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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妮呼吸极其微弱,她慢慢睁开眼睛,努力眨着美目,微笑着:“我终于见到你了……没想到我们长的这么像……”
林小忆按住她:“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动!”
姗妮两行泪潸然而下:“我真的好羡慕你、嫉妒你!所以,我求你一件事……不要救我!”
林小忆配药的手僵住了。
姗妮嘴角掠过狡猾的微笑:“我想让一飞记住我……一辈子记得我!……”一口鲜血从姗妮嘴里喷出,像一朵醒目的红玫瑰,刺得林小忆的眼睛一阵酸痛。她叹了口气,这个女孩小小年纪太有心计了!
林小忆冷漠的打开门。韩一飞冲了进来,看到了那滩刺眼的鲜血,“姗妮你怎么样?”
姗妮温柔地笑着:“不要怪姐姐,她尽力了……这是老天的安排,我了无遗憾,祝你们有情人终成……”姗妮无限留恋的看了韩一飞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
韩一飞的眼睛里喷射着两团烧灼的火焰,愤怒的射向林小忆:“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真的无能为力!”林小忆冷冷的抛下一句,转身离开。
一边的秦牧扬也惊呆了,这个年轻的女孩这么快就死了?
正文 云淡风轻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艾德森一伙被吕鹏程带来的警察拷走了。历时两年的韩氏集团抢劫案件终于水落石出。主谋艾德森命将不久矣。韩一飞的大仇也报了。但大家心里没有感到一点快乐,是因为姗妮的死?还是……?
韩一飞已带着姗妮的骨灰远赴美国。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林小忆捧着花茶站在窗前,平静的脸依旧波澜不惊。秦牧扬走了过来:“相信自己,他会回来的!”。
她转过身,冲他淡淡一笑:“我是在想那个姗妮,这么年轻,不应该……”秦牧扬望着她:“这是她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
她走到茶几前给他泡了一杯铁观音。秦牧扬笑笑:“谢谢,记得我以前爱喝碧螺春。”
林小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很确定的:“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更喜欢铁观音。”
“知我者,林小忆也!”秦牧扬佩服的看着她:“你永远都是我的知己!”
林小忆轻笑着低头:“永远的蓝颜知己!”
秦牧扬脸上闪过瞬间的无奈:“让我猜猜你喝的什么?咖啡?”
“是茉莉,新采的!”林小忆将杯子放到他鼻子下。
秦牧扬苦笑:“我知道,一进门就闻到了,是故意猜错想逗你开心。”
林小忆眼里闪着无奈:“一般人在这个时候应该会选择苦咖啡。”
“因为你是林小忆,不是一般人。”秦牧扬将手里的铁观音一饮而尽:“你泡的茶就是不一样。”
她再次轻笑:“什么味道?”
“云淡风轻!”秦牧扬踱到窗前:“人生如茶,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如爱情;第三道,云淡风轻!”。
她低眉,无语,一时真的无语。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解她、知她、懂她、信她。可是她今生只能是他的蓝颜知己,只能是。这是命?还是人生的无奈?不管怎样,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也都必须去接受无法掌控的宿命,包括生命。
忽然之间,林小忆内心释然,既然人生早已经云淡风轻了,有些事,为什么还耿耿于怀?有些人,为什么还是不能彻底放下?
她喝了一大口花茶,万事万物都有个定数,既然强求不得,一切何不让它顺其自然?“谢谢你!牧扬!”林小忆很真诚的说。
他知道,聪慧如她,她的内心已经释然。“我只要你开心、幸福!”秦牧扬会心的一笑,洒脱的转身离去。
翠云山庄的花草树木品种越来越多,不名贵,却让人充满温情,不绚烂夺目,却让人心生留恋。花儿谢了,枫叶红了,秋风吹过,竟没有让人感到一丝一毫的萧瑟凄凉。
林小忆不再听那首落花,那首盛满了无尽思念的曲子,在那个夜晚,被那个长得和她一摸一样的女孩带走了。她爱了他那么久,可是那个叫姗妮的女孩却爱了他一生。她可以执着的爱他,可她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人生就是这么无奈,就是这么残酷无情。短暂的相聚,却换来更长久的离别。长久的相爱,却换不来短暂的相守。
韩一飞将姗妮的骨灰带回美国,姗妮的父亲贺学风并没有埋怨他一分一毫,他说,女儿当初走时就告诉过他,中国,是她命运的转折,她出生时,她的母亲在中国去世;她二十岁生日去中国祭奠母亲,却救回了韩一飞;这次祖国之行,是她二十二岁生日,她说不论怎样她都要找回属于自己的幸福。
贺学风擦了擦眼角的泪:“我了解姗妮,她对这个世界太要求完美了,跟她的妈妈一样。韩先生,我只有一个请求,将姗妮的骨灰带回香港,和她妈妈团聚。”
韩一飞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一定让她魂归祖国。”
正文 为君守情
“今夕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香港的天主教圣弥额尔公墓,韩一飞将姗妮安葬在了一座粉红的墓旁边。那座粉红的墓的主人是她母亲叶娉婷,生前是一位演员,貌美如花。
望着那张放大的黑白照片,韩一飞惭愧的低下了头:“对不起,伯母,我没有照顾好姗妮。”这种灵魂的审判让人无地自容。
姗妮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更令韩一飞心如刀割。他想到姗妮第一次将自己救回美国时,她六天六夜守着他,照顾他,直到他伤口痊愈。
在他疯狂的想念小忆的时候,是她那张完美无缺的脸排解了他无尽的思念。而今,她甘愿牺牲自己来救他的命,这是怎样的一种缘分,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而他,在她活着的时候,曾经为她做过什么呢?
“姗妮,如果是我辜负了你,就用我的后半生来偿还这段感情......”韩一飞动情的割下自己的一片衣袖,正要削下一缕头发,刀被人攥住。
韩一飞回过头,对上明雨旋愤怒的脸:“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你这不是补偿,是对姗妮的伤害。”
韩一飞苦恼的看着她:“我欠她的就让我尽最大努力补偿。”
明雨旋冷哼一声:“逝者已矣,珍惜活着的就是对她最好的补偿。”
秦牧扬对着墓碑喃喃:“姗妮你也没有错,你是太爱一飞了,但你真的不应该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
韩一飞跌坐在地上:“秦牧扬你什么意思?”
秦牧扬怒吼一声:“真心爱一个人,是希望他幸福,而不是去毁掉一个人。”
秦牧扬连拖带拽将韩一飞从墓地拖走。并嘱咐看墓的老人,这人神经有问题,以后不要让他一个人来扫墓,免得惊扰墓主的安宁。阅人无数的看墓老人苍老的菊花的脸上绽开会心的微笑。
其实不用秦牧扬嘱咐,韩一飞再也没有勇气独自去墓地。韩一飞天天以酒买醉,明雨旋给林小忆打电话,那个仙女依然淡笑着:“我不是他的救世主,他只能自己走出来……一切顺其自然吧!”明雨旋张大了嘴,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淡定的人。
明雨旋让儿子秦安宁去缠韩一飞,“韩伯伯,安宁给你背诵《三字经》好不好?”秦安宁继承了他父母的聪慧,语言表达能力非凡,像模像样的背颂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苟不教,性乃迁……贵之道……贵之道……”
韩一飞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教之道,贵以专。”
小家伙钻到他怀里:“韩伯伯你好厉害,不如你来教我背吧,妈妈每天就教我两句,太慢了,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韩一飞笑着:“妈妈怕你记不住,让你循序渐进。”
秦安宁嘟起了嘴:“我不要循序渐进,到那时候小龙女姑姑早被人家娶走了!”韩一飞怔住了:“小龙女姑姑?”
“是呀,我那次见到那个白衣姑姑,跟电视上的小龙女姑姑一样,我想娶她当媳妇,妈妈说等我长大了,学到很多知识才能见到她。”
韩一飞尴尬的笑脸停在小家伙稚嫩的小脸上:“你喜欢姑姑什么?”。
“与众不同……嗯……淡若清风。”
天哪,韩一飞闭上眼。这哪是个孩子,分明是个小情种,小妖孽。
正文 无尽思念
韩一飞想把在美国的公司留给贺学风,贺学风慈祥的拍拍他的肩,说:“如果我们还有父子缘,等以后,我会与你在香港团聚。”
韩一飞无语,自从姗妮去世,贺学风没有半句责备他的话语,这让他更加难过,姗妮,你让我如何弥补这份情?也许,姗妮要得就是这样的结果。让韩一飞内疚一辈子,欠她一辈子。
贺学风再次拍着他的肩:“好好生活,好好经营公司,就是对姗妮最好的补偿!”
“嗯!我在香港等着您!”韩一飞知道,姗妮和她的母亲都在香港,贺学风最终会叶落归根。
一年多后,韩一飞将“冠华公司”的资产大部分转移回香港。他不再从事珠宝买卖,而是从事珠宝设计,他的新公司命名“已非珠宝设计公司”。吕鹏程任总经理,他为幕后老董。公司有吕鹏程盯着,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运转着。
四岁多的秦安宁被送到幼儿园,韩一飞突然感到生活闲暇起来。除了每周去给姗妮扫扫墓、送束鲜花,就蛰伏在家里看书。
玉儿给他泡了一杯桂花茶,韩一飞依旧低头看着书:“你最近经常去哪里?”
玉儿吓得浑身一颤,茶水泼了一地:“对,对不起,少爷,我再去泡一杯!”小丫头转身欲走。
“我说你最近经常去哪里?”韩一飞严肃的盯着她,忽然叹了口气:“如实说,我不怪你!”
玉儿赶紧跪在地上:“少爷,我去了桂园,林小姐不在,那里的杂草都长满了……林小姐临走时交代过的,我……”她知道,这一年多,少爷像变了个人,根本不许任何人提起林小姐。
玉儿低着头在等着接受惩罚,半晌,韩一飞叹了口气:“起来吧,你也是一片好心!”
韩一飞不由自主的走进了桂园,那些花花草草依然勾起他从来不曾忘记的回忆。四季桂花依旧争相开着,他依然思念她,疯狂的思念她。
这半年来,他一直耿耿于怀姗妮的死,对姗妮怀着无尽的歉疚。可是,对小忆呢?那种刻骨的思念,什么时候曾经改变?什么时候曾经停止过?
那棵大叶佛顶珠张开着绿绿油油的叶子,韩一飞又是一阵心痛。禅一,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烟消云散了,成为她一生的牵挂。
而他,韩一飞,他一直认为上天善待他,让他来好好爱护她、陪伴她。可是,他却那么的忍心,忍心离开她、抛弃她、伤害她。
走到今天,到底是谁的错?第一次,韩一飞对着那棵高大的桂花树:“禅一,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一阵微风吹来,大叶佛顶珠发出“沙沙”的响声,好像在回应韩一飞的询问,又好像在嘲弄韩一飞的懦弱。
韩一飞泡了一杯新鲜的桂花茶:“小忆,你现在还喝桂花茶吗?应该改喝茉莉了吧!我知道,其实你一直喜欢茉莉的清新淡雅,只是遇到了我,从十六岁的时候,你喜欢了桂花。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你是否还是从前的你?”
韩一飞在心底想着那夜与艾德森混战时,犹如惊鸿的一瞥;想着他误解她时,那淡定自若的眼神。她就如秦安宁所描述的“淡若清风”。
想着,韩一飞不禁叹了口气:“历经沧桑,你更加了绝美优雅,我这颗卑微苍凉的心还如何与你匹配?”
正文 孕检报告
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