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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越是压制,就会越牢固,可以毁天灭地。
但是,只有他知道牧浦云是多么的可怕。
和他作对,比毁天灭地还难。
只有她尝试了,才会永远记得。
…………
乌云交错行进,摩擦出隐隐闪电。
暴雨瞬间倾盆而下。
薄情堡在风雨的洗礼中显得愈发的岿然,并且庄严。
两道急促的脚部声被淹没在阵阵雷雨中。
雷声滚滚,牧溪雨的心一下一下的被撞击。
雨太大了,她的脸被打的生疼,但是心里却是激动的。
尽管她自己知道,此时此刻,更多的是恐惧——
那宛如撒旦的幽深眸子划过脑海,她腿根一软,直直地跌了下去——
“溪雨,没事吧。”
迟俊业急忙搀起她,细心打量,确定她没事后,继续拉着她在草坪中奔跑着。
他们已经出了薄情堡内廷,只要穿过这片草坪和树林就可以上迟俊业的车了。
上了车,就可以直接去机场,飞到国外去,再也不回来。
………………
一步一步,心提到了嗓子眼,还好,后面没有人追来。
终于穿过草坪。
迟俊业用大手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雨水,脸上也是难掩激动。
第3卷 第19节:私奔2
抱着她,“溪雨!我们自由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牧溪雨看了一眼迟俊业,却没有过多的喜悦,她心里的恐惧却有增无减。
她拉着他,催促着,“先别说话,我们快点跑,不出十分钟,养父就会发现我不见的!”
迟俊业握着牧溪雨柔弱的小手,看着她稚气未脱的少女脸孔,依稀的仿佛看到了自己坦途的未来——
牧家的小姐,‘帝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光是想想这些,他就觉得血液沸腾。
把这女人带走,生米煮成熟饭,还怕自己将来不飞黄腾达吗?
兴奋的拉着她,迟俊业带着她往前跑,“我订好了机票,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
牧溪雨不说话,一阵盖过一阵的巨大雷声让她心生不安。
不详的预感总是挥之不去。
回头看了眼被雨帘模糊的薄情堡,她心里很乱,真的可以彻底摆脱那个人吗……
牧溪雨跟着迟俊业往前跑,风雨过耳犹如怒兽咆哮——
没过一会儿,她心一颤,因为她从风雨声中辨别出了那熟悉的吼叫声——
身体猛地一颤,牧溪雨快要哭出来。
拉着迟俊业,惊恐的喊,“骏业!他好像来了!他来了!”
迟俊业被喜悦冲昏了头,顾不上理会她在怕什么,只是带着她跑。
“跟着我,没事儿的!我会保护你,谁来我也不会放开你!”
牧溪雨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脚下也没了力气。
想到养父邪肆阴冷的目光,她不由得顿住脚步,狠狠的推迟俊业,“骏业,你快走吧!”
“走?我要带你……”
迟俊业慷慨激昂,但是话音未落,他就感觉自己的背后猛地一痛。
随即他被一阵猛烈的冲击扑倒——
耳边是牧溪雨的尖叫,男生被按倒在地上,肩背被什么东西剧烈的撕咬着……
他痛苦的哀叫了一声,回头,就看见一只凶神恶煞的金钱豹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牧溪雨看着那只健硕无比的金钱豹,顿时垮下身子。
踉跄几步,回头,就见一辆加长劳斯莱斯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
雷电交加,更衬出牧溪雨脸色的苍白。
这个,恶魔,他来了。
她看着车门打开,身形挺拔结实的景扬率先下来,撑开一柄大大的伞。
脸上是那副永远不变的水波不惊。
牧溪雨瞪着他,他只是微微低着头,恭敬等着他的主人下车。
牧溪雨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恼恨的看了他一会儿。
景扬,你到底是告密了。
一只锃亮的皮鞋就从敞开的车门里探了出来。
再然后,高大壁立的男人从车里出来。
立在那里,周身的寒冷气息撕破雨帘,如同山一般的压迫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看着他俊美凉薄的唇角挂着喜怒难辨的弧度,牧溪雨顿时打了个哆嗦。
血豹发出嗜血兴奋的嘶吼,用尖锐的爪子不停的拍击着吓得呆滞的猎物。
时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似乎在向主人赏求一顿丰盛的美餐。
立在伞下的牧浦云朝着在雨里颤抖的牧溪雨勾了勾手指,语气很轻。
“过来,小溪儿,当心感冒。”
第3卷 第20节:私奔3
牧溪雨看着他,只觉得脊背发麻,神经质的摇着头,往后退着。
“我不要回去!我要和骏业离开!你放了他吧……”
牧浦云眸子一紧,神色却依旧凛然。
只是慢慢的转头,用慈爱的眼神看着金钱豹,轻轻地道,“想吃就吃吧——”
“不!”
伴随着迟俊业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嚎,金钱豹发出兴奋的叫声,奋力的扑上去。
张开满口尖牙的大口就朝着那瘦弱的身子咬了下去!
血豹咀嚼的声音和男生鬼一样的凄厉叫声混在一起。
在狂暴的雨夜里格外的恐怖骇人。
牧溪雨很快嗅到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眼泪溢出来。
她疾步跑到牧浦云身边去,冲着他哀求,“放了他吧!求你了,他会咬死的!”
牧浦云一脸冰凉,目光透过牧溪雨,落在那血肉模糊的迟俊业身上。
声音冷暗:“你,还要带着小溪儿逃走吗?”
迟俊业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金钱豹已经将他手臂上的血肉都咬烂。
他痛苦的嚎叫,“不敢了!牧先生我不敢了!
是牧溪雨她一直求我带她走的!
我没有那个胆子跟你作对的,求你饶了我,牧先生……
啊!溪雨,救我啊!救我!”
叹了一声,牧浦云伸出十指修长的手掌,勾住牧溪雨的脖子,将她带入伞里。
不顾她浑身湿透,揽着她,“溪儿,你看,这样的男人,怎么能相信——”
牧溪雨紧闭上双眼,恐惧的听着血豹咀嚼骨肉的声音——
骏业……
痛苦的哀叫了一声,牧溪雨直挺挺的跪在了牧浦云的跟前。
痛哭着,“养父!是我的错,我就是一时贪玩好奇才和他溜出来玩。
我没有想和他在一起的意思……
求你放过他吧!这样他会死的!”
牧浦云没有说话,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出现了恍惚的破碎。
像是来自于黑暗的落魄贵族王子。
低着头,盯着她的眼睛,下一秒,眼底柔情似水,让人觉得像是一道错觉。
半响,薄唇微动,“如有下次,血豹吃的人,就是你。
景扬,送小姐回去!”
…………………………
雨仍旧在下。
天仿佛漏了一般。
牧溪雨坐在床边的墙角,望着窗外的星空发呆。
笔直的鼻子,睫毛很长,从卷发之中,投下了剪影,扑闪扑闪的格外诱人。
她略尖的下巴,自然的呆着。
残留的惊吓过后的余悸,许多杂乱无章的想法一齐充斥在她的脑海,一时间茫然无措……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猜到是谁,心里更加害怕。
门被推开,男人一步步向她走近。
他还是那样,一张艳丽无比的面孔,全身散发出来一抹致命的性感,还环绕着几分妖气。
整个人,在金黄的灯光下,带着不真实的美,炫人眼目。
牧溪雨不敢动,咬着手指,浑身发抖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牧浦云站在她身边,垂首看着她的眼睛。
似乎看出她的恐惧,对她温和地笑了笑:“很怕我?”
牧溪雨点了一下头,忽然觉得不妥,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心跳得极快。
“以后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冷,会生病的……”
说着,他弯腰拖起牧溪雨的身子,将她抱到□□,拉过被子盖上。
“早点睡吧。
把这一切都忘了。”
这句话更像是命令。
第3卷 第21节:私奔4
被子又轻又暖,细柔的棉质贴着脸上软软的,还残留着淡淡的皂香。
他出门之后,牧溪雨又坐回角落,才发现地上真的很冷。
阵阵寒意在骨缝中凝聚,冻得浑身颤抖。
忽然,门被推开。
牧浦云侧身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看着她。
她吓得跳起来,手忙脚乱爬上床,抱着被子偷看他一眼。
他还在看着她。
借着白色的月光,牧溪雨隐约看见他在笑。
或许是光线的缘故,她看见他眼底流露出一种特别的柔情。
“待会我让景扬给你拿点药来。”
声线,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抹温柔。
说完,关门离开。
牧溪雨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抓住身旁的一只玩具熊。
揪住它的耳朵将它狠狠的摔在地上,咬牙切齿,“魔鬼!”
发泄似的摔了一会儿玩具,她发觉自己头昏的厉害。
无力的将自己摔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她的眼角开始湿润……
喃喃的哭起来,捂住眼睛,“我该怎么办……
我逃不掉……”
忽然感觉到自己被阴影覆盖了,抬头,就看见那个一身黑西装的男人立在自己面前。
那副不苟言笑的冷酷样子以前她认为是那么帅气。
现在,她看了就生厌。
顺手抓起枕头,牧溪雨狠狠的朝他砸去,“死景扬!
是不是你告的密!”
景扬没有躲,牧溪雨的枕头重重砸在他胸口。
不过这男人身手好的出奇,十个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她这一下子,根本就不算什么。
景扬不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看着她,“小姐,吃药,你淋雨了。”
牧溪雨一巴掌打飞他的药,“滚开!我会淋雨还不是拜你所赐!”
景扬是牧浦云的第一助理,不仅格斗擒拿术样样精通,还擅长企业管理经营。
据说早几年牧浦云救了他全家人的命。
所以这男人就死心塌地的成了牧浦云的走狗,叫他自杀杀人他都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明明答应放她逃走的。
想着就更气愤,牧溪雨抓过景扬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抬眼看他,他的眉梢都不皱一下,但是牧溪雨却感觉到血腥味了。
这才发觉自己咬的狠了,急忙松开来,却发现他还是一副没有喜怒的扑克脸。
看着他胳膊上的血痕,牧溪雨硬着心肠哼了哼,“这点疼算什么,跟骏业的比……
他的手都被狗咬烂了!
你和牧浦云一样,都是没有人性的混蛋!”
景扬这才有了表情,眉头蹙起来,盯着她,“小姐,没人逃得过先生的手心,我说过的。
还有,不要对先生不敬。”
语气略微加重。
牧溪雨难得见他凶起语气,却不怕他。
瞪着眼,“我就说了怎样!你去告状啊!
让他也放那怪物咬死我好了!”
景扬抿了抿嘴唇,眉头蹙的更深,最终还是淡淡的转身捡起药盒,重新递给她。
“吃药吧,小姐,小心感冒。”
牧溪雨看他就生气,推开他,自己掀开被子钻进去。
闷声喊着,“病死拉倒!你少管我!出去!”
景扬定定的看着她,“刚才那人,不值得你这样。”
“滚开!”
牧溪雨吼。
见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景扬好半天才将药盒放在床头。
“生病了难受的是自己——你休息吧,晚安。”
刚关上门,景扬就听到木质门板上传来‘啪’地响声。
他无奈的叹口气。
第3卷 第22节:淅淅沥沥的回忆1
滴答的雨滴,击打着纱窗。
牧溪雨抱着玩具熊,一股难过而又生涩的情绪,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有些吃力的回想着过去。
许久,她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陡然间,捂住了自己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