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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以后有没有机会替她治疗……
唉,阿刃一声轻叹,听天由命吧,自己已经尽力了。
这时,远方传来清洁组长的叫声。
“阿刃,阿刃,你干什么呢?”
“来了来了。”
阿刃应道,他慢慢地向组长走去,脚步虚浮,同时在心中打定主意立即就辞职,因为按照爷爷的说法,一施针诀就会带来麻烦,希望自己一走,这麻烦便找不到自己了。
第四章 祖孙缘
这天阿刃回家,刚进了那间简陋的小屋,便看到了爷爷怀疑与惊讶的目光。
“气竭力尽、精气神三虚……阿刃!你用‘回天’针了?!”
阿刃唯唯点头,不敢说话。
爷爷跌坐在小坑上,颤抖着手点着阿刃,嘴唇哆嗦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爷爷!”
阿刃惊叫,急忙上前一把扶住爷爷,帮气愤至极的老人推拿胸口,理顺气机。
“阿刃啊,我教过你什么,你都忘了么?”
爷爷没有责备阿刃,只是用悲哀的语气问着。
这语气更让阿刃心伤,他连连点着头。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显露针决,你知不知道一施针决,你我祖孙的缘份就绝了?”
啊!
听得这话,阿刃一阵骇然,他抬头直望自己的爷爷:“爷爷你说什么?什么祖孙的缘份断了?我只不过施了针救了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呢?!”
唉。
爷爷也不解释,只是一声长叹,半晌才摇头道:“也罢了,这些年苦了你了,以你的本事,锦衣穿得、高楼大厦也住得,叫你陪我这样艰苦渡日实在是委屈你了,你走吧。”
“爷爷!”
阿刃急得双眼泪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爷爷你叫我去哪啊?我是你的孙子啊,你要赶我去哪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救人了,再也不了啊!”
“走吧走吧。”
爷爷挥手赶阿刃出去,见阿刃在地上跪着不走,干脆一手架着阿刃的腋下,略微用力,竟将阿刃整个人轻松拎起,随后打开屋门,一把将阿刃掷了出去。
阿刃“扑通”一声跌在地上,尘土飞扬中,眼见屋门紧紧的关闭,他不由的翻身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仿佛是从一个最深沉的梦中醒来,林紫宁张开了眼,触目所及是满眼的白色,左右瞧瞧,这里是……医院?
见林紫宁醒来,早就守在她身边的中年男子急忙关切地问着:“宁儿,你没事吧?怎么又昏倒了?是不是皇甫仁那小子欺负你?”
“我、我没事,爸爸。”
晕倒前的记忆渐渐回归,林紫宁清晰地记得是那个叫阿刃的黑小子把自己弄昏的,在这之前他曾经提及自己的病情,还说要给自己用针?
想到这,林紫宁急忙按了按自己额头上的红痣,以往这个动作都会引起剧烈的冰痛,而现在,却……只有一阵酥麻感,难道自己的病好了?
再用力一点?
手指加大力量按下去,久违的痛楚立即涌上脑际,痛得林紫宁“哎哟”一声。
“你干什么?”林紫宁的父亲林成一急忙制止女儿胡闹似的动作。
“爸爸!我今天碰到一个人……”
困扰已久的顽疾似乎有治愈的可能,这让林紫宁异常高兴,她立即将遇见阿刃的经过讲给了林成一听,林成一听着女儿的讲述,面上也露出几分喜色。
“我立即叫人去找他。”
说着,林成一招呼一声,立即有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垂手恭候林成一的吩咐。
林成一将阿刃的情况讲了一遍,要年轻人立即去邦亚酒店将这个人带来。
年轻人点头称是,转身去了。
半个小时后,林成一的手机铃响,林成一接起电话听了几句,面上露出明显的失望之情。
“宁儿,那个叫阿刃的人刚刚辞职。”
林紫宁垂头想了想,说道:“他曾经在咱们的工地做过工人,去那边查一查,应该能找到他的家庭地址。”
林成一点头,在电话里吩咐了几句。
等待的时间,总显得那么的漫长,父女二人相对无言,但眼中都流露出浓浓的期待,这样的期待在林紫宁得病后,有很多次,几乎每次的结局都是失望,而这次,似乎离幸福更近一些?
手机响了。
林成一立即拿起电话,听了几句后,期盼的神情一下子冷淡下来,他沉声道:“出十万块钱悬赏,谁能找到那小子,钱归谁。”
放下手机,林成一充满怜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放心,只要他在这个城市,就算他窝在老鼠洞里,我也能把他挖出来。”
林紫宁点点头,把头倚在林成一怀里。
下午时分,天色忽得阴沉下来,闷热的气流涌动在天地间,坐在街边路下纳凉的老人们摇起了扇子,望着天际厚重如浓墨泼撒般的云层,低语着,要下雨了。
言犹在耳,风便不知从哪里吹了过来,风卷动着云,云散落着雨,黄豆般大小的水滴便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雨,砸得人世间一阵仓皇,柳树枝条在狂风暴雨中四处飞荡、临街卖水果的小贩推着车子乱跑、树下纳凉的老人们慌忙赶回家中、路上行人狼狈逃窜,如此狂暴而又迅猛的雨势,这几年很少见到了。
而有一个人,却不闪不避,任由这瓢泼大雨砸在身上,不觉得痛,因为他的心更痛。
阿刃在小屋前跪着,从上午到现在已经有三四个小时,此时雨势虽大,可他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他心中打定主意,就算是死,也要跪死在这。
“吱嘎”一声。
小屋的门打开了,阿刃抬眼看去,爷爷不是正站在门口?狂暴的雨势阻拦不住眼中的狂喜,倚门而立的老人见了,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慈爱之色。
“傻孩子,进来吧。”
老人让开了门,阿刃猛地站起来,却因为跪得时间太长而几乎跌倒,老人见了,急忙冲进雨中扶着他。
“爷爷快回去!你身体不好。”
爷孙二人相互搀扶着进了小屋。
“快把衣服脱了,换身干净衣服,快点。”老人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孙子,“使了‘回天’针决,伤三宝损五行,要是再让雨淋了,非造成一场大病不可,快把衣服换了。”
阿刃嘻嘻笑着,换上了衣服,然后老人让阿刃伏在坑上,以手在阿刃背上推拿了一会儿,阿刃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爷爷,你怎么不教我这套推拿手法呢?以后你不舒服的时候我就可以帮你按按了。”
“贪多嚼不烂啊,傻孩子,你记不记得‘针守妙决’你学了多久?”
“嗯……除了第一针‘承平’学了半个月,其他的似乎都超过半年吧?”
“整整十年才学会一套‘针守妙决’,你还有时间学别的么?”
“所有医术都这么难?太夸张了吧!爷爷,那些医生是怎么学的啊?难道他们比我聪明那么多?”
“不一样的,阿刃,你和他们不一样的,十年时间,已经很快很快了……你是一个天才,孩子。”
“呵呵。”
有种美妙的家庭气氛在爷孙二人之间流动着,狂风暴雨之中,这份感觉是那么的温馨,老人看着自己的孙子,几度想不和他说那些话,但想想自己忍辱十年究竟为了什么,心思一硬,终于把话说出了口。
“阿刃,如果有一天爷爷不见了……你别激动,我是说如果。”
“如果也不行,我和爷爷永远在一起。”
“好好好,我是说假如我真的不见了的话,我会留一封信和几件东西给你,你一定要照着去做,好不好?”
“不好!爷爷走了我就什么都不做,在家里等着饿死。”
“别说傻话,孩子,人世间你本该享用的富贵荣华你还没享受过,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记住了,一定要照着去做,否则爷爷死不瞑目。”
“爷爷!”
第五章 十万悬赏
天色刚刚破晓,阿刃便被一阵喧闹声惊醒,他兀然坐起,摸摸身侧,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爷爷呢?他脑中不禁冒出一个疑问,随即又想起爷爷昨天说过的话,难道,爷爷走了?!
这惊疑还在脑中盘旋,自家小屋的简陋房门却被人猛得推开,几个似曾相识的人闯了进来。
阿刃愣愣的瞧着这些人,他们不是以前在工地上的工友么?怎么会找到这来?
“阿刃!”
这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喊着,眼中迸发出狂热的神色。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阿刃被他们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禁畏缩起身子。
“快跟我走。”
“跟我走!”
几个人相互撕扯着扑过来,吓得阿刃直往屋角里缩,其中一个性急的,甚至伸出手来就要抓阿刃。
“究竟什么事啊?!”
阿刃被搅得心烦意乱,看有人抓他,本能反应的一指点在那人腕间软筋上,那人立即痛得缩回了手。又见剩下那几人也要扑上来抓他,阿刃索性一个旋身,躲开屋角,一闪身冲到了门外。
刚刚出门,阿刃又是一惊。
眼前那密密麻麻的,怕是有上百号人吧?!把阿刃家小屋门前的空地挤得水泄不通,再往远处看,围观着一些看热闹的居民,在这个清晨,这个最肮脏贫贱的地方竟然热闹得如同一场明星演唱会。
毫无疑问,阿刃就是众人期待的那个明星。
此刻见阿刃出门,无数双眼睛同时热烈起来,有人高声叫着,有人干脆伸出手来抓阿刃。
可怜阿刃何曾受过这种待遇,一时间被吓得呆住了,直到有几双手摸到了他,这才“啊”的惊叫一声,疾退几步,跌进屋中。
可屋中还有几只饿狼等着他,见阿刃回来,这几个人同时扑向他。
“你们有完没完?!”
大清早起来便遇上这种事,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阿刃本就是个不安份的性子。
他左手架起一个人抓来的双手,右手划肘成圆猛得一顶,那人便被这股柔力撞得“蹬蹬蹬”几步退出屋外。这时,已经有个人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阿刃沉声吐气猛得一喝,双腿立地生根,左右手同时后伸扣在那人的颈部,伸指在他第二节脊椎骨上用力一弹,那人立时浑身酸软,被阿刃拎起脖子一把掷了出去。此时第三人又到身前,阿刃抱肩撞在他的胸口,将这人一下撞得飞出门口。
“沾衣八打”。
这一套近身武学,与阿刃十年来所学“针守妙决”前三针一脉相承,“针守妙决”以内气为本、外术为基,针术、内气、武决三者互为表里,缺一不可。
爷爷虽然禁止他施用针术,但也说过危急时刻可以用武决防身,这不是阿刃第一次用武决对付普通人,因而情急之中也能掌控好力度,否则那几人就不是跌飞了事了。
“滚!”
阿刃朝门外大吼一声,回身顶住了门,任由外面人声鼎沸,就是不开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自从林成一发下十万块钱的悬赏之后,整个工地都沸腾了,全工地上千个工人都眼睛赤红的盯着这笔钱,所有和阿刃接触过的人都成了最佳线索,这时工头才后悔开除了阿刃的师父吴长青,他是最有可能知道阿刃住处的人,不过后悔也无用,阿刃的一言一行都被人回忆起来,他留下的任何东西都成了最贵重的宝物。
阿刃在工地时虽然谨记爷爷的教诲,从来不透露自己的住处。但毕竟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首先断定阿刃住在本市,因为逢年过节他从来不买车票,再从平时的蛛丝马迹中隐隐看出阿刃是住在城市的某一侧,加上阿刃的家庭环境看起来极为贫寒,那可供搜索的区域就更小了,全工地上千人在经过一晚上的搜索之后,终于把目标定在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