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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阿刃充满关切意味的问道,态度虽然诚恳,可这句话和废话没什么区别,或者,问一句“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都比这句话更具实际意义。
韩饮冰也不说话,眼睛眨啊眨的,看着阿刃,像是在看一件新奇的玩意儿。
“如果我说我出去晨跑了,你信不信?”
阿刃一本正经地问韩饮冰。
想了一想,韩饮冰静静摇头。
她开口,说了一句,顿让阿刃所有的抵抗土崩瓦解。
“你的口里有酒气。”
呃……
酒意虽能用内气驱除,但酒气却是没办法弄掉,阿刃忘了这一点了,心细如韩饮冰,却是一闻便知。
阿刃粗心,脸皮也是厚得很,虽被韩饮冰一句话弄得张口结舌,不过眼珠一转,立时计上心头。
“实际上呢,你知道早上外面比较黑的。”
哦?
天黑和喝酒有什么关系呢?韩饮冰颇感兴趣的望着阿刃。
是啊,有什么关系呢?阿刃绞尽脑汁,一边想,一边随口编着。
“我跑步出去,一路跑下山,然后呢,然后呢,就碰上一个好客的老人,这老人呢,非要请我回家吃早餐,然后呢,我就跟着他去了,去了之后呢,就喝酒了。”
这故事的离奇程度暂且不论,就说说它和先头那句引子——“天比较黑”,有什么关连呢?
“那你为什么先说天比较黑呢?”
韩饮冰微皱眉头,像一只被谜题困惑的小猫,非常努力的理顺阿刃故事里的逻辑关系,却是未果,只得出口询问。
“那个,天黑呀,因为天黑啊,本来老人拿出的是甜茶,结果不小心拿出酒来了,于是呢,我就喝了。”
说完这句话,阿刃松了一口气,终于编圆了。
哦。
韩饮冰乖巧地点点头,道:“那老人一定是阿桑爷爷,他最喜欢请别人去家里吃饭,也很爱喝酒。”
听了这话,阿刃怀疑地看着身边的女孩,只见眉目间都是认真,似乎真的信了他编得漏洞四出的谎话,并且把他的谎话解释的更加圆满。
“你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了。”
韩饮冰回答的毫无迟疑,语气确凿。
这样一个女孩,真叫人无话可说,阿刃觉得,如果有一天自己对着月亮感叹,“这月亮方得真可爱”,韩饮冰估计也会在一边帮腔,跟着说“看得来的确有点起角呀”。
她不是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但是她不说,她性子聪慧乖巧到知道揭穿了谎话,不会有任何好处,只会引起二人的不快。
这样的伶俐的女孩子,如何能叫人不心疼她。
阿刃看着韩饮冰,心中怜惜之意顿起,他不禁伸过手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第十五章 酒逢知已(三)
此刻,二人虽是相拥着,但没有任何情欲的气息,只是一种理解与相知,是心灵的交汇,如果二人真能够结婚的话,这一刻的和谐,就足以让他们亲亲爱爱的生活上十年八载,可惜的是,世事难料,谁能知道最后的结果呢。
二人相拥片刻后,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是阿纶婶子招呼吃饭的声音把二人惊醒的,醒来后,阿刃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感觉神轻气爽,他看着满脸慌乱与紧张,正在整理衣服的韩饮冰,笑道:“阿冰,你紧张什么啊?”
“被爷爷看到就糟了……”
韩饮冰懊恼的回答,自己怎么睡得那么熟。
片刻后,二人出房,韩饮冰是偷偷溜出去的,幸好没被药王瞧见。
之后的一天,平静无比,阿刃被困在这座大宅里,很是无聊,直到韩饮冰把一样东西给了他。
“什么啊?”
阿刃接过那本旧书,真是本旧书,是本竖版线装书,书页因年代久远而泛黄磨损,韩饮冰的动作小心翼翼,似乎这本书贵重无比,她怕一不小心弄坏了。
接过书,阿刃细细打量,只见扉页上用繁体的毛笔字端端正正的写着。
“诸天化身心决”。
哦?
阿刃讶然,这不是四方杂家魅族的秘法么?
“妈妈说,药王的身体状况很复杂,你看看这个,可以作为给药王治病时的参考,成功的机会更大一些。”
阿刃点点,随手翻开下一页,只见这页上有朱红字迹写着。
“外族人不得翻阅”
这?
阿刃抬头,微笑着指着书页上的字迹。
“没事的,其实我和妈妈现在不算四方杂家的人了,也不受四方家的规矩限制。”
韩饮冰答道。
原来如此,阿刃一页一页翻开这本记载着魅族异术的书,心中很是期待。
能让人记得过去、但是忘了相连的感情,还可以催眠人的身体,这样秘术的全部奥秘,在就阿刃眼前,让他如何不期待。
有事情做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当阿刃的心思从书中清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
阿刃还记得和昆达的约会,要不然,他会继续沉醉在这本心决的奥秘之中。
用两个字可以形容他对这魅族秘法的印象。
神奇。
实在是太神奇了,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武技心法这些东西之后,还有更上一层的奥秘存在。
如果说武技是针对着人类身体的强化与锻炼,然后借助身上的优势征服别人,那这本书,就是在锻炼人的精神,并且可以仗着精神上的优势,像武技一样去压抑敌人。
并且这种压抑,不论敌人的武技强弱,只要敌人没受过相关的精神训练,那么十有八九,敌人都会被控制。
怪不得在火车时,对付那两个实力不凡的逆火杀手,韩饮冰初一出现,便夺去了他们的神志。
一个新奇的领域在阿刃面前展开,这是一个他从未涉足、甚至从未听说过的领域,这让他很是兴奋。
不过,这种精神上锻炼是长期而艰苦的,若是想掌握一二,恐怕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阿刃的心神,已经全被这书上的奇技所吸引,他真想放下一切,尽情的沉浸在这未知的领域中。
=文=不过,答应昆达的事情,也不能不做。
=人=阿刃放下书,长身而起。
=书=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说服韩饮冰放他出去了。
=屋=阿刃走出门,只见那清爽的秋日阳光里,韩饮冰正在为院子里的花莆浇水,她提着喷壶,略微弯身,小心翼翼的把水撒在花丛上,神情专注,仿佛她手底的花,每个都是鲜活的生命一样。
阿刃静静地立在一边,直到韩饮冰注意到了他的到来。
“你终于出来了,书呆子。”
韩饮冰用手捋起落在耳边的散发,笑意盈盈的盯着阿刃,语意中有几分嗔怪。
这两日里,阿刃真是全心全意的把自己埋在未知的玄奥秘技中,韩饮冰与他说话,十句换不回一句,怎么不叫她郁闷。
“书呆子?”阿刃听了这个称呼,不禁有几分新奇,“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小盲流小混混小民工小流氓,可从来都没人叫我过书呆子,阿冰你叫我书呆子,说明你终于发现我的内涵了,你知道,其实我一直都是个心忧天下的读书人啊……”
阿刃正欲胡吹下去,韩饮冰却悄悄地“呸”了一口。
“你的内涵?你哪来的内涵,我怎么没找到。”
“就在我最隐秘的地方啊,你想看的话,咱们就回房去。”
阿刃果真是个流氓,跟他抬杠,韩饮冰是占不到便宜的,现在一句话出来,韩饮冰就又觉面如火烧,几抹红晕飞上了脸。
“你……”
她低着头,“你”了半晌,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
阿刃看了直笑,笑过后,他说出了正经事。
“阿冰,我要出去一下。”
“出去?去哪里?”韩饮冰有点诧然。
“去见个朋友。”阿刃没明说,他看韩饮冰见到昆达的恐惧模样,知道她恐怕是不喜欢自己去见昆达的。
“……非去不可么?”
韩饮冰楚楚可怜的问着,阿刃看着几乎有点心软,不过,出去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她如此紧张?这么想着,阿刃便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非去不可。”
“那好……你去吧。”
韩饮冰答应的很痛快,不过她那受委屈般的神色表明了她不想阿刃出去,是怕他遭到凶险吧。
“嗯,那个,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武功厉害的很,没事的,还有,我尽量早点回来。”
“你小心点。”
一会后,阿刃下了山,下山时仍能看到韩饮冰在门口,担心的眼神一直追着他。
不就是出个门么,至于这么担心么?
阿刃怀疑着。
这个疑问,将会得到合理的解答的。
可惜那个答案,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
第十六章 神秘势力(一)
中午十二点,阿刃准时出现在昆达面前,昆达也没多说什么,便骑摩托车载着阿刃,向拉萨东南方向一路走去,一个小时后,已经出了拉萨市。
道路两边尽是些茫茫荒草,这里天高云淡,地远人疏,向远处极目望去,也只能见到无边草原,苍劲的绿意一直向天际伸展,似乎伸展到了与天相接的地方。
再向前走一段,昆达已经把摩托车驶进了草原之中,这草原中有一条似乎是被无数车辆压出的路,还是新压出来的,他们便延着这条路,一路前行。
这是什么地方?昆达带自己来这里干嘛?
走了许久,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阿刃不禁有几分疑惑。
然而就在这时,一抹白色闯入了阿刃的视线,初时见到,这种白色似乎只是绿色草原的点缀物,就像是蒲公英上的白色飞絮,但越往前走,这种白色就越明显,直到完全压倒了绿意,把苍芒的草原踩在了脚底下,一眼望去,尽是以绿色草原为背景的无边白色。
阿刃略一犹豫,待明白了这铺天盖地的白色是什么之后,不禁有些怀疑似的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
他再度仔细打量过去,看到的东西,还和刚才一样。
这不由得他不信了。
那是很多人。
很多身着白衣的人。
阿刃在疾行的摩托车上越驶越近,也越来越弄不清楚这里究竟有多少人,只觉满眼都是白色。
这些人静静立在草原上,彼此之间有一定间隔,排成的方阵整整齐齐,像是在这里等着什么人的检阅,虽是无人说话,每个都是肃然而立,但只是这么多的人,往这里一站,衣着相似,动作划一,也绝对是气势惊人!
更让阿刃惊讶的是,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些人全部都身怀武技。
而且还是相当高明的武技!
看他们静立如岳,神凝气沉,站在那里仿佛可以一直站到时间尽头,这份气势,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的。
这么多的人,足有上千吧,气势虽然有强有弱,但瞧着他的站姿神态,便可以看出他们习的是同一种武技。
是哪个流派,竟然有如此实力?
拥有这么多的武功好手,它的实力,亦足以在世间称雄吧。
二人所乘摩托车发出的噪声,在这只有风声呼啸的静谧场面中,很是刺耳,昆达也知道这一点,摩托车又往前行了一段,便停下车来。
“走吧,小兄弟,我们看热闹去。”
昆达笑道,语气仍然那么随便,不过在他的表情中,却有几分端重,这爽朗无忌的康巴族汉子,似乎也因眼前的场面而庄重起来了。
“好。”
阿刃点头。
二人与这些人渐行渐近,一路向东方走去,这些列成方阵的人,也是面朝东方。
这场大戏的主角,应该是在那里吧。
走过时,阿刃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些人,从长相上看,这些人似乎来自不同地方,相同却是他们脸上肃然的表情和他们站立的神态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