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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不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但他看出此人气度不凡,目光凛厉,不易靠近,举手投足中尽显王者之气,定非等闲之辈。
所以他也就不再卖弄关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口气把话说到底:
“你的气场中正、强大,说明你胸怀洒落,如霁月光风,青云白石,少说也是个七品,大了说能做到督抚。”
“哈哈——”→文·冇·人·冇·书·冇·屋←
关昊大笑,并不理会老杜的臆断,径直向院里走去。
精明的老杜也笑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说对了。
夏霁菡悄悄地冲老杜伸出大拇指,不料看到了关书记扭头,赶紧把大拇指收回,掩饰着说:
“老杜,给我们讲讲蝈蝈的故事。”
老杜用眼瞄了一下那个神态自若、气宇轩昂的人,迟疑了。
关昊意识到了老杜的犹豫,就说:
“你尽管讲。”
老杜奇怪了,那个英气十足的男人一直走在他们的前面,并没回头看他就知道了他的顾虑,真是厉害!
老杜清清嗓子,随他们来到院子中,就讲起“蝈蝈不叫”的故事。
“乾隆爷出巡江南,他不走陆路走水路的时候,就从三口坝过。有一次他南巡,看到他下令重修不久的龙门闸高大、气派、坚固,就提议午膳在风光秀丽的大坝进行,借机让众人观看一下这个伟大工程”
“用过午膳,乾隆爷想在坝上休息,可他怎么也睡不着,遍布周围草丛、豆棵里的蝈蝈鸣叫不停,‘蝈、蝈、蝈’;震得他的耳朵发酸,太阳越晒,叫声就越大。半梦半醒的乾隆爷温怒地喝道:‘别在朕的周围叫了,退后二百丈叫去!’说来也怪,蝈蝈的叫声果然停止了,从此以后,在也听不到龙门闸蝈蝈的叫声了。”
“为了验证龙门闸的蝈蝈为什么不叫,我曾从别的地方逮来叫的正欢的蝈蝈,放到这里后,真的不叫,带回村里或放到其它地方,它就叫,而且叫得很欢。”
老杜说完,看着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只见那个男人微微一笑,没说什么,而是朝其中的一栋房子走去。
从这个人的气定神闲、霸气内敛的神态中,老杜更加坚信自己对他身份的判断。
这个房子共三间,里面有几块高低不等的石碑,上面有一层墨迹,那是文物工作者拓印时留下的痕迹。
不用小夏请求,老杜主动介绍着石碑的内容,都是历朝历代御制重修龙门闸的内容。参观完石碑,关昊走出来,重新登上大坝,向那排大石闸走去。
夏霁菡一看关书记向里面走去,就胆怯地说:
“太阳快下山了,咱们就在这里看吧,别往里走了。”
016。巨蟒晒鳞
看到小夏面露怯色,老杜就笑着说:
“夏记者听了我给她讲的故事,就害怕了,上次来录像,都不敢进去了。”
“噢,什么故事?”关昊问道。
“老杜,别讲了”她哀求道。
“有这么可怕,我倒真想听听了。”关昊说道。
“对不起了夏记者,你这位朋友有要求,我就讲了,其实我很少给别人讲的,这你是知道的。”
看来老杜还真来了兴致。
于是,老杜就把六十多年前他还是一个八、九岁孩子的时侯“看”到的情景讲了出来。
“就在这儿,第一孔闸这儿。”老杜几步走到闸前,指着早已被淤泥填满只露出一个黑森森的月牙缝的圆孔涵洞说道:
“它每年的春天都出来晒鳞,碗口大的鳞片在太阳的照射下,银光闪闪。老人们都说它不是蟒,后来我查过大量资料证实,它不是蟒,是蛟,蛟龙,它的头上有两叉红色的角,眼睛也是红的,从远处看就像两个红灯笼。”
夏霁菡下意识地往关昊的身旁靠近一些,两只手互相紧紧地握着。
“我们许多小孩都见过它,它不时转动庞大的身躯,为的是让阳光晒遍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它只要一动就鳞光闪闪。后来水没了,它也就没再出来过。”
老杜停了停接着说:“村里有的老人说它搬家了,我不信,它家就在这里,往哪搬?我感觉它还在,可能隐到地下了,因为地下有水,前几年发生过一件怪事,由此我判断它没搬走。”
老杜的眼里发出神秘的光。
“老杜……”
夏霁菡声音发颤了。
“夏记者害怕了,好了,我不讲了,你们玩吧。”老杜转身走了。
关昊看着老杜瘦小的身影进了院子,一会,烟囱里冒出炊烟,他开始做晚饭了。
他环视着四周,多种杂树丛生,野酸枣,野椿树和一人多高的杂草,浓密的有些阴郁,目光所及,除去那个小院的炊烟外,没有半点生气,周围寂静无声。
女孩子本来就胆小,再听着这样的故事,可想而知,她来这里是多么的不情愿。想到这里,他有意识地往她身边站了站。
人就是这样,越害怕的事就越想。天越来越暗,夏霁菡真的害怕了,她感觉到了来自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才知道一个伟岸、宽大的身躯紧挨着自己,让她多少有了些安全感。
“咱们走吧?”
她仰着头问他,他高出自己那么多,必须仰头才能看到他的眼,此时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在看着别处,听见她的话,才低下头看着她说:
“我想到里面看看,你要害怕就在这等我吧。”
夏霁菡犹豫了,陪他去吧自己实在是发憷,不去吧又觉得不合适。
关昊看出了她两难的心理,就又说道:
“别怕,那都是传说,天还这么亮,再说,还有我呢。”
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夏霁菡,语气温柔的连自己都吃惊。
“你也许不知道,我最怕的是里边——”
她用手指着霞光下被神秘绿色包围的石闸。
017。再次心动
关昊温和地笑笑,说:“别怕,一切有我。”
“嗯。”她点点头,随着他往里走去。
他们站在一个最高的地方,放眼北望,只见堤柳成荫的大坝旁,十七孔古闸默默地横卧在芳草之中,孤寂而安静,不难想象,当年无论是分洪还是灌溉,十七孔闸门开启后,该是怎样壮观的场面,洪水奔腾而泄,水雾弥漫,浪花飞溅。
“龙门闸最早是草闸,主要是清淤排沙、借清刷浑,到了清代就改为石闸,建国后,随着三条河流的干凅,这个闸逐渐被闲置。龙门闸最大的不同就是各设闸门,启闭由人,控制自如。到了嘉靖年间,就成为真正意义的泄洪闸。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两孔铁闸,是民国时期改建的。从这往后的十五孔闸都是石闸,你看每个闸都有四个峭立的石柱,上面还有圆孔,据专家考证说是固定绳索用的,起闸时,要四个人分站两边,摇动大木把,绞动绳索,石闸就开启了。”
夏霁菡给关书记一边介绍还一边用手模仿摇动木把的动作:
“龙门闸最大的科技含量就是‘水小可闭之以遏其轶,水大可启之以杀其怒’。历朝皇帝还经常到这里现场办公,乾隆就曾写过这方面的诗词,记载植柳护堤的场面。”
她只顾自己在这里解说,没想到听众走下土坡,优哉游哉地背着手,往里面的几孔闸前走去。
她想快步追上去,怎奈脚伤还没好利落,脚下一滑就滚下去了。
听到喊叫,关昊赶紧回来,将她扶起:
“我说,你怎么总是干一天活,要两天工钱啊?”
她怕打着身上的泥土、枯叶,自嘲地说:“我这就地十八滚怎么样?”
看到她轻松的表情,关昊知道这一跤没大碍,就说:“不怎么样!”
上次当导游时崴脚,这次当导游摔跤,关昊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住点意,跟我出来一次受一次伤,我怎么跟你们领导交待呀?”
“我从小就爱跌跤,我爸说我的脚比别人小两码,着力面积小,就爱跌跤。”
说着还抬起脚让关昊看。
关昊没看出什么大小,倒是被她“巧笑倩兮”的美目和难得的俏皮感染了,他的心不禁一动,那种久违了的感觉又出现了,不由的令他心旷神怡,心跳加快。
他赶忙转身往朝前走去;不再管她,他怕自己淹没在那种感觉中。
018 别怕,有我!
夏霁菡只顾怕打身上的土,一抬头,他又往里走了,就着急地喊道:“你再往里走,我就不跟着你了,后果自负。”
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愣了一下,转过身来,问道:“为什么?”
看到两道目光凝视着自己,她站在原地没动,弱弱地说:“那里有……有很怪的事情出现过”
见她露出紧张之色;他走了回来;他到不怕什么“很怪”的现象,是怕吓着这个胆小的女人。
“好,我们回去。”他终于肯听她的话了,她松了一口气。
听到她的气息,他问她:“你真信?”
“不太信,但那也挺说模绕湎衷谔炜旌诹恕!彼娴ㄇ恿恕�
“那咱们回去吧。”关昊不想让她紧张害怕,有意让她在前面走。“不过你得告诉我,有什么怪事发生,兴许我能给你破译,别忘了,我可是纯唯物论者。”
“其实老杜刚才想说我给拦下了,我怕你这么大的人物也听这些传出去影响不好。”
关昊有点感动,这个小女人,还知道为他考虑。他反而来了兴致,他说:
“那你就给我这个大人物讲讲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故事?”
“算了,讲一次就加深一次记忆,咱们回吧。”
“你看,你说出来呢,我能帮你去掉心里的胆怯,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真的别怕!有我呢。”
她怎能不相信他的能力,她是那么崇拜他。
他又说:“你原来听时那是没有我,现在有我了你就什么都不用怕。”
其实,他是想鼓励她把那个惊怵的故事讲出来,可是不知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居然变得暧昧起来了,他不好意思了。
夏霁菡没在意这么多,说道:
“其实,我也不真的相信,但就是怕。”
她讲起了那个让她害怕的故事:
“老杜说前几年也是一个春天的旁晚,天刚擦黑,坝底下就全都黑了。村里有个混小子,到这里偷树,树上有一条暗白色的小蛇,他二话没说,一刀就把小蛇拦腰斩断。断成两截的小蛇尸体还在蠕动;他刚举起砍刀想再砍下去;就听一个大霹雷在头顶“嘎巴”一声炸响,只见一道火光喷出,直射混小子举刀的手臂,手臂顷刻间被烧焦,砍刀也烧灼的变了形。”
“老杜说他当时听到这个霹雷时,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因为当时是个响晴的天,这个没有任何原由的霹雷就炸响在龙门闸的上空;声音之大之真切,在当时震惊了十里八村。”
说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老杜跑了出来,他当时看到闸下面的几棵树起火了,他来到出事地点,那个混小子早就昏死过去了,他想先救人,这时,有两个小红灯笼似地火苗跳跃着,久久不肯离去,他忽然明白了,那个小蛇就是当年那个蛟的后代。蛟想带走它孩子尸体。老杜赶忙把两截蛇身小心地捧起,用衣服的前襟包裹好,来到当年蛟晒鳞的地方,挖了个小坑,把它们埋了。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一直尾随在他身后的两束小红光才消失。”
019。惊怵坝底(1)
“那个混小子呢?”
“被人抬回家不久就咽气了。”
关昊笑笑,看着她惊恐的目光说,“我还以为什么样的故事呢,让我们的新闻工作者吓成这样?你看过《聊斋》吗?”
她点点头。
提起《聊斋》,她更怕。
尽管她受到过高等教育,尽管她不是唯心论者,但自小她就怕这些鬼神惊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