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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楼的几位公子来了,点名要你去伺候。”掌柜耐着心又讲了一遍。
“不是一直都是方正方圆两位大哥伺候的吗?”怔了怔,凤离脑海中便浮现出几个人的容貌,有些诧异。
于掌柜的脸上也有些疑惑,但是刚刚那几位进来的时候分明是这样说的,而自己也只能照做,毕竟那几位自己惹不起。
“我也奇怪,但是刚刚秋池公子的侍从来说了,指定要你。”
秋池?眼前一片红色飘过,心里一片了然,凤离知道了一定是自己前几天得罪了他,如今这人要来报复自己了。
心里忍不住冷哼一声,真的是小气的男人,不过也没关系,只要自己做好事情就可以,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反正他也不一定要在这里工作一辈子,工作这些事情随便都能找到吧,只是这里好吃好住如果丢了有点可惜。
“那掌柜我先上去了。”深吸了口气,凤离的眼里闪过一抹坚定。
“嗯,做事小心点,不要顶撞客人。”有些担忧地看着凤离,于掌柜其实挺喜欢凤离的,懂事听话,虽然有时候有些小叛逆,但却不张扬,只是可能有些人大概看不惯了,想要毁掉这看起来美好的东西。
第013章 祭诞
低着头一步一步往二楼的厢房挪,本来还想着在门口徘徊一会的,但是门口站着几位侍从,想必是里面那几人的。
“公子都在里面,你一会进去小心伺候就行。”其中一人给凤离开了门,并且低声嘱咐道。
凤离自然是应了,慢慢走进去,然后忍不住无奈,身边这么多侍从为什么却一定要自己呢,估计今天自己真的有点麻烦了。
“凤离见过几位公子,这是几位公子点的酒和点心。”低着头走进去凤离头都没有抬,只是恭敬地把酒和点心一一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哼,这里的人真的越来越懒散了,要个酒都这么慢!”吐槽说话的是秋池,今天的他还是一身红衣。
“秋池公子,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无视这人的语气,凤离好脾气地低声回道。
“哼,那还不快点给我们倒酒!”
凤离没有再说哈,低头为四个酒杯倒满了酒,这酒是楼中最好的,但是闻到那味道就让人把持不住,但是凤离却是不饮酒的,所以无法理解其中的奇妙。
这四人似乎都很喜欢酒,特别是池秋,一杯接着一杯,不过当中这几人都会有各自的事情做,例如雨落和墨痕在看书,挽风在作画,而秋池则拿着酒杯站在窗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到四人凤离就站在一边,眼睛看着脚底无聊得数着脚底踩着的毯子上的花纹到底有多少圈。周围很安静,不由透着抹祥和。
本来以为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一个下午就那样平安地过去了,连秋池也只是最开始的时候在嘴上刁难了自己几句,这样凤离觉得有点是自己紧张过度了。
把四人送走之后凤离才回到后院,方正他们已经准备吃饭,看到凤离回来便招手让他坐了下来。
有点疲倦凤离也没有多说直接坐下来便开始吃饭,方正他们既然便在旁边说着今天听到的一些新鲜事,其中还包括其他国家的。
凤离都只是在听着,对于这些事他一般插不上嘴,不过知道的就是现在几国都很平安相处着。
吃过饭凤离简单洗了个澡,然后便坐在院子里乘凉,刚好方正也在一旁磕着瓜子,两人便闲聊起来。
“小离,你以前是个孤儿吗?”一般不主动搭话的话凤离是不会出声的,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们都知道凤离是个沉默的人,不过只要混熟了就可以无话不说。
“我也不知道,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这具身体的事情凤离的确一概不知,不过现在成了他以后也就只能是凤离了。
方正的眼底露出一抹歉意,低声道:“哦,小离,对不起。”
微微一笑,凤离低头喝完手中的水,道:“哦,没关系,反正我现在挺好的。”
“对了,明天是海神诞,会恨热闹,我们一起去吧,掌柜说了放我们一天假。”
“好啊。”海神诞,凤离只是之前听他们提过,是这里比较隆重的一个节日,人们每年都要拜祭海神祈求海神保佑,据说这些要追溯到以前这片大陆几乎四周都与海相邻的时候。
“那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可是要玩一整天的。”方正说完便起身走进了房间,院子中只剩下凤离一个人。
夜间的星空很美,满眼的繁星让人不忍合眼,有那么一瞬间凤离的视线模糊,似乎那闪闪的星光就伴在自己身边,猛地一张眼却发现只是自己一个人,没来由地心中涌起抹寂寞。
旁边的瓜子不知不觉便被磕完,看着地上的一堆瓜子壳,撇撇嘴,明天又要顺便去进货了,他储存的零食似乎也已经吃完。
慢慢起身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碎屑,凤离顺便舒展了一下有些疲倦的筋骨,然后走到井边打水漱了一下口然后才慢慢走进房间。屋子里的人都已经睡着,凤离轻声走到自己的床上,侧身看着窗边的月光,也慢慢合上了眼睛。
一大早便被方正他们叫醒,凤离游离地闭着眼睛洗漱完毕又被拖到桌子前,闻到早餐的味道原来闭着的眼睛猛地张开,瞬间恢复了活力。
看着前一秒还死气沉沉如今已经生龙活虎的人,周围的人似乎都已经习惯,这人只要一见到食物就会双眼放光,纯一个吃货。
吃饱喝足众人才收拾出门,方正他们说这样的节日上有很多平时买不到的东西,所以他们都会各自去淘一些喜爱的东西。凤离心里就想着去买些吃的回来,其他的看情况。
以前就在电视上看到古代对祭奠的注重程度很深,但是当亲身处于其中的时候才发现其庄严。在那高大的祭台上几名身穿道服的人手捧经文念念有词,下面的众人都虔诚地跪着,直到经文颂完。
然后又是一大堆的经文,反正凤离听不懂,只是跟着旁边的人行跪拜之礼,直到有一个人叫‘起’,众人才从地上起来。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膝盖,凤离慢慢抬头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穿白色祭服正站在高台上,手中不知道捧着什么,那好看的眉毛微微下垂,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刚好上面的人回头,不期然和凤离的视线相对,凤离愣了愣连忙低头,这样的雨落真的很美,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丝让人不敢亵渎的神圣,让人不敢直视。
不知道为什么雨落会在上面,凤离抬头四处看了看果然看到另外的三人也站在队伍的前头,身上依然穿着那招牌的衣服,风华绝代,周围的人都忍不住频频回首。
第014章 面具
庄严的仪式结束后众人才慢慢散开,这几天都会有规模宏大的庙会,热闹非凡。凤离跟着方正等人身后感受着这里的风土人情,心情不由大好。
方正等人似乎比较喜欢一些工艺品,看中的都买了下来,而凤离则是看到干货零食便下手,然后还去书店逛了一圈,只是一本都没有买到,因为他很确定地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看不懂这里的鸟文,在这里自己不过是个文盲。
没办法,凤离只好买了笔墨和纸,至少可以画画。倒是方正等人见到凤离买的东西有些奇怪,问道:“小离会写字?”可知道这个时代读书都是写贵族皇家或者富家子弟的权利,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连想都不敢想。
微微摇头,一边放好东西凤离一边道:“不会,不过想有空学一学,而且想学学画画。”
了然地点点头,众人便不再怀疑,继续讨论着庙会的种种事物。
凤离也一边走一边观看,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到后来便和其他人走散了,凤离只好一个人在街上逛,想着再走一会便回去。
路过一个卖脸谱的摊子,凤离看到很多人的脸上都带着脸谱,便想起方正跟自己说过的关于海神诞的传说,传说海神就是有一天的庙会被凡间的美景吸引,化作一美男来到凡间,然后遇到了和自己厮守一生的妻子。由于当时海神为了避免引起骚动,便戴了张脸谱,但是他妻子却能在人群中一眼看穿他的容貌,从此成了一段佳话。
因为这个传说每年的海神诞这里的人们还有一个习俗,就是男女戴上面具,单纯靠着感觉找彼此的伴侣,如果那个会停下来摘下你面具的人也是你爱的人,那么两人就一定会受到海神的祝福。
心里闪过一抹念头,凤离便挑了张脸谱,付过钱戴在了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周围的景色,和众人一样慢慢行走。
融合在人流中,时光放佛流逝过千年,耳边的吆喝声,情侣的低声调笑,孩童的天真笑声,两边满是粉红的桃花,风一吹,花瓣飘飘。
站在小桥上,慢慢抬头看着头顶的粉红,轻轻一吸都能闻到那抹香味,缓缓伸手接住落下的花瓣,似乎还能看到看清上面的纹路。
漫山遍野都是桃花,慢慢步入林间,周围很多游人,很多人的脸上也戴着面具,但大多是相识的人,凉亭下,石凳上,处处都是闲适的人。
和外面的庙会不同,这里多了抹悠闲,继续往里面走,不由便走进了林子深处,身后的声音慢慢变远,然后剩下凤离一人。
林子中间也有个小亭子,走进去在栏杆上躺下来,双手枕着后脑勺,睁眼看着头顶的粉红,心情一片平静。微风轻拂,一阵困意上袭。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耳边似乎有人在唱歌,甚至还能听到树上那些花瓣落在地上,落在脸上,轻轻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眸的就是一抹粉红。
伸手把落在眉毛上的花瓣拿开,伸手挡住有些刺眼的光线,过了一会才慢慢坐起来,却发现亭子里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的脸上也戴着张面具,一袭高贵优雅的紫衣,即便是身处这美丽的花丛中也不能掩饰他自身的气质,反而让人觉得人和话融成一副绝美的图画。
感受到那人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凤离也抬头对着那人轻轻一笑:“你好。”
那人也轻轻点头,似乎面具下的脸露出了抹笑意,但是却没有出声,然后便起身转身走出了亭子。
看着那人的身影,凤离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直到那紫衣消失在桃林中,凤离才慢慢回过神来,鼻尖有些瘙痒,抬手一拂却是一抹花瓣。指尖触碰到鼻尖有些凉意,怔了怔,低头便看到一旁放着的面具。
呆呆地看着那抹面具,凤离的心里有些疑惑,微微皱眉,但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抬头四处看了看,发现林子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看了看那人消失的方向,凤离也慢慢起身拿起一旁的面具走出亭子。
再次出道街上,耳边重新被热闹声填满,有种恍惚,转身看了眼身后的桃林,直到肩膀被人轻轻一拍。
“小离,刚刚你去哪了?”一回头便看到了方正方圆站在身后,疑惑地看着自己。
他们每人的手上都拿着一大堆东西,倒是凤离的手中除了刚才买的零食之外便没有其他东西。
不想让他们知道刚刚在桃林的事,凤离便随口道:“我只是在街上随便走了走。”
“哇,小离,你的手镯很漂亮,是刚刚买的吗?”突然当中有一名女孩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惊奇地看着凤离的手。
闻言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在凤离的手上,连凤离自己也忍不住低头当看到那精致的手镯时自己也愣了愣。
第015章 手镯
脑海中没有一丝关于这手镯的记忆,眼前浮现一抹紫衣,眼中闪过抹疑惑,难道是那人?
努力按捺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