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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曜与齐明炎一个八岁一个五岁,容貌有五分相似,生得白皙俊秀,一双凤目灼灼有神。尤其是齐明曜,已经初具翩翩美少年的气质,举足之间都是皇室子弟的尊贵大气。
滕祁逸七岁多,多少懂得一些闺阁内宅之事,不禁被齐明曜的气韵吸引,有些羞涩。
齐珍看到他这副模样,有些若有所思。
此时滕海与滕辉月走进来,滕辉月在滕海怀里挣扎着要下地。
“阿樾!”齐明曜眼前一亮,迎过去习惯性想靠近他。
“阿曜!你怎么来了?”滕辉月叫了一声,目光移到齐明炎身上,不甘不愿又道,“还有阿炎……”
听到滕辉月语气里只是有些不情愿而不是厌恶,齐明炎绷着的小脸微微一松。
“父皇让我们来接你。”齐明曜拉起他的小手道,“你和我们回宫吧!皇祖母和父皇都很想念你。”
——我也很想念你!这是齐明曜没有说出口的话。不知怎地,他看到滕辉月就觉得满心欢喜。
滕辉月离开皇宫一段时日,没有他在宫里闹腾,郑太后时常念着他,明帝虽没有明说,但周身的气压也低了不少。齐明曜于是自告奋勇要来接滕辉月回宫,明帝点头应允。刚好齐明炎与他一同养在郑妃的甘泉宫里,知道他要到福康长公主府,默默跟了过来。齐明曜怜他命途多舛,本着友爱兄弟的心思,也就任他跟着。
滕辉月看了公主娘亲齐敏一眼。齐敏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对他微微点头。
安国公滕海是乐见小孙子与皇室关系亲密的,也并无异议。
滕辉月刚要答应,老安国公夫人严氏道:“大殿下与四殿下第一次来国公府,让阿逸与阿樾带你们到处走走吧!”
齐明曜与齐明炎还没有回答,滕祁逸已经脆生生道:“是,祖母!”
齐明曜与滕辉月关系不错,福康长公主齐敏又是嫡亲姑姑,所以以往齐明曜去过公主府几次,不过逗留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顺便到安国公府走一趟。而齐明炎则是首次出宫门,心里不是很想这么快回宫。
两兄弟对严氏的提议都有些意动。不过,他们不约而同看向滕辉月。
滕辉月想了想道:“嗯,我带你们逛逛。”
齐明曜带头向在场的人示意了一下,牵着滕辉月走出去:“有劳阿樾啦!”
齐明炎跟在他们身后,目光落在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然后移到滕辉月空着的另一只手,到底还没有胆子过去握住,只闷不吭声地走着。
滕祁逸见他们三人完全把他忘到一边,自顾自地走出去,倍感受冷落地呆住了。等他们走远一小段路,齐珍见他没有反应过来,在背后捏了他一把,他才又委屈又不甘地快步跟上去。
“阿樾,等等我!”滕祁逸不愧是齐珍教出来的,追上齐明曜他们时,他嗔着向滕辉月抱怨,口气亲近,不过眼神在触及齐明曜与滕辉月牵着的手时,闪过一抹不悦。
安国公滕海与继夫人齐珍一个俊朗一个柔美,生出来的文子儿子滕祁逸容貌也不错,已经有清秀小美人的雏形。此时他的脸上因为奔跑露出红晕,生动活泼又不失贵族文子的娇贵,颇有几分动人。
可惜对面的小少年尚未开窍,又有滕辉月这个漂亮剔透的娃娃站在身侧当对照,滕祁逸的那点姿色瞬间被比得黯然无光。
“阿樾,这位是?”齐明炎根本不开口,视滕祁逸如空气,倒是齐明曜维持一贯的温和问滕辉月。
刚才在老安国公夫人严氏的正房见礼,齐明曜满脑子都想着滕辉月,根本没记住滕祁逸。
“四文叔,滕祁逸。”滕辉月可有可无道。
齐明曜察觉到他的冷淡,对比刚才滕祁逸的热情,心里稍微有了一点谱,对着滕祁逸顿时客气疏远起来。
“你好,我们要和阿樾参观国公府,暂且先行一步。”齐明曜道。
滕祁逸暗暗为齐明曜没有记住他而难过,听到这一句,脱口抗议道:“可是祖母让我带你们……”
“我们有阿樾带着就好。”齐明曜温和又不容置疑道。
滕祁逸眼眶一红,狠狠瞪了滕辉月一眼,跺脚跑走了。
☆、第二十一章 皇子来了(二)
齐明曜蹙起小小英挺的眉。因为滕祁逸居然敢那样瞪滕辉月。如果平时滕辉月在安国公府都受到这种待遇……
“阿曜,怎么了?”滕辉月晃了晃牵着的手。
“……他对你很无礼。”齐明曜不悦道。要是在宫里,对着这样的人,滕辉月绝对可以一鞭子挥过去。阿樾可是明帝亲封的元徵朝最尊贵的雍主殿下!
“阿曜喜欢他吗?”滕辉月问。
“当然不。”齐明曜连忙否认,“阿樾讨厌他,不是吗?那我也讨厌他。”
滕辉月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挨着他蹭了蹭。果然“调…教”了这么多年,效果不错!
“我也讨厌他。”冷不丁地,齐明炎插了一句。
不可否认,听到这一句滕辉月有点惊讶。他歪头看了看一直不怎么亲近的齐明炎,只见他满脸认真肃然。
“我不和他玩儿的。”滕辉月盯着齐明炎道。
“那我、我也不和他玩儿。”齐明炎有些紧张,脸一红,期期艾艾道。
滕辉月扑哧一笑!不知怎地,突然觉得齐明炎顺眼了不少。或者,他可以试着去改变一下……
滕辉月一向不把滕祁逸放在眼内。无论人或物滕祁逸都想和他争抢。可是以滕辉月的身份地位,他总能得到最好的,而能被滕祁逸抢去的人,这么没有眼光就更加不值得滕辉月去费心,所以滕辉月淡定得很。
滕祁逸想拿他作伐子和齐明曜交好,作梦!他不是一直以为所有人都该围着他转吗?正好让他尝尝被人无视的滋味。
“不用在意,他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我们费心。”滕辉月道。
齐明曜闻言不由笑了:“阿樾说得对。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费心。”
齐明炎也点点头。
滕辉月不明白他们怎么突然这么高兴,不过他既然答应了带他们参观安国公府就不会食言。
事实上历经两世,滕辉月对安国公府都不是特别熟悉。他从出生开始,不是住在皇宫就是住在公主府,在安国公府留宿的次数屈指可数。安国公府里除了祖父滕海又没有其他与他特别要好的人,滕辉月也没有了那个深入了解国公府建筑布置的心思。
不过大人们让滕辉月带齐明曜和齐明炎逛,并不是真的让他们三个小的乱走一通。他们身后不远处坠了几个侍候的人,随时给他们指路并且满足他们的其他要求。
安国公府的前身是元徵朝之前的大宇朝的亲王府邸,占地颇大,古朴大气,细微处又不是精细雅致,倒是让见惯宫中法度森严、华美高贵景致的齐明曜与齐明炎有了不一样的体现。
走过一条青石小路,几处亭台楼阁在藤萝丛竹间隐现。亭台楼阁建在一眼碧色小湖之上,湖中错落相间地种着莲花,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摆动,绿意盎然,清新宜人。
三人走进其中一座亭,坐在玉石凳上歇息纳凉。滕辉月兴致勃勃地吩咐下人拿来鱼饵,趴在护栏上把鱼饵撒入湖中,引得鱼儿游过来,竞相争食。
齐明曜坐在他身边,笑眯眯地看着他玩儿,一边虚虚扶着他的腰背,以免他一时忘形栽倒。
齐明炎悄悄挨到滕辉月身边,眼巴巴地看着鱼儿,又看看滕辉月。
滕辉月抓了一把鱼饵塞给他:“嗳,给你啦!”
齐明炎掀起唇,拿着鱼饵,一点点撒入湖中。他撒得少,只吸引了几条鱼儿转到他的方向争食,其它鱼儿还是聚在滕辉月那边。
滕辉月有种赢了的感觉,呵呵笑:“我的鱼儿比你多!”十分得意!
齐明炎轻轻“嗯”了一声:“阿樾最厉害。”
滕辉月立刻板了小脸,打了他一下:“你哄我,明明是你撒的鱼饵太少!”
齐明炎抿起唇,有些无所适从地看着他。他的生母是所有皇子的母妃中份位最低的,不得宠又早逝,他贵为皇子却不得重视。转到堂姨母徐美人手上,又因为生母与她的旧怨,被打压慢待得十分厉害,变得沉默安静,早熟隐忍。为了自保生存,齐明炎已经无师自通了一手稚嫩的讨好人的本领。
齐明炎见过滕辉月很多次,可是滕辉月与他的三个皇兄都能说得上话,唯独对他极为冷淡,仿佛不屑与他相交一般。齐明炎想亲近他都不得其法。原以为滕辉月定是非常讨厌他,想不到不久前他被栖霞宫的人欺负,滕辉月却挺身而出救了他。而且之后徐美人突然被打入冷宫,他与身份最高的嫡长皇兄齐明曜一道,养在郑妃的宫里。有了这个契机,齐明炎突然发现自己因祸得福,有借口可以靠近滕辉月了。
这次跟着齐明曜出宫见到滕辉月,齐明炎本能地感受到滕辉月对他并不是真的厌恶到底。想亲近滕辉月的齐明炎只会用从宫里学到的讨好人的本领讨好他。可是滕辉月明显没有宫里那些人受用。
齐明炎却不知道,他对宫人附和讨好之所以有用,是因为那些人都是比他身份低下的人。这种人最会趋炎附势、欺善怕恶,见到本该是主子的堂堂四皇子向他们低头,他们心里都会产生一种满足感,稍微放松对他的刁难。甚至是徐美人,也因为看到他的怯懦卑微而感到快慰,没有更加苛待他。若他明明不受宠却始终端着架子,那些人才更加折腾他。所以他的伏低做小歪打正着用对了地方。
滕辉月则不同。宠爱滕辉月的人都是身份高贵的人,并且这种宠爱大多是出自真心的。因此齐明炎对他讨好显得十分突兀虚假。
但滕辉月多少知道他会如此的原因,心里的恼意来得快又去得快。不过为了解气他又打了他一下,昂起下巴道:“你不用哄我。你是我唯一的表弟,我知道的。”
唯一的表弟……
齐明炎心里怦怦直跳,紧接着问道:“所以阿樾也会和我玩儿,是不是?”
滕辉月盯着他好半晌,缓慢又矜傲地点点头:“嗯。你可以和我玩儿。”
齐明炎弯起唇,露出左边一个浅浅的酒窝,终于有几分童稚天真的模样。他一点也不介意滕辉月高傲的态度。郑太后与明帝把滕辉月宠得含在嘴里怕融了,捧在手心怕化了,多年来已经在宫中之人的心里确立了他高高在上的地位。他们都知道若能得到元徵雍主月殿下的垂青,那是三生都修不来的福气。
偏偏滕辉月虽然年纪小,但一点都不好糊弄,有歪心思的人都被他整治得喊爹骂娘的。偶有的一两个能让他满意,则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于是元徵雍主的权威便一点一点建立起来。
齐明炎受这一影响颇深,能得到滕辉月亲口允许可以和他玩儿,他心里的激动完全不消说。这可是他的二皇兄齐明渊、三皇兄齐明勇都没有的待遇!
一时冲动,他终于鼓起勇气去拉滕辉月的手!
一双尚不够强壮的手臂突然环抱住滕辉月往后一扯!
“阿炎,不可以!”齐明曜有些吃力地把滕辉月拢到怀里,对齐明炎道。
齐明炎的手落了空,抬起头看着皇兄,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阿樾的手还伤着。”齐明曜言辞凿凿。
齐明炎迷惑地眨眨眼。可是他没要拉滕辉月受伤的手呀?
不过齐明曜的神色太过认真严肃,齐明炎有些怯了,默默收回手。
滕辉月被齐明曜勒得不舒服,睨了他一眼,示意他放开。齐明曜糊弄得住齐明炎,可糊弄不了他。
“阿樾你怎么受伤了?”齐明曜左顾右盼而言他。他刚才一直在旁边,听到滕辉月答应和齐明炎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