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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声安慰她:“我没生你气,我一点都不饿。”
“你骗我。”
她依然泪水涟涟,我示意她别哭,然后拉着她走出宿舍。她紧紧握着我的手,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我怜惜地看着她,心中多有不忍,但是犹豫半天,还是问出我的疑虑:“是不是你家里人说啥了?”
她一下哭出了声,我知道我的猜测没有错。
她突然扬起脸,使劲摇着头说:“他们什么都没说,都是我不好,让你不高兴了。”
我听了心乱如麻,不知道说啥好,只能安慰她道:“我真的没生气,你别再难过啦,我一会上去就把饭吃了。”
她胡乱擦了下眼泪,仍然抽泣着说:“饭都凉了,吃了对胃不好,我陪你出去吃。”
我的疑虑总算暂时放下了,我的妍还和以前一样,心在牵挂着我。
下午上课之前,露看着我笑道:“听说中午你和妍又腻到一起啦?”
我含笑看着宏:“又向主人讨好了?”
他大言不惭道:“这是仆人应尽的义务。”
我无语,谁让人家贱得有品位,因为两心相印。上课了,我强迫自己的心静下来,想起父亲对我说的话,当学生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习,我更想到了另外一层,要学到本事,不要让妍失望。
上课这东西,我头一次感觉到挺怪,听不进去你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一旦听进去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下午放学,我意犹未尽地整理着笔记,露有意逗我说:“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心情不错啊?”
我笑笑:“没办法,我这是强颜欢笑呵。”
霞欣慰地看了我一眼,宏接道:“不容易,你确实可以,要搁我早崩溃了。”
大家嘻嘻哈哈地朝外走,刚下到楼外,就见胖子笑呵呵地站在那,一看到琴就把书包接过去,琴轻声问他:“你这么早就下班了?”
胖子嘿嘿一笑:“我跟师傅打了个招呼,翻墙出来的。”
我瞪了他一眼:“你又把妍撇下不管了?”
他连忙和我解释:“我让她和我一起翻墙,她翻不上去,我要扶她她又不让。”
我心中欣慰,要是让你扶我家妍不是让你占便宜啦?但我仍故意说:“你就是个过河拆桥的主,你就继续这样,看我哪天收拾你。”
琴有点不好意思,埋怨他说道:“你也不把嫂子带出来?”
胖子刚想争辩,露推了他一下,怒气冲冲道:“别说了,光顾着自己,一点都不够意思。”
胖子有点急了,一脸委屈地说:“我真的让她和我一起爬墙了嘛。”
宏在旁边连忙打圆场:“胖子平常挺够意思的,你们别再说他了。”
胖子赶忙接话:“就是的,你们还不知道我是啥人?下回我就是背也要把妍背出来。”
我心想千万别,要背也得我背,看着他笑道:“别介意,我们和你开玩笑呐,哥还不知道你的为人?”
大家也都随声附和着,他气哼哼地一个人往前走,后面响起一片笑声。
女生们先回宿舍收拾,胖子招呼男生打牌,我到水房把中午的饭菜倒掉,边洗饭盒边想,农民伯伯别生气,我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下次绝对不会这样。
第五十七章 火不会自灭
我回到宿舍,把我和妍的饭盒交给宏,让他一会帮我打饭,然后把饭票递给他,他连忙推辞道:“不用给,我这有。”
我认真地说:“我不和你客气,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后可能天天都要这样。”
我硬把饭票塞给他,宏也就不再多说,我坐下来心不在焉地看他们打了会牌,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朝妍她们厂里赶去。
离下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远远地我就看见妍孤零零地站在大门里,看见我连忙招手,我微笑着跑过去,担心地问她道:“你这么早等到这,不怕对你爸影响不好?”
妍嘻嘻一笑说:“我是我他是他,再说我看厂规了,没说不许提前站到这。”
我一听心里直乐:“你这是在钻空子,过两天规定里非加上这条不可。”
在路上我问她:“中午你妈叫你回家到底有啥事?”
她低着头不看我,犹豫了一下说:“没事呵,就是让我回家吃饭。”
她太纯洁无暇,一看就知道她在隐瞒什么,但她不想说我也就不太好再问。一走进食堂,就见远处有一帮人在那争吵,妍紧张地靠近我,我拍了拍她安慰道:“没事的,又和咱没关,咱们躲远点。”
我正在寻找宏的影子,猛然听见那帮争吵的人群里,有胖子的声音,我定睛一看,黑因为个子高,半个脸从那群人头顶上露出来,我暗叫一声不好,给妍丢了一句:“你在这呆着别动。”
就急火火地冲了过去,人未到声先到:“都别动,你们想干啥?”
我分开围观的人挤到里面,只见胖子跟宏正和黑的五六个同学互相推搡,露她们几个女生在旁边拉架。
我把胖子对面的人推开问道:“到底咋回事?”
胖子怒气冲冲地指着黑:“他要带琴走,琴不愿意跟他走,他们就要动手。”
我看见琴正在低头哭泣,心想这事确实麻烦,尽量心平气和地对黑说:“她不和你走就算了,不行你回头再来找她,有啥话慢慢说。”
黑对我摆了摆手:“兄弟,这事和你没关,你就别管啦。”
这小子毕竟跟我之间,还有彬和洛这层关系,说话还算客气,但这事我不可能旁观,我看他又想往上扑,急忙推住他,他不理我冲胖子喊道:“有种朝厂外走,咱俩单练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胖子眼睛一瞪,就要上来拉他:“这可是你说的,谁不去谁是孬种,到时候你可别装孙子。”
我一看拦是拦不住了,只好拉开他俩:“咱们到外面去说。”
这时伦下班赶过来看叶,听女生们把经过一说,和黑怒目而视。琴拉着胖子不让走,泪流满面地说:“你别去,我和他走,他不会把我咋样的。”
这次算她有良心,不像上次伦叫人打洛,他在一旁漠视。“你别管,我要是连你都保护不了,我就是个鳖孙。”
胖子头一次对琴说话这么大声,有些事,女人们是不能参与的。
伦还是有经验,突然悄声说道:“得去叫些人来。”
他见身边已无人可派,连忙对露说:“你陪霞去虎那,让他叫人来帮忙,你们越快越好。”
露赶紧拉着惊慌失措的霞跑到我们前面,妍紧紧地拉住我,我看着她含泪的双眸心有不忍:“乖听话,我不能不去,你和叶呆到这。”
伦也说了一句:“叶你和妍去你家等着。”
妍的眼泪掉了下来,我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黑他们出了厂区就往车站拐,我们紧跟了过去,猛然间从旁边窜出几十人,没一个是黑的同学,全是他叫来的社会混混,我的头一下就懵了,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拳头已像树林一样排了过来,没有什么单练,也不需要什么江湖道义,只有单方面的痛殴,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原始社会。
我在挨了几下重拳之后,脑子反倒清醒了一点,知道跑是绝无可能,我猛然侧身闪开迎面一击,顺势给右边的人面门一拳,间不容发地从人缝中钻了出去,我看见宏正被几个人围攻,刚要过去帮忙,他对着我大喊:“去打黑!”
擒贼先擒王,伦也甩开旁边的人,和我一起朝黑扑去,但为时已晚,瞬间就有几倍于我的敌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好在我和伦背靠着背,但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猛然我的余光看见黑冲了过来,咬着牙朝伦的头上拍了一砖,我能感觉到伦倒了下去,紧跟着我的后背挨了重重一脚,我也扑倒在地,终于踏实了,我听见周围的路人发出一片尖叫声,我在抱住头之前,看见胖子正在被更多的人痛扁,黑又过去抡起了砖头,我闭上了眼睛。
我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人在跑,隐约听见有人在怒骂,我抬头看见虎正和一群人从远处狂奔过来,而黑他们正朝几辆面包车上挤,我一跃而起,捡起他们扔下的砖头赶了过去,车已经启动,我仗着平常爱跑步,提着一股恶气,猛追了几步,把砖头抡圆了扔过去,只见最后面一辆车的后挡风,一下就爆了,里面传出一片惊叫声,车没停加油跑了。
我一下瘫软在地上,虎的朋友过来把我扶起来,走回去一看,胖子他们都倒在地上,满脸全是血,已经没有力气吭声,霞和露吓得脸都白了,虎那帮人要挡车去追,我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快救人。”
大家手忙脚乱地背的背抬的抬,有人说要送到伦他们厂医院,虎连忙喊道:“就近吧!”
我们朝我们厂医院走,有人想要背我,我不让。
那三个伤得太重,大家也就顾不上我了,一进医院就像炸了锅一样,有人把我扶到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躺下,我听见旁边脚步嘈杂,有医生在打电话,叫下班的医生赶紧回来,说是有学生打假需要缝合伤口,我听着听着就想起他们满脸的血迹,突然一阵眩晕,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过后我想如果死就这样一点都不可怕。
我就像从睡梦中醒来,妍的泪水已经滴满了我的脸,她不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肩头剧烈地抖动着,已经哭不出声了,我无力地向她伸出手。
第五十八章 冲动是魔鬼
妍紧紧攥住我的手,泣不成声地说:“都怪我,我应该陪你去,我要在你就不会受伤了。”
我摇了摇头:“怎么能怪你呐?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有医生路过:“呦,这还有一个呐!”
他给我检查了一下,语气淡淡地说:“没创伤,你去拍个片子。”
妍扶着我去拍胸片,因为晚上没啥病人,很快就拿到了片子。
医生看了看片子:“肋骨没断,你是输液消炎还是吃药?”
“不用打吊针,我吃药。”
我知道我的脸肯定肿得像猪头,而且浑身疼痛,有点不放心地问:“真的没事吗?”
“不要紧,过几天就会消肿,”
医生又调侃地说了一句:“好了再去打架。”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妍连对医生说谢谢,然后去帮我取药。
伦他们的家长们都来了,看着自己的孩子伤成这样,母亲们都落泪了,父亲们都默不作声,一脸的坚毅,没有指责他们。两个厂的公安处也来了,见我最清醒,所以让我做了笔录。伦的父亲了解了情况,非常大气地说道:“算了,都是孩子们,就不要追究了。”
我心里在想,虽然为女孩打架,对于我们来说很拉风,但跟家长说起来,就有点不齿了。
这次胖子和伦伤得最重,每人头上都缝了几十针,伦本身留的就是长发,好了之后头发基本能遮住伤疤,胖子原来是寸头,看着虎头虎脑的,现在没办法也蓄起长发,就有点不伦不类了,不过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就都改成了光头,伤疤异常显眼,这是一种资本,亮出来是一种炫耀,张扬着彪悍之气。
宏的伤轻一点,身上没开口子,一条胳膊脱臼了,说是打人的时候劲使大了,我们听了都忍不住笑了。他们还在病床上的时候,就商量好了之后咋样去报复黑,来看伦的兄弟们络绎不绝,一个个摩拳擦掌,女孩们都比较担忧,但也不好插嘴,这毕竟是男人的事,这次我们几个在自己门口栽了,如果不把面子找回来,对自己都没办法交待。
伦他们厂公安处还是找到了黑,伦毕竟是厂一把手的公子,他们不可能不管。黑他父亲专门提着礼,把我们几个受伤的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