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有一个人毫不紧张。
只见那个身形高大的金子来排开众人,上前几步,在轿车车门轻叩几下。
“老朋友,出来见人了。”
这声音有些嘶哑,似乎是刻意压低声线所致。
车门打开。
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枪口。
下一刻,枪口窜出火花,一连串子弹嘶吼着射向黑衣人。
谁也没想到,车门打开后竟然探出一把枪,而且,持抢的那人也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开枪。
听着子弹出膛的声音,阿刃心头一惊,他自问若是与黑衣人易地而处,在这种突袭之下,自己必定中枪,绝无幸理。
而接下来高大黑衣人的动作,更让阿刃吃惊。
只见他身形微微一晃,在小范围里迅速移动着,速度快的甚至在阿刃眼中留下了残影,这一晃之下,那射向他的子弹,竟是全部落在空处。
接着,那黑衣人将手一探,一把抓住枪口,轻轻一扭,竟将枪管拧弯。
阿刃看得直咋舌。
枪口既弯,子弹无法射出,那枪便“碰”的一声,爆了开来。
“老朋友,怎么玩这种把戏。”
那黑衣人嘿嘿笑着,抓住枪口的手用力一拖,从车内拽出一人来,他手腕一翻一扭,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便将这人掷在地上。
然后,黑衣人二话不说,猛得抬脚,往这人头上踩去。
阿刃绝对相信,这一脚下去,定是脑浆迸裂的场面。
“别太欺人了。”
车内有人说话,语声愤怒,阿刃听在耳里,却是精神一振,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因为他清楚的记得,这是林方正的声音。
林方正开口了,黑衣人脚下动作还是不停,眼看地下那人就要丧命在他脚下,车内却突然伸出一只拳头来。
这一拳来势极快,直击黑衣人的膝盖,黑衣人像是早有准备,腿势一变,一脚踢向这只手,拳脚相交,虽是无声无息,黑衣人却仿佛是受到了重击,猛得退后一步。
就在这时,车内猛得爆起一声大喝。
“走!”
是林方正的声音,随着这声暴喝,另一边的车门被一脚踹开,一个人影猛得窜了出去。
第十八章 圈套套圈
糟了!
阿刃心中暗叫,不用说,林方正这声“走”是叫某人逃跑,而这个人,必是方祈无疑!
若是方祈逃掉,阿刃伏击林方正的事就会暴露,阿刃将面对着林家最严厉的惩罚,决不能让方祈逃走!
这几个念头在心头电转而过,阿刃身形急展,便要掠过车子去追方祈。
凤凰与阿刃一个心思,也是动身欲追。
就在这时,车内猛得窜出一人,这人身形一现,便带着一阵猛烈的拳脚之风,阿刃和凤凰都是骤觉眼前多了一座拳山脚海,来势之猛,几乎令人窒息,逼得他们不得不停下身形来应付。
转眼之间,阿刃已经接了这人三拳四脚,这拳脚之势,既疾且重,每抵挡一次,阿刃都感觉仿佛是被一柄大锤砸了一下,几次之后,阿刃只觉手足酸软,心里叫苦不迭。
而这时,方祈已经冲破了那边几个金子来的包围,向来路逸去。
“别欺负小孩子。”
那高大黑衣人上前一步,代替阿刃与凤凰,接过了林方正的攻势。
阿刃松了一口气,退后一步,同时望向方祈逃走的方向,这瞬息功夫儿,方祈已经逃出了数百米之远,只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眼看是追不及了。
唉。
阿刃心中一叹,心道杀不了方祈,杀了林方正也是一样,没了对手,义父便能登上家主之位。方祈若是回林家指证自己,自己就把黑锅全背了,然后跑路,至于林家那边会如何反应,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虽是如此安慰自己,但阿刃心中还是升起了一种挫折之感。
此刻,高大黑衣人与林方正,却是打得棋逢对手。
林方正拳脚并用,其势疾快。高大黑衣人用得却是一种阿刃很熟悉的招式,那一招一式,宛若凿山开石,势大力沉,每招击出,均是打在林方正要害之处,以慢击快,不落下风。
这黑衣人用的是……“傲世四决”中的掌决!
难道这他是济世医家的人?
阿刃心中讶然,不禁细细观察起这黑衣人的一招一式来。
“逆水行舟”之掌,由“针守妙决”中的“抱气”一针施针手法化出,讲究的就是一个狠字。可这掌决狠则狠矣,却是攻击有余,守势不足,除非是以强凌弱,要不然阿刃很少使出这套掌法。
而这一套凿山之掌,在黑衣人手中用出,却是别有一翻气魄。
只见那一掌击出,狠准之余,竟生出几分柔韧来,一招使到尽处,在回转之时,宛如那奔腾激流突然间缓和下来,静静地拐了一个弯,柔顺温婉水波不惊,任你有千斤之力,击到这样的水中,也是连个涟漪都惊不起来,而柔韧过后,到了下掌击出,则又是一番奔腾之势。
这刚与柔与间的转换,衔接的流畅之极,刚是攻敌必救,柔是防敌于先。
一刚一柔,就如同张开了一张布满倒刺的密实大网,无论敌人如何攻击,都脱不出这张大网,只能在这张网中奋力挣扎,直到死亡。
好强!
阿刃心中叹息着。
看来自己虽然身怀医家绝技“傲世四决”,毕竟也只是粗通皮毛,这四种绝学其中的精要,却是一点未得啊,若是将“逆水行舟”之掌练到眼前黑衣人如此境界,对付方祈,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眼前黑衣人能将“逆水行舟”这套武技练到此等精深境界,又是何许人物?
面对着黑衣人刚柔并济的掌势,林方渐渐不敌,阿刃看出他守多攻少,落于下风。而就在这时,林方正手中招数一变,原本滔急若疾流的拳脚之势消失不见,一招一式也慢了下来,甚至比黑衣人的掌势还慢,每式攻出,掌势都与身体某部分相对应,前后呼应、左右相合,化做浑圆之击,这一个个圆势,不仅让黑衣人的掌势无处使力,还能借着黑衣人的力量反击回去。
这是无势太极?
阿刃看着林方正的招数,不禁想起林成一曾经跟他提过的林家武技来。
林家武技与术数相合,有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太极之分,其中阿刃曾经见识过林海的“乱八卦”,到了那种境界,拳脚之势便已经快到了极处,而到了最高境界“无势太极”,则完全一改以往的以快取人的意境,招数变得慢了起来,虽然慢,威力却远远胜于前几层境界。
这无势太极,虽与寻常人们为健身练的太极相似,但威力决然不同,因而又被称为“内太极”,林成一言道自己只是初窥门径。
现在看来,林方正的无势太极似乎已经大成,拳脚之间的威力,已压过了黑衣人的“逆水行舟”之掌。
眼看黑衣人败势渐露,阿刃不禁有些焦急,可是这般级数的高手较量,他根本插不上手。
怎么办?
阿刃正想问问凤凰有没有应对之法,却听见凤凰突然低声道。
“准备。”
准备什么?
阿刃正疑惑着,便听见了子弹划破空气的爆裂之声。
这声音刚响,那边林方正便猛得一闪身,似乎在躲避什么,这一躲之下,他的招数顿乱,被黑衣人一掌击在肩头,林方正闷哼一声,连退几步。
“卑鄙!”
林方正冲着黑衣人怒哼。
黑衣人没有答话,凤凰却笑着开口了。
“啧啧,卑鄙什么呀?我们是要你的命,又不是跟你决斗。来,兄弟们,把那几把狙击枪都架上,看林方正先生哪里痒了,就往哪里来一枪,千万别客气。”
几个拿着枪的金子来应了一声,果然在四周架起了枪。
一个人武功再高,身手再好,面对着这种威力的狙击步枪,还是很多把,再加上一个武功不弱于他的对手,这种情势之下,岂不是必死之局?
林方正的眼中露出几分决然,神色反而平静下来。
“凤凰女。”
林方正认得凤凰,他盯着凤凰,语气鄙夷。
“金子来,果然是一条会反咬主人的恶狗,我当初竟然信了你们。还有,皇甫立言,把你那块遮羞布摘掉吧,真没想到啊,济世医家也撕破面皮明着与金子来合作了。”
第十九章 残酷搏杀
说出这些略带憎恶的话后,林方正完全冷静下来,他看向阿刃,用一种夹杂惋惜与憎恨的眼神。
“这次伏击是你指使的吧,利用小祈对皇甫歌的感情引他出来,再策反金子来,甚至还能请到济世医家的大管事皇甫立言,你可真是了不得、了不得。”
“可惜的是,你让小祈走了,等待你和你义父的,将是济世医家的家规。”
“知道家规是什么么?”
“杀人者死!”
“杀了我,等于杀了林方正,也等于杀了你自己,接下来,将是方祈坐上家主的位置,你这个傻小子,没想到吧!哈哈!”
林方正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开怀。
而凤凰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说的小祈,是不是那边那位,他又回来了。”
听了这话,林方正转过头,接着,他脸上便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他看到了方祈,本该是已经逃走的方祈。
方祈漂亮的脸上,带着歉意,他慢慢地走回到林方正身边,没人拦他。
“父亲,对不起,我没办法扔下你不管。”
看着本该已经逃走的方祈又回到自己身边,林方正震惊过后,脸上现出几分欣慰。
“好儿子!”
林方正重重地拍了方祈的肩。
“今天咱们父子并肩作战,看看这群无耻小人能将咱们怎么样!”
林方正环顾四周,眼光凌厉,豪气干云,似乎他不是身临绝境,而是手握必胜之兵,下一刻就能打得敌人大败而归。
“别硬撑了,老朋友。”
那高大黑衣人叹息一声,取下自己的面罩,现出一张中年人的脸来,浓眉虎目,与皇甫平泽有几分相像,阿刃看着他,心道他就是济世医家在外主理一切的大管事皇甫立言?
皇甫平泽与皇甫立言是济世医家这一代最杰出的两个弟子,皇甫超尘年迈,已经多年不主理医家世务,庞大的济世医家,可说是掌握在两个人手里。
阿刃不认为自己能请得动此人,那么,这个位高权重的济世医家大管事,为什么会亲自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帮着他对付林方正呢?
“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你自已了断吧,免得让小辈们看了笑话。”
皇甫立言劝着林方正,此刻黑衣人已将林方正父子团团围住,阿刃与凤凰分别站在不同的方位,现在就算方祈再想逃走,也是没可能了。
“哼!皇甫立言,在你眼中还有情义二字?当日举掌盟誓说过的话,你想必早就忘了吧。”林方正嘲笑似的看着皇甫立言。
“我怎么会忘。”
皇甫立言长叹一声。
“可是你身为世家子弟,也应该明白我的难处。”
“哦?”
林方正想了想,面露凝重之色,道:“莫非,是医家之主要你对付我?我林方正何处得罪他老人家了?”
“这个么,我也不太明白,可能是为了那小子。”
皇甫立言指指阿刃,语气中也有几分疑惑。
说完这句话,皇甫立言突然笑了笑,他对着林方正温言道:“林兄,你也不必拖延时间了,这附近十里,我都布置了电子信号屏蔽装置,你车内的紧急求救信号,根本就发不出去,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方祈侄子,他刚才是不是打电话求援了?”
此言入耳,林方正脸色骤然一变。
“他说的是真的,父亲。”
方祈低声道,他的眉目间,亦有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