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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
“嘭!”一声暴喝,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惨叫,男人的惨叫。
“嘭”又是一声暴喝,又是玻璃哗然破碎的声音。
拐弯上了楼层,走廊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房门被踢得东倒西歪,五六个男人衣衫不整,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哎哎呦,悠悠跑过去一看,里面还倒着一个,光着屁股被踢得晕过去了。
雷阵手脚麻利,手拎着一根乌木棍,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笑话,他一脚踩上某个小流氓的伤口,逼问下落。
那人吃痛挨不过,头上还血流不止,颤颤的指了指楼上……
午夜时分,军总高干病房四楼,走廊上站的都是人。
护士门虽然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只要入住个大人物,总会出现这样的盛况。
处于保密原则,护士们对入住的病人身份并不清楚,只听手术室的人说,是个帅小伙,肋骨都被打断了,很惨很惨。
另外一家医院里,卓念领着手下的人并排躺在病床上,如果空总的小护士们过来看看这几个人的惨象,就不会觉得雷阵很惨了。
“老大,这事真不能就这么算了!姓乔的那伙人也太狂了!”韩立面色阴恻,第一个蹦出来发飙。
卓念依旧翻着杂志,没吱声。
“大哥,这次就算那妞是雷阵的马子,我也不会让步,这小子,我杠上了。”
这回他嗓门不大,决心挺大。
好半天,卓念还在翻杂志,“这事儿,水深,你别管了。”
“大哥,我说了——”韩立有点急了,卓念这时抬起头看他一眼,“我说了,这事,你别管了!”
韩立认识大哥这种眼神,每次决心做什么事的时候,不容置疑。
燕妮死了以后,卓念的性情也跟着变了不少,常常盯着她生前的照片发呆,一呆就是一整天,手下兄弟们觉得不放心,把那些照片全藏起来了,他时候也没照,依旧爱发呆。
傍晚的时候,那个校花从机场出来,傲娇二气被手下兄弟们瞄上了,无人处抢了行李就跑,她不依不饶地追了两条街,愣是把那几个小混混跑趴下了,丢下行李逃之夭夭。
恰好他领着人巡街,二话没说跳下车,仗着人多力气大围殴校花,敲晕了扔进后车厢。
张狂地开车去佛果找卓念,顺手把校花也拎到楼上,卓念看都没看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韩立拖着人往楼上走的时候,校花醒了,嚷嚷出雷阵的名字,被机灵的服务生听到,汇报给经理。
经理踌躇再三,开门做生意谁都得罪不起,找借口去韩立的包房转了一圈,顺下她的手镯戴在自己手上,故意晃悠到雷阵的眼前……
空总高干病房,除了必要进去说明情况的一声护士,谁来了都被挡在门外,包括肩头一溜扛星的院长。
“悠悠,肚子饿不饿?”
乔洛风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玉猪虽说是玉做的,猛一看却像瓷的,刀工、沁色都不凡,栓了红绳帮她挂在脖子上。
悠悠眼睛还在盯着瞧,“皇城根儿就这些东西精细。”
乔洛风低声笑,“精细什么呀,皇城根儿连水都是吃别人的,好东西还不是跟着流进来的,不信咱们拉两车武警,封锁东三环古玩城的所有出入口,撬开所有保险柜和暗门锁,搜遍所有古董老大的衣服,搜查所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绝对会发现中国考古界最大的奇迹。”
悠悠笑得像一只猫儿,“那个校花,没什么事吧?”
“被韩立那混蛋灌了药,一声给打了麻醉,送去休息室观察了。”
乔洛风刮了刮她的鼻子,“还记不记得那年,我给你的钱包被抢了,你傻乎乎地追了两条街,我还以为你除了车祸……看今晚这一位的遭遇,后怕了吧?”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嘛,搁现在,我肯定先给你打电话,报警。”
悠悠不满意地皱皱鼻子,乔洛风却被几个死党拖到一边闲聊,“雷阵的伤没什么大事,断了一根肋骨,好好养一阵儿就好了。卓念和韩立那拨王八蛋,这回不能轻饶了。”
乔洛风点点头,刚才军区法院的人来电话,说让雷阵过去一趟,有件事需要他配合调查。
“那件事吧?真他妈点背!”哈飞气得一拍大腿。
“一开始真没多大哥事,雷阵从美国回来,刚出机场,走快了撞到一人,那人手上拿着一件玉器,碎了,他也道歉了,也说要陪,那人当时一声不吭,雷阵还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哪知道出来了,他才上车,后面那车就撞上来,他刚买的新车屁股给撞得稀烂,雷阵起急眼了,喊人过去把他给打了,估计打的还挺严重,一开始他以为好摆平,后来才知道,对方那位是第二军区的,你知道他们那边根扎的多紧,不依不饶——”
“第二军区牛逼,雷阵老头的官也不小啊——”
“所以说,县官不如现管,你家当再大,遇到这事儿还不是要找内部人员解决,雷阵把部队上的人打了,还是要找部队里,雷阵家里是混警界的,跟部队军区也是铁的不能再铁的关系,按说这事好摆平,可是——时机不好啊,先下军区高层大换血,个个派系都漏出来了,第二军区这块老骨头就更难啃,根深,还扎得紧,有些老资格的他管你是谁,惹到了他一律不鸟。被雷阵打的那小子,老爷子是军区的前司令员,虽然退下来好多年了,可根埋那儿呢,就说你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些话还是说得上的。”
哈飞说得头头是道,“他这事吧,别的都还好说,道歉赔钱,都愿意,可对方不依不饶,非要把人打回来。”
“打回来?把雷阵照样打回来?嘿,这些人也是有种。”
“黑,谁说不是呐。”
“让那些人狂吧!沈岸来,你知道吧,这两天都在B城,雷家的老爷子想请他吃顿饭……”
悠悠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突然听见“沈岸来”三个字,忙抬起头,却发现所有人也都在看着她。
最后还是乔洛风开口,“不管你的事,悠悠,继续玩你的吧。”
一句话把她打发了。
V 16挺着腰大力的抽动
窗外夜色迷离,悠悠不知不觉象想起自己来B城的这八年,就像一把江南的雨前茶,跌入一口深不见底的紫砂壶,泡过了这些年,即使水被喝光了,即使茶被倒出来,茶气还是在的,偌大一座B城,俨然就像是个大号茶壶,太多有权人、有钱人、有性情的人,像茶叶似的在这里泡着,即便被耗得没了钱没了性情,即便像庄严和燕妮那样被生生耗死,气息也还在,仿佛茶气……
雷阵的那朵校花终于醒了,匆匆扑过来看他。有些女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能让人嗅到恨不得一夜白头的妖娆缠绵,校花就是这样的女人,这些年雷阵为之生为之死,从不言悔。
他的脑袋还不够完全清醒,稍稍抬眼看过去,校花正趴在床边哭。一瞬间,他心中肿胀,微微动了动手指,旁人不懂,校花很明白,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手覆在他的手上,不时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耳语几句,也会侧耳听他说什么。
悠悠只看见他们上下交叠的手慢慢变成十指相扣,坏心的要笑出声来,乔洛风竖起食指,拉着她出门去了。
雷阵这样的人,初见校花的时候,整十六七年纪,杂花生树,群英乱飞,激素分泌正旺,脑子里又没有多少条条框框,上天下地,和飞禽走兽最接近,胯间时刻蠢蠢欲动,高擎着一根只用来对付美女的凶器,直到遇到校花,他这辈子最幸福的劫。也许他现下想起自己当初模样都要笑,如今的雷少更显大气。
乔洛风领着悠悠,绕着医院走廊转了一圈,边走边给她说雷阵当年和校花的糗事。
天空飘起丝丝秋雨,悠悠有些冷,躲在他宽敞的风衣里,簇拥着一起往前走。迎面,卓杨讪讪而来。
燕妮出事以后,B城蜚短流长,他也莫名挨了一刀,藉口养伤猫在家里很久不露面,今天得到消息说——他异母兄弟卓念的那拨手下,在佛果欺负悠悠,被乔洛风领着人打得手断脚残,他自己也住了院,悠悠也受了不轻的伤害……
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没错,错就错在弄错了主角,是雷阵和校花,不是乔洛风和悠悠。
卓杨知道卓念因为燕妮的死不能释怀,迁怒到悠悠头上不是没有可能,急匆匆过来探视,接受上次来空总的教训,没有两手空空,捧着偌大一束蓝玫瑰。远远地,他就听见悠悠地笑语,顺着秋雨直直往他心尖里灌,再顺着声音望过去,乔洛风正亲昵的抱着她,坐在廊下的长椅上。一瞬间,他的热血直往脑里冲!
他素来冷静自持,真的真的好久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血液一瞬往上冲,怒火丝毫不可抑制地支配了行动的感觉。嘴里呢喃着悠悠地名字,下一秒,他的大脑已经掌控不了他的行为,整个人冲了上去,狠狠地把悠悠从乔洛风的怀里拽了出来!马上他就意识到自己莽撞了,人家兄妹情深,他即便顶着“未婚夫”的名号,也不能干涉,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不尴不尬,悠悠跟浦东成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
三人杵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耳畔隐隐有不明物体破空疾速射来的声音,没等回过神,悠悠胸口开始溅出血花,晕染了薄衫。
“悠悠——”
“悠悠!!”
急促惊惧的呼唤声响起,悠悠还没有感到痛,甚至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着兄长和卓杨惊骇的脸,甚至扬起唇角笑了笑。下一秒,她的呼吸急促起来,铺天盖地的疼痛吞噬了她,缓缓朝着地面倒去……
光天化日,空总医院高干病房楼下,悠悠被枪手偷袭,左肋下正中一枪。照例又是一通忙乱,急救室外,乔洛风还在想刚才那一枪,杀手究竟是想杀谁,自己,悠悠,或者卓杨?
三个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每个都有可能——他自己高调回到B城,力挺阮家,强势扫掉一拨棋子,摆出寻根究底挡我者死的气势,乔老爷子和乔明珠都恨的咬牙,其他人更不用说,斩草除根当在情理之中。卓杨,他对燕妮始乱终弃,美人死不瞑目,尸骨未寒,传闻卓念跟这个美女主持私情甚笃,又素来跟异母弟弟不和,为了谋夺卓家的继承权,为了替死去的爱人报仇,都有可能出手,尤其是他黑道公子的身份,嫌疑更大。至于悠悠,她手里攥着随时可以致卓家于死地的东西,卓老爷子碍着他和阮博远,始终不敢妄动,何况枪击现场卓杨也在,卓家没有理由冒着误伤自己人的风险暗杀。
这么多年了,悠悠始终是乔家父女的眼中钉,乔明珠敢不敢下黑手杀人,乔洛风心里没谱儿。浦家虽然烦悠悠阻了东成的好姻缘,却还不至于痛下杀手……乔洛风思来想去,把目光瞄准一个人,他派心腹去调查了案发时那人的行踪,果然,跟他估算的丝毫不差。
悠悠还在抢救,院长再三保证没有生命危险,所有等在门外的还是揪着心。乔洛风想了想,拨通了浦东成的手机。他一听就炸了!啪的挂了电话,手都禁不住抖了起来。此时他人正在高原某基地上,嚷嚷着要立即赶回B城,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吃了吞天豹子胆,敢对他的女人下黑手。
秋雨延绵,当地气候恶劣,直升机很难起行,随行人员都是浦夫人的心腹,自然首先考虑浦大少的人身安全,再三劝说,当晚起飞的计划未能成行。东成强迫自己要冷静,好不容易耗到天蒙蒙亮,他霍然站起身,直往外走。
“浦少!”
“浦少——”
“浦少……”
所有人都慌了,尤其是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