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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喷洒下来的水流,有股透彻的凉意,但在这样的时刻,两个人浑然不觉。只任由那清凉的流水,一点一点儿,由外而内的渗透,浴室内升腾起一股雾气,氤氲着相拥的两人。
透凉的水,炽热的体温,冷与热,冰与火,水乳相融,相覆相依。两人的全身都已湿透,紧贴着肌肤的衣物,箍得人一阵阵的黏腻难受,让俩人都生出了一种无端的热意。
温景之的手,自滕曼的衣摆处探进去,指尖儿刚一碰触她的肌肤,就立刻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战栗,与一层细密的小豆豆。
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个更大的刺激,带着灼意的掌心轻柔贴上去,温景之的手掌,顺着滕曼的腰侧,一路向上,最后绕到那光洁的后背处,不甚熟练的解开了那紧绷的内衣搭扣。
察觉到他顶在自己小腹处的变化,滕曼顿觉脚下发软,身上的血液开始有逆流的趋势,就连腿也止不住地开始打颤儿。
本就没有太多经历的他们,即使经过了第一次,第二次,终究还是会紧张。
裸—裎相对的时候,温景之精壮的胸膛,微微压过来,滕曼牙关一咬,闷哼一声,瞬时就有种要岔气的感觉。
他的吻再次印到滕曼唇角的时候,她微微偏开头,躲开了这个吻。
温景之漆黑的眸子望向她,无言的询问,刚要继续方才的动作,滕曼的手却摁住了他的肩膀——
明澈的眸子里,似乎有灼灼的泪意闪烁,她微微仰起头,迷蒙的视线,深深地烙进温景之那幽深的眼底,在一片“哗哗”的水声中,他听见她略带颤抖的声音,轻轻地在空气中扬起——
“你要走了吗?”
他们贴得太近了,虽然滕曼只说了这短短的几个字,但嘴唇煽合的柔软触感,却还是在温景之的肌肤上,印下了深刻的烙印。
她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温行昀那小子说的?!
怪不得在饭后,见他单独拉着滕曼在一边不知说些什么,这小子是越发的欠收拾了!
温景之的喉结上下涌动,到头来,却依旧是没能开口说出一句话。
他深深望向滕曼近在咫尺的容颜,满满的一腔爱恋与愧疚,都悉数化作了眼中蓦然升起的雾气。
爱她却不能守着她,无时无刻不在别离的边缘——这话用在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
其实温景之心里头明白,滕曼这丫头倔着呢,她把自己的不安包裹得很牢,想来也是不想在两个人关系稍好的节骨眼儿上,给彼此双方心里添堵。
但心细一如温景之,早已把她的所有情绪都一并纳入眼底,所以,他自然也不会错过妻子,或多或少表露出来的柔肠百结。这是好事,她能对他不舍,他是求之不得。
他是打心眼儿里心疼她的,但也仅仅只能是心疼而已。
作为一位军人,他不仅仅只属于滕曼一个人。
他属于他的军队,更属于我们的人民国家。
像千千万万的战友一样,温景之肩负着保家卫国的神圣使命,而对于千千万万个这样的家庭来说,他们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们妻子所要承受的思念便会有多深。
这一切,只因为他们是让国家人民都倍感荣光的军人,站在这个群体背后的那些女人,我们尊称她们——军嫂。
在无数人的期待与希冀中,滕曼终于实实在在的成为了温景之的妻子,但在甜蜜刚刚方才要拉开序幕的时候,他们二人不得不面对的,却是令人神伤的分离……
沉默即是回答,花洒仍然不停地“哗哗”往外喷着水,滕曼静默着抬眼,目光转向温景之光—裸的肩头。
干劲的锁骨、利落的腰线。温景之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到了近乎令她痴迷的程度,滕曼以前就只知道他有着猎豹一样健美的躯干,到了现在,这样的感觉更是转变成了贪恋。
是贪恋吧?这种感觉,真好!
水流开到了最大,温景之不躲不避的,直直地被它打在身上,这点冲击力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把滕曼轻轻地护在怀中,一只手,撑着水雾腾腾的壁砖,另一只手,则揽在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上。
挺实宽阔的脊背,替滕曼挡住了倾泻直下的水柱,原本强硬的力道,被温景之通通化解,等那潺潺的流水,经由他的身躯,浇到滕曼身上的时候,那般冲击的意味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温润如丝。
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照料的感觉,真真切切而实实在在。
泪水冲涌至眼底的同一时刻,滕曼的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一股子冲动。
细白的纤臂,顺着温景之漂亮的臂膀轮廓一路向上,滕曼搂住他的脖子,胳膊慢慢下压,脚尖儿微微踮起,出其不意的,她对准温景之的喉结,不偏不倚地咬了一口。
是出乎温景之意料的,突如其来的一口,也是令他欣喜若狂的一口,更是点燃了温景之全部欲—火的一口。
有力的臂膀略略一带,眨眼的工夫,温景之就架起了滕曼的两条长腿,就势将她压到了墙上,滕曼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有些酸软,有些颤抖,更多的却是不能反抗的无措与紧张。
“别,别这样……”他早已蓄势待发,进攻的意图是如此明显。
然而眼下的状况,却实在是让滕曼太过羞怯:“别在这儿,这个姿势,嗯……”
轻声出口的话语,被某人瞬间压下来的薄唇所阻断,不甚清晰的尾音,随着这个吻而更加模糊起来,滕曼只觉温景之的舌尖儿带着一团火,那滚烫的烈焰,由薄唇进入,由口腔输送,到达心尖儿时,整个心房都招架不住地左右摇摆,上下震颤个不停。
薄凉而锋利的唇,幽深而漆黑的眸,明明是那样波澜不惊,淡然笃定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又会有这般激烈火热的强烈气息?!
温景之早就停不下来了,他费了很大功夫,才强迫自己从那片温暖香软的唇瓣上移开,略带薄茧的双手托住滕曼的细腰,无暇的俊颜微微逼近她的耳侧。
他呢喃一般地轻声开口,出口的话音儿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
“这次,是你,先诱惑我的。”
那是一种疼痛与快感并存的充实……
在男女之间无休无止的**面前,理智,算是什么狗屁?
电流激窜,滕曼的浑身都是酥麻的战栗与颤抖,她强迫着自己大口地呼吸,只因为男人给予她的灭顶快感,已近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温景之有一副精壮的身体,脊背是挺直的,腰线是紧绷的,健康紧实的肌肤,呈现出男人最性感诱人的气息,干脆利落的肩头,又将他身上特有的霸道与力量,一点儿不剩的展现殆尽。
他的耐力与爆发力实在是好得惊人!在这场他与滕曼的欢爱中,由始至终,她都没有丝毫招架之力,毫无意外的被他吃干抹净,又吃干抹净。带着浅淡的沐浴露香气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细致柔美的眉眼,晨浴归来的温景之坐在床边,温暖的掌心,在心爱妻子的面庞轻柔地抚过。
“曼曼,该起了。”温景之伸手捏捏她的脸颊:“上午咱得去老宅那儿走一趟,不然回头老人们该絮叨了。”
“没睡醒。听不见。”滕曼闭着眼睛皱皱眉,把身子缩进被子里去。
“那你现在是梦游呢?”温景之作势一挑眉,抬手掀开被子道:“别把头闷在被子里,本来就不聪明,再这么一憋,更没救了。”
“大清早的,你就不能哄哄我,说点儿好听的?”滕曼嘟着嘴,从被子里露出头来,眼睛眨巴眨巴的,瞅了温景之一会儿,突然异常勇猛扑过来,就势把他压倒在床上。
哟,这可够主动的。温某人扬唇轻笑。
“怎么着啊?”被压着的师长同志,带笑望着此刻爬到自己身上的那人:“饿狼扑食啊,这还是猛虎下山啊?这一大清早的,你这精神头,可是够足的……难道说,是我昨天晚上没有满足你?”
“你、个流氓!”滕曼被他一席话说得满面通红,瞬时就怒目圆睁。
“我流氓?”温景之凉凉地瞟了她一眼:“看清楚好不好,现在这状况……谁才是耍流氓的内个啊?”
滕曼语下一窒,半晌,又故作姿态地冲温景之扬了扬下巴:“我这是名正言顺的耍流氓!”她合计好了,若他再说三道四的,直接拿个结婚证书照他脸上砸过去!
“既然这样,那——”温景之不怀好意地一笑,瞬间便上演了大逆转,来了个反客为主。
顷刻间攻守易位,推搡不开,挣脱不能,被反压在床的滕曼顿时很是郁闷。
“你欺负女人!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老婆说的是,在你面前我就乐意当小人。”此时的温景之特别没脸没皮:“再说了,这能叫‘欺负’么?很明显这叫——夫妻间的情趣!”
噗——滕曼内心里喷出二两血。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起!”说是说不过人家了,于是某人开始撒泼耍赖。
“成啊。”出口的语气无比轻快,温景之伸出指头,戳戳那人的脸蛋儿,另一边带着笑意的声音,也在空气中清晰作响:“那么你躺你的,我挂个电话,让老四口一起来咱家聚。”
此话一出,刚刚还蚕蛹一样扭来扭去的滕曼立马就蹦了。
新媳妇,怎么也得给婆家留点儿好印象啊……对对,好印象!
于是某人终于乖乖起床跑去洗漱收拾。
简单地解决了早饭,张妈将一切收拾得当。
滕曼已经穿好了外套,站在玄关处等着温景之。
是标准的妻子等待丈夫的姿态,温景之看得心中一暖,于是缓步走过去,轻舒臂膀将她拥入怀中。
温软在怀,满腹馨香。
温景之把下巴颏,轻轻搁在滕曼的发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磨蹭她那柔软淡香的发丝。
过了今天,他就要回到部队里去,于是,这个家里,便又只剩下她和张妈两个人独处。
淡淡的愁绪,自内心升腾而起,温景之紧了紧拥着滕曼的手臂,近乎贪婪地深深吸了口气——
想要把她的味道留在记忆里。
察觉到他的异样,滕曼鼻子一酸,身子也控制不住地轻轻抽搐了一下。
不行,她得控制。
缓缓地吸进去一口气,滕曼竭力抑制着眼底汹涌不息的热意,顺势环在温景之腰间的胳膊微垂,她抬眼望向他,嘴边浅浅地弯出个笑来。
“走吧,腻腻歪歪的,回头长辈们该等急了。”
……
“你看这假休的,叫什么?景之呀,要不你跟你们首长说说,让他看看有没有办法把你这假期再调整——”饭桌上,柳如仪一边给儿子儿媳妇夹菜,一边试探着问道。
“部队这假期要是能像你说得那样,那铁打的纪律还从何而来?!”一旁的温耀祈皱眉望向妻子道:“你别跟这儿添乱。”出任务的时候,就是在休假,上面一个命令,那也得无条件的服从。
“你说得倒是轻巧!”柳如仪筷子一放气呼呼道:“小曼刚进门才几天啊,好歹得让孩子适应适应啊……”
“你心疼儿媳妇是应该的,但是部队的规定,也不能因为你的私人情绪说改就改。你让人老覃怎么办好?!我看你就是习惯了,一天到晚的无组织无纪律!你公司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你给管的上了市?”温耀祈摇摇头。
“哎,我说你……”这人,上杆子找架吵是不?
“妈。”温景之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父母亲的争执:“吃饭,咱好好吃饭成吗?那些事儿,等回头再议论。”说着眼光往岳父岳母那儿一递。
“小曼。”半晌无话的腾远山,望着自家女儿突然开了口:“说说你的想法。我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