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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立竿见影,苏言噗一下,喷出一口血来。
看着胸前动脉处汩汩冒出的小红珠,叶溪的手竟然发了抖。而那血还在一点一点往外渗,粉红格子的衬衣已经被染红。
和欣在一旁看着,心惊胆战,忍不住大声问道:“是不是出了错?是不是?!”
叶溪没有理他,拿过药棉,立刻堵住针眼。又快速下了第二针,第三针,就准备再下针的时候,回推注射器,注射管里涌进一缕一缕的血丝,再推,透明的液体突然就变得鲜红。
和欣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抠住手心,已经快要站不住。
如果苏言在她的面前出了事,她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如果真是因为叶溪的操作不当,她杀了叶溪都有可能!
但叶溪比她还紧张,抽出针管,两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的脉搏,大呼一口气。
有人会看血压仪,立刻叫了出来:“血压回升了!”
再看苏言,惨白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也终于上来。
而叶溪终于跌坐在地。
这场庆祝酒会,终以救护车的警笛轰鸣为结束。
和欣跟着就要上救护车,却被纪熙拦住:“你上去干什么?”
是,她上去干什么?她与苏言,非亲非故,若碰上了苏玉钧,不是更尴尬?
但她怎么放心?怎么放心苏言?
纪熙牵着她的手,说:“走吧,我送你回去。既然答应了我,我们就要好好准备一下,明日开始吧。”
和欣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并未回过神来,嗫嚅:“啊?你说什么?”
纪熙说:“苏言有叶溪呢,你刚才也看见了,叶溪那么专业,苏言不会有事的。你就别多此一举了,好好关心自己是正事。”他咧嘴一笑,“哦,不是。关心一下你的未婚夫我,也是正事。”
未婚夫?
也对,求婚成功。那纪熙,可不就是她的未婚夫么?
但两人的关系实在诡异。认识有三年了没错,可关系熟络只有三个月,没有经过男女朋友的关系,就立刻走上了求婚的阶段?不知己也不知彼,就这么要结婚了?
而纪熙还知道她心里有另一个人,居然真就要娶她?
一个昏了头就算了,难道另一个也是昏了头?
这不是拿自己的终生大事开玩笑?
纪熙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说:“我很认真,我真的很认真。和你对苏言的认真,一样认真。”
和欣不知道说什么,笑了笑:“是么?”
但思绪还在刚才的场景中,纪熙的回答她一概也没有听清楚,只是记得自己坐上了他的车。纪熙开车一向不要命,各种横冲直撞,这次也一样,甚至比以往更吓人。一路风驰电掣,和欣本是开着车窗的,奈何风实在是太大,还是将车窗按了上去。外面的风景快速地倒退,前方有红灯,还有照相白灯嚓嚓照过来,和欣来不及闭眼,纪熙就已经闯了过去。
迎面一辆车开过来,纪熙车及娴熟,避过去。但和欣坐得提心吊胆:“你还喝了酒,要不然我们走回去吧?”
他嗤笑:“走回去?这离你家还远着呢!再说了,送你回去,我再回自己家,都几点了?”
和欣立刻扳开车门:“其实……你不用送我的。我坐公交,或者打车都行。”
“哎,和欣,你别不识好歹啊。大晚上的,你一个女的,万一被人打劫了咋办?劫财倒在其次,要遇上一劫色的,我作为你未婚夫,那不是亏大了?”
第二十七章 背道而驰(3)
她噗一下笑出来:“劫色,谁会劫我这年过三十的色?您对我还真有信心。”
“年过三十了?”纪熙撇过头来打量她,神色还算认真,“看起来,跟那些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没啥区别。皮肤保养的不错,个子又小,气质嘛……嗯,也还行。”
和欣撇嘴:“你嘴巴这么甜,怪不得女孩子都喜欢你。”
“诶,和欣,你别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好不嘿?我还真就搞不懂了!为什么你老是觉得我不正经?我平时是开玩笑开惯了,但我从不拿婚姻大事开玩笑。我是真喜欢你,你别以为我逗你玩呢。那么多人都看着,见证着呢,我不是你,结过一次婚了,便觉得婚姻就那个样子了。我还是大龄未婚男青年呢,认定一个人就是认定一个人了,哪可能当儿戏!”
他既然这么直白地说了,和欣也不跟他拐弯:“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
“你就是这么讨厌,这么破坏气氛。”他嘴角上扬,手漫不经心地拨着方向盘,“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要真说出个条条框框的,那还能叫喜欢么?那只能说是计较,计算比较。”
和欣说:“我只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居然能让你喜欢。”
纪熙明显已经不高兴了,眯起了像猫一样的眼睛:“你说清楚,什么叫居然能让我喜欢?怎么着,在你心里,我就一登徒浪荡子的形象?”
她装傻,嘿嘿一笑:“那倒没有。”
他是恨铁不成钢,却又没办法,只是恨恨瞧她。也亏得和欣,油盐不进,他都要生气了,她还是那么无所谓的样子,纪熙突然一脚踩了刹车,大半夜的,这一声极为凄厉。和欣猛然就前倾,若不是安全带,她真要磕在前车玻璃上,转头就瞪他:“这是高架,不能停车!”
纪熙才不管,没好气:“下车!”
和欣半天没反应过来:“嗯?”
纪熙侧身,就帮她将安全带解了,又从后面扯了件外套,掷给她:“跟你说下车呢,没听到啊?!”
和欣一怔,纪熙却一下将她推下车,冷面道:“我喝酒了,开车不安全!你自己打车走吧!”
“可……”话还没说完,纪熙啪地关上车门,歌诗图卷起呼啸的风,擦过她,如离玄的箭一般,飞啸而去。
可她的包还在里面!
她望着绝尘而去的白色车,很是无奈。纪熙就这个犟脾气,一长起狗毛来就不认得人。以往那些个莺莺燕燕,看在票子的份上,也忍得了他。但她又不图纪熙的钱,凭什么就得容忍他?实在郁闷,走了几步,真有点冷。在外套里摸了摸,居然有二十块钱,也不知道是哪天放进去的,倒也应了急。扬手招了个出租车,便回到了家。
打开电视,并不好看,又关掉。心里焦躁不安,拿起电话,想问问苏言的情况,最终还是作罢。她想起先前叶溪对她说的,希望她退出苏言的生活,有苏言的地方她不要出现。
这样,确实是对谁都好。
叶溪作为医生,有能力让苏言幸福,而她,仅仅是过去式罢了。
可电话还没放下,纪熙就打进来了,语气还理直气壮:“诶,让你下车你就下车啊,有没有脑子你?”
不是他当时那么生气?还把她推下车?
这边好半天没声音,他又来了气:“和欣,少在那边装孙子。不说话,你不说话,难道我也就不说了?”
这个语气,明明就是喝高了,她扶额:“纪熙你醉了。”
“谁醉了?你也太小看我了,白酒十小瓶都没问题,何况还只是红酒?”他自顾自地道,“诶,我还就想不通了,你明明就一个呆萌脑袋,却怎么就把感情处理的那么精明?什么都没做,就能让一个又一个的人为你倾倒?明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就能跑进别人的心里?”
她一滞。
“其实你就是太精明了,便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精明。以前是,现在也是。但你从来都不知道,爱情里需要一点心甘情愿的笨,可周围,全他妈都是聪明人,尤其是你!我也想知道,我自己为什么喜欢你呢!你又自私,又自以为是,干起工作来还不要命,脾气臭,嘴巴还毒……”
和欣唔了一声,心想,我脾气再臭,那能有你臭么。听着他不善的语气,终究还是将吐槽咽了下去。
纪熙却接着道,“可就你这么一又臭又硬的茅坑里的石头,居然就真的进了我心里。我以前就想,你这样的人,谁喜欢,谁倒霉。你不会爱,你只会享受被爱,苏言就是一个先例,你看他最后被你整的多惨,命都快没了。我从小就讨厌被人左右的感觉,但你就这么讨厌,左右我的想法,妨碍我正常的思考。实话说了吧,一开始让你做特助,就是想报复你,替我表哥鸣不平。是个人,是个了解苏言的人,都知道他的优秀,他的杀伐果断,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你看看他今天发病的样子,你不心疼,我都看着心疼。”
她突然就害怕回想,“别说了……求你。”
他大概也愣了愣,不再说话,和欣也沉默。思考再三,还是将挂机键按下去。
这么没头没脑的电话,搅得她半夜思前想后,怎么也睡不着,爬起来打开电脑,写了辞呈。
打印出来,在右下角签了名字。放在桌上,打算明天一早就去交。
其实已经预料到,纪熙那厮会废话一堆,见到了真人,却比她预想的废话多,还要废话多。
他先是煞有介事地取出信封里的白纸,煞有介事地念了念,然后煞有介事地叫她坐下,又煞有介事地问她:“为什么辞职啊?”
这个语气,慢悠悠,老板的模样端得还像那么回事。
她说:“不想干了呗。”
“为什么不想干了?”
“唔。”她还真没准备这个问题,“就跟你说的,不想干就是不想干了,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莫不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苏言?”他一笑,“因为苏言吧。昨天叶溪找你谈话了?”
她嗯一声,“知道你还问?”
纪熙又是扬眉一笑:“辞了就辞了吧,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再跟人事部打个报告,人事部批过了,我再批。但这个月先干完,手上的工作交接完,才能走人。”
“我知道。”
“对了。你工作辞了,那不就可以做全职太太了?”
“所以,就得让你养我了。”
他哈哈大笑:“行,没问题,养得起。”
第二十八章 新年到来(1)
铺垫了太多喜庆的气氛,农历新年终于到来。
牛年的春节,和以往的每一个新年一样,还没到日子,就已经热闹非凡。街边,早已有小孩放着从杂货铺买来的擦炮,远远就听得嘣嘣响,直把人吓一跳。沿路店铺也将门面装潢的红红火火,鲜艳的灯笼早已张贴,市政部门今年也增加了财政投入,绿化带光秃秃的树上也挂满了漂亮的五彩灯,还有条幅。
欢度新年,喜迎春节。
纪熙也早就和父母说了两人的事情,只是和欣还没有准备好。见父母的事情,也就一直没有提上日程。
期间,造访过一次纪熙的单身公寓。事情是这样的,她来星都城达收拾自己的东西,办公室的物件大部分已经搬完,只剩了一小箱的杂物,和欣来取前,已经给纪熙打过电话,纪熙说:“我给你送过去就行了。里面又没有宝贝,你何必亲自跑一趟?”
她说:“谁说没宝物?旧东西都有旧记忆,我将记忆视若珍宝。”
纪熙嗤一声:“还真矫情。你都不嫌牙酸。”
“哎,你现在忙不忙?不忙的话,来接我。”
“行啊。我对你,随时待命。”
并不是车流高峰,一路畅通无阻。和欣下楼的时候,纪熙已经等在门口,大喇喇地打开车门,头一歪,示意她上车。
和欣才不客气,脚一迈,就坐上了副驾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车里暖气很足,和欣本就穿得多,吹着吹着,又要睡过去。纪熙揪她的鼻子:“属猪的吧你,在哪儿都能睡!”和欣听着耳熟,想起来,同样的话也是他说过,就那次,他强吻了她来着。不由就回过去,“对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