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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曼总算是被她的小模样给逗笑,爱怜的在她鼻头轻吻了下,“你呦,小不点儿一个,倒还挺逞强的,你们的老师,是刚刚那个么?”她用手指指还杵在小花园边上的那个女老师。
现在的教育模式真是太强悍了,这才多大点儿的孩子呀,就要求坚强独立?行不行呀。
“对呀对呀,她叫乐乐老师,老师可厉害了,她会给我们做好多的玩具,讲的故事也都很好听,一点不老套,她跳舞跳得可好了,对了,她还会变魔术哦,我们大家都好喜欢她啊!”
说到那位老师,暖暖立即像是找到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滕曼漫不经心的听着,她时不时的瞟向不远处的那两个人,眉间的不耐更加的明显。
终于,就在她认为自己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温景之朝她款款而来。
“我可不认为你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她的脸色不好,口气不善。
男人小脾气的笑着从她手中接过孩子,随口调侃了一句,“你确实有理由对她爱答不理,可我不行,曼曼,原因你知道的。”
她知道,她知道什么?难不成,她还能有认回她的那一天么?他怕他到时候难做人?
真是笑话一则!
滕曼紧紧抿着薄唇,久久的不说一句话。
温景之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事儿的时候,滕曼心里怎么想的,他大概也能猜出个七八分,赌气、怨恨、不能接受,他都懂,可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事儿,没办法,慢慢来吧。
“她怎么就这么闲,难道唐氏要倒了吗?”
温景之原想就这样打住这个话题,可是这女人偏偏毒舌的又将话题往这上面引。
“唉——”男人叹口气,斟酌了一番,组织着字句,“她在唐氏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她的手里只有唐宪留给她的那部分股权而已,所有唐氏的元老,也都被唐家老爷子一手控制着,除了一个虚名,她真的什么也没有。”
他说的这都是事实,不是要替唐婉婉说话,更不是要让滕曼去同情她。
“暖暖,刚刚那个婆婆你认识吗?”滕曼不想知道她在唐氏过的有多艰辛,而自己的心软,也从来都不针对她!
“嗯,上次园长阿姨还把她带到我们班上来陪我们做游戏哦,那个婆婆很好的,她说她可喜欢暖暖了,她还让我叫她外婆,可是,妈咪,暖暖的外婆不是她,对不对?”
暖暖这孩子,就是这一点聪明又惹人爱,她知道婆婆和外婆的区别,她知道所有唯一的称呼都不能对着其他的喊,小小的人儿,对这种事,尤其的认真执着。
滕曼笑着点头,殊不知,这个习惯,在不久的将来,给温行昀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的骚动,温景之见有好几个学校的老师都突然跑出来,神色慌张的往小花园跑去!
这原本不关他的事,可他却突然衍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便上前打听了下。
还是刚刚那名老师为他解惑,“就是刚才那位唐女士,好好的,不知怎么就在小花园里晕倒了——”
那老师的话还没说完,滕曼就已经蹭的一下从石凳上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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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已经进入尾声,紫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码大结局,还会有爆点出现,请大家拭目以待吧!
☆、大结局
温景之也有些懵,刚才跟她说话她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下子就晕了?
救护车呼啦呼啦的开进来,又呼啦呼啦的开出去,滕曼站得远远的,一脸木然的凝望。
温景之走过去牵过她的手,“我们跟去看看吧,她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我不去!你也不准去!”滕曼忿忿的甩开胳膊,憋闷的抢过他手中的孩子,头也不回的往停车的方向而去。
这女人爱口是心非,温景之明白,上了车,也不开,坐在滕曼身边那样淡淡的看着她。
滕曼被他看得心里越发的烦躁,碍于孩子在边上也不好发作,梗着脖子,就是不开口。
“爹地,你惹妈咪不开心了吗?”她听见妈咪刚才很大声的吼爹地来着。
温景之垂首给她一个安慰的笑,“没有,暖暖,刚刚在小花园,和你一起玩儿的那个婆婆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呢!”
“婆婆生病了?那爹地,我们要带棒棒糖去哦,刚刚暖暖吃的时候,婆婆一直都看着我,好像很想吃的样子呢!”
滕曼怒意十足的瞥了眼男人,他居然拿孩子当筹码?
“曼曼,这会儿,你就是怪我,我也没办法,与其让你在以后去后悔,我不介意你现在想恨的咬我一口。”
温景之摇摇头,伸出自己的胳膊去,当真凑到她的嘴边,笑的人畜无害。
滕曼重重的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臂,“不是要去看那什么婆婆吗?走啊——”
他们最近上医院的频率好像有点高,滕曼现在是对这地方一丝丝的好感都没有,先不说莫轻衣刚刚还在这个地方逝去,就是温景之前段时间一直都住着院,就是那时候,她讨厌上的医院。
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就是劳累过度,中度贫血,加上有些急火攻心,就晕了。
温景之松了口气,他扯了扯滕曼的小手指,示意她过去摆个好脸色。
有像她这样来看病人的么,拉长着个脸,倒像是来要债的。
滕曼撇撇嘴,依然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踱步到窗台边上,双臂环住胸,探身往窗外看去。
暖暖趴在床上和唐婉婉在细声细气的说着学校里有趣的事情,不时逗得她畅怀大笑,虽然那笑意是虚弱的,却无比虔诚。
她不时的看看窗台边的滕曼,又捏捏暖暖粉嘟嘟的小脸,登时幸福的都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了。
温景之上前把暖暖从床上拉出来,抱在怀里,“你刚刚不是说要给婆婆买棒棒糖的吗?走吧,爹地带你去买,好不好?”
暖暖连连点头,两眼放光的表情,让温景之很想笑。
唐婉婉知道,温景之是故意带走暖暖,好让她有时间和滕曼独处。
她一时间倒局促起来,连带着声音都在抖动:“小曼,——”还没开始说话,她便先哽咽起来。保养得宜的脸,在恢复了一丝红润后,再次泛白。
站在窗口的滕曼,身形微动,只是小小的一点,可她的心里却是掀起滔天巨浪的。
尽管滕曼一直都不肯承认她,可是血缘摆在那儿,即便是对她再怨,再恨,也没法子抹煞两人之间的关系。
“小曼,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我和你爸,和,唐宪。”
唐婉婉望着始终不肯回过头来面对她的滕曼,其实她的心里完全没底,滕曼对她的态度从来就没有好过。她自己肯说,她也未必愿意听。
病房里一阵静谧过后,唐婉婉深深吸了两口气,舌尖围着唇绕了一圈,咽下涌上喉间的涩意,娓娓道来:
“我被滕家收养的时候,我十来岁,远山比我大三岁了,我们相处的一直都很和谐,他对我总是很迁就很照顾,像兄长,更像是朋友,可是又比兄长更暧昧,比朋友更亲密,我们,几乎无话不谈——”
唐婉婉仰卧在床头,单手撑在太阳穴处,眼光悠远而清透,仿佛又在回忆中回到那段青葱岁月。
“我们一直都小心翼翼,尽量不让大人看出来,可是,天下哪儿有不透风的墙,年少气盛的我们,总想着法儿要把空余的时间献给彼此,这样一来二去,终于有一天,被远山的母亲发现,她先来找的我,声色俱厉的让我离开滕家,离开远山!那时候的我们正在热恋中,海誓山盟,恨不能一眼万年,连下辈子都许给他,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当时,我就收拾东西搬出了滕家。”
“当时的我,还是太过急切,我那样大的反应,自然是惊动了老爷子,他大发雷霆,气得不轻,母亲更是恨我入骨。远山却是到处的找我,并且,很强硬的摆明态度,他只要我——”
唐婉婉环住瑟瑟的双肩,神情是又凄凉又隐隐含着无奈的欢喜,这些年,她几乎是靠着这些美好的回忆过活,虽然年代久远,而且,似乎苦涩远比甜蜜来得多,分离总是比相聚来得容易,可是,她能拥有的,只是那么点,一直都是那么点。
“远山也搬了出来,和我明目张胆的住到一起,这下,温家的两老,统统被气得卧床不起,我横竖负担不起这样的罪名,恩将仇报,母亲说他们就是那个傻农夫,而我,就是那条不知恩情为何物的蛇!我开始劝远山回去,对他疏离,出去买醉,总之,怎么惹他不高兴,我就做什么。他知道我的心思,可是那个时候他除了坚持,也没有其他法子,我们也吵过,炒得凶的时候,他就住部队不回家。就在这样的时候,我认识了唐宪。”
滕曼的身体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开始紧绷,她僵硬的转过身,眸中的漠然早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
她不出生在那个年代,对于父辈的感情,没有资格置喙,可是方才唐婉婉的话,她也不是没感触的,有什么,能比相爱而不能爱来的苦呢!
“那晚,我喝醉了,也许是对未来完全失去信心,也许是破罐破摔的心理,所以——我错一步,步步错!后来,我便主动找到母亲,彻底离开了滕家,为了让远山死心,甚至,连姓都改成唐。”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离开远山的日子,我甚至万念俱灰,想着,过一天是一天,什么时候生命终结,我便解脱。其实,唐宪待我极好,但人的感情是分先来后到的,我先遇到远山,把最纯真的爱全部给了他,却不能和他厮守到底;又没有办法再爱上其他人,说到底,是我,负了两个好男人。”
唐婉婉像是重新经过了一场情感洗劫,全身虚脱的背靠床头,她的凄凉,又有谁人懂?
“婉婉!”
滕曼和唐婉婉同时抬起头,目光定在扶着门框的腾远山,从他心痛悔恨的表情来看,他必然是在门口听了好久了。
唐婉婉顿时摆下脸,“听壁角的习惯也不好!”她不想刚才的一番内心剖白再给任何人带来困扰,尤其是他!
刚回国的那短时间,她有想过要从安玉素的手上将属于她的东西都夺回来,特别是知道了有滕曼的存在后,但前思后想,夜夜斟酌,还是下不了决心,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样强悍。
腾远山经她这样一喝,气势顿时矮了一截,“你就甘愿抱着这样的遗憾,让我误会你一辈子,是不是?”
遥想当年,他对于她的背叛,真真是恨到骨子里。
滕曼在一边冷眼相看,随着腾远山进到房间的动作,她几步趋身上前,横在了他们两个人中间。
“怎么,要上演一幕破镜重圆么?还是,你打算顺应潮流收个二房什么的?”她的口气极为挑衅,神色也很是不屑。
腾远山将唐婉婉的受伤和不堪统统看在眼里,叫他心里没想法儿是不可能,他知道,滕曼对于安玉素是认定了的,感情的天枰一向都不是平衡的。
他此刻竟也摆不出严父的样子,“小曼,在面对她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像只刺猬?”
“我就是像刺猬,我也是一只懂得取舍的刺猬,伤一个总比伤一群来的合算!”
这要是换做平时,滕曼绝对不敢这样跟腾远山说话。
她在为安玉素感到不值,虽然她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躺在病床上,可她深知,养育之恩比生育之恩要重!所以,她必须有所取舍。
腾远山被她气得不轻,瞪着她半晌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在门外站了许久的温景之,再也没法子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