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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一团糟,越想越乱索性不想了,苏小姐拍拍走,决定把小小拖出来好好虐上一把。
正在睡觉的小小同志倏然没由来地惊了一声冷汗,不好,有什么危险在靠近?
把车停在路边,点上了一支烟。林加都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了,自己怎么就会中了邪地说要陪苏路然去乡下呢!而且在看到苏路然和方扬一起回来时,林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中的那点小波动,这是很少有过的情况,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有块石头积在里面一样,堵得慌!
想来想去,林加把这归咎与一个正常男性对另一个男性的攀比心态,人嘛,都是爱比的,女人爱男人也不例外。当看到被自己否认过的苏路然忽然有了男人欣赏时,心里难免都会对自己以往的想法表示一点怀疑,难道是自己以往没眼光?
这就像是当一个人所不在意或是丢弃的东西被别人时若珍宝时,那完全相对的态度给自己的决定所带来的一种否决感,所以就会想把拿东西从别人的手中抢过来,就算是我不要的,别人也不能拥有——这是每个人心里自私的阴暗面。
所以当时那种给自己心里带来的不适感和自己莫名其妙做出来得事儿,应该就是这种心态所造成的吧?林加在心里下着断定,虽然是这么想,可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自认为自己无所必能的林先生第一次有遇到想不通的事儿了。
第21章 下乡
不是节假时日的客运站少了几分拥挤喧嚣,多了几分宁静散漫。
车间座位上的男子以最舒逸又不失态的姿势坐着,翻动报纸的手停了下来,反转了下,手背上的钟表显示的时间是10:25分,还有五分钟车子就要驶行了。
正在此时,一个人怒气冲冲地朝座位上的男子走去,看到男子如此悠闲的样儿,此人更是怒火中烧,抬起手中的两袋东西就朝男子砸去。
“拿去,撑死你个猪。”
被砸的林加也不怒,笑着翻动起袋子里的零食来,开了一包M&M开始嚼起来。
苏路然看得直叹气,“我说你这嘴儿怎么整天都停不住呢?”
“我是律师,嘴当然不能停啊。”这什么破答案啊,还回答得这么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苏路然也难得再搭理他了,努努嘴道:“把你那堆吃的放你那边,我都没座儿了。”
林加像没听见似的,往嘴里塞了一颗巧克力豆,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不行,这得摆中间防着你。”
“防我?为什么?”
“用它把你和我隔远一点,你睡着了就不会趴我肩上流我一肩头哈喇子了。”您听听听听,这话像是个人说得出来的吗?
苏路然愤愤,“先生,你就不能绅士点吗?”
“这也得看人看物视情况而定啊,你?还是算了吧…”这话说得挺伤人,亏得对象是苏小姐,要换了一个皮薄的姑娘估计早就泪眼婆娑了。
苏路然站在过道处直憋气,你说自己这是触了哪路神仙,得要这么使劲整我啊?
买好了票正准备第二天出发,结果大晚上接到林加的电话,说是买好了两张票要苏路然第二天早上等他一起出发,还用钱诱逼苏路然不准坐她自己买的车位,当时苏小姐还觉得一千块钱换张票还挺值,可现在她是直想给自己来七七四十九个耳刮子,妈的值个屁,他林加精得跟狐狸似地能做便宜别人的生意嘛?
花一千块把自己当菲佣来使,这还没出发都这么使唤自己了,也不知道真到了乡下自己会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儿!
越往下想就越觉得这林加可恶得很,苏路然鼓着腮帮子运了好一会儿气,在车子即将发动前,苏小姐一把抓起搁在中间的那俩大包零食转身对车上的其他乘客吆喝:“来来来,这路远的,待会儿那点东西去打发打发时间吧。”
说着就把吃的往别人手中塞。
大伙一看是个穿警服面相乖巧的女警,出门在外的那点防范之心也去了大半,纷纷伸手接过东西,心里面想:现在的警察都为人民服务到这程度了?还送上路粮食?!
满满俩大袋东西被大伙七手八脚地分了精光,达到目的的苏小姐回过头去林加得意扬起下巴:怎么样?敢和你姐姐斗!
面对零嘴儿都被苏路然变相扔掉的林加不怒也不恼,反而弯起眼睛笑得妖气十足,待苏路然坐下后,林加靠到苏路然耳边,淡淡道:“你会后悔的。”
哼!警告我?怕你我就不是刑警大队的!苏路然当时就想这么回过去,可不知怎么地对林加那阴测测的平淡语调总是有那么一点心悸,决定还是不要多嘴为妙。
离到镇上还有一半的路程,苏路然换了个坐姿让自己坐麻了的屁股松缓一下,手机“呜呜”震动了两下,拿起来一看,又是方扬的短信,这半个路程都收到二十多条他的短信了,这混蛋不在乎电话费,她苏路然可没闲钱陪着他不在乎。
苏路然写了信息,让方扬别在发短信过来了,正待发出去之际,肩头忽然承担了重量,手一滑避过了发送键。
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丝毫没有要回去的迹象,柔软的头发蹭得苏路然脸颊痒痒地,就好像轻纱拂过一样,不光是脸,就连身体也有点痒起来,心脏跳得厉害。
这是继上次林加莫名其妙吻了她后的第二次近距离接触,这让暗恋人家许久的苏小姐跟跳进火坑一样,全身烧得厉害。
斜下眼偷偷看了一眼林加,不算太浓密,但却异常好看的睫毛轻轻覆盖着,一脸舒适的样,像极了自己在初中时养过的一只小白猫。
那只猫很黏她,每次看到她都会跑到她的怀里蹭个不停,就像现在这样…此时的林加正移着脑袋不断地在她肩头蹭,似乎要找个最舒适的位置,他是舒服了,却害惨了咱苏小姐,自他动起来开始就进入了石化状态,苦逼着一张红脸忍着那猫爪的感觉。
终于在林加的头快要顶到她的颈子时,苏路然一伸手,把正在熟睡的林加推了出去。
“砰——”
“啊——”
两个声音依次响起,只见林加捂着额头皱着一双眉,明显是撞得不轻。
苏路然从指缝里看见林加那双阴测测的眼睛,寒得冷汗直流,马上故作关心状捧着林加的脸担忧地问:“怎么样?有没有撞得很严重!”
“你说呢?!”语气闷闷地。
苏路然背着林加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伸手给他揉脑门,“你看你啊,多不注意,睡着了就靠我呗,怎么把头往窗户撞呢!当练铁头功呢?”
林加透过苏路然的手疑狐地审视了好一会儿,“真的是我自己撞的?”
这一问直把苏路然问得心惊肉跳,暗下平伏了好久情绪,苏路然才牵着脸神经慈祥地笑起来:“当然,难道还是我让你撞的啊?我也没这么狠的心啊!”
“哦…是么?”像是质问又像是确信地应了一声,林加闭了嘴乖乖地让苏路然给自己揉起了脑门。
苏路然的手凉凉地,贴在他的皮肤上很是舒服,林加不动声色地扬了下嘴角,闭上了眼睛,继续睡……
车子终于到达了D镇,找到了镇上的警察局,早就联系好了的那方很快就安排了个警员送他们前往乌坪乡。
平静的村子鲜少发生什么案子,见到警车的次数自然也不会多,看到警车驶来,几个好事的统统围了上去,看是怎么一回事儿。
村长很快也来了,和村长道明了来意,热情的村长领着他们就朝张惠家走。一路上村长还不忘叹息几句:“张家那女儿可真是个好姑娘啊,学习好又懂事,可惜了遇到这事,她娘眼睛都差点哭瞎了……”
“遇到这事确实一时间是无法接受的,我们已经抓到了凶手,这是来给张大叔传达这好消息的。”
谈话间已经到了张家,这是一家典型的农屋,四周修这半高的墙,村长敲着铁门的声音引来了四周一阵的狗叫。
“来了,来了。”院子里有人应声,接着就见一个小女孩的头伸出门外,来回看着苏路然和林加二人。
“村长,这是?”
“这是市里下来的警察,你姐姐的案子就是他们给破的。”村长敲敲女孩的头,“这女娃子,咋这么木楞呢?还不快让他们进去!”
小女孩被敲了个醒,连忙把半开的门全打开,站一边好让几人进去。
第22章 争床
小姑娘用碗盛了水给客人送来,然后找了个小凳子乖乖坐了下,低着头不言语,但那一双大眼睛却好奇地来回打量着来人。
苏路然环顾了四周,问小姑娘:“家里其他人呢?”
过了好久也没得到回答,也不知道这傻姑娘在想些什么。
“哎哟…这楞娃子!”村长急啊,拍拍大腿直唤出神的那位:“张华,张华!这孩子,人警察姐姐问你事儿呢!”
“啊…哦!”张华猛然觉醒过来,有点慌张地看了苏路然一眼,低头道:“我爹…浇地去了,弟弟还没放学回来,阿娘…自从姐姐…那个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不肯出来。”
“这样啊。”听得有些不忍,苏路然尽量放低声音道:“那麻烦…”
“那麻烦你把妈妈叫出来行么?就说抓到害姐姐人的警察来了。”一直坐着不语的林加发话了,对张华笑着柔声道。
“啊…诶!”张华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红着脸乖乖跑里屋去了。
好好看的哥哥啊,她还是第一次见过一个男的长得这么好看的。
里屋传来对话声,接着就有了一点动静,不一会儿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看到苏路然和林加激动万分,抓着两人的手直道谢,己欲要跪下。
“谢谢…谢谢你们了。俺…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嗨,姨您别这样,这是我应该的。”苏路然忙伸手把中年妇女扶起来。
林加什么也没说,脸上依然挂着笑,但那主动扶起中年妇女的手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哎呀——是啊,人家警察同志都这么说了翠霞你就别再这样为难别人了嘛,快起来快起来!”村长发挥起高超的劝人技术。
“诶,好好,是俺太激动了。”霞姨点点头闻言站起来找个凳子坐下。
几个人坐了下来陪着霞姨聊天,得到了女儿案件告破消息的霞姨情绪明显比以往要好了许多。快到傍晚时分,张叔牵着小弟也回来了。
一进屋看见坐在堂屋的苏路然,张叔眼睛一亮,“苏警员!你…你怎么来了?”
苏路然笑,“我这是给您们送赔款来的。”
说着就把包里的一个文件袋递到他手里,“这里面有法院的证明,还有一张银行卡,是我们帮您办的,赔款都存在里面了,账户和密码也写在纸上放里面了,您可得好好保管呐。”
“诶,好好…”张叔接过文件的手有点抖,“真是…真是…太谢谢你了,俺…俺…”
话到这里带着几分哽咽,年近五十好几的张叔鼓动着嗓子不让自己哭出来,旁边的霞姨和张华早已经哭了出来,小弟张畅还小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双小手抱着爸爸的大腿不松开。
“叔您别这样,这么高兴的一件事哪能哭啊是不?您也别再谢我了,咱是真的没做什么,要谢你就谢他吧。”把目标一下移到林加身上,“他是此案的律师,这次可多亏了他啊。”
“谢谢,谢谢。”张叔诚恳地道谢,除了谢谢再无其他可以表达此刻的心情。
林加轻轻摆手,“哪里,应该的。”
霞姨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下厨,因为送他们来的警员有事走了,据张叔说去镇上的车每天大清早才一班,估计得到这里住上一晚,所以苏林二人也就跟着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