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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力,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是说上午去草原骑马吗?这马是从哪里来的。”艳阳忙对添力喊道。
早晨,清爽的空气,和骑马之后的舒畅,让添力一反昨天的沉闷。他看到艳阳,连忙拉紧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添力有晨跑的习惯。他早晨起来跑步的时候,遇到一个当地居民在遛马。添力便给了点钱,先骑马为快。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啊?”艳阳问。
“刚刚才学的,很容易。那马夫教了我几招。我试着跑了几圈,就会了。你要不要骑马?”添力问艳阳。
“我?行吗?”艳阳跃跃欲试,不过还是有点担心。
“来吧,我保护你。”添力从马上下来,先扶着艳阳骑上马背。
“你抓着这个。”添力指着马鞍上的一个铁环。
然后他自己也上了马,坐在艳阳的后面,双臂围着艳阳,拉紧了缰绳。
“准备好了吗?咱们要出发了。”添力一提缰绳,双脚轻轻一嗑马肚子,马沿着公路,小跑起来。
虽然这是艳阳第一次骑马,但因为有添力在她的身后,她并不觉得害怕。当她适应马跑步的节奏以后,便兴奋起来,问:“可以再快一点吗?”
清晨公路上的没有其他的人。添力驾着马越跑越快。风在耳旁呼号,发端在风中飞扬,艳阳感受到了自由中放飞的快乐。
“真痛快,再快一点啊。”艳阳欢快地叫道。她想享受飞的感觉。可是添力却拉住了缰绳,让马慢了下来。
“公路的路面太硬了,不能让马跑得太快,怕马蹄子在路面打滑。”添力解释道。
他们其实已经跑出去很远了。添力调转马头,信马由缰,缓缓地向来的地方走去。
他们同坐在一个马背上,艳阳坐在前面,半依偎着添力。添力的双手拉着缰绳,便将艳阳拢在了怀里。此时,他们的心境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就象艳阳摔断腿的那段时间,添力把照顾艳阳作为自己的责任,对艳阳全方位的呵护,不容一点疏忽。而艳阳则完全依赖着添力,因为有他作为依靠,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张扬。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和她这样亲密了。她已经有了心爱的男生。以后,她便会去依赖别的男生,在其他男生那里寻找幸福的感觉。而他只能远远地注视她。就算心里再对她怜爱,也不能再象以前那样随意地表达出来了。想到这些,添力的心里便无限地伤感起来。
“艳阳,”添力轻声叫道。
“嗯。”艳阳应道。
“你……”添力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喜欢林子?”
艳阳没有预计到添力会问这个问题,所以并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她反问添力:“你怎么知道的?”
她并没有否定,这么说是真的了。添力心里不无酸楚。虽然添力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被艳阳亲自确认了,他的心里还是很难过。
“我看出来了。”添力说道。他没有提到唐玫和他谈论过这件事。
“是不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太丢脸了。”艳阳难为情地说道。
“没有啊。昨天晚上你和林子一块儿演奏,很默契。看得出来,你们……很般配。你很开心,他也是。”添力违心地说道。无论他怎样不希望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看见艳阳那样开心,幸福,他便只能顺从她的意愿。
“是吗?”艳阳惊喜地反问道。
艳阳从来没有和别人讨论过这份感情。她不是唐玫,没有她的勇敢自信,敢于把对添力的喜爱袒露出来,并且勇敢地争取自己爱的权利。艳阳是这样一个保守的女孩子,无论心里对那个男生多么动情,她依然希望是那个男生主动地向她走来。她不敢泄漏这份感情,怕被别人嘲笑;更害怕被林子轻视。所以,她宁愿把这份心思埋在心里,在没有人的时候,独自回味。
添力是第一个肯定这份感情的人。艳阳受到鼓励,十分惊喜,似乎也有了些信心,于是说道:“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拉琴的感觉。不需要语言,琴声已经足够了。这大概就是心灵相通吧,或者叫知音?”
添力不再说话。艳阳的话刺痛了他。知音?他这一辈子大概再也不可能成为艳阳的知音了。因为他不懂音乐,不会弹琴。就算是现在开始学,也已经太晚了。
艳阳却不懂添力的心情。在她的心里,一直把添力当着可以信赖的哥哥。在他的面前她可以无拘无束地放纵自己,可以把自己的秘密拿出来和他分享。他是那个永远在身边呵护她的那个人。
“添力,”过了一会儿,艳阳叫他。添力的身体轻轻地一震。艳阳一直不肯叫他“哥哥”,而是喜欢这样叫他。偶尔生气了,她还会用尖利的声音,直呼他的大名:“肖添力。”他喜欢听她这样叫他。她叫“添力”的时候,后面总带着婉转的尾音,听上去就有些俏皮、撒娇的意味。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将他的名字叫得这样动听。而如果艳阳有事要求他,那尾音就一定是格外婉转。而只要听到这个声音,不等艳阳开口,添力就知道自己是不会拒绝她的请求的。
“添力,”艳阳又叫了一声。
“嗯?”添力应道。
“你知道吗?唐玫喜欢你。”艳阳说。
“别瞎说。”添力掩饰道。
“我没有瞎说。这是真的。她告诉过我。”艳阳将身体前倾了一下,回过头来,认真地告诉添力。
“她告诉过你?”添力有些不解。
“是啊。你喜欢她吗?”艳阳问。
“你喜欢她吗?”添力反问。
“我喜欢她。”艳阳肯定地说道:“唐玫很漂亮啊。而且又那么能干、热心。不光我喜欢她,我们宿舍的女生都喜欢她。” 这次生病时唐玫对艳阳的悉心照顾,已经让艳阳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和唐玫那一次冲突,以及当时自己对唐玫的反感。
添力沉默。唐玫对他的追求,他能觉察出来。但是他完全没有考虑过他和唐玫之间的可能性。其实,唐玫不是第一个对添力表达好感的女生。但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和别的女生之间建立这样的感情可能性。他原来以为,那是自己还没有到考虑这件事的时候。现在他才明白,其实他从来没有和别的女生建立任何亲密的感情。因为在他的意识里 ,他已经有了艳阳。
“要不,你就让唐玫当我和添香的嫂子吧。”艳阳开玩笑地说。她这时的神情又是添力所熟悉地调皮的样子。她原来也一直喜欢拿添力的女朋友这件事来开玩笑。
“你觉得她挺好的?”添力只是反问了一句。
“对啊。我以前说,要是你有了女朋友就不理我的话,我就把你们搅黄。不过,你如果和唐玫好了,我保证不捣乱。”艳阳俏皮地说。
添力淡淡地一笑,心里却有说不出的苦涩。或许艳阳只是为了报答唐玫照顾她的情谊,想撮合她和添力。或者是她自己的爱情有了希望,也希望添力能尝到爱情的滋味。可是她哪里知道添力的心情?
“艳阳。”他轻轻地叫了她一声。
“嗯?”她应了一声,但是没有体察到他的心情。
“艳阳,”他又这样唤了她一声,然后说道:“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了什么难事都要记得来找我。我会帮助你的。”
“会有什么难事?”艳阳反问。她的心思还是那么单纯,以为有了爱情,就会有了一切,从此一片光明。
“但愿不会有什么难事。但是,万一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了,别忘了还有我会帮助你。”添力坚持说道。
“嗯。”她乖巧地答应了。许多年以后,她回想到这句话,才体会到:那是他对她做出的承诺。而且,在这以后,他从来没有违背过这一承诺。
添力不知不觉,把艳阳搂进怀里。他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艳阳:你一定要幸福啊,只有你幸福了,我才会放心。艳阳依偎着他,心情平和,脸上不由自主地微笑着。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最为亲密的身体的接触,也许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她就属于另一个男人了。他将把她身体的余香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
33、前尘往事
度假回来,艳阳的生活就恢复了正常。每个星期四晚上,她照常去参加乐队的活动,而林子现在也出现在乐队里了。有了度假时的经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要比原来要亲近一些。但是这种亲密并没有昭示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乐队他们依然各守着一方,偶尔会有一个眼神的交流。但是活动结束以后,林子会送艳阳回宿舍。
艳阳的同学现在基本上都把林俊放当着是艳阳的男朋友了。难道不是吗?艳阳住院时,林俊放送的那一束香水百合,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一向视男人为猛兽的艳阳,居然欣欣然和林俊放牵手共舞起来,难道只是因为林俊放太过俊俏?然后,他们又一起合奏了一曲又一曲,弹拉之间的眉目传情。地球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就是琴瑟和谐,心灵相通的一对啊!
艳阳对同学的猜测,即不否定,也不肯定。怎么说呢?她和林子之间,的确应该比和普通同学之间有更多的相同默契。但是,却与普通学生情侣并不一样。在大学里,男女之间,只要确定了那种关系,就会一起上自习;一起去食堂;男的帮女的打开水;女的帮男的占坐位。除了上课、睡觉、上厕所以外,几乎每时每分都要粘在一起。如果是同班同学的话,那么上课的时候也是要坐在一起的。而艳阳和林子的见面,仅限于星期四的乐队活动时间,而他们的交流也只是在活动之后,林子送艳阳回宿舍的路上。
但是艳阳对此已经很满意了。起码,这个人现在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而她不再需要左顾右盼地寻找着这个人的身影,时时被幻觉惊喜,又被幻觉沮丧。现在她在这个人面前,也不再那么拘谨。可以大胆地有说有笑。而他似乎也不象原来那样那么沉静寡言。他们可以很容易地就能找到共同的话题。而他们谈话的内容,也从他们共同喜爱的音乐,延伸到其他的方面。
“艳阳,我记得你说过,你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学小提琴了。在我们小时候的那种环境下,很少有小孩子那么早就学乐器的,你的小提琴是跟谁学的?”这天晚上,乐队的活动结束以后,他们一起离开。天空下着细雨。林子一手举着雨伞,一手帮艳阳提着琴盒。俩人一起望艳阳的宿舍楼走去。然后林子便问了艳阳这个问题。
艳阳在初到乐队的时候,曾经说过自己从四,五岁开始练琴。没想到,隔这么久了,林子还记得。更没想到的是,林子对她的过去其实也很好奇。明白这一点以后,艳阳悄悄地开心了一下。然后,她回答了林子的问题:“我小的时候,是跟我外婆一起长大的。我外婆住的院子是省歌舞团的家属院。有一个拉小提琴的叔叔很喜欢在院子里拉小提琴。每次那个叔叔一拉琴,我就会找个小板凳,坐在那个叔叔的面前,听他拉琴。可以一坐好长时间。等我四岁多的时候,那个叔叔就自告奋勇教我拉小提琴。后来就这么坚持下来了。我大了一点,回到我妈妈家里。我妈妈就找了一个师大音乐系的老师教我。”
“难怪你的琴拉得这么好,应该是天生就有音乐天分。你没有想过去当专业小提琴手?”林子又问。
“那个师大的小提琴老师曾经建议过,让我报考音乐学院。不过我妈妈没同意。我妈妈一直都只让我把拉小提琴当业余爱好。”艳阳说。
“看来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我小的时候,我爷爷就想让我长大了当音乐家,可是我父母和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