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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现在的烧还没有退。”我松了一口气。
“这个,不会那么快,一般情况下,用药两到三天就会退烧的。三十八度五以下我们不主张用药,但是,可以用物理降温的方法,酒精擦浴。”
我走出医生办公室,回到病房,邓善意已经醒了。
“你们,都回去。我来照顾他。”思前想后,我终于下了这个决定。我不知道医生的话可信度是多少,可是,我知道,当时非典出现的时候,很多人都是被当做普通肺炎来治疗的。
“那怎么行!”项少伦第一个反对,“要照顾也是我们男生照顾,你,多不方便。”
“我这边的学习已经安排好了,相对来说,你的学习要紧一些,我来照顾好了。”邵其寒也开口。
“晓君,怎么能让你照顾呢?”崔倩也反对。
我摆摆手,“你们都别说了,我哥得过肺炎,我有经验一些。何况,他生活都能自理,有什么不方便的?”
总之,无论他们再说什么,在我这里,都是反对无效。
项少伦的急性子估计是不会改了,他看我的样子,像要吃了我一样,“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你是他什么人,要在这里照顾他?只是普通朋友!何况,你还有男朋友,你就不怕他误会?”
邓善意一直没有说话,也许,是没有力气说吧。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要问,我也很奇怪,你也只是我的朋友,又有什么权利在这里阻止我照顾他呢?”
项少伦一愣,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
“相信我,我这样做,是为了善意好,也是,为了你们好。”我看他们一眼,希望他们能看出我的真诚。
“少伦。”邓善意突然开口,声音很小。但只叫了这一声,他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项少伦。那目光,很是奇怪。
项少伦看看他,又看看我,没有说什么,大步走出了病房。
很快,病房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坐到床边,问他。
他摇头,虚弱地笑,“晓君,谢谢你。”
“如果真的想谢我,就赶快好起来。说实话,你病怏怏地模样,真难看。”我开玩笑道。
“为什么要留下?”是因为发烧的原因吗,他的眼睛看起来有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的。
“你对我那么好,作为朋友,我一直也没有为你做什么,这不,机会来了,想回报回报你嘛!”我伸手摸上他的额头,“我来看看还烧不烧!”
“好烫!”我惊呼,刚想拿开,手却一下被他抓住。
“放开我,我去拿体温表。”我没有挣扎。
“刚量过了,三十八度二,不碍事的。”他小心翼翼地握着我的手,慢慢放到他的脸颊,似水的目光看过来,竟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善意,你别这样。”我抽回手,准备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想起去学跆拳道?是项少伦的主意吧!”
“你知道原因的。”我的手拿开,他的眸子一下黯淡了下来,只是,里面有一种叫做深情的东西依然未变。
我一愣,有些尴尬地笑,脑海里开始搜索下一个话题。
“晓君,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要留下照顾我,但,我真的好高兴。”或许话说得太多了,他咳了起来。
“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帮他掖好被子。
他冲我笑,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今天没有戴眼镜。
只是,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帅了?
眉毛早已是我们公认的帅气,不必多说。一双被长长睫毛盖着的双眼,似两谭深泉,幽黑而不见底。挺直如雕塑般的鼻梁,紧抿而有型的薄唇。仔细看去,他,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美男子!
“善意,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好看了?”我心想,这个话题应该是安全的吧,总不至于被他扯到感情上去,“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长得,怎么说呢,很一般啊!”
“变了吗?”他摸摸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好看了?我怎么没有觉得?”
“这叫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我摇头晃脑道。
他咧开嘴笑,“我还是觉得,晓君最好看。”
“去,别拿我开心。”我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我自己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有崔倩在,现在又多了一个冷青,对了,那个吴婷婷你见过吗,也是一个美女呢!有他们在,哪显得到我啊!”
“她们长得好不好看,和我没有关系。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最美的。”他就那么看着我,这番话,就那么自然地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
我挠挠头,准备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善意……”
“晓君,你过来,我的头,有些不舒服。”突然,他打断我的话,大手揉着额头。
“哪里?”我凑过去,弯下腰,伸出手来。
“啊!”
随着一声惊呼,我的腰被他一手揽住,我整个人倒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放开我!”我用力挣扎。但没有想到,在生病发烧的他,力气依然比我大得多。
“别动。”他紧紧搂着我,眸子里是一览无遗地柔情,“晓君,求你,别动。”
莫名地,我就停止了挣扎。
抬眼望过去,他也正看着我。
那汪深潭,好似磁铁一般吸引着我的目光,我不由自主地望进去,深陷其中。
这一刻,我听到了,他的双眼,在说话。
他的深情,他的无奈,甚至,他的醋意。
我,真的听到了。
渐渐地,我好像没有了力气。
是他在靠近吗?否则为什么我感觉他的眸子离我越来越近?
直到,他温热的唇贴上来,我才惊醒。
他,竟然吻了我!
刚想起身,已经来不及,他的长臂,紧紧禁锢着我。而他的舌,开始划过我的唇。
我想,如果不是鬼迷心窍,就是太久没有和人接吻了。否则,我怎么会对一个十九岁的大男生的吻有感觉?而且,他的舌,一点点在进入,我竟然,没有拒绝!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甜甜的,润润的,两舌极具缠绵地交缠在一起,一波一波异样的感觉开始传至全身,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叫嚣着,蠢蠢欲动。
是多久,他终于停止了这个吻?
而我,已经软软瘫在了他的怀里。
“晓君。”他轻声地叫,声音,柔得似水。
我一下直起身子,退后两步,“邓善意,你病了,我不和你计较。如果再有下次,信不信我……”
“你脸红了,好可爱!”我的话未说完,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你!”我伸手指着他,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会如此不争气。再怎么说,我心理上也算是个情场老手了,怎么就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了?
“来。”他伸出手,“过来。”
“你烧晕了是不是?”我把他的手打下去,“邓善意,一定是这样的,你清醒一下吧!”
我揉乱头发,懊恼地想,是不是太久没有那个的原因,为什么他一个略显青涩的吻都可以让我有感觉呢?
我转转眼珠,或许,我可以和徐世杰试一下。毕竟,他是我男朋友嘛!
他看着我笑,一直笑,好像傻了的感觉。
我没有再理他,打开地灯,准备休息了。
突然,我想起,如果他真的是非典,我是不是要戴口罩?
天哪,我竟然和他接吻了!
传染不传染倒是其次,关键是,那是我重生之后的初吻啊!
我的初吻!
邓—善—意!
我和你没完!
014 苍蝇
我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
一时,我有些浑浑沌沌的,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
电话、肺炎、医院、邓善意,渐渐地,记忆回到了我的脑海。
包括,那个吻。
我的火气一下就冒了上来,怒目瞪过去,却正迎上一双充满柔情的眸子。
“你醒啦?”他笑着开口,目光里怎么看怎么是满满的宠溺,“睡得好吗?”
我不由自主地别过头,坐起身来,“好啊。你呢,你怎么样?”
“没事,只是有些热,觉得全身无力。”好像,他今天的声音特温柔,是因为病了的原因吗?
“我来看看。”我伸手探上他的额,“好像还在烧哎,我去找医生。”
“不用了。”他顺势拉住我的手,“刚才护士来过了,说只是低烧,不碍事的。”
“可是,你不会不舒服吗?”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我决定暂时先不和他计较了。但如果他再乱来,我不会客气的。推开他的手,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
“比昨天好多了。”他摇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昨天我可能烧迷糊了,只隐隐记得你来了,早上醒来,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想到,一歪头,就看见你在那里睡得好香。”
“什么?”我皱眉,听他的意思,昨晚的事情,是他烧迷糊之后所为的?
“那个,昨晚的事,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吗?”我有些狐疑地问。如果我没有记错,昨天他的体温好像是三十八度多一点,应该还不至于烧迷糊吧?
“怎么?昨晚有什么事吗?”他好看的眉皱起,很认真地问我。
我的心里突然就窜起一股无名火,没好气地回答他,“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你怎么了?不高兴吗?”他不怕死地再次拉起我的手。
“邓善意,你现在很清醒吧?女孩子的手也是你随便拉的吗?”我甩开他。
他忽然就笑了,“晓君,你怎么了?生气了吗?”
“没有!我生什么气!”我耸耸肩,其实心里恨不得暴揍他一顿。初吻莫名其妙地被他夺走不说,更离谱的是,始作俑者竟然对这件事情没有了一点印象!
“那就好。对了,晓君,待会打针的时候,你能不能在我身边陪着我?”他问。
“为什么?”我依然没好气。
“我,有点怕。”他笑笑,带着点羞涩和无辜,“长这么大,还没有住过院呢!”
“胆小鬼!是男人呢就应该自己去承担!”——包括昨晚那个吻!当然,这句话我咽在了肚子里。
他刚想说什么,我的手机响了。
“干什么!”积攒的火气终于有了爆发的地方,接通电话,我不悦地开口。
“一大早,吃枪药啦!”项少伦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还是,你昨晚没有休息好?”
“没有,只是被一只讨厌的苍蝇咬了一口,心里有点烦而已!”说出心里想说的话,顺势骂了该骂的人,我觉得舒服了一点,口气也正常了起来,“少伦,没事吧!”
“这么冷的天医院怎么会有苍蝇?它又怎么会咬到你?晓君,你看错了吧,别是什么有毒的东西吧!咬哪里了?痛不痛?”能听得出,项少很紧张。
我苦笑不得,“如果你没事,我挂了。”
“不是,那个,善意怎么样了?好一点没有?晓君,我想了想,还是我来……”
“他很好,你放心。不说了,他要输液了。”不等他说完,我挂了电话。
“被苍蝇咬了?咬哪里了?过来我看看!”邓善意坐起来,朝我伸出手。
“要你管!”我白他一眼。
他还想说什么,门被推开,护士推车走了进来。
“邓善意,输液了。”
他马上朝我看过来,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
我别过头去,不看他。
“好了。有什么不舒服,及时通知我们。”
护士走了出去,我才回头去看他。
他躺在那,很无辜地看着我,“好痛。”
活该!我也只是在心里骂,还是走过去,仔细看他打针的手,抬头问他,“还疼吗?”
他摇头,“你一看,就不痛了。”
“不痛就闭上眼睛休息,”我给他拉好被子,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