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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未已略快了两步跟上去,四周看看说:“要找吃饭的地方得去黄石路,那儿小吃很不错,也有几家比较档次的餐厅。”
褚妍自然没有异议,她的个子比商未已高一点儿,却还侧身挽着商未已的手臂,看起来有点儿诡异。两人热络地闲聊,却都不提及江之安,属于情敌之间的试探和隔阂,没有因为微笑或者八卦减少多少。
两人意不在吃饭,却还在一家叫“1212”的餐厅里,点了好几个菜。等上菜的间隙,褚妍把玩着手中海鱼型的水杯,有意无意地说:“好久没来J市了,想他陪着逛逛都不成,这样的男人真是没意思。”
商未已也端起杯子抿了口水,却只呵呵一笑把话题转了过去,“你和祁太认识很久了吗?”
“你是说汪姨?祁叔和汪姨离婚后就娶了之安的妈妈,你不知道吗?”
商未已吃了一惊,江之安从小没有父亲,这个她是知道的,没想到他和祁苌楚是这种关系。
呵呵,不过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她抬手撩过散落在耳鬓的碎发,翠镯叮叮一响,笑笑道:“我和他也就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哪儿知道这些。”
“这倒也是,之安的妈妈跟祁叔一起住在国外,这几年几乎没有回来过。苌楚也定居国外,这次我们来J市,多少也是为了和苌楚碰碰面。”褚妍言语间,对齐家和江家的事,都知之甚多的样子。说不上是什么炫耀,但是那种亲昵异常的感觉还是遮掩不住的。
服务员送上来第一道菜,“鱼戏荷花”,荷叶包鱼清蒸,配萝卜雕成的缩小版荷花花苞,倒也新奇雅致,商未已夹了一小块鱼放嘴里,好好品味了下,才抬头说:“哦,原来是这样那,这次准备待多久?”
褚妍提到祁苌楚,商未已忽然想起,自那次在店里她狠狠给了祁苌楚一巴掌后,就再没见过他,他在生气?哼,他做出那样的事难道还打算她吐舌逢迎吗?如果再来一次,她保证还会狠狠给他一巴掌。
“鱼戏荷叶”热气腾腾,蒸得商未已的脸颊也微微烘烫起来,她抿了口白开水,压下心底些微的躁动。
褚妍也拿起筷子,在盘子里拨了拨,却没尝,她沉思了几秒,回道:“现在还说不定。未已……我有事想问你。”
终于来了,商未已放下筷子,“嗯,我一定知无不言。”
“之安是不是曾经喜欢过谁?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总是心不在焉的。”
褚妍问得很是真诚,商未已心中暗讽,这是在试探吗?可惜,自己早就不是那个值得她费这番心思的人了。
“嗯,好像有一个,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大了解。”
褚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商未已,不放过她的任何细微的反应,但商未已神态平和,没有一丝异常。她心有不甘,又说:“算了,我也是小心眼,只要他现在和我在一起,还想那些东西干什么?他其实很体贴,还说……等结婚的时候,要亲手给我盘发呢……”
盘发……
——未已,将来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要亲手给你盘发……
商未已浑身一震,剧痛突然袭向手腕,她想要再抬起来撩耳边的碎发,竟也不能,万幸的是,她脸颊上的笑倒没变味。
褚妍脸颊绯红,小女儿般的羞涩之态如此刺目,商未已欲要说上几句敷衍迎合一下,却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异常,声带厚沉,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其实,之安对我……”褚妍看出商未已情绪波动,正待趁胜追击,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江之安。到嘴边的话,恍若瞬间枯萎的枝叶,再没了说出来的必要,她按下拒听键,对刚刚的话题决口不提。
聪明向来是女人的原罪,男人恨女人太聪明不易掌控,女人也恨自己太聪明,没有办法简单地幸福。
吃完饭,两人淡淡地告别,和来时的亲热气氛已是截然不同。褚妍应该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来找她了,有些事情,在愚笨的人面前伪装那是技术,在聪明的人面前伪装,那便是愚蠢。
还没进入盛夏,天气却早已孩子的脸一般变化无常。
变天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色开始阴沉,急躁的风卷着地上的沙石飞舞,偶尔几粒撞在商未已的手臂上,竟也麻麻一痛。
似乎要下雨了,每年的初夏总是这么多的雨水。
那年也是这样,大白天的也灰暗得恍似傍晚,她追着他跑了几条街,终于追到了他,明明已是初夏,她却冷得牙齿打颤。她从来没有那么大声地喊过他的名字,却在那一刻从喉咙中爆出来。
——江之安,你想要那个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会给你的!
……
——之安,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
她那么笨拙,直至那种情况下,也没敢冲上去拉住他的手。她是负累,一个等着别人照顾的女孩子,要如何乞求,要如何去挽留?
拥有回忆的人,最幸福。
可活在回忆里的人,最苦楚!
手腕的疼,哪及心脏处的痛?风扯着她的发不停飞舞,商未已垂首看向手腕上的两抹翠绿,于是,世界似乎也跟那流转的绿一般旋转起来。奶奶是不是早就料到有这一天,所以给她留下了这最美丽的东西,用来装饰这丑陋?她活着到底为了什么?不如离去……
街道上,车来车往,人离人归,川流不息。商未已恍若失了神一样往车流中冲过去,只要再多几步,再多几步,就可以离开了……
在触及马路线的时候,商未已的呼吸一紧,猛然收住了自己的脚步。
不能……发过誓的,不能……
颤着手,从手提包里拿出熟悉的药瓶子,快速地倒出两片放进嘴里。
苦涩瞬息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某每人品爆发,终于逮住了一个出去培训的机会,培训为期两天,所以明天更不了了,后天晚上见吧~
要想我哦——
爱你们~~
12
12、情难自制 。。。
每一个阴天对商未已来说都是一个劫;尤其是这种雨要下不下的时候,手腕处又酸又涨又疼,好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里面攒动,难受得让她恨不得把手腕掰开按一按,揉一揉。她很浮躁,情绪像是奔涌的江水一般,急于冲破堤岸。
实在没有办法,她只好加大药的剂量。服了药,心脏倒是不再躁动了,可是大脑却越发昏沉,整个人就像是踮脚走在钢丝上,似乎只要稍稍不注意就会栽进万丈深渊。
在小区门口,商未已遇到了几天没见的祁苌楚。他的表情很是疏冷,远远睇目,跟个陌生人似的。
商未已不由恼怒,那天在店里的事,根本就是他不对,现在却反过来他在闹脾气,这算个什么事!她自然没有必要刻意讨好,于是,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径直上了电梯。
没想到,她正欲按楼层按钮的时候,祁苌楚几个大步也挤了进来。
电梯门蓦地闭合,狭小的电梯里只剩下她和他的呼吸声,细微恍惚,此起彼伏。商未已神态自若地站立着,没有避至角落,也没有伪装迎合。祁苌楚就站在她的身后,尽管商未已没有转身,却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看吧,尽管看,她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商未已身形还没动,后面的祁苌楚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他的步伐颇快,商未已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不过从他脚步声可以听出他的不悦。可惜,即便知道,商未已也不是一个会逢迎讨好的人,更何况,他还没有到值得她逢迎讨好的程度。
两人同行至楼上,却至始至终一句话没说。祁苌楚当没看见商未已,商未已也当祁苌楚是空气。到了门口,两人背对着背各开各的门,商未已把钥匙塞进钥匙孔,发现防盗门竟是开着的,她心中暗惊,难道遭小偷了?这么一想,她不由快速推开了门……
怒!暴怒!雷霆震怒!
商未已看着那对在她家客厅沙发上忘情拥吻的男女时,从她的胸口处窜出一条火龙来,炙得她的喉咙也火辣辣地疼!
“给我滚出去!”
商未已扬起左手,把肩上的手提包狠狠甩向那两人。邹驰下意识地一闪,包砸在了宋蓉蓉的头上。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疼痛,宋蓉蓉咽咽呜呜地抽泣起来,邹驰又要安抚宋蓉蓉,又要面对商未已厌恶的目光,场面一阵尴尬。
“未已,对不起,我……”邹驰支支吾吾欲解释。宋蓉蓉脸涨得通红,半张脸偎在邹驰的怀里,一副被抓奸了的小情人模样。
可惜了,商未已没有担着正妻这个身份,却白白做了坏人。
“我再说一声,给我滚出去!”
商未已的声音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怎么说邹驰也做过她一段时间的男朋友,即便不顾及那几十天的和睦相处,也该想到这终究是别人的地盘,在前女友的房子里偷情,他还真是做得出来。
“商姐,我、我是真的喜欢邹哥!”
喜欢?多轻巧的两个字!
果然,只要是以喜欢,只要是以爱情为前提,所有的过错都是可以原谅的。所以,当初他一个“爱上了别人”就可以甩手而去;现而今,宋蓉蓉一个喜欢就可以在别人的房子里纵情!
千针齐刺一般的疼痛,从手腕处天女散花似的迅速扩展至全身,商未已浑身轻颤,眼眸中散发出摄人的寒光。
邹驰斯文俊秀的脸庞,霎时青霎时白,那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也遮掩不住他的惶恐,可是在内心深处,他或许也有那么一丝欣喜,原来商未已还可以给予他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鄙夷、厌恶、痛恨……竟然只是这种,也足以让他心神荡漾。
“我……对不起,未已……”邹驰低着头从商未已身边走过,一次也没有回头看瑟缩在沙发上的宋蓉蓉。他身上那曾经让商未已感觉舒服的清雅之气,因为惶然消失殆尽。
商未已最是厌恶男人仗着自己一副好面孔,做出愧疚的表情,愧疚值几个钱?只要是愧疚,是后悔,曾经带给别人的伤害就可以一笔抹去吗?
宋蓉蓉脸色苍白如纸,小鹿般无辜的眼眸里尽是惊恐和委屈,她无助恳求道:“商姐,我保证下次再也不……”
“你也给我滚!”
“商姐……求求你!”
商未已毫不为所动,面色依旧冷若冰霜。
宋蓉蓉何曾见过这样的商未已,早就又惧又羞,难以适从,再加上离了这里她根本无处可去,乞求之色更是浓了几分。但是,脸皮再厚,再无知,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怎么求都没有用,她捂住嘴啼哭着从商未已的身侧冲出去。
商未已一直没动,好似僵硬成了一块雕塑。她厌恶邹驰和宋蓉蓉那般不知廉耻,也厌恶这种时候做壁上观,见证了她失态的祁苌楚。是的,她一直就知道背后的门没有关,祁苌楚正背靠着门板看着这一切。不想去猜度他的表情,商未已自觉自己一直维持的自尊,被踩在了脚下。
这就是祁苌楚最终的目的吗,那么恭喜,他成功了。
商未已没有转身,伸手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与此同时,祁苌楚也转过身去,他黑眸深凝,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然而,那轻轻合上的门扉,和对面砰咚巨响形成鲜明对比,各自心态早就不需赘言了。
睡觉,或许是昏迷,商未已躺倒在床上,片刻后大脑便一片空白。没有梦,也没有忧思,她好似灵魂离体后的空壳般,静静地躺着,只有那和缓的呼吸可以证明她还活着。
……
一个恍惚,已经是深夜,商未已蓦地从睡梦中惊醒。
环顾房间,四周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