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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什么委屈?叫你赛虎你还真忘了自己是条狼了,你见谁家狼住屋里?赶紧给我出去!”一瞪眼,趴地下耍赖的小赛虎,含着两泡辛酸泪,慢慢的走了出去。呜,男主人,你咋还不回来?你媳妇欺负我……
……
段志涛一回来,就见他家的小赛虎,正趴到新狗窝的门前,下巴垫在前爪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鸡窝里的十一只小鸡。发现自己回来,小家伙立马跳起来,撒欢的跑向自己。
“呦,赛虎住新窝了?这么点就知道看咱家鸡了?真乖。”奖赏般的摸了摸赛虎的小脑袋,段志涛对自家赛虎不会摇尾巴,还是有点可惜。唉,连高兴都表达不出来,在狗里也属于半个残疾吧?
赛虎见男主人满脸笑眯眯,看动作也很疼爱自己,它心里高兴,觉得进屋有望,根本就没听懂对方说啥,如果听懂了,它一定会很无语,因为它不是在看鸡,它是在看肉,正为不能抓而可惜,所以说,这一人一宠驴唇不对马觜,想法压根就不在一条线上。
“淑香,我回来了。”虽然看到赛虎高兴,可段志涛更想见自己媳妇,所以也没细研究赛虎的想法,他迈大步就进屋找媳妇去了,让回窝叼垫子准备同行的赛虎很是伤心,呜,男主人也不理它了。
“回来了?今儿咋样,车子骑着顺手不?”瞅了瞅时间,比平时早回来一个多小时,看样子不错。
“顺手,我以前下了车还得自己拎桶,这回全都省事了。”想起这一路上来去如风,段志涛就忍不住乐,太过瘾了。“给,这是今儿挣的钱,一共六块七,光那只鸡就卖了一块五毛六,赶上咱两口子的一天工了。”越来越觉得这买卖划算,他咋早就没想到呢?
心里惋惜着,段志涛就着盆凉水,西里呼噜的一顿洗,洗完了往炕上一趟,满足的叹息道:“我先歇一会儿,然后去山上看看,那几个套里有没有东西。”自行车骑多了也累,更别说他今儿个一天都没闲着。
范淑香听到这话也没劝,坐到丈夫身边,边用手捏着他的腿给他解乏,边笑着道:“明天我也想去城里溜达溜达,给你买双鞋,再用布票换点布,眼瞅着要秋收了,到时候也没时间做棉衣了。”棉衣本不是年年做的,可她却嫌去年的太旧,想给丈夫换件新的,问题是,她即使有了原主的记忆,对这做衣服的本事却不在行,只能买回来再说了。
将双手枕到脑后,段志涛赞同的点了点头:“嗯,最近走的道多,我那鞋是有点惨了……往上点。”后面这句是对媳妇说的,说这话的时候,只是觉得大腿肉发酸,可当媳妇的手真往上的时候,他觉得酸的不只是大腿了,“再往上点。”
范淑香好笑地给了他一巴掌:“你一会儿上不上山了?”再往上就哪都不用去了。
想到山上众多的钞票在朝他招手,段志涛无奈的闭上了嘴,想了想又不甘心的道:“别以为就这么算了,晚上饶不了你。”
没曾想他媳妇回以挑衅的一瞥:“谁怕你?”她这两天的体力不错,对方却累的够呛,所以求饶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他被挑衅了?还被他媳妇挑衅了?受到挑衅的段志涛惊喜交加,兴奋异常,钞票什么的,立马成为过眼云烟,他瞬间化身为赛虎,啊呜一下朝媳妇扑了过去……
因为某人的挑衅,原计划半小时后的上山行动,延迟到了晚饭后,说好的一个人,也凑成了一双。
范淑香绝不会告诉丈夫,她是怕他体力不支,拿不回那些东西,所以段志涛对于媳妇的陪同还是挺高兴的,只觉得这是夫唱妇随,忍不住有点得意洋洋。
……
“我记得我是在这挖的坑啊,咋没有了呢?”没有经验的段志涛同志原地转圈,满头雾水,他的坑挖哪去了呢?
瞥了眼百米开外的陷阱,范淑香强忍住抽搐的嘴角,笑着安抚道:“没事,应该是这附近,咱们再找找。”说着,她装模作样的朝陷阱处走去,而后惊喜的叫道,“志涛在这呢,我找着了——”
找着了?段志涛忙朝媳妇跑去,看到已经被破坏的陷阱他心中雀跃,凑近了一看大喜道,“有了,这里有只野鸡。”哈哈,又是一块五啊。
原谅他这两天卖东西卖的,看到东西就自动转化为钱数,所以这野鸡在他眼里就是一块五,绝不是三斤来肉。
二话不说抓出了野鸡,他在手里颠了颠重量,感觉比上午的那只还沉了点,见媳妇笑眯眯的拿绳子绑好了野鸡,他笑着道:“这野鸡不卖了,明天中午炖着吃。”这是中午答应媳妇的,当人家丈夫的总得说话算数吧。
“好。”范淑香从不是那会过日子的,听说有肉吃,自然是连连点头。(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她这样,看的段志涛心里怪怪的,以前媳妇不是这样的,那真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一口肉恨不得放坏了,现在有鸡都不张罗卖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能挣钱有本事了?所以她也不用太委屈自己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想法让段志涛心情大好,看向媳妇的眼神里说不出的柔和,心里更是鼓起无限的动力,他一定会让淑香过上好日子的。
两口子转了一个来回,一共捡回来两只野兔,三只野鸡。看着这些东西,段志涛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激动之下,这位贪着黑又挖了俩坑,就想明天能捡到更多的野鸡。
他挖的坑,是那种口小肚子大的,上边再铺点杂草,人掉进去抬腿就上来了,鸡要是掉进去,上面有杂草挡着,再想飞出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他也不担心误伤到谁,挖起来是毫无负担。
挖好了坑,两口子背着两筐野味回了家,到家绑兔腿的时候范淑香发现,有一只兔子踹崽了,要当兔妈妈了。
“这只兔子不卖了,留着下崽。”段志涛想的很好,现在卖才一只兔子钱,要是养几天就是一窝兔子,而且这东西长得快,还只吃草,三四个月就能出栏,多划算的买卖?不卖了。
他主意打的很好,实施的时候却碰到点困难,要知道,兔子不像鸡,你随便用点东西都能把它拦上,这东西可是见啥嗑啥,除了铁栅栏啥也圈不住。
想了半天,段志涛最后无奈的把赛虎从窝里拽了出来:“赛虎,委屈你了。”好好的新家却要让给兔子住,他真的对不起赛虎啊。
赛虎看着被兔子占领的狗窝,兴奋的内流满面:呜,它终于可以进屋了……
☆、第28章
第二天上午生产队还是没活;段志涛知道了心里直乐,对他来说生产队黄了才好呢;累死累活种那么点地,能挣多少钱?所以说想挣钱这事,你脑子还是得活啊。
早早的起来;他先上了趟山;又下了回河;把昨晚的猎物弄到了家里;才开始和媳妇收拾起后园子。村里的土地多,家家后园子都挺大;他们家也不例外,想着前院有鸡有狗的;就想在后园子弄出个地方做兔窝;这回也不用做土坯了,只要把地方空出来,他下午去城里再订做个铁笼子,就算完活。
因为昨晚就定好了,今儿中午要炖鸡,所以范淑香收拾完后园子就开始杀鸡,看着肥嫩嫩的野鸡,段志涛又想起他奶了,段家是啥伙食他当然清楚,可以说,过去的二十一年里,他吃的从没像最近这么好过,自己隔三差五的吃回肉,他奶吃啥呢?
见丈夫的眼神直往活鸡上瞟,范淑香善解人意的道:“要不咱给奶拿去一只?他们一起炖了,爸也能跟着借借光。”不管咋说那也是她公公啊?
“不管,他都不认我这儿子,我还管他那个爸?”段志涛气哼哼的扭过头去,没半分钟又转了回来,“还像上次那样,炖汤,剁个大腿,再剁俩膀子,炖烂乎的给奶送去,别人都不管。”一个个都瞧不起他,就是吃不上饭又关他屁事?
当事人都那么说了,范淑香懒得硬劝,手起刀落将野鸡剁成小块,除了膀子和鸡腿,剩下的都下了锅。
当天中午,他们一家三口,连人带狗吃的都不错,临走前把大腿和膀子扔锅里小火咕嘟着,两口子无牵无挂的走了。
段志涛骑车直接去了自由市场,范淑香却是坐着客车,先去了百货商行,来时她算计过自己手里的布票了,俩人都加上才能够一身衣服的,这可不行,看样子,她得想想办法了。
……
方秀芝是百货大楼的一名员工,专负责卖布裁衣,今儿中午她买完饭回来,刚把饭盒放到柜台上想要吃饭,突然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这下她可急了,那兜里可有一上午卖的钱和布票呢,真没了她可就麻烦了。
此时的她哪还顾得吃饭?急匆匆的就跑出了大楼,沿路往回找,走出能有二百来米,就听有人叫她:“大姐,你在找东西吗?”
方秀芝一听有人搭话,忙抬头道:“没错,我丢了这么大个小布兜,蓝黑格子的,妹子你看到没有?”
“呃,大姐,你那兜里装的是啥啊?”背着手的清秀女子显得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继续追问。
“一些布票,还有钱,对了,还有个记账的小本,能有这么大,本皮上一个大红花。”见对方背着手,还问的这么详细,方秀芝顿时升起一股希望,连说带比划的,很怕对方不信自己。
清秀女子紧张的神情微松,脸上露出抹笑意:“大姐你别急,你的兜子在这呢。”说着,她从身后拿出那个小布兜递给方秀芝,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里面东西挺重要的,我就多了几句嘴……”说道这,她腼腆一笑,“大姐你别怪我就好,快看看里面少没少啥?”
没错,这位清秀女子就是范淑香,村里人吃饭早,所以她到这一看,发现大楼里的员工才吃饭,她瞅了一圈,就把目标放在这方秀芝的身上,一是见这位说话办事干脆利落,二是她发现对方的摊子一直有人,现在还没吃上饭。
大楼的员工,有的是自己带饭,也有的是出去打饭,她不知道这位是哪伙的?只能期盼对方是后者,索性,她堵对了。
见方秀芝拎着饭盒,夹着个一扎多长的小布兜走了出去,她悄悄地在后面跟着,直到对方打完了饭往回走,她才让只乌鸦拽走了对方胳膊肘下的小布兜,而方秀芝还专注于不远处那两只打架的狗,完全不知道自己兜子没了。
以上,就是所有的经过。
再说方秀芝,她接过兜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查钱,见布票和钱数都对,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万分感激的拉着范淑香道:“大妹子,今儿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这些东西要是真丢了,她赔不上不说,连工作都成问题,现在卖布的行业多吃香?亲戚朋友里谁不羡慕?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丢了工作,回家她都没脸见丈夫。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这俩人一个万分感激,一个满脸谦虚,说到最后简直是一见如故,再听范淑香说是来买布的,方秀芝立马把她领到自己的柜台给她选布,当知道对方的布票不多,一寸两寸都算上才讲讲够一套衣服,她心里就更感激了:看看这妹子多雷锋?面对那么多布票竟然不动心?这么好的妹子她哪能不帮忙?
说是布票紧张,可那是对外人,你见过哪个地主手里没有余粮?同理,她一卖布的手里就更不可能没有‘残次品’和‘处理布’了。
范淑香高高兴兴的选了几块布,一打听这儿就能给人做衣服,那更省事了,交了钱说清楚丈夫的尺寸,给他们两口子每人做了两套衣服。
方秀芝特仗义的,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