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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当成什么都无所谓,你跟我在一起好吗?我来照顾你,保护你!”
蓦然而来的话语像是一道闪电,击懵了沈露白的脑袋,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成怀瑜,想从他眼睛里捕捉到一点信息,但他的眼睛里,只是平静的黝黑。
沈露白原本颤动的心弦一下子安静下来,这是一个她无法了解,无法掌握的男人,她甚至不知道他忽然说这句的意义,只能淡淡的说:“谢谢,我只想一个走下去。”
成怀瑜沉默不语,半饷之后才说:“我送你回家吧。”说完,也不理会沈露白,径自进去车里,敞开副驾驶的门,沈露白只好上了车。
一路上,车子里的安静得如同静谧的密室,成怀瑜一句话也不说,沈露白屏住呼吸,唯恐呼吸得重了,惊扰这份可怕的宁静,她宁愿要这份不正常的宁静,也不想让成怀瑜说出一个字,她怕只要成怀瑜说出一个字,她就会迫不及待的投入她的怀抱,她的头脑是理智的,但是她的心是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她的感情而跳动的。
赵晋鹏的事情是个惨痛的教训。她要保护自己,而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即使爱上了谁,也要管住心,不让它沉沦,管不住自己的心,就管住身体,让它和心背道而驰。
路程很漫长,沈露白渐渐的承受不了这种安静了,她坐如针毡,紧紧抓住把手,不停的看着外面的景物,心中祈祷着这煎熬快点结束。
成怀瑜偷眼看着沈露白,看她离自己远远的,蜷缩在副驾驶座靠门的角落,心中满布的是挫败感和深深的失落和沮丧。
成怀瑜对沈露白的那份情感,由最初的无法忘记,渐渐转化成了爱情,他很确定那份感情就是爱情,因为她简直就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她痛,他也痛,她喜,他也喜,她能够随意的左右他的情绪,这样的感情,谁能说不是爱情?
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他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他以为,对待这个女人要徐徐而来,不能冒然前进,首先要让她对自己不再设防,才能跟她谈到感情的事。他成功了,她已经当他是朋友,可是,对于他的心意,她仍然拒绝了。
上次的表白,他可以权当开了一次玩笑,可是这次,却是彻底的失败了。
本来以为等待的时候够久了,铺垫的基石够多了,却原来还是竹篮打水。
成怀瑜懊恼,难道都是错觉么?还是自己太过自信?
成怀瑜一时恍惚,没看清前面的一个行人,连忙急刹车,幸好那人躲得快,骂了一声便走了。
沈露白吓得闭起了眼睛,等待着那个恐怖场景的到了,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世界又恢复了宁静。
“好了,没事了。”成怀瑜的声音有些颤抖,想来刚才的事情对他的冲击也不小。
沈露白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心脏怦怦的跳得很快。
听到成怀瑜变调的声音,她的心像是被谁忽的捏了一下,闷闷的疼。她知道成怀瑜这人做什么事都沉稳、老练,就像他开车一样,从来都是遵守交通规律,从不开快车,从不抢道逆行,宁可慢些,也不会做有危险的事,可是今天……
成怀瑜的心中更是思绪难平,这一辈子很少做冲动的事情,东京的事儿算是一件,而今天的事儿,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沈露白竟然轻易的左右了他的情绪,让他喜悦,让他担忧,让他大意,让他晃神至此。
接下来的路程,成怀瑜不敢再大意,一心一意的目视前方。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沈露白下车,担忧的道了一声:“一定要小心开车。”
成怀瑜跟着下来,说:“这是在关心我吗?”
沈露白微微的点点头。
成怀瑜说:“为什么要关心我?”
沈露白回答:“因为你是小瑾的哥哥,是帮过我很多次的朋友。”
又是这句话,成怀瑜心中闷闷的极其难受。
压抑住怒气,他低沉的说:“沈露白,你就只会说这一句吗?”
沈露白没有说话,转身要走。
“先不要急着走。”成怀瑜叫住她。
沈露白慢慢的转过身来,就那么站在那里,弯弯的月光把并不明亮的光洒在大地上,和路灯昏黄的光混在一起,在她的脸上打出半个阴影,长长的头发,随风飞扬,她随手捋了一下,带着三分娇弱,二分羞涩,一分忐忑。像一株梅树,婷婷的伫立在冰天雪地中,不惧风雪。
成怀瑜的心像是被一块蒙了布的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又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爆竹,噼里啪啦的像是把什么东西炸开了,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够掩饰自己的心,必须要坦白了,人生中难得的几次冲动,就把这次也算上吧。
他摸了摸鼻子,声音低沉,掩饰住颤动不已的心,缓缓的开口,说:“沈露白,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噢噢噢~~~再次出击~~
吻
就像是走路的时候,忽然被什么拌了一脚,仔细一看,却是一只金光闪闪的水晶鞋,震得她心扑通的像是有只小鹿在乱跳一样,脸色激红,睁大了眼睛,眼神迷蒙,微张着嘴,愣愣的看着成怀瑜,脑子中一片空白。
成怀瑜慢慢的走到沈露白跟前,眼睛中溢满了浓浓的爱意,既然由着自己的心冲动一回,那么就冲动个彻底吧,他再不顾什么计划,再不顾什么要徐徐图之,他只知道,此时必须向沈露白表明自己的心意。
“沈露白,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成怀瑜又重复了一遍。
沈露白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眼睛里像蓄满了一池湖水,微微泛着涟漪,月光照耀,点点波光,煞是动人,心里像是被一块蒙了布的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重重的一颤,心狂跳的乱了节奏,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八千米的长跑一样。她从成怀瑜的眼睛中看到她从不曾看到的东西,她终于能看懂了他的情绪,那是真诚的,无邪的,她喜悦着,心头涌动着翻江倒海的兴奋,她几乎溺毙在成怀瑜那蓄满爱意的眼眸中,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涌动着,但却不知如何说起。
成怀瑜离她很近,呼吸可闻,沈露白担心他听到自己如鼓一般的心跳声,担心他会发现自己那起伏难平的心情,担心他会发现自己心中那莫大的欢喜,她害羞着,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躲避着他的强大气场。
成怀瑜不肯让她逃离,步步紧逼,将她逼至墙角,退无可退,身子猛的往前垮了一步,挨在她身上,大手扶住她的脸颊,一下子吻在了额头上。
成怀瑜略带凉意的嘴唇从沈露白的额头缓缓滑下,经过秀挺的鼻子,来到期盼已久的嘴唇上。那娇媚的唇瓣本就微微启着,成怀瑜毫不客气的含住,柔软的舌尖在更加柔软的唇瓣上逡巡流连,觉得不知足,又干脆的将它吸入到自己口中,轻轻啃咬,舔舐。
沈露白“嗯”的一声,无意识的发出舒适的喟叹,成怀瑜受了鼓励,舌尖顶开闭着的牙齿,进入到湿润香滑的口腔内,寻找到丁香小舌,密密实实的在上面画着圆圈,挑动着她的感官。而后,紧紧的与沈露白的小舌纠缠在一起,掠夺着她香甜的津液。
忽然,“啪”的一声,一个重物击中成怀瑜的车子,“滋啦啦”的警报声划破了夜空。
沈露白猛然从迷乱中惊醒,猛的一下子推开正与她唇舌相交的男人。
成怀瑜太过沉迷,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眼睛中浓浓的情 欲尚未褪去,眼神还有几许的怔愣,定定的望着沈露白嫣红微肿的嘴唇。
“那个……晚安!”沈露白怪自己刚才轻易的就沉溺于他的亲吻之中,竟在这公共场所被他吻了起来,虽已是夜晚,到底还有行人,不仅害羞自责不已,丢下这一句话,匆匆离去。
成怀瑜眼中的欲望渐渐褪去,精光闪现,他望着沈露白的背影,把手放在嘴唇上,轻轻的抚摸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一会儿后,楼上某一间房子亮起了灯光,成怀瑜顺势望去,正看到沈露白在向下看,目光一对视,沈露白的身子立刻缩了回去。
成怀瑜又在原地呆呆的仰望了好久才开车走了。
沈露白躲在窗帘后面,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才敢再往出看,看见他的车子开走了,这才捂住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真烫!她忘了刚才经过吸 吮的唇舌比平时更加的娇嫩脆弱,不过,热热的水,经过食道,流进胃里,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成怀瑜突然的表白令她震惊,那一瞬间,她心中涌动的只有快乐,不可思议的快乐,她没想到熟知他过去的成怀瑜会真的爱上了她,同样,压抑在心底最深处对成怀瑜的那份爱意也逃脱束缚而奔腾而出。
那时候,她的脑子是空白的,心是兴奋的,“我也爱你”那句话差点脱口而去。
但是她此时她又一细想,被情形当时并没有说出这句话。她觉得,成怀瑜对她的感情或许并不是爱,他可能只是因着东京的事儿,对她存着一份特殊的情意,就像一个占了一个女孩初夜的男人会永远记得这个女孩一样,这种情意绝对不是爱情,沈露白让自己相信这一点,因为她深深的知道,她和成怀瑜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他们之间真的是爱情,以自己的这份自卑与自嫌,他们以后也不会过得幸福。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成怀瑜或者现在并不嫌弃她以前做过那样的事,但是以后呢?即使他自己就是那个男主角,但是难保她以后不会因此而怪责怪沈露白。
那样的伤害,一次就够了,即使对方是成怀瑜,她也不会再踏进去。
她注定要一个人走完人生的旅程,一个男人都不需要!
沈露白叹了口气,庆幸那个时候车警报响了,惊醒了迷恋的她,不然她不知道还会犯什么错误。
“叮铃铃”忽然,门铃响了。
沈露白一惊,难道是成怀瑜去而复返?
顺着猫眼看去,一个人也看不见,沈露白正以为是哪个小孩的恶作剧,门铃声又一次响起。
沈露白猛的拉开门。
门外的赫然是赵晋鹏!
只见他戴着一个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一个大大的墨镜插在衣服口袋中,一身的运动装,斜斜的靠在墙上,眼睛中尽是愤怒与鄙视。
沈露白连忙关门,却被他用手抵住,沈露白的力气不如他,门生生的被他推开。
赵晋鹏关上门,走到客厅中,四下的打量着这个房子,阴阳怪气的说:“这就是成总经理金屋藏娇的地方吗?不怎么样嘛,他那么有钱,不为什么不要个别墅住住?”
沈露白忍着,说:“你别胡说!”
赵晋鹏冷笑一声,眼睛里射出凶恶的光芒:“什么是胡说?不是事实吗?”他转过身来,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说:“没想到,你的魅力还不小,连鼎鼎大名的成总经理都被你搞到手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现在的赵晋鹏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很难相信,这么下流、这么恶心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沈露白不欲理他,只远远的站在一边,不看他。
赵晋鹏见她并不反驳,反而更加生气,站了起来,声音尖刻的说:“怎么?被我说中了?”
沈露白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太复杂了,已经没有精力再和他纠缠,也不想和他发生争执:“你特地找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赵晋鹏摘下帽子,随手扔在沙发上,忽然收敛了刚才的无赖气势,音量低下来,眼光变得温柔,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这些话的,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控制不住自己,你知道刚才看到你和成怀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