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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目送他开车离去。
白天有空,接到个毛爱爱独自躺在医院里可怜巴巴地骚扰她的电话,吴润又过去陪了她半天,中午回家路上的时候,接到了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请问是吴润小姐吗”
她的声音低沉,语调舒缓。
吴润应了声:“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哦。我叫温绢,我是谢无声的姐姐。”
吴润怔了下,想起了前一天夜里在他汽修厂时发生的事情。
“温……女士……”,吴润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这么叫她,“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绢的声音透出了丝无奈:“吴小姐,你能和我见个面吗?”
***
吴润家附近有很多茶馆,她到了约好的那个茶馆时,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正坐在那里,衣着打扮和电话里描述的差不多,知道是谢无声的姐姐了,笑着走了过去。
温绢长卷发,脸容清秀,衣着打扮很艺术化,这大概和她的职业有关,她是个小提琴手。
简单的寒暄过后,温绢就直入正题了。
“吴小姐,非常抱歉这样来打扰你。只是现在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帮我了。我知道你是无声的女朋友,所以只好来找你了。”
吴润急忙客气了几句。
温绢摆了摆手,叹口了气:“吴小姐,我们家的情况,我不知道无声跟你提了多少。我不是无声的亲姐姐,也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我父亲和已经过世的母亲没有孩子,我从小是被他们领养的。后来我父亲认识了无声的母亲,有了无声。但是无声一直都跟着他母亲生活。他很优秀,二十岁不到就成为了顶尖的赛车手。可惜后来他知道了一些事情,接受不了,所以不但中止了他的职业生涯,更不肯原谅我的父亲,也就是他的父亲。这么多年下来,我父亲一直很希望他能回去,但无声很倔。他对我很尊敬,但不管我怎么劝说,他就是不肯听我的。本来也就算了,只是现在……”
她又叹了口气,脸色有些黯淡,“我父亲从前是个珠宝商,手上有个很著名的品牌。只是这些年他年岁大了,身体越来越差,根本照管不过来。我偏偏又是做音乐的,对这些也不是很有兴趣,更别说帮我父亲什么忙了,所以一连几年都是亏损的。去年,为了避免破产影响员工,我父亲只能忍痛把牌子卖掉……”
吴润有些惊讶。这些她都是第一次听到。
“吴小姐,这样本来也没什么。只是现在,我父亲身体真的很差,又不肯住院,只是自己回了老家一个人住。我又时常要东奔西走,不能留在他身边陪着。他现在只有一个保姆陪着。上个星期,保姆打电话给我,说他旧病又犯了,已经被送进了医院。我父亲也是个很倔强的人,他虽然从来不在我面前提,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非常渴望见到无声,希望能听他叫一声爸爸,但是……”
温绢眨了下眼睛,吸了口气,“吴小姐,无声很倔,我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我希望……你能帮我劝劝他,让他回去看一眼我父亲吗?这是他现在最大的心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肉什么的今天没感觉,下次什么时候有感觉了再上一顿吧。。唉
狗血啊狗血~。
爬走~
三十四章 。。。
“我……,我只能答应你劝下他,至于他听不听;我真的不敢保证……”
吴润有些为难,犹豫了下,这么应道。
温绢显得有些轻松起来,看着吴润点头:“谢谢你吴小姐。我前几天就去过无声的汽修厂找他,他不在,听阿三提起了你,说你是他女朋友,两人正准备要结婚了,这才想到过来找你的。只要你能劝下他,不管最后如何,我都会很感激的。这是我的名片,你有消息的话,随时联系我。”
吴润接了过来,点了下头。
晚上,谢无声果然早早就过来了,自告奋勇要帮忙。吴润不顾自己老爸的反对,给他搬了个小板凳,毫不客气地指使他坐着洗了一晚上的盘碗,等打烊的时候,见他一双手的十指都有些皱皮,这才心疼起来,拿住揉搓了几下,埋怨了起来:“手都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停下,你傻啊还是真老实啊?”
“是你要我洗的,又没说手皱了停下。我看见一直很忙,能帮就帮点你……”
他看着她,可怜巴巴地说。
吴润忍不住笑了出来,又叹了口气:“我爸今天收到街道通知了,说老街的房子太旧,影响市容,要统一整改成仿古式的门面。我爸老了,以后说不定就不做了,到时候我想忙都没地忙了……”
谢无声眼睛一亮,狠狠亲了下她额头:“这样最好了!让我养你一辈子。你每天煮饭给我吃,然后我再……”
“吃你……”
他低头到她耳边,笑嘻嘻低声说道。
吴润伸手到他耳边,一把拧住了。
“咳咳……”
身后起了阵咳嗽声,回头一看,竟然又被自己老爸抓了包,好在他刚才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估计也没让他听见。脸微微一热,急忙松了手,看了下时间,已经不早了。
昨晚还有他喝了酒当挡箭牌,今晚无论如何是不好意思当着自己老爸的面再让他睡自己家了,急忙对着吴爸说道:“爸,我送他到街口。”
吴爸唔了一声。 →文·冇·人·冇·书·冇·屋←
吴润陪着看起来有些不大乐意的谢无声出了自家门,慢慢朝着街口去了。
“润润,我想每天和你在一起。结婚吧。”
谢无声牵住了她的手,又开始哄了起来。
“嗯,知道了。”吴润应了声,快到街口的时候,想起温绢的事,停住了脚步。
“你想说什么吗?〃
谢无声也停住了,转过身来站到了她的对面。
“今天……,有个人来找过我,跟我说了些事。无声,我想说的是,人生本来就是不圆满的。有些事情,在你看来是不可原谅的,但对对方来说,或许他也有自己的立场……”
“润润,是我姐姐来找过你吗?”
他们站的地方有些暗,谢无声借了十几米外路灯的灯光,仔细看着她的脸,声音有些低沉。
“是,”吴润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轻轻靠在了他怀里,低声说道,“你从前跟我说过,你无法原谅那个人和你自己。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放下。原谅了那个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就是原谅了你自己……,我希望你能真正毫无负担地生活。并且……”她抬头看着他,“你不是总催着要和我结婚吗?如果我们真结婚,我自然是不在乎什么形式的,但是我爸和姨妈那些亲戚,就算他们同意不办酒席什么的,至少总要和你家人见个面的吧?到时候你还这样倔着不松口,我爸和姨妈他们会不高兴的……”
吴润偷偷看了他一眼,果然,他仿佛刚被点醒的样子,有些发呆。
“润润……,”他迟疑了下,把她拖进了墙角边更黑的地方,搂住了她腰,低声说道,“给我点时间……,我好好想想……”
“嗯。我不催你……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再考虑咱俩什么时候结婚……”
他有些气结,不满地低声咕哝:“我姐姐跟你到底说了什么,你这么替他说话……”
吴润把自己脸往他怀里蹭了几下,叹了口气,“你姐姐说他……,就是你爸,现在身体很差,已经住进医院了……不管以前他做了什么,现在他只是个垂暮的老人。我这么替他说话,是因为我很感激他,你的父亲。没有他的话,我现在到哪里去找到你,这样靠着你跟你说话?嗯?”
她不再说话,谢无声搂着她腰身的手却收得更紧了些,低头亲了下她,慢慢说道:“润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考虑的……”
***
谢无声的考虑结果还没出来,吴润的郁闷就又袭来了。
盛维秋在本市的画展开始了。据最近空闲得只能狂看电视的毛爱爱说,那副叫她想起就像吞了个苍蝇却偏偏又无可奈何的画,虽然近几天轮番出现在地方台的几个新闻里,好在画面都是一闪而过。而她认识的人里,也没有哪个会高雅到特意跑到画展现场去参观的程度。至于她的老爸,晚上的时间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根本也没时间去看电视,对此完全不知晓,即便是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估计一时也反应不过来,所以倒也并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大的影响。现在,她既然无法跑到盛维秋的面前指着他鼻子说:喂,你个无耻的东西,把那幅画了很多年前的我的画给我撤掉毁了,也就只能装不知道了,只希望这个人能早点收拾行李滚回大洋那一边去。但叫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盛维秋竟然再次打来了电话,约她见面。
“润润,我这次回来,最重要的目的是见你,没见到你,我想我是不会离开的。出于对你的尊重,我没有去你家找你。只是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出来和我见个面。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但是电话里真的不方便。”
电话那头,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急切。
吴润看了眼在自己身后几步之外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泡茶的老爸,提了口气在喉咙,幸好刚才接电话的是自己。
被这个男人盯上的话,说难听点就是阴魂不散,当年的她早已领教过了。她现在的生活很好,不想被这个心里还存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的人隔三差五地打扰着。有些话,当面说,确实效果更好一点。
***
下午两点,吴润到了她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这个时候,里面人不多,说话也方便。
那个男人,早早就已经坐在那里了。
吴润停在了距离他十几步外的通道上,仔细地打量着他。
还是瘦高的个子,温雅的面孔,修长的手指,就连当年那把扎在脑后的长发也一模一样。除了看起来成熟了些,和当年那个美院刚出来充满了理想的年轻人几乎一模一样。
盛维秋也立刻看见了她,怔了片刻,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疾走了两步,看起来是想过来迎接,见她立刻朝自己过来了,又停了下来,只是站着不动,激动地看着她。
“润润……你终于来了……,我终于又看到你了……”
他喃喃说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别。你这么叫我浑身汗毛直竖,盛先生,我叫吴润,请叫我吴润,或者吴小姐。”
吴润已经坐到了他对面,向过来的服务生随便要了杯咖啡,看着他正色说道。
盛维秋跟着她坐了下来,搓了下自己的手,耸了耸肩,“好吧……,既然你不喜欢……”
“你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几乎没怎么变,不,应该说比从前更有女人的韵味了,在我的画笔之下,能捕捉的神韵……”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吴润在看,目光中仿佛带了一种深切的怀念。
吴润皱起了眉:“盛先生,盛大师,你的画笔什么的我不感兴趣,对你今天要说什么更不感兴趣。我过来,只是当面跟你说清楚,你哪里来就哪里回去,越快越好,别再一趟趟往我家打电话,没意思。”
盛维秋一怔,又搓了下手。
这么多年,他连这个一激动就搓手的习惯都还没改,只是,她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润润,我知道你一直恨我,不肯原谅我。我这次回来,也没打算让你立刻接受我。我其实一回来就悄悄到你家附近的街口向人打听过了,你一直没有结婚。我会重新追求你的,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穷得只剩梦想的我。你跟我到国外去,我会弥补我当年的过错,现在的我一定能给你你现在连做梦都想不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