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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份久违了的信念:“你所要的钻石不在远处的山脉,也不在遥远的海洋,只要你辛勤地为此耕作,就在你自家的后院里。”因此,当我们展望未来的时候,不要浮躁,务必要认识自己拥有的一切,并试着低头看看脚下的路。
哥哥当时给他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关垚就隐约的感到哥哥不赞成他去塞北投资的事,哥哥从来都是这样,从不对他的决策表示明确的支持还是明确的反对,总是让他自己去感悟,因为他说最了解市场和企业本身的还是关垚自己,他自己最有发言的权力。
“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会慎重的。”关垚又说道:“哥,有机会你带上小夏,咱们去趟塞北看看,那里的风光真的挺好,气候凉爽,简直是花的海洋。”
“我去过,是夏天去的,但是没有看到格桑花,那时她还没开。”关昊笑了,能跟弟弟说这些他也很高兴。
北垚很长时间没有这么轻松的和哥哥聊了,以前要么他在外地,要么他回北京,有那个高傲的嫂子在旁边,他和哥哥的沟通大部分都是在电话里进行的。
关昊也感觉今天好极了,他和弟弟谈着话,不时的往里看着那个忙碌的小女人,他忽然发现,这才是他要的家,他向往的家庭生活,平静、温馨。
“小垚,和那个女孩子到什么程度了?”关昊靠在后面,看着弟弟问道。
关垚刚要回答,抬头看见夏霁菡端着盘子出来,就说道:“开饭了?”
“是啊,开饭了。”她说着把她精心制作的两盘菜放在老船木的大茶几上,又端出一盘绿绿的姜汁菠菜。
关垚来了食欲,说道:“好,荤素搭配。”
夏霁菡说:“如果有准备,还可以更好。比如这菠菜,要是配上白色的粉丝,或者黄色的鸡蛋丝,红椒丝,就更漂亮了。”
“下次再来我都给你带来,只顾了惦记着这里无公害的韭菜和菠菜了,没顾得上别的。”关垚说道。
“别自我检讨了,下次我们自己买。”关昊说道。
“听你的意思好像不愿意我来了?”关垚委屈的说道。
“没什么好像,就是。”关昊坚决的说道。
“小夏,看你老公,过河拆桥,你可不能学他呀?”关垚冲着夏霁菡说道。
夏霁菡听关垚说“老公”,脸不由的红了,她偷偷的看了关昊了一眼,就回厨房去了。
“哥,发现没,她这样看着你。”关垚学着夏霁菡低头含羞的样子。
“去,找碗筷去,这么大人还让人伺候。”
“哥,我可是你们家的客人呀?”
这时夏霁菡拿出碗筷,说道:“这是你们谁买的碗呀?我太喜欢了。”
她把手里的三只碗放在茶几上,把它们分别摆好。仔细的端详。
这是三只不同于普通的碗,敦实、厚重,上面是类似甲骨文的生肖这也,摸上去,凹凸有致,一只碗一个颜色,一只碗只有此种生肖的各种文字,比如“龙”字,就有甲骨文、金文、篆体等多种写法,黑色溜边的字和生肖图案。这三只分别是龙、马和虎,颜色分别是淡黄、淡绿、淡粉,摆在褐色的有着自然纹理和榫眼的旧船木的茶几上,和周边的家具及装修风格十分的和谐,看着非常舒服。
“真是漂亮,我还真没想到要买碗,幸亏有人买,不然今天就要用手抓着吃了。”关垚用手托起一只碗说:“什么人这么有品位呀,这么知道投女主人的所好。”
关昊故意得意的勾了一下嘴角,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以为就你会做这些事呀,我要是用心比你做的一点也不错。萏萏,你把那两只也拿出来,让他开开眼吧。”
“什么什么?蛋——蛋,你是叫小夏吗?”关垚糊涂了,他不解的问哥哥。
关昊突然意识到自己走嘴了,尽管是在最亲密的弟弟面前,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个只人俩人在一起才可以叫的昵称,多少都有那么一点的暧昧在里面。
显然,夏霁菡也没有意识到关昊走嘴了,听关垚这么一问,才意识到了关昊在当着别人叫自己“萏萏”什么,脸不由的红了,转身又拿出一只写着牛和一只写着马的两只碗。
“买重了,买重了,怎么两只耗子呀?”关垚意识到了哥哥的尴尬,就赶紧转移话题。
关昊故意看着他不说话,关垚好像明白了什么,就说:“哦,我明白了,你是按咱家人属相买的碗吧,你龙,我马,爸牛,妈妃,那么另一只耗子就是小夏,对吗?”他终于明白了哥哥的用意。
“没错,我正在收编她。”关昊说道。
听到哥这样说,关垚扑哧笑了,那一刻,他发现了哥哥最为柔情的一面,他被感染了,从“蛋蛋”到三只彩碗,他感到了这个小女人在哥哥心里的重要位置。事实也的确如此,在以后的日子里,关垚也见证了哥哥对小夏的深深痴迷于爱恋……
当夏霁菡把两盘冒着热气的饺子端上来的时候,关昊来了兴致,他说道:“小垚,车里有酒吗?”
“有,但是哥,只有白酒,没有红酒。”关垚知道哥哥喜欢红酒,不无遗憾的说。
“哈哈,吃这种家常饭,就得喝白酒,拿去。”关昊高兴的说道。
关垚起身出去拿酒去了。夏霁菡看着关昊说:“你今天不适宜喝酒。”
“为什么?难道……”他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的肚子,一把拉过她,迫使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夏霁菡的脸“腾”的就红了,慌张的赶快站起,向外看去,见没有关垚的影子,就娇嗔的说道:“越来越没规矩了。”
关昊没想到她这么说,哈哈大笑起来,说:“是你说的我不适宜喝酒,男人不适宜喝酒只有一种情况……”
“好了,别说了,我的意思是今天这韭菜馅饺子和你的胃,喝酒不好,没有别的意思,你愿喝就喝。”她佯装愠怒的说道。
“哈哈,知道心疼老公啦!说着又要拉她的手,被她躲过。
“还有,我不该破坏你的兴致,你确定你今天没事吗?”夏霁菡担忧的说。
“确定,不但今天没事,明天也没事,从此君王不早朝,你忘了这句话了?”关昊笑嘻嘻的说道,但很满意她的心细。
其实,关昊为这两天已经做好了幕后工作,他的两只手机都全天候开着,无论是常远还是丁海,他都跟他们交代清楚了。关昊来督城后,就明确规定了领导干部的作息时间,明确了双休日的意义,所以没有特殊情况,督城的干部都有双休日的,由于最近治理整顿砂石料工作开展的不太顺利,所以最近双休日也就不能完全休了。
尽管许多事情用不着书记亲力亲为,但是工作进展情况还是必须要掌握的。他的确是房间的为自己和夏霁菡安排了两天独处的时间,他要让这个女人逐渐适应他,逐渐的走入他的生活,甚至是他的家人。今天关垚打电话要来尽管他拒绝了他,但他还是算准了他要来,他很高兴关垚能来,这样尽管占用了他们独处的时间,但是会使她慢慢适应他的家人的。
想到这里,他说道:“我倒不担心工作上的事,我担心……”他用手指了指夏霁菡的肚子。
夏霁菡的脸又红了,她说:“担心无效,那里不会有事。”她说的是事实,她跟田埴起初避孕来着,决定要孩子后就不再避孕了,结果不避也不孕,索性就不再避。
关昊还想说什么,关垚就拎着一瓶酒进来了,他说:“哥,我知道你喜欢咱们的国酒,但这瓶却是高度的,你可以少喝。”
“凭什么是茅台就让我少喝呀?”关昊故意不说理。
酒瓶打开后,夏霁菡才发现没有酒杯,看来居家过日子什么东西都得预备。
关昊看出了她的为难,就说:“这怪我,没想到还要买酒杯,还是怪你,你要不来我们就到镇上去买东西了。就用这小碗吧,把爸妈的那两只也拿来。”
夏霁菡又把那两只碗拿出来,关昊就往里倒了半碗酒。
关垚不干了,他说:“小夏不喝我就不喝。”
“她绝对不能喝,你爱喝不喝,我喝。”关昊端起碗来,小啜了一下,说:“今天这酒闻着真香。”
第一次看到用饭碗喝酒,而且是茅台酒,吃着家常饭,坐在质朴的乡野宅院里,关昊第一次感到了满足和内心的放松,他毫无顾忌的和关垚喝着酒,一碗又一碗,脸颊早就红了,他此时感到自己就是“富家翁”和“钓鱼叟”,轻松、散淡、恬闲。后来,夏霁菡填了一首《钗头凤》,准确的表达出了他此时的心情。
夏霁菡在旁边看着,很为他们兄弟间那种浓浓的亲情感到,她有心想劝他们少喝,但是又觉得不妥,眼看着一瓶快见底了,她就悄悄的把还剩下小半瓶的酒瓶拿起,给他们倒酒时,故意做出里面没有酒的动作和表情,这样瓶里有幸剩下二两多酒,她故意很随意的把“空瓶”遗弃到一旁,很快就被她认为碍事拿到厨房藏了起来。
关昊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把戏,他没有点破,而且任由她作这一切,感到心里很熨帖,很温暖。罗婷在这方面就很欠缺,且不说她不大满意关垚来喝酒,她根本就不会做饭,别说朋友了,就是关垚来了都去酒店,而且她很少参加,就是偶尔参加,她也不喜欢他们喝酒,更别说像夏霁菡这么温情的足以打动任何刚硬男人的小动作了。
关昊的酒兴很好,而且将近半斤的酒入肚,关垚今天却不在状态,也许是跟哥哥谈起了他的心事,也许是哥哥和小夏的深情让他触景生情,反正他今天在不擅长喝白酒的哥哥面前,却过早的露出醉意,他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用作装饰的紫色豆角花,放进了嘴里,咀嚼后咽下肚,随后就倒在了沙发上,呼呼睡着了,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本来关昊是和弟弟一起坐在沙发上的,这会见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摇晃着站起,给关垚脱下鞋子,又给他把衣服抻好,接过夏霁菡递过来的线毯,轻轻的给他盖上,这才坐在沙发对面夏霁菡的座位上,喘着气说:“当初定做沙发的时候就想到要大尺寸的,他这一躺,还不显宽敞了,勉强能容下他。”
夏霁菡轻手轻脚的端走所有的碗、盘、茶几很快就收拾干净正在厨房洗碗筷时,关昊进来,从背后抱住她,嘴里的酒气吹着她的耳边,说道:“我也想躺会了。”
“我要你跟我一起去。”关昊孩子气的说道。
“嘘——”夏霁菡制止他往下说。
“小垚啊,他早睡着了。”关昊说道。
“你先去,我一会去找你。”夏霁菡只能以这办法把他打发走。
关昊松开她,低低的说道:“别弄了,歇会再收拾吧。”
“马上就好,你去吧。”夏霁菡好不容易支走关昊后,把厨房收拾好,不知为什么,她又将那五只小碗拿出,摆在厨房的一个小型吧台上,拉过吧凳,坐下,手托着腮,注视着这五只颜色的生肖碗。用手抚摸着写满甲骨文、金文等各种古老文字的龙的那只碗,眼里升起许多柔情蜜意,她“虎”碗和“龙”碗摆放在一起,又把龙送回到另外三只碗中,拿走自己那只,然后又把自己的那只放在所有碗的里面,反复摆放着,心绪也就随着碗的位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