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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他诚恳的说出来。别跟他要爱,他给不起,除了爱,他可以给她很多别的。
“那不是爱。”她伤心的退后两步,问出口的那一刹那,她居然还有几分期许,期许他会说,他也爱她。
“蕊蕊,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很舒服吗?我们开心的笑,开心的说着点点滴滴。”他走上前拉住她,不想她退出他们站立的路灯光圈,退进她的黑暗里。
“那不是爱,没有爱的婚姻是迟早要破灭的。”她甩开他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追上去,拉紧他的手,“你没进过婚姻,你没有我懂得,我是从婚姻里爬出来的,知道,在婚姻里,最重要的就是和平相处,而不是爱。爱只会让人受伤而已。少了爱,我们即使有一天分手,也不会伤害到彼此。”
“你受伤了吗?”她疑惑的看着他,他爱的那个人让他受伤了吗?她一直守护着他的爱,小心,有谨慎,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他心疼,可是有人却让他在爱里受了伤。
“对,所以,别跟我要爱,我给不了。”他拥住她,想要给她温暖。
她被迷惑了,被那个她渴望了很多年的拥抱迷惑了。
“让我考虑一下。”
这一夜,她有太多事情要消化,她需要吃下很多很多的消食片,才不至于让自己噎到。
陈伟易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蕊蕊,别跟我要爱,只有这个,我真的给不起,因为我自己也没有库存。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杯子里的水溢出来,烫到手,她才有感觉。什么都不对,什么都跟她作对。开会的时候走神,电脑里的文档被她弄的一塌糊涂。Perier被她的样子吓到了,他和她相处几年,从没见她这么失魂落魄过。
“你回家休息,今天放你假。”他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冲到她的办公室,实在看不下去了。
“不要。”她不想回去又看见陈伟易。
“你要,你再不回去整理心情,我看你要疯掉的,女人啊,都是疯子,遇见爱情就一个个的变疯了。”
“perier,你说我该赌一把吗?”她真的很彷徨,她想要成为陈伟易的妻子,这几乎是她二十岁以前全部的梦想。
“赌什么?”他不记得她是个赌徒。
“赌一男一女,相处久了会日久生情。”或者她可以幻想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一天,他会爱上她的。
摇摇头,可是他们相处了那么都年,他依然走了,爱上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女生,和她相恋结婚,那么她凭什么相信,他们会有将来呢?她的头快要炸了,可是,她爱他,虽然她费力的要藏起来,却还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爱就不由控制的倾巢而出了。
“你可别问我感情的问题,我先闪了。”perier急急的逃了。他不想对她的感情发表任何言论。
不意外的,她有看见陈伟易的车停在公司门口。
可是她不想面对他,在她还没有想清楚该选哪条路的时候。
“蕊蕊,上车。”他把车挨着她的脚边停着。
蕊蕊拧着眉看了一眼他,又低头往前走。
“蕊蕊,上车吧,我们谈谈。”他不太喜欢这样的对峙方式,他喜欢她张牙舞爪的样子。
她上了他的车,却一路沉默,看着窗外的风景。直到他喊她下车。
“这是哪里?”她看着眼前的别墅,大得象座城堡。白色的墙壁,红色的屋顶。大大花园里种满了百合。
“我们未来的家。”他牵起她的手。“带你参观。”
蕊蕊真的从没有哪一刻象现在这么深刻的体会到金钱的好处,他们有一个大得可以做篮球场的客厅,一间放满了HELLOKITTE的娱乐室,一个象皇宫般的卧室。
她被诱惑了,她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个物质女郎,但她真的被这金钱营造出来的氛围诱惑了。
陈伟易说早上他们可以一起在饭厅里边吃早饭,边聊早间新闻,他说他们可以一起在娱乐室里下棋健身,一起在书房里看书,一起在天台看星星,他说他们可以一起在满是百合的花园里散步,可以在他们的花园里养条雪纳瑞。
迷惑她的究竟是这样物质生活还是他口里那个“他们”那个“一起”?仿佛他们是一体的。
她想她是个赌徒,因为她决定拿自己的一生来赌这个男人的心。
第五章
穿着婚纱的蕊蕊站在镜子前,她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她,今天是陈伟易的新娘。
他们的婚礼过于简单,就是家里的大人,简单的三两个朋友,陈伟易是第二次结婚,他表示不想办得太铺张,这蕊蕊可以理解。他们没有预定去什么地方度蜜月,所以直到婚礼前一天,蕊蕊还在办公室忙着工作,她没有请婚假,因为不需要,她完全可以第二天照常上班,她甚至没有告诉她的同事,她明天要当新娘了。为什么呢?她也偷偷问过自己,是害怕吧。怕这是一场梦,她明天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蕊蕊,你真想好了吗?”闵爸爸走进新娘休息室。
“恩,想好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不想错过,不想象十二年前一样,让他离开她的身边。
“有没有想过不成功怎么办?”闵爸爸心疼的拥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不成功?她不是没想过,不过再坏也不过如此啊,更糟糕的状况她都有过,大不了,她又回到原点,重新开始。
“希望我的女儿有好运,抓住幸福。”陈爸爸叹息到。
“我会的,爸爸。”她笑着,脸上是新娘特有的甜蜜笑容。
婚礼结束后,他牵着她的手在教堂前接受众人的祝福,人很少,就只有两家的大人,和他们极少数的几个朋友参加。
陈家夫妇是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的,毕竟蕊蕊在他们心目中是无可挑剔的媳妇,比起那远在美国的前任媳妇,她要贴心得多。
她不安,大大的不安。
感觉到身边陈伟易紧绷的肌肉,一直出汗的手心。她紧张的追随他出走的视线。那是一个有着一头乌亮长发的女生。她只是站在远处静静的望着他们,可是为什么她会有如此重的危机感呢?,一定有什么在悄悄发生,只是她不知道。
在人群里,她看见她公婆的紧张眼神,她更慌乱了。握着陈伟易的手更紧了,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不会的,什么都会好的,厄运不会选择在今天降临的,对吧?
可是……
结果是,陈伟易消失了,在结婚仪式结束以后,他只匆匆跟她说他有要事要办,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象不曾来过一样,这真是梦吗?蕊蕊常常问自己,她在工作的时候发呆,在逛街的时候走神,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感觉自己象梦游一般。
这样缓慢的过了一个月,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帮他找理由,编借口,欺骗每一个身边的人,说他只是回美国处理事物,可是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根本诚实得无法面对自己。
她要跟一直对她说抱歉的公公婆婆说没关系,跟她自己的父母解释她的新郎为什么在婚礼后失踪。她已经够伤心的了,可是还要去安抚他们的情绪,她要不停的对每个人关心她的人解释她很好,她的丈夫只是出差了而已,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她对自己解释不了,她无法说服的是她自己。
蕊蕊颓废的坐在他们的新房里,对着满屋子的黑暗,欲哭无泪。
最难熬的是她的新婚之夜,她一个人,在这红色幔布的簇拥下,一个人,失眠到天亮。
她不赌博的,她真的从来都不赌博的,连和同事打赌她都不参与,可是这唯一的一次,却让她输得精光。挂在墙上的结婚照里的幸福,她以为她就要拥有了,结果,到手的幸福还是飞走了。她该恨他吗?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他又伤到她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状况,她全部的梦想就是做他的妻子。可是现在她成了他的妻子,却发现那不是她想要的。理想原来和现实有这么大的差别。
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瘫倒在床上。
闵蕊蕊,加油,你不会被打倒的,没有陈伟易的这十二年不是也熬过来了吗?
她要活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强,她是坚韧不屈的野草,越是恶劣的环境下,越是要茁壮成长。
蕊蕊看着那张床头的结婚照,照片里的他,帅气,英武,眉宇间的笑容,总是能让每一个女子为之失魂,她爱他不是一天两天,她也曾经问过自己,是不是刚好,在她开始懂得爱的青春期身边只有一个他,于是她就爱上了他,可是很快就被否定了,她爱他早在青春期很早以前。可是他呢?蕊蕊自嘲的笑了笑,他大概从来没有爱过她吧。小时候,他以欺负她为乐,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傻傻的她拼命的去爱,他什么也不说,不说喜欢,不说讨厌。好自私啊。
@奇@他又走了,完全不顾虑她的感受,每次都这样,说消失就消失,她凭什么留住他,凭她那份他不屑的爱吗?
@书@她的新房,空得只剩下自己而已。
@网@看着无名指上那颗钻戒,她突然觉得很刺眼,狠狠的一把扯了下来,它也在嘲笑她吧?
她为了这个房子里的“我们”而嫁给了他,可是最后这里只剩下了一个她而已。空荡荡的卧房,空荡荡的走廊,空荡荡的花园,还有她空荡荡的心。
她想喝酒,真的很想,她记得楼下的酒架上有酒,她要醉了,不是都说一醉解千愁吗?她有好多好多的愁要解,不然她怕自己撑不下去。
她喝下一杯,一杯,最后干脆拿起整瓶酒往自己嘴里灌。她摇摇晃晃的爬上高高的楼梯,靠着楼梯扶手坐着,这个华丽得象皇宫的房子,是她的新家,来,干杯!为了这个家与孤寂的她为伴。
她醉了吗?应该是醉了,不然不会看见陈伟易在和她招手。她伸手去想去抓他的手,可是好远,抓不到,她起身去抓,结果脚下一滑,滚了下去。
陈伟易踏进房子里看到的就是打着赤脚瘫倒在地上的蕊蕊,和满屋子的酒瓶,她到底喝了多少?
“醒醒 ̄ ̄ ̄”他走过去拍拍蕊蕊的脸,没想过他一回家迎接他的会是喝得不醒人世的妻子。他有些不悦的皱着眉。拍她脸颊的力道不觉加重了些。
可是蕊蕊还是一动没动。
陈伟易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她不是醉过去了,她是昏过去了,这女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他抱起她,忧心冲冲的往门外跑去。
在医院的白色病床上躺着的她,显得毫无生气,惨白的脸,医生说她从高处跌下,右脚脚踝脱臼,肋骨软组织挫伤。这是相当严重的了。他不知道,他要不是回家拿东西,她会怎么样?会在那没人的房间里呆多久才被人发现。幸好,真的幸好他有回家,现在想来还后怕。看她安静的睡觉,弹指可破的肌肤。他握着她的手,这就是,手若柔夷,肌若凝脂吧?
他仔细的看着她,这时安静躺着的她,柔美纯真得如同那年他去USA留在他脑子里的她,穿着粉红色裙子,一头飘逸长发的女生。青涩的笑容,微红的脸蛋,象朝霞一样的色彩。
傻瓜闵蕊蕊,她骨子里明明就还是那个跟在他后面的跟屁虫,却装做变成了一个坚强的人,让他以为她不需要他的保护也可以很好。
“你醒了?”看着她稍稍掀动的眼帘,他总算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
“又是你。”她揉揉眼睛,“拜托你走开啦,别进我的梦。”他能不能放过她,别每天都来打扰她,让她日夜都不得安宁。
陈伟易笑笑,这个小家伙,居然把他当梦魇。
“要不要喝水?”他关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