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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学生除了皇子们外,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重臣子弟,虽然尚年幼但已经通晓不少事儿,对明帝这位高高在上的皇者总有耳闻,心里多少已经存了仰望崇拜。如今一见果然雍容深沉、威严霸气,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宠爱元徵雍主过度的家长……
对此,大皇子齐明曜与滕辉月相处的时日最长,极疼这个表弟,甚至不为人知地与明帝小小地较劲着谁更得滕辉月欢心,看到这一幕只想着又被明帝捷足先登。二皇子齐明渊有着普通小孩子的心理,小时候还与齐明曜争抢着要和玉雪可爱的滕辉月玩儿,不被滕辉月接受后,转为不屑与滕辉月计较。大了之后见多了滕辉月肆意向明帝邀宠,自己想靠近却不得其法,心里渐渐产生各种羡慕妒忌,又不敢与横行霸道的滕辉月叫板,十分憋屈。三皇子齐明勇壮实憨厚,力气过人,心思极为简单,根本没有那条争宠的筋儿。齐明炎以前一直在倍受冷落的栖霞宫待着,自被抱养到甘泉宫,才真正进入皇室的圈子,对明帝与滕辉月的亲昵尚在震惊与接受之间。总是众人目光焦点还救了他一次的漂亮小表兄,和关系冷淡的父皇明帝,在齐明炎心中的地位相差无几,所以尽管他觉得羡慕妒忌,却不知真正羡慕妒忌的是哪一个。
皇子伴读们则是心思各异,但都十分惊讶明帝与滕辉月的亲近。要知道,这个时期讲求抱孙不抱子,父一辈之人对下一辈总是严厉教导居多,宠溺孩子的大多是生母文爹之流,像明帝这般的真是前所未见。当下他们都羡慕得眼里发直。作为小孩子,谁喜欢总是被人板着脸训斥?
——可惜他们都是传说中流血不流泪的小小男子汉,不是可以随意撒娇卖萌的文子或女子……
唯一脑袋空空如也的只有三岁的齐明铮。肉呼呼的他坐在滕辉月旁边,满意星星地看着自己的崇拜对象,觉得滕辉月真的很厉害很厉害,他又能和他玩很高兴很高兴!
每次滕辉月不经意看他一眼,齐明铮都兴奋得双眼发亮!一副迫不及待要和他去玩儿的期待模样!
应桂纶本来已经开讲了一个时辰,即使元徵雍主滕辉月是明帝亲自带来的,也没有打算要从头再讲起。他正对六七岁的这几个学生讲解中,可是这帮孩子明显神思不属,小眼神儿有一下没一下地偷偷瞥着明帝和滕辉月。
应桂纶有些无奈,望了明帝一眼。而后他发现刚刚还挺欣赏的元徵雍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挪到明帝身边,凑在明帝耳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明帝为了迁就他的身高坐了下来,正耐心地听着。
应桂纶耳力过人,认真聆听时,比一般人能听到更远处传来的声音。他听到滕辉月道:“……舅舅,阿樾是不是很厉害?”
“很厉害,朕的阿樾天资聪颖。”这是毫无原则的“孩子是自家的好”。
“那是!也不看看我的舅舅是谁!”小雍主的尾巴仿佛翘了起来。
明帝道:“不可太自满。”总算还有几分清醒。
“我知道啦!可是应太傅总是重复那几句,我耳朵都听出茧儿了……”甜软的童稚嗓音抱怨。
听到这句,应桂纶咳了咳,见他们毫无反应,他又重重咳了咳。
舅甥两人侧过脸看过来,一齐挑起眉。
应桂纶努力板正脸:“月殿下,请回到你的位置上。”
滕辉月立刻抓住明帝的衣袖,道:“应太傅,今日你讲‘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后面是不是要继续讲‘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而后平天下’?”
应桂纶一顿。因为他都说对了。这是皇子们必读的内容之一。
“月殿下读过此书?”他有些拿不准滕辉月的进度。
滕辉月道:“读过了。我知道意思。刚才我说给舅舅听了,舅舅也说我有道理。”
应桂纶十分怀疑。明帝真的不是为了哄元徵雍主高兴而故意说他有道理的?
明帝道:“应卿,阿樾确实读过此书。各人资质不同,你得因材施教。”
应桂纶差点气歪鼻子!倒不是他不相信明帝的判断,明帝的学识不在他之下。而是他实在搞不懂这是闹哪一出?
好端端的明帝把元徵雍主抱来上学,可是不到一个时辰,这舅甥俩又指手划脚道他的授课不够因人而异!
——明帝陛下,您宠小孩子有个限度好不好?谁知道您教了元徵雍主什么?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应桂纶对明帝恭敬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拿出师兄的身份把明帝和滕辉月打包送出锦墨宫这座小庙!
“既然如此,便等臣讲到月殿下不懂的那一课,皇上再送月殿下过来吧!”应桂纶皮笑肉不笑道。
明帝依然那么淡漠优雅,只是这一次,他也自觉有些理亏。
拍拍努力不露出得意洋洋表情的滕辉月,明帝道:“明日一早朕再送阿樾过来。”
滕辉月的笑脸顿时僵住!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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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有孕
滕辉月赌气地撇下明帝;一个人在前面使劲走!
可是小短腿不给力,他呼哧呼哧了半天,依然被明帝从容优雅的步伐追上,最后不知怎地,变成一手捏着明帝的下摆,和明帝并肩走在御花园里。
如今已到秋末;天气转冷。这日却是风和日丽,碧空如洗。御花园里的桂花正盛开,怡人的香气飘荡在空气中。
舅甥俩慢悠悠地走着,游起园来。
“阿樾,舅舅希望你学而有识;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资。”明帝摸着他的头温言道,“你既然不喜应桂纶因为你是文子而看轻你;你自己也莫因为生为文子而躲懒松懈。”
这时滕辉月的气恼已经散得差不多。他不是不明白明帝对他的用心,只是觉得大好光阴不该浪费在重复上一世已经做过的事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虽然那些更重要的事总是在他的脑海里若隐若现,有时能记起,有时无法回想。
不过明帝如此温柔地耐心和他讲道理,滕辉月有些扛不住。他最不愿明帝对他失望。
“……好嘛……”滕辉月踢踢地面,加一个但书,“如果应太傅不好,我不要跟他学。”
明帝道:“好。”到时他亲自教。
得了许可,滕辉月又雀跃起来!舅舅果然是最好的!
但片刻后他挨近明帝,迟疑了一下问:“舅舅,刚才在锦墨宫,我没有给您丢脸对不对?”应桂纶才学过人,是明帝的师兄又曾任大理寺少卿,前途本是无可限量。只是一时受了挫折,心结未解,不愿再出来,被明帝三言两语忽悠到锦墨宫教皇子读书。这只是暂时的,日后应桂纶会成为明帝重用的人。滕辉月完全是看在明帝的面子上才对他这么“恭敬”。
连皇帝都敢踹的元徵雍主第一次这么“恭敬”,也不知道表现得像不像!
明帝一笑,凤目泛柔。他抱起滕辉月,亲亲他的脸颊:“当然没有!阿樾做得极好。舅舅以你为傲。”无论对应桂纶表示尊重,还是和他坦言不满授课内容,都做得极好!
滕辉月小脸一红,高兴地搂住明帝的脖子,大大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阿樾最最最喜欢舅舅了!”
明帝大笑!
“臣妾参见皇上!”一道娇柔的女声突然响起。
张昭仪张素素带着两名清秀的宫女锦玉、锦绵站在侍卫的警戒线外,盈盈下拜。
明帝笑容一敛,淡淡道:“免礼。”
“谢皇上。”张昭仪道,姿态优美地站起来,含情脉脉的眼睛带着无限欣喜看着明帝,欲语还休。她依然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衣裙,衬得瓜子脸清丽脱俗。
“‘臣妾参见皇上’……”滕辉月小小声在明帝耳边学,惟妙惟肖地把张昭仪的语调又重复一遍。
明帝唇边的弧度向上弯了些许,低声道:“淘气。”
滕辉月吐吐舌。
明帝看着张昭仪,眉间几不可察一蹙,又很快松开。
张昭仪浑然不觉,款款走近。她很擅长把身上的优点最大限度地表现出来。
“昭仪可有事?”明帝道。
张昭仪略带幽怨地看了明帝一眼,道:“臣妾只是见天色明媚,听说桂花已开,便来御花园赏玩。”
明帝道:“朕记得昭仪最喜欢的是莲花。”
张昭仪喜悦道:“表哥您记得!”又仿佛自觉失言,立刻福了福身道:“是臣妾忘形,越轨了……小时候皇上还曾送臣妾一朵莲花。”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怀念的光。
“郑妃素喜莲花,甘泉宫还有几盘值得一看的,朕让她送一些到素心宫。”明帝道。
素心宫正是张昭仪的居所。
同为表妹,同喜莲花。张昭仪笑容略淡,委婉推拒:“那是郑妃姐姐的心头好,臣妾如何能收?”
“无碍。”明帝道,“她主理后宫事务,自来贤惠大度。”
张昭仪藏在水袖里的纤手一紧,脸上露出羞涩之色:“如此,臣妾却之不恭。谢皇上!”
“不必多礼。”明帝随意道,凤目带着不在意。
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令张昭仪着迷。这位天下至尊高高在上,等闲人根本无法得他半分关注。正是如此,张昭仪更希望自己能真正入他的眼、他的心。
张昭仪靠近,不喜欢她的滕辉月挂在明帝身上当小透明,一声不吭。明帝也由着他,没有提醒仿佛没看到他的张昭仪给他行礼。
不过看到张昭仪看着明帝的眼神,滕辉月有些不高兴了!她的样子好像想把明帝吃了一样!好讨厌!
“舅舅,我想吃桂花糕……”滕辉月哼唧了一声,用旁边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突然道,非常的煞风景。
“可是看到满园桂花,饿了?”明帝很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移到他身上,笑问。
“就是想吃。”滕辉月道。
张昭仪道:“可巧了,臣妾刚好采了一些桂花,准备做桂花糕。不若做好了,给皇上和殿下尝尝?”
明帝道:“不必了。阿樾是个嘴刁的,只吃张攸做的点心。”
张攸张御厨是明帝的御用点心师。即使是张昭仪,入宫多年也只有幸尝过他的手艺不到十次。
张昭仪看了滕辉月一眼,强笑道:“那臣妾就不献丑了。”
明帝对后宫一直很疏淡。太安三年的选秀过后,只添了六人,其中以张昭仪份位最高,又最得宠。可是这得宠,也不过是把原本徐美人的得宠转到头上,一个月能见明帝五六次。然后是始终屹立不倒的郑妃,再到育有皇子的邓妃、赵婕妤。余下的妃嫔侍君一个月能见明帝一次已经十分有幸。
四年过去,后宫再无皇子出生,也没有再添新人。明帝不急,原本有些急的郑太后这几年也修心养性,对明帝的作为睁一眼闭一眼,母子关系比以前亲近不少。于是郑太后更加不管这种事。反正明帝已有四子,贤能圣明,百官拜服,帝位坐得极稳。就是百官,也不会乐见明帝沉迷后宫,更加不会也不敢管明帝宠爱哪个妃嫔侍君。
张昭仪并不满足于现状,而且明帝对她也……
“若无事,昭仪先退下吧。”明帝道。
张昭仪原本还想与明帝把臂同游,但中间隔着一个五岁的元徵雍主,完全不好开口。明帝记挂着元徵雍主想吃桂花糕,根本没有放心思在她身上。
张昭仪一直觉得滕辉月受宠太过,由明帝亲自教养,占着明帝的时间,经常与明帝同时同住。她恨不得自己的受宠有滕辉月的十分之一!
可是她对把滕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