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他虽然不插话,也是在旁边劝说,自然也就了解了一些事实,眼下听对方如此说,他就要出声了,“我也是干政法委的,前两天还去了部里……你们没有确凿证据,凭什么把人带走问?要知道,她俩都是干部。”
没有确凿证据,也能把人带走问,但问题的关键是——罗雅平和王媛媛都是干部!
带队的警察登时语塞,这是他草率了,帝都的警察是很牛气,但是被人抓住程序漏洞,失了公正公平的话,后果也会很惨。
他之所以要把人带走,是看到了李良权的惨象,有点不忿外地人在京城嚣张。
可就是这一点私心杂念,在撞到铁板的时候,就是不能回避的错误了,再加上刚才高大年轻人的气势,以及矮胖中年人的一记耳光,他彻底地醒悟了——我是有点冲动了。
待听说这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也是政法口上的人,还是去过部里的,他再也顾不得计较自己所受的屈辱了——非常不幸的是,他认为对方说的是警察部,没以为是司法部。
“谁打了我家良权?”就在此刻,有人大声地嚷嚷,然后就是十几个人走了过来,有男有女,打头的是一个身体臃肿,面庞却还有三分姿色的中年女人。
“你们闭嘴!”三个警察里唯一的女警察发话了,“正在调查呢,一边站着!”
那唯一一个两边都没有得罪的警察,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他针对的是祁泰山,“这个政法委同志,你可能不是很知情,李先生和罗女士,昨天在工作中,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我再次强调,我们沟通得很好,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罗雅平站在一边冷笑,“李司长认为冲突了?那好……他认为什么地方冲突了?”
她这话,就是要把社会治安的事情,往工作态度上靠了——倒不信对方敢自曝其丑。
警察语塞——他们没有细细调查,不过现在调查,倒也来得及。
然而,陈太忠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他打完电话之后,站在一边看了好半天,于是适时发问,“这个李司长……昨天是在什么地方被打的?”
“这个……是在我们的片区,”警察自然要强调,我们师出有名。
“是在……回家途中?时间也是下班后不久?”陈太忠似笑非笑地发问,“要是这样,那是要重视一下。”
哪里是在回家途中?农业部和家属院,不差几步路,时间更是对不上,十一点多了……谁会在那会儿下班?
“看来你是知道点什么?”臃肿女人发话了,她是刚刚赶到,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对方既然能确定,老公不是在下班途中,也不是在下班路上被人打,这就证明或许有问题。
“看来我猜得不对哈,”陈太忠笑一笑,很不屑地看那女人一眼,“那既然不是这两者,凭什么怀疑我的人……还要带走问?”
“就是欠收拾,”南宫毛毛在一边冷笑,“我话放这儿了,看你们谁敢把人带走?”
“吵吵什么呢?”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拐角处走来四五个人,人数虽然少,但是只看人家走路的步伐和做派,就知道不是常人。
打头的老头看到了陈太忠,眉头就是一皱,“太忠,还没处理完?”
“黄二伯,真是……不好意思啊,”高大的年轻人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尴尬,“马上就完了,您稍微等一等。”
“嗯,”黄汉祥点点头,扫一眼在场的众人,目光在带头的警察身上停了一下,然后又上下打量两眼,“你,我看着眼熟……赵粤生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二伯,”带头的警察点头哈腰地回答,他已经认出来这位是谁了。
“滚蛋,”黄汉祥一摆手,轻描淡写地发话。
一干警察屁滚尿流地走了,黄家人都出面了,他们再在场,也是自取其辱了。
但是那臃肿女人不甘心,“我爱人的腿,开放性骨折……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
黄汉祥看都不看她,冲陈太忠点点头,“你跟我来……那个小家伙,这个事儿你给处理了。”
“黄总您放心,”南宫毛毛忙不迭地点头,满脸堆笑。
他正后怕呢,真是没想到,自己难得暴走一下,却是差点打了跟黄家有关联的警察,眼下看到黄总不在意,才松一口气——看来也仅仅是认识。
要不说首都藏龙卧虎,就可怕在这里了,随便一个路人甲,都可能有通天的背景,就像刚才那警察,是被黄汉祥骂走了,但是真遇到泼天的委屈,没准求到黄家,黄家还会伸手。
黄汉祥来这里,纯粹是路过,他将陈太忠叫到车上,“你要向我汇报的,不是这种事吧?”
“肯定不是,”陈太忠笑着回答,“我是听说有个叫瀚海的公司,也要搞油页岩项目。”
“哼,”黄汉祥一听这公司名,就不屑地哼一声,“他搞他的,咱们搞咱们的,理他呢。”
“哦,那就好,”陈太忠见老黄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点点头。
“嗯?”黄汉祥看他一眼,沉吟一下发问,“你这消息从哪儿得来的?”
小陈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理疗,等理疗完了,不见小家伙打电话过来,他才又回拨了回来——最近首都的事儿比较多,他不想瞎掺乎,想到小陈这里的大事都差不多了,他觉得找点小事做,就当是消磨时光了。
可是见小陈不解释的样子,他就又有点好奇——想搞油页岩项目的人很有几个,你专门点出瀚海来,是想说什么?
瀚海公司的底子,黄汉祥很清楚,惦记这项目是很正常的,不过黄某人已经把事情办得七七八八了,哪里还怕这些小屁孩竞争?
就算惹出点老的,也无所谓,各做各的就行了,全国的油页岩项目也不可能只有一个。
“这个消息……”这次轮到陈太忠难受了,他仔细想一想,蒙艺确实没有阻止自己把消息传出去的意思,才干笑一声,“他们选的地方,是碧空。”
“哼,”黄汉祥一听,就气得哼一声,然后才问,“蒙艺怎么跟你说的?”
第4476章 善后
“蒙书记……也没怎么说,”陈太忠吧嗒一下嘴巴,讪讪地解释,“其实我是要感谢他,在法制教育工作先进县区的评选上,帮北崇打招呼……”
他把经过大致复述一遍,黄汉祥却是不肯马虎,逼着他又细细地说一遍。
说完了,车就行使进了一个小区,停在一栋别墅旁,黄总走下车,“进来坐吧,临时的一个落脚点,对了,往这儿送几条娃娃鱼。”
进了屋里之后,有人端上了茶水,黄汉祥坐在一张藤椅上,很惬意地伸个懒腰,“以你看,蒙艺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不懂,他连公司名都没说,我还是托凯瑟琳查出来的,”陈太忠无奈地一摊手,“大人物的眼光,我这种小人物哪能理解?”
“大人物也是人,”黄汉祥不以为然地答一句,整个人就陷入了沉思里,好一阵才叹口气,低声嘀咕,“他这也是……为两年后铺垫?”
要说起来蒙艺跟黄家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一句话能说明白的,两边关系是不太好,但是蒙艺的成长过程中,也获得过黄家的支持——他和杜毅共掌天南的时候,蒙书记算是偏黄家的。
后来蒙艺恶了黄老,是在组织任命上坚持了原则,他自己很识相地远走碧空,要说这个仇,也不是很大,尽量不要相互招惹就行。
正经是他与黄和祥都成为局、候补,这才出现了根本的利益冲突,上面的位子就那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
但是两边,还是没有彻底撕破脸皮,当然,各自发力也是正常的。
所以黄汉祥就认为,蒙艺此举,是为了向黄家表示一定的善意——要知道这个油页岩项目下来,就算陈太忠打算往好里做,也总是要给黄家留一大块的,不管黄老二张不张嘴。
当然,蒙艺也可能有撇清的意图,证明他跟紫家蓝家没有什么瓜葛,这个貌似撇清有点多余,他的成长过程中,跟那两家的势力就没啥瓜葛——很可能他想说的是,目前也没啥瓜葛。
这个信息就比较重要了,黄汉祥认为,这是蒙艺想表示出:下一届的局委,咱两家争好说,保持在一个度上,别让其他人渔翁得利了。
蒙艺真有这个想法的话,两家之间互通有无,就很有必要。
陈太忠的级别太低了一点,影响更是差得远,承担不起纽带的重任,但作为一个突破口,适当地释放善意,还是能起到一定效果的。
听到黄二伯的分析,陈太忠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想了一想,他也没想得很明白,不过大致意思是懂了,“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担心,油页岩项目被别人抢了。”
“真是没想到,你小子是四处逢源啊,”黄汉祥笑一笑,听说那个先进县区的评选,居然是有人上杆子做人情,他也觉得有点可笑。
同时他也承认,“你这个消息,我也有点吃不透,你等我电话吧……对了,你那个水库,什么时候开始发电?”
“二月底三月初,”陈太忠笑着回答,“欢迎二伯莅临指导。”
“我能指导你个什么?”黄汉祥摇摇头,才待继续说话,门一响,外面又走进七八个人来。
陈太忠一看,发现有两三个人似曾相识,好像是曾经在自己别墅里打过牌的。
果不其然,黄汉祥站起身来,笑着招呼一声,几个人就在牌桌前坐下,准备打扑克了。
这就不能再待了,陈太忠站起身告辞,黄汉祥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待他离开之后,才有一个老人冲黄汉祥一笑,“老二,这小家伙……不懂得经营啊。”
“刺儿头一个,”黄总笑着摇摇头,跟他打牌的几个人,都是有相当能量的,小陈若是懂事的话,就应该留在这个场合,给大家端个茶倒个水之类的,这叫经营人脉——才是个小小的正处,总不会辱没了你。
但是年轻人有点闯劲,不那么蝇营狗苟,也不是坏事,黄汉祥并不是特别介意,“不过小家伙做事,还是挺厉害的,他那个县区,两年内要冲全国十强。”
“十强哪里是那么好冲的?”另一个老汉不以为然地回答,“你全力帮忙也够呛。”
“有想法总是好的,”黄汉祥白他一眼,“哪像你,只会说风凉话……”
陈太忠的京城之行,就此告一段落,第二天上午,四人打算坐飞机离开京城,有意思的是,农业部负责接待的那位,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来上门道歉。
这一男一女算是罗雅平母亲的学生,也是做学问的,此次前来,就是要帮忙引见一下,让那货道歉。
其实接待的这位,态度只是生硬,做事没有李良权那么绝,待听说李司长被人打了,他的心就揪了起来,而第二天警察调查的时候,又被黄汉祥骂走了。
这可就吓坏他了,心说我要是知道,那女娃娃搭得上黄家老二,哪里会有那个胆子去刁难?更别说接下来的处理,南宫毛毛也很强硬。
坏菜了,这位是真的头大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李司长到底是被谁打的,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想让人惦记上,于是他就积极地找关系疏通。
李司长的爱人也是个奇葩,咬定了就是北崇人干的,一定要部里施加压力?——她也有证据,说罗雅平托人打听过我家的情况。
部里的领导也被缠得受不了,就说咱先别猜真凶是谁,你告诉我,你老公大半夜出现在那个宾馆的门口,是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了,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懒得计较而已,李司长的爱人也明白,这俩夫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