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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还一身匪气呢你。”陈经纬白了他一眼,多年老友,两人肆无忌惮,他给慎言吊了两瓶水,打完针,慎言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虚虚软软的疼,完全提不起丝毫力气,陈妈端来开水,“慎言小姐,来,咱们把药吃了。”陈妈一向慈善可亲,慎言拿过药,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嘴巴里寡淡的像白开水,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一天就喝了一点粥,最后还是吐了出来,安嘉禾威逼她喝下去,她大喊吃不下吃不下,安嘉禾自己喝了一口,硬撬开她的嘴巴让她喝了下去。慎言见他居然来这一招,心底突然升腾起一种渴望,像是得了病的人,急需一种药物解决她的人生烦恼,可是这样人,这么近,又那么远,他摸得着却又摸不着,安嘉禾这样的人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她无法逃脱,也无法奢望,从那天他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上安息的妈妈开始,她就将那一种情绪悄然埋葬。不愿吃他嘴巴里渡过来的东西,她端过碗硬着头皮也只好喝了下去,边喝边吐,安嘉禾阴沉着脸,又喊医生。一直折腾了好几天。
接下来养病的时间安嘉禾让她留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她钻床上度过了两天,后来就在室内到处走走,满眼繁花锦簇,处处映红飘向,君山这边真是个好地方,湖广景色,山水湖绿,当真是良辰美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两山排闼,蓊蓊郁郁,快乐的日子总在钟表里缓缓流过,想着与旅游公司的约就在星期三,她得千方百计出去啊,安嘉禾看管他就想看管犯人似的,她出不去。
前夜□了安嘉禾一次,终于让他答应她出去一趟了,安嘉禾那人什么脑子,在她出去之后打了个电话给肖丞惟,叫他跟着慎言。
慎言欢欢喜喜的来到旅游公司,打了个电话给易捷,易捷下来,“蒋美女,真神奇,你居然没长痘痘。”
“有痘痘早就销了,还能等到今天。”她笑着和他打趣,两人认识时间不算短,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在意,“走,带我去见主编,时间多拖一分,我心里就不安一分,对了,中午请你吃饭。”
“行,不过这请吃饭还是我来。”说着便带她去了五的主编室。主编是个戴眼镜的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士,一看到她,笑呵呵的打招呼,主编虽然不认识但还是知道她的,知道她是安嘉禾身边的女人,只要和安嘉禾打好了关系,还怕财源不广进。主编看到她,笑呵呵迎过去打招呼,“慎言是,听易捷说你业务能力不错,今天我叫你来这儿呢,主要是把这个合同签一下。”从一旁找出一张合同,慎言看都没看内容,拿起笔就要签下去,这时门被踹开了,进来的是肖丞惟,看着慎言,摆出一副欠扁的似笑非笑的样子,助理在一旁急急忙忙解释,“主编,这人强行闯进来了,我拦不住。”女孩儿年纪小,诚惶诚恐的。
主编看着来人,哟,这肖家小祖宗怎么这会儿来了,朝助理挥了挥手。笑呵呵的说,“肖四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肖丞惟痞里痞气的进来,“看这公司的运营情况,还挺不错的,曾主编你说,它会不会明天就垮了呢?”
主编听出了言外之意,这肖老四是在威胁他呢,他干笑着,“还请肖少爷说清楚点,不要让曾某会错意了才好啊。”他对这些高干子弟富二代什么的都没多大好感,可在这地儿混,就不能把他们得罪了,何况他还是安嘉禾的拜把子兄弟,这个安嘉禾……
哎,是个让人头发汗湿背脊发凉的人。
肖丞惟毫不在意这主编的话语,眼睛直溜儿的盯在慎言身上,这女人在害怕呢,又在生气,眼里都喷出火来了,她越这样,他看的越开心,当下微笑着说,“我说蒋妞儿,你咬着唇做什么?咬破了,老大会生气的。说好了去做老大的秘书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油盐不进呢?”
慎言本来就对这个痞里痞气的流氓没什么好感,此刻还遭这人威胁,慎言对待敌人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脾气一上来,跟吃了炸药似的,“肖丞惟,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就是要干涉到底喽?干涉人身自由,我有权将你告上法庭。”
“法?”肖丞惟笑的更天真更无邪了,“你爱告就告去呗,不过,妞儿,你知道这城市谁叫法吗?你掰着指头数数,这城里谁不给老大卖面子,你有多少能耐和安老大斗,靠蒋家那群糟老头?还是蒋六子?”肖丞惟得意洋洋,眉眼儿笑的弯了,像是听了一出喜剧般,让慎言满肚子的火气,“还是随哥哥我回去,乖乖给老大当秘书。”
“我不会给他当秘书的。”慎言冷着脸,回答的斩钉截铁,这肖丞惟知道哪里扎她最痛他就往哪里戳,行,了不起。“他红粉知己那么多,各找各妈。肖丞惟你别逼我。”
“这可由不得你,你只能乖乖跟我走,我也不想管你那破事,你说你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脾气差,长的比你好看的人多了去了,还常常做一些幺蛾子的事情让老大恼火,嘿,我还真想不明白老大为什么要将你留在身边。这次安老大让我来,不将你带回去老大还不一枪崩了我。”扬手将那张她要签的合同慢吞吞的给撕了,曾主编在这小祖宗面前也发不得火,易捷也被他拦住了,肖丞惟示意了个眼色,“走,蒋妞儿,有什么话你去找安老大讲,兴许你能说通他。”
前方的路全部被堵死了,慎言别无他法,这个世界在她的视线里,总是阴沉沉的,不给她丝毫的喘息之机,安嘉禾这是将她往绝路上逼,她不明白安嘉禾为什么一定让她去当他的秘书,按理说,能给他当秘书的人何止千万,可是她削尖了脑袋都想不明白,“肖丞惟,你现在很得意是,看着别人落魄别人被欺负满足了你的变态心理,可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你也会遭遇。”慎言笑的很癫狂,“总有一个人来收拾你的,你最好别像我这样落魄,凡人皆有得意日,我也有翻身做主人的一天,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里的,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她紧握拳头。
肖丞惟闷声笑了,蒋家这傻妞儿被他逼的大发雌威了,“我等着你搞定那毛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能否虐到我,你也只能肖想安老大,敬候佳音,蒋妞儿,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恭喜恭喜你。”
“谢谢,会有那么一天的。肖丞惟,你别太得意,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里的。我有信心。”
“我不也说了,等着你来给虐我呢。”说着还做出一副来呀来呀,来虐我呀的表情。慎言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扒了他皮。
第十一章
一步错,步步错,这人生啊,不能有一步大的行差踏错,遇上了好的人,成全了一辈子,倒霉的遇上不该遇上的人,你这辈子就完儿了,肖丞惟毫不客气的虎视眈眈着她,反抗是完全无作用的,肖丞惟什么人,把安嘉禾的话当死理的人,嘿,她还没真没见过像肖丞惟一样对一个男人忠心耿耿的男人。肖丞惟叫她去和安嘉禾说理,肖丞惟是拿她当白痴吗?金星能和火星对上话吗?至此,她又有点认命了。
“肖老四,带路。”
“去……去哪儿。”
慎言眼睛一眯,“你白痴了,我能让你带路去哪儿,自然是让你带我去找你的大哥我的情夫安嘉禾。”
肖丞惟想笑,可看她脸色又笑不出来,她明明用玩笑的话语,可她的脸紧绷着,却也没有从前和他在一起过后有被他一脚踢开的女人脸上的那种苦楚,如果可以,他还可以称她的面部表情为淡定,这女人他妈变脸变的太快了,“你不会还不知道安氏是怎么走的?”
“你说对了,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走。谁规定我一定要知道该怎么走?”
“你当时不是跟踪了很久的安老大吗?你怎么可能还不知道。”
“连安嘉禾都知道当年我是故意利用他,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慎言嘿嘿笑着,眼里闪着细钻似的光芒,“他的巢穴那么多,谁知道他此刻在哪里,我又怎么知道他此刻不是在哪个温柔乡。”
肖丞惟嘿嘿两声,一副你被我抓到了的表情,“你就不会吃醋?”
“我会吃他的醋?肖丞惟,你脑子是生了锈还是被屎糊了?不,你是眼睛被屎糊了。”如果两年前她还有丁点的喜欢他,在他那样残忍的对待她之后什么都没了,想想,安嘉禾有什么好的,就一暴力狂,如果一个女人还对一个对自己动暴力的人有好感,她想她可以去神精医院救治了。
“我看你是心被屎糊了。”
慎言眼睛一眯,“你说什么?”
对面的玻璃真晃眼,肖丞惟退后一步,始终保持着翩翩微笑的风度,“可我却能感觉到老大喜欢你。蒋慎言,听到这个你很开心。”
慎言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掩着嘴巴,咯吱的笑起来,肖丞惟瞪了她一眼,“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我知道,你是天生的冷笑话专家。”她还在笑,两只眼睛笑起来弯弯的,这让肖丞惟更无可奈何,安老大从哪儿找来这么一只像土拨鼠的小可爱,“你……”
慎言也不逗人了,神色一肃,“带路。肖丞惟,别废话,你知道的,我不待见你。”她就这么轻松的说出她的厌恶,肖丞惟皱了皱眉头,正如他不喜欢她一样,她也不喜欢他。
肖丞惟认命的领着她去了安嘉禾的公司,这不是慎言第一次来安氏总部,但却是她第一次踏入安氏内里,肖丞惟一副高高在上潇洒倜傥的样子,人群穿梭,碰到的人都会喊一声四少,熟人看到他身后的慎言,打趣他,“四少,带小女友来啊。”这肖丞惟是最好相处的,平日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大家都乐意和他说说话调调侃儿,这放老板身上是不可能的,那人那么严肃。
肖丞惟邪笑,将慎言推到身前,大方介绍:“什么小女友,你们以后的小老板娘,看清楚了,蒋慎言,安氏老板娘,安太太。再乱说,你们安总剥了你们皮。”他叼着个烟,笑嘻嘻的,和大家打着趣儿,油嘴滑舌。
大家这才正眼看她……稍稍有点嫌暗淡的眼神,嘴唇没多少血色,脸色白惨惨的,身材瘦瘦小小的,感觉就一没长大的高中生,这就是他们的老板娘?这是被虐成了啥样哟……不过这鼻子还是挺翘挺的,长的也挺漂亮的,若多点肉还有点看头……这老板什么时候结了婚了?于是哒啦又有一番人前来招呼,慎言朝大家微微一笑。
什么小老板娘不小老板娘的,肖丞惟你想死啊,揪起他的手臂上的一丁点肉,狠狠的掐了一把,肖丞惟肌肉一弹跳,痛感神经早就先一步传送给大脑了,哼哼唧唧,“蒋妞儿,你这是来哪招?疼死我了,你不奉承奉承我,小心这个老板娘你做不成。”
“肖老四,谁是你大嫂了?嘴巴放干净点。”一甩他,走前头,眉心紧蹙。肖丞惟见她给他脸色看,嘿,也上火了,这女人就让他牙疼胃疼,追上来,忙冷嘲热讽,“你想当我大嫂我大哥还不乐意呢,这这……想做我大嫂……你就省省你。”
“我还真没有想过当你大嫂什么的,肖老四你记着了,别到我面前耀武扬威跩的跟个什么样儿,我世面见多了,你我还没放眼里呢。”说着,得意的上了,内人来人往,全部是白领精英。她听下来,看着那些人,有些眼红羡慕,人人都能坚守自己喜欢的职业,为什么她不可以,为什么她得受安嘉禾安排?想着想着,心里又不平衡了。
她应该跟这个从没将她放眼里的男人讲,她这辈子最怕的唯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