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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她者,死!(高潮,必看)
滕曼决定单独去赴约,明知她这样做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滕冀也跟她说过好几次,不要单独行动,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跟他商量,可在尊严受到强烈的威胁时,滕曼的第一想法还是能把大事化小。况且,那人不是说过叫她一个人去么?若在这时候惹怒了他,估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此时的长岛咖啡并不是很忙,只有零星的几桌,滕曼早早的来到等待,心乱的不行,找了个十分偏僻的位置,虽然她戴了大檐的遮阳帽,架了一副宽大的墨镜,可总觉着某个黑暗的角落有人在盯着她。
叫的咖啡,里面的冰都已经化得差不多,那人却迟迟不出现,滕曼坐立难安的又等了将近十来分钟,终于觉得自己被人给耍了,蹭的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这时,她身后竟传来一个声音,“怎么,这才等了几分钟就不耐烦了?你可知道我为了今天等了多久?”就是这个声音!滕曼的身形僵硬的顿住,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
“知道我为什么要坐在你后面?呵,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在怀念,怀念当年你给我的背影!啧啧,想知道我的评价么?货真价实的曲线,果然要比照片中看得过瘾!不知道,摸起来的感觉如何?”
恶心!这是滕曼第一个反应,拽着包带的手指用力的屈起,小腹处抵着咖啡桌,整个人又缓缓坐下,“你想看人的背影,那好,成全你!”其实滕曼当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她怕她真会对着他的面吐出来!
身后又是一阵沉默,可滕曼知道他并没有走,目的未达到,他怎可能如此轻易就离开?
可这样的静默,又实在叫人等的揪心,但她必须在这时候沉住气,以免让自己的处境更加的被动。
身后传来吸啜咖啡的声音,让原本就精神紧绷的滕曼,更加的恼火。
“你的胆子倒真挺大的,居然还真敢一个人来。”他其实已经来了好久,从滕曼的车子拐进来,再到她跨进长岛的第一步,他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带没带人来,自然是一目了然。
“既然这样,那我们换个地方谈吧?这里,好像人太多了。”
这男人又在耍什么鬼心思?滕曼在心里咯噔了下,突然后悔为什么没有事先跟滕冀商量一下。这家伙明显是在一步一步的诱她入圈套,料想自己定然不肯在一开始就到偏僻的地方,特意选了一个公共场所,来混淆视线。她竟然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见滕曼似有疑虑,钱丰礼掐准她的七寸,又丢下一枚重量级炸弹!
“滕曼,为了你,毁了整个滕家,连带着你的温景之,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天空有些阴霾,隐隐从远处传来闷闷的声响,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暴雨,是的,最近的北京已经干旱够久了!
滕曼不知道他话里所指的是什么,整个滕家,必然和父亲有关了,父亲,那个下午的一幅场景又钻入她的脑海,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难道,钱丰礼说的是这件事?不,不可能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然而,钱丰礼接下来的话,彻底击碎了滕曼的侥幸想法!
“政坛上的混的,最害怕的是什么?生活作风出问题,是吧?它能带动多少后遗症,嗯,我想想看,会牵涉到廉腐对吧,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当官的,有哪个是干干净净的?出了事,那些个暗地里伺机而动的,立刻会跳出来在你身上踩上一脚,呵,也许踩上一脚还是轻的…”
钱丰礼不再隐于滕曼的身后,而是起身转到她的桌边,瘦削细长的一双手,撑在她的面前,无节奏的缓慢敲击着。
他说的这些,滕曼比他懂,官场上的微妙关系,是风云诡谲的,若他果真拍到了父亲的什么把柄,后果,简直不敢去想,单单是那后院失火,也够滕家折腾的!
那天滕曼如果没有撞见父亲的秘密,说不定今天的钱丰礼还威胁不了她,估计她还会认为他是在讹诈,可偏偏她就知道了!想让她袖手旁观,怎么可能?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开门见山的直说,不要拐弯抹角!”若是其他人,或许是为了钱财,可这个男人,显然是为了报复,滕曼这才意识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下,她算是轻易的把自己搁在了危险的境地!
“好,爽快!我就是喜欢你这抵死硬撑的性子。放心跟我走吧,我如今只是个生意人,凡是跟利益搭上边的事情,都有兴趣,相反,损人不利己,我也不会去花那闲心思!”
滕曼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这话不能轻信,可他手上到底有些什么东西,自己不得而知,既然来了,定然是要弄个清楚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长岛,滕曼坚持要开自己的车子过去,钱丰礼想了下,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倒也没有异议。
滕曼在驾驶座开车,钱丰礼在副驾上指路,七绕八绕的,绕的她头都晕了,还是没到地儿。
强压住心头的火气,滕曼冷着一张脸,默默的开着车,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情绪。
“前面左拐,驶进小巷子,里面有地方可以停车。”钱丰礼的声音丝毫没有任何起伏,机械的如同是电脑发出来的一般。
滕曼依言开过去,确实是一条极狭窄的小巷,路面坑洼不平,巷道两边是一溜儿的老式四合院,这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荒无人烟的,是要拆了么?
停好车,滕曼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是最最里面的一间院子,青瓦红砖,十足的古朴味道,也不知是不是很久没人住的缘故,总有种荒凉的感觉。
“请进吧,我的女王!”钱丰礼跳下车,趁着引擎盖,笑的贼精,“我忘了告诉你,这片地儿,可没有任何卫星讯号!”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钱丰礼之所以同意滕曼将自己的车子开过来,是因为他一早便识破了滕曼心里打的小算盘,可这地方根本没有追踪的信号!即使她车上有定位系统,那也是白瞎!
这下,滕曼可真叫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因着刚才钱丰礼的一句话,她已经彻底乱了阵脚,可不是完全没了指望么?这种地方,就是被弄死了烂掉,怕也没人能找到!
军用机场内,温景之神色凝重的从机舱大踏步的跨向地面,他刚刚还在广州那边的总结报告会上,一个电话,什么心情都给搅没了。
出了机场,迎面而来的女子,似乎是专程等了很久了,一身蓝色的空军常服,白手套,利落的短发,尤其是一双眼睛,炯亮异常!
非常帅气的一个军礼,“温师长好!辛苦了,我们政委让我过来接您!”
其实温景之这一次上演习之前,已经官复原职,经过这一战,升级嘉奖令估计不久就会颁下来。
“飞月,把车钥匙给我,忙你的去吧。”他的人,都还在广州没回,所以,空军部派个人过来给他开车。
闵飞月沉吟着,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疲累,“还是我来开吧,疲劳驾驶可不行。”相继两场演习,就是铁人,也该累倒了!这些,她比谁都清楚。
只要是当兵的,没有一个不想来38师,这支全中国最威武的部队,头顶着耀眼的光环,脚踏着皇城的土地,那是何等的荣耀?可背后的艰辛又有谁看得见?谁说和平年代就能高枕无忧的?每一回重要军演,永远都是冲锋陷阵的第一个上。战场,即便不是真的,枪林弹雨,炮火纷飞,那可都是不长眼的真家伙!受伤、不分昼夜,那都是家常便饭!所以,令人瞩目的成绩,是通过大家伙儿过硬的训练得来的!那面鲜红的38师旗帜,是多少战士用鲜血赋予它生命,将她染得更红!
闵飞月握紧手中的钥匙,不等温景之回话,自顾的走在前面,不肯妥协。温景之这时候也无意在这种事情上多做纠缠,也就随她去了。
两人一道上了军用越野,闵飞月是一名女飞行员,不仅战斗机开得一流,汽车也是飞速疾驰却依旧稳稳当当!她瞥了眼坐在后座阖上双眼的温景之,原本英气上扬的眉毛,有那么一瞬间的低垂软化。
静谧的空间透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温景之几度欲开口问点什么,话都到了嘴边,却还是咽下。闵飞月心里是知道他在纠结什么的,可他不问,自己也不好主动说出来,毕竟,那是他的私事。
电话的震动声打破僵持的局面,温景之一看显示屏,浓浓的眉毛似要绞成麻花状了,“我就快到了,别急……妈!您就不能冷静点么,一切有我!”
兀自挂断了电话,他干脆整个身体都后仰,躺在了座椅上,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滕曼,这几天忙的都没空给她电话,这回,出了这样的事,她必定是最不好受的一个,可打过去,又要怎么说呢?还是先摆平母亲这边再说?
刚这样想着,滕冀的电话又挂了进来!
“谢天谢地!姐夫,你终于开机了,不行,出大事了!我姐她,她……”滕冀说了句半吊子的话,其实是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温景之说实情。
不想,这头的温景之却实实在在被他的半截话给吓到,“曼曼她怎么了?你TM说话留一半当宵夜呐!个混小子,有屁放!”他就已经够烦了,还要遮遮掩掩的要干什么?
“不见了!我中午去她的工作室还在呢,可现在又找不着她的人,连手机都打不通!”
温景之听出滕冀的慌乱,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肃然的面容,越发显得凛冽,阴沉的堪比车窗外的天色。
“飞月,停车,先不回我家,去你们的测控中心!快!”越是在这样的时刻,他越是要冷静,滕曼的车子自从那次撞车后就报废了,他已经把那辆兰博基尼送给了她,人不见,如果是开车出去的,那必然是会找得到!
想了想,还是拨了个电话出去。仔细的询问她今天在工作室的一些细枝末节,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或者举动,还有出去的时间等,慌乱的心底总算有了一些眉目,在某些人或者事上面,是该早做决断的,否则也不会闹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这样自责过,如果这一次曼曼有个什么,他以后要怎么去面对她?想到这儿,温景之的胸口一阵紧缩,难受的差点痉挛。
……
这破旧的老房子里,倒还整洁干净,只是那年代久远的白炽灯,孤单单的吊在一根电线的下面,风一吹,毫无章法的乱晃一通!将老屋内的景象照的摇曳而晃荡,阴森的可怖!
滕曼一一查看小桌上的一大叠照片,本就惨白的脸,如今更是颓丧到了极点,突然,她被身后一阵巨大的关门声给惊扰,像只受了惊的小兔,猛然转过身,用手按住胸口,重重的高低起伏!
“不过就是起风了,怕成这样子做什么?还是说,你做的亏心事太多,一有风吹草动的,就惶惶不安?”钱丰礼悠游的端着茶杯喝着茶,看着滕曼怪异的发笑。
一直没有仔细的看过他的脸,滕曼这下才注意到,这钱丰礼实在是瘦弱!身材不是太高,也就一七五左右,非常瘦,细长细长的,颧骨高凸的脸上挂着一幅金丝边框的眼睛,白衬衫,黑色休闲裤,一幅文弱书生的模样。
只是那脸上总是挂着莫名其妙的笑,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叫人捉摸不透!
“你开个价吧!”滕曼索性在一张藤椅上坐下,将手中的照片往桌上一掼!他自己说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如果能用钱来摆平,那是最好不过了!
天际划过一道雪白的闪亮,紧接着,轰隆而来的雷声响彻云霄,震得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