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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看着曾经的女孩儿,看着自己孩子越行越远,没有回头,最后只剩下那一溜烟的尾气,袅袅的。
“依依,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任涵宇专注地开着车,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到后视镜中映出女孩儿的脸庞,白皙中透出点点粉嫩,如果说以前的韩筱依是淡笔的水墨莲花,那么现在的韩筱依则是醮了重彩一蹴而就的一朵红莲,冶艳的,魅人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浓浓的女人味。
“不知道,大概申请出国留学吧!”韩筱依漫不经心地逗着小娃儿玩,原本她就是准备出国的,如果那件事不发生的话,她现在已经在国外了吧,怀里的孩子忽然不安地扭动起来,咧着小嘴咿咿呀呀地闹起来,韩筱依知道孩子饿了,她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奶瓶凑到小娃儿的嘴边,小巧红嫩的嘴儿叼着奶瓶美美地吸了一口。
“先生,罗医生来了!”王阿姨以为莫濯南没有听到,又重复了一遍,莫濯南头也不回,冷然道:“请DoctonLuo回去,今天的治疗取消了!”他正在缅怀他的依依,不想有人打扰,任何人都不可以。
“濯南,你应该知道中止治疗很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DoctonLuo已经进来了,听到莫濯南的话,表情变得颇为严肃。
莫濯南点了点头,仍是没有转身,他当然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依依走了,苟延残喘地活着还有意义吗?
“呜呜!”球球带着她的两个孩子滴滴点点和点点滴滴从门缝里跑进来,莫濯南生病,韩筱依怀孕,两个人抵抗力都不好,已经把它们隔离好久了,球球用嘴叼着莫濯南的裤腿,呜呜有声。
“依依走了!”莫濯南蹲下把球球抱走怀里,“依依走了!”球球是他们两人之间剩下的唯一有关联的东西。
“学长,帮我开一下门!”韩筱依在厨房里忙活,门铃响个不停。
三个月了,她从莫濯南那里离开已经三个月了,自己租房,学做饭,照顾小孩,办签证,申请学校,每天忙碌而充实,任涵宇偶尔过来小坐,从前在莫濯南的羽翼下,做饭洗衣服在韩筱依眼中都是复杂艰巨的任务,莫濯南把她养成了一个生活白痴,她曾经一度以为离开了莫濯南她就会活不下去,现在才发现原来并没有那么难,就像离开了莫濯南她还是可以生活得很好,除了那一颗渐渐冰冷不会跳动的心。
任涵宇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EMS的快递员,抱着一个大大的纸箱,“请问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位韩筱依小姐?”
韩筱依签收,把纸箱抱进屋里,还挺沉的,微微疑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且没有写寄件人的名称,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刚把纸箱打开,一团毛茸茸的白色小东西从箱子里跳出来,呜呜地低叫,受了天大委屈似的,韩筱依认出来是点点滴滴,没错的,因为点点滴滴肚子下面有一块黑色的毛发,而滴滴点点没有,莫濯南,为什么把点点滴滴寄给自己?
七十六
点点滴滴才几个月大,被放在纸箱里运来运去地折腾,趴在箱子里恹恹地抬头看着韩筱依,张了张嘴,打了个呵欠,大大的眼儿湿湿的可怜巴巴地像是对着韩筱依无声地抱怨。
韩筱依把点点滴滴抱出来放在腿上,它就趴在韩筱依腿上美美地睡了,韩筱依一只手摸着点点滴滴圆溜溜的脑袋,却出神了,大大的水眸像蒙上一层薄薄的雾。
任涵宇捧着玻璃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眯着眼看杯子里绿色的茶叶缱绻舒展,优美得如同女子的古典舞蹈,心却透过透明的玻璃杯飘向韩筱依,他的心在疑惑,韩筱依在想什么,是莫濯南吧,任涵宇相信只要“莫濯南”那三个字飘进韩筱依的耳膜,她就做不到无动于衷。
直到厨房传来淡淡的焦味,韩筱依才跳起来,小心翼翼地把点点滴滴放在沙发上,跑进厨房去了,她在煮骨头汤,可是当她看到点点滴滴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这件事,韩筱依用汤匙拨着砂锅里的微微发黑的骨头,微微沮丧着,因为这失败的骨头汤,还是?
忽然背后有温热的气息,暖暖地喷在头顶,韩筱依僵住了不敢再动,她知道那是任涵宇,一双坚实的手臂缓缓地伸过来,环住了韩筱依的腰,她的背紧紧地贴在了任涵宇背上,韩筱依听到的如小鼓击打发出的咚咚声,原来学长和她一样紧张。
韩筱依推开任涵宇的双手,从他的臂弯地下钻出去,她看到任涵宇的双臂缓缓缓缓地垂下去,任涵宇这样,韩筱依心里不是不歉疚的,“对不起,学长,我??????”
任涵宇转身笑笑,落寂的,“你没有对不起我,依依,如果你还忘不了他为什么不去找他呢?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任涵宇走过来,抬起手,揉了揉韩筱依的发顶,走了出去,“依依,我肚子饿了,可以开饭了吧!”任涵宇夸张地揉了揉肚子,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落寂?
那天的肉骨头糊到韩筱依自己都下不了口,任涵宇倒是吃得乐腾腾的,剩下来的一点便宜点点滴滴,韩筱依半夜都听到小东西在啃骨头的声音,嘎啦嘎啦的。
韩筱依又失眠了,她的心又回到了那天,莫濯南说他从来没有生病,一切只是一个骗局,韩筱依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介意莫濯南骗她还是介意莫濯南话里的意思,他是希望自己离开吗?
韩筱依恨恨地锤了锤枕头,开始扮死尸,为什么自己这么不争气,老是想着他。
也许莫濯南之前写的介绍信比较有效,韩筱依在英国申请的大学通过了,她打算早点过去,先熟悉下环境,出国的前一天,韩筱依还是回了G市一趟,她告诉自己并不是要做什么,她只是想再看看莫濯南,也许这一别,就是一辈子。
没想到韩筱依回到她离开时他们一起居住过的那间别墅时却已经是人去楼空,韩筱依又去了CPG在G市的总部,要不要进去,要不要进去,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离开,或许他们真的是有缘无分吧,这样也好!
“韩小姐?”韩筱依刚转身,就听到有人叫她,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她好像不认识她,在脑海里搜索了很久,韩筱依才恍恍惚惚地想起,好像是王若琳,对,是王若琳,莫濯南之前的秘书,韩筱依高二的时候忽然就不见了,据说是被派回了英国总部,现在又被调回来,跟着莫濯南了吗?
“能请你喝杯咖啡吗?”王若琳走过来,示意跟她一起的部门主管先上去。
精致小巧的咖啡馆,袅袅的咖啡香,临街的座位,有着充足的阳光,王若琳给自己点了一杯黑咖啡,和莫濯南一样的爱好,给韩筱依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正是她最爱的。
那天韩筱依知道很多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事,原来那张照片是王若琳不小心寄出去的,莫濯南很生气,才把她调回了英国总部,原来莫濯南真的得了很严重的病,为了自己,他一直坚持留在G市,最近才回去接受全面的治疗,把G市总部交给王若琳打理。
那天韩筱依一直都是蒙的,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沉重得不能接受,她拿着钥匙偷偷地回了初情园,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甚至纤尘不染,除了墙上的照片没有了,只剩下因为长年挂照片留下的四四方方的痕迹和那两颗图钉。
韩筱依又偷偷回了老房子去看了母亲,虽然她现在行走起来还是有困难,但是明显看得出来,比之前好了很多,不练习走路的时候,她就会画画设计稿,有时候也会画些素描,但是明显不尽如意,乱七八糟的纸团丢了一地,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韩筱依偷偷捡了一张抓在手里。
画的是简简单单的一棵树,在韩筱依的记忆力,母亲的素描很不错,人物风景样样拿手,但是现在连一棵树都把握不好,真的很让人沮丧吧!
第二天韩筱依就带着宝宝出国了,只是飞往的目的地变了,她要去找莫濯南,他们一家三口要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那一场车祸的苦与痛,妈妈,莫濯南,还有韩筱依自己每一个人都承受了,她和莫濯南没有谁对谁错,恋爱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
韩筱依在英国主宅见到莫濯南那一幕,韩筱依想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当莫濯南听到管家说有一位韩筱依要求见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时候,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韩筱依,但是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因为他说太过美好的事,他不敢幻想,害怕上帝以后连让他们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当然这是后来莫濯南才告诉韩筱依的。
莫濯南一直不出来,韩筱依也不着急,就抱着小孩在花园里看着花,韩筱依不得不感叹,莫濯南他们一家真会享受,这花园里真是什么花都有,姹紫嫣红甚是好看,连宝宝都一直咯咯得笑个不停,也是被这花迷了眼啊!
后来怀里的小娃儿开始闹起来,韩筱依想着大概是饿了,就抱着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喂奶了,才喂完出来,就看到莫濯南一个人在花园里转着圈儿,拉着管家问刚才的韩小姐长什么样,听到管家描述得和韩筱依差不多,一脸急得不得了的样子,恨不得挖地三尺把人找出去的样子,但就是在原地晃悠,不知道往哪边去找。
韩筱依看莫濯南虽然瘦,但是精神看起来不错的样子,也使上坏心眼儿了,躲着不出来,谁叫你刚才不出来,这会儿后悔了吧!
最后还是怀里的小娃儿依依呀呀地哭起来,哭声把莫濯南给招来了,不知道这小娃儿是不是心疼他爸,胳膊肘往外拐不是。
“依依?”莫濯南慢慢地往韩筱依躲着的树丛走过来,缓慢而坚定地一步又一步,似乎要牢牢记住这重逢的一刻,韩筱依“恩”了一声,从树丛后面走出来,听到莫濯南那百转千回,情意绵绵的一声“依依”之后,韩筱依已经做不到躲在树后隐而不露了。
两个人慢慢走近,最后紧紧地拥抱,中间隔着他们孩子,表面上清淡如溪水,内心澎湃如潮水,韩筱依明显可以感觉到莫濯南拥抱着她的手臂都是在颤抖的。
那一刻花都开好了,或许这么说很恶俗的偶像剧,但是韩筱依真的那样的感觉。
番外一:我会陪你到花好月圆
“莫濯南!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黑色的幕布,灰白的照片,到处都是哀婉的人群,游魂似地在身边荡来荡去,韩筱依木然地去摸正中央的大幅黑白照,惶惶然地,似乎意识到某一个人离开了自己,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
莫濯南,那个她从十四岁开始一直爱着的男人真的离开自己了?韩筱依直到此时都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心想被人狠狠地揉捏般难受,痛得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
“依依,依依!”莫濯南轻拍韩筱依的脸颊温和地唤她的名字,他一向睡得浅,韩筱依如同呢喃的低泣一字一句都传进他耳朵里,心里也觉得沉沉的,依依很担心他。
韩筱依蒙蒙地睁开眼,莫濯南英俊的脸庞在眼前从模糊变得清晰,金色的瞳仁在夜色中灿烂星辰,他还在,莫濯南还在,真好,韩筱依靠过去,把小小的脸儿埋在莫濯南的胸口,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脏在自己耳边噗通噗通地跳动,绵长有力,恍然间觉得安心了不少,小小的手臂绕过去,抱住莫濯南的背。
稍稍安定的心又陡然提了起来,莫濯南真的不如以前那么结实了,精瘦不再,越发清俊了,肩上凸出的骨头咯得她的手臂有些发疼,其实对于莫濯南的病情韩筱依是不了解的,只知道那是一种很严重的病。
韩筱依抱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