倾城的脸。
“怎么,燕主持不欢迎我?”
燕妮猜出她的来意,舒了一口气,走到一旁去冲咖啡,“我就说嘛,哪个艳贱这么不开眼,我这种倒霉蛋的地盘儿都敢惦记,也不怕沾上霉气。”
“切!你马上就要嫁入卓家当少奶奶了,我沾也是沾喜气,怎么沾霉气?”
等燕妮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乔薇紧盯着她哭肿了的双眼,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啊哈——跟卓扬吵架了啊?哭的这么狠?!”
燕妮下意识的捂住脸,她急急来上班,忘了眼睛还肿着,这副模样被八卦同事看见了,天知道会传出什么对她不利的绯闻。
乔薇啧啧咋舌,“我还以为灰姑娘遇见王子,从此就住在城堡里快快乐乐生儿育女呢,原来也会吵架的啊?我心里平衡了。”
女人之间,尤其是美女之间,总是互相别扭着一股劲。
燕妮撇撇嘴任凭揶揄,现如今,她还没杀进卓扬的城堡,只是城堡外最有希望飞进去的小麻雀而已。
乔美人坏心地凑近看她的脸,“在楼下的时候,我看见卓少的车了……你们真吵架了啊?为了什么?他欺负你?还是——”
“一大早上的我头疼,你别来惹我,否则后果自负。”燕妮冷了脸,懒得敷衍这个不知斤两的美女,直接拿话堵回去,“他说他要娶我,我被感动了,喜极而泣。”
“是么?”乔薇伸了伸懒腰,半信半疑,“真没劲……你们真的从来不吵架的?”
“卓扬和我都是理智的人,任何事都会有解决办法,况且我们现在好不容易破镜重圆,小别都胜新婚,我们别了三年!甜蜜还嫌不够,有什么好吵的?”
燕妮收敛情绪,平静了心神,变回冷静知性的大美女,“你呢,打扮得花枝招展,想跟哪家的公子爷私奔呐?”
“我想跟卓家的二公子私奔,你肯不肯?”
“ok,只要他肯,我没意见。”连阮悠悠那种锥心刺她都吞得下,再添一个又何妨。
“哦?这么大度,真有豪门正室的范儿……悠悠的命真好。”
前半句燕妮还听得入耳,最后一句戳了她一刀,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震惊无语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吃人一样盯着乔薇,“你……什么意思?”
“啧啧啧,燕主持,这么紧张干嘛,太认真了伤人更伤己,你可以把卓扬当一场艳遇来看,要是耗着耗着有结果了自然好,没有的话,也不算吃亏。”
“不吃亏?男人是越成熟越值钱,女人的青春不再了,可是要贬值的。”燕妮忿忿地,“我已经等了他三年,还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等!”
“所以啊,你在跟他耗的途中,眼睛擦亮四处觅食,一旦发现……嗯,你懂得……”乔薇狼外婆一样甜咝咝地诱哄。
燕妮无语,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当卓家和卓扬是那么好糊弄的,会眼睁睁看着未来的媳妇跟男人勾三搭四!
“你有你的想法,我不干涉。乔薇,有舍才有得,你好自为之。”
乔薇冷哼,“那个卓扬——你也好自为之。”
燕妮看不惯她这副得意劲,沙沙着嗓子嘲弄,“薇薇啊,别光说我,你自己也得悠着点,不要每次都激烈地孟少住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