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直都知道,他的心太过深沉,他的世界太过复杂。
一开始,是他强势的将她拉进去,因为他老早就算计好了,在她无人可依的情况下,对他产生依赖,让她对他不设防——
好比是设了个圈,让她自己往里钻,然后,糖衣炮弹,甜蜜攻占,直到她缴械投降。
滕曼头疼极了,刚刚想按上太阳穴的手,被一双大掌包裹住,然后,他带着薄茧的指尖,便覆了上来,替她轻轻揉动。
她只要一个小动作,他便知道她要什么。
这个男人是用了心的,这一点,她明白。
但是,这是两码事。诱她入瓮和付出真心,两者,不能够相互抵消。
“好点了么?泡了很久了,出去吧,我给你把头发吹干。”
温景之起身去拿浴巾,高大的身影在浴室灯光和蒸气的双重氤氲下,格外的让人看不真切。
滕曼眼前雾蒙蒙的一片,男人款款而来,倾身,蹲下,亲昵的捏着她的小鼻尖,“把手给我。”
浴缸里有点滑,加上滕曼本身又晕晕乎乎的,站起身来,眼看就要往前栽去。
温景之顺手将浴巾往她身上一裹,打横抱起。
“你这算是投怀送抱?”说着还不正经的在她唇边窃香。
滕曼也懒得跟他废话,一则没力气,二则没心情。
温景之给她吹完头发,又喂了小半碗的白粥,滕曼这才觉着,身上舒坦了不少。
这会儿,也有心思想想怎么跟前的男人过招了。
刚刚帮她洗澡的时候,温景之身上也都弄湿了,趁着滕曼休息的间隙,他也迅速的洗了下。这病房,最近都成了他的起居室了,生活日用品一应俱全。
他边擦着头发,边裸着上半身从浴室中出来。
美男出浴图,这段时间滕曼是见多了,浅浅的勾了下唇角,她伸出皓腕,向男人招手:
“小叔,过来,我问你个事儿呗!”
☆、信不信我捏爆它!
女人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丝沙哑,脸上的表情却因为一副病态,平添了一分娇弱。
温景之擦头发的手顿住,将毛巾往茶几上一扔,便慢腾腾的向她走去。
也许是刚刚洗过澡的缘故,男人那双墨染的眸瞳,分外的水亮,眼梢轻轻的向上弯翘,说明他在笑!
这是好几天来,她第一次这样唤他,第一次这样对他伸出手,他承认,非常想念她的撒娇。
温景之接住她还定在半空中的手,拖到唇边啄吻。
而后,又很坏心眼的将湿湿的短发轻蹭她的鼻尖。这样稚气的动作,他平日里也没少做。
滕曼由着他,等他玩够了,才推开两人间几乎脸面相贴的距离。
这昏迷的几个日日夜夜内,滕曼没有哪一刻不是梦到自己的唯唯诺诺,她把他当成了天,当成了地,当成了唯一可以让自己依靠的人。
可是,事实最后却告诉她,这个男人,从出现在她身边开始,便不停的算计,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入困顿的围城,却未站出来将她拉住。
滕曼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只剩一片澄澈。
“小叔,你告诉我,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没有一丝忸捏,没有觉着不妥,她要知道这个答案。
温景之疑惑的挑起眉梢,他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细细的在她脸上搜寻一番,没找到什么有助于理解这番话的表情。
“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男人别过脸,被她瞧的有些不自在。
滕曼没有放过这一点,从她现在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耳根是粉红色的,这男人不正经起来脸皮厚到你想象不出来,可有时候又会出现类似于害羞的小表情,就像现在这样。
“没事儿,就是,随便问问。”滕曼伸出手去,将男人的腰身圈住,整个人也趴到他宽阔的肩头,对着他发红的耳根吹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喜欢你好久了呢?”
男人腰腹间的肌肉,突地绷直,从他身上传导出来的热度让滕曼很是满意,这是他动情的前兆。看来,她也不是很不了解他,起码,对他的身体还是比较熟悉的。
其实,她一直坚信,两个人如果能相遇,必然是彼此间的磁场在相互吸引——
我想找到你,而你也愿意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们遇见对方便是迟早的事。天时地利或许全都只是做陪衬的布景,无非是遇见时美好与不美好的区别。
他们的遇见,完全与美好挨不上边儿。
滕曼如今想要弄明白的是,这个男人若是在一开始便爱上了她,为什么还要等到她被人伤的血肉模糊才要出现?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他的嘴巴紧,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撬,算算时间,整整七年,他都那么有耐心了,她没道理就输给他呀!
滕曼感觉有些透不过气,男人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似乎霸道的要将她胸腔中的空气整个都挤压出来。
温景之很激动,他必须要紧紧的将胸口堵住,才能防止那颗心不在下一刻破胸而出!
刚刚,曼曼说了什么?
她说,她喜欢他好久了!
是吗?是吗?是这样的吗?这妞,果然是个磨人精!
多少年来蛰伏在体内的邪恶因子,滕曼总算是找到机会整个爆发,她狠狠在他腰间掐一把,趁他吃痛之际一把将他推开,而另一只手,另一只手探至他的腹间……
男人错愕的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暗红。
她确实是笑着的,本就长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此刻看来,更像是一只媚到骨子里的妖精!
“小叔,你的命,可在我手里头捏着呐!”
女人吐气如兰,眨着媚眼,再次凑近他,“你最好克制点,我的手就只有这么大!”
滕曼早已在心中骂了他上千遍,色种!可是到嘴边,她还是饶有兴致的来了句:“要么,你哄哄我,我就,考虑收了它——”
有一丝冷汗混合着头发上还没擦干的水,从他的额际滑落。
男人被她方才那一推,双手只得撑在后方,不让自己躺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从滕曼的眼中读出一丝揶揄和捉弄来,男人有些犯糊涂了,这妞,又抽什么风?
“曼曼,不要随便玩儿火,你的身体才刚恢复,我怕你会吃不消……”
这,是事实。他说的大实话!
“放——”
“不放!”
……
温景之被憋得冷汗直冒,胸膛的高低起伏,在瞬间又提高了一个层次!大手急急的探过去,试图揪走那只让他又爱又恨的嫩爪。
滕曼看着他那咬牙切齿的隐忍模样,着实觉着出了口恶气!
“那你说,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不说,信不信我捏爆它?!”
说完,还真像是要证明自己不是说着玩玩的,毫不客气起来。只说不做,可不是她一贯以来的作风。
男人纠结着眉,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懂,两边手臂上蜿蜒的青色血管,顺着纹路看去,鼓鼓涨涨的,狰狞得可怕。
“你这——妖精!把它搞坏了,谁来伺候你爽?”这女人是吃了豹子胆了,简直找死!
看着他吃瘪,滕曼越发的放肆,眉角轻佻,“你怎么就敢断定,我找不到更好呢!”就是要气他,气死他才好呢!
可是,这句话闯祸了!某女还不自知!
男人奋而起身,不知动了滕曼哪里,她只觉着手臂一麻,整个人便被压制住!
温景之双眸迸出的炽烈和冰寒在一瞬间相互交织,形成一个异常深切的黑洞,让人不敢靠近半毫。
“你刚刚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这若是换做以前,滕曼还真就不敢再犟,可现在不一样,她也火着呢!不惹他,她就浑身的不舒坦!
“我说,我要去找更好的!”这回,她索性改成肯定句,还一脸挑衅的望着他,仿佛笃定了他不敢拿她怎么样。
温景之狠狠的压制着她,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这种程度的,已经超过了他忍受的范围!
倏然俯身,一口咬住她的嘴角,真真是用了力的撕扯,很快,便有血腥味在两人的鼻端弥漫。
滕曼也不甘示弱,张嘴就咬,他咬她哪儿,她也咬他哪儿!他使了多少力,她便更加用力!
这哪里还像是接吻?分明就是相互撕咬!
两个人的眼睛都不小,盛放了怒火和戾气后,便瞪得更大!
加上滕曼在气头上,下嘴也没个轻重,不一会儿,温景之就忿忿的躲开——
“你发什么疯!”男人伸手在唇角边一抹,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直直的流开,蜿蜒而下。→文·冇·人·冇·书·冇·屋←
滕曼也吃了一惊,她不知道,竟将他咬的那么厉害!下嘴唇都肿了,破开的地方不住的往外流着血……
医生进来查房的时候,两个人正恶狠狠的相互怒视。
“呀!二少,你这嘴上怎么了?”
跟在医生后头的小护士见状,立即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想要帮他擦,却被男人头一歪,躲开。
“没事,去看她!”他的脸色黑的不像话,只是伸出手指按住那破口的地方,往浴室方向走去。
那医生尴尬的看着两个人的嘴,也不知该说什么,该不会是吵架了吧?他赶紧拿出体温枪,做他该做的事情。
“二少奶奶,今天已经好多了,体温也很正常,再消炎个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小护士看着白色的被套溅上了几滴血,便从储物格里重新拿出一套,说是要换。
滕曼只得下床来,心中有些懊恼,便红着脸问那小护士,“嘴破了,有什么药膏可以擦么?”
“有的,我待会儿给你送来。”
滕曼走过,一把抢过她手里套被子的活计,“你现在就去给我拿,这个我来!”
“这怎么行,你是病人!让领导看到要扣奖金的。”小护士憨憨的,转过身,说的很认真。
“去吧,没事的,扣你一个月的,我赔给你一年。”
小护士想了想,果真将手中的被套交给她,欲言又止的走到床尾,还是开口:“二少爷挺好的,他可紧张你的呢,我听说,他知道你烧的醒不来,顾不得大雪封山的,连夜就走路回来守着你,你们,刚刚是打架了吗?”
滕曼一时间噎住,舔了舔嘴角,其实她倒是没怎么破,他盛怒的时候,也只是带着一股子狠劲的用力吸,破口的地方估计是自己后来跟他扯咬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
“嗯,谢谢,你去吧!”
不一会儿,男人从浴室换好了衣服出来,米色的针织衫,跟他麦色的肌肤倒也相得益彰,鸡心的领口完全遮掩不住那两根性感的锁骨,深青色的牛仔裤松垮垮的,看着别有一种安逸悠闲的味道。
只是他的脸色太臭,生生将那份和谐给破坏掉。
也是,有谁会顶着破掉的嘴皮子笑个没心没肺?
滕曼撇了撇唇,也不打算叫他帮忙,自己一个人在那胡乱的翻来覆去可就是套不好!
正当她欲发火之际,男人的身影从她背后罩过来,默默的自她手中拿过被套,一个角一个角的塞,然后封口,拎起被角抖了抖,顺便还平整的铺到了床上。
看着滕曼一阵脸发烧,丢人,这事儿,不是该女人比较熟悉的么?可他怎么做的这么熟练?
两个人像是小孩子置气一样,谁也不理谁,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小护士气喘吁吁将手中的一个粉色小盒交到滕曼的手上,指了指倚在窗口的男人,朝她眨眨眼,便扭头跑掉了。
滕曼犹豫了下,在床边来回的踱步,不时偷眼瞧他,这男人从刚才就一直都没有动过。
想想,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摆,在他回过头之际,将药瓶递上去。
温景之只是淡淡的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