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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之安,商未已抬头的瞬间,他已经在她的面前蹲下,明明是夏日,他覆在她脚腕上的手掌却依然冰凉。商未已不适地向后收了收腿,江之安的手一僵,然后释然地笑笑,改伸手来扶她。
商未已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江之安伸出左脚垫在她悬着的右脚下,意思让她踩着试试。商未已却挪开了一点把脚掌落在地上,咬着牙动动,还好不是那么疼,应该只是肌肉拉伤,“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之安感觉到了商未已的疏远,心下自然酸涩,面上却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只是路过,顺路来祭拜一下外婆。”
“哦。”两人再无话题。
正好,驰誉和商未雅也从后面走过来,商未雅是认识江之安的,只是多年没见,江之安更添了风采,她见了倒也是一愣,而后才惊讶道:“这不是之安哥哥嘛?”商未雅的目光在江之安和商未已身上流转了一圈,不敢置信地问,“之安哥哥还跟我姐在一起吗?”
江之安原本也是话少的人,他微微向商未已靠近了一步,离商未雅远了一点儿,浅浅笑了不置可否。
驰誉盯着江之安看了良久,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惊讶道:“难道你就是广济堂的那个神秘的江总?”
江之安还是那么淡淡地点头,连“你好”这样的客套话都没说。
气氛莫名其妙就有那么一点儿尴尬,江之安松揽在商未已腰上的手臂并没有收回来,他旁若无人地侧头,用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跟商未已低语,“觉得厌恶就不要微笑,觉得无聊就不要硬撑,所有你不喜欢的事都应该留着我来做才对。”
江之安这个时候出现,是知道了什么吗?
商未已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忍着痛站稳身体,含着笑,不亲不疏地说:“呵呵,谢谢。可惜,了结了这边的一些事,过两天我就想回J市去,以后见面的机会或许不会很多。”
……
因为江之安的突然出现,商未已对祁苌楚的思念更甚,于是心中不免叹息,唉,祁苌楚为什么不在这里?这无声的思念随着风四散,也不知道祁苌楚感受到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每天晚上都出去溜达了,人家变胖子了啦,我要减肥啊,减肥!
姑娘们,夏天也要美美的哦,╭(╯3╰)╮,爱你们!
50
50、失踪 。。。
原来只要签几个名字而已,商家经营了几代的药店便姓了韩。商未已有种莫名的失落感,自此她算是把所有的过去完完全全地舍去了。万幸,韩玉把她爸爸照顾得很好,她很感激,或许今后她也会时常回到这里来,和祁苌楚一起,一笔笔书写新的回忆。
“姐,昨天的事,你生气了吗?”商未雅趴在门边,探头问。
商未已浅浅勾唇,低头掩下眼中的厌恶,“没有,只是觉得太无聊了。”
“嘻嘻。”商未雅奔进来挨在商未已的身边,“驰誉真的很好,你说是不是?”
商未已眉头轻轻一挤,商未雅不见得真的把她当姐姐,可是她毕竟也是爸爸的女儿,甚至照顾爸爸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多,有些事不得不提醒她,“好是好,未雅,你要考虑清楚,良人不一定是良配。”
商未雅不以为然地撇撇唇,“我懂啦。”
商未已知道她并没有听进去,可是每个人的路走要自己去走一遍才能真正体会出对错来,比如宋蓉蓉,算了,或许是她想多了而已。
“妈呢?”明天就要走了,还没有正式道别。
“在客厅陪爸爸看新闻,好像这两天新疆那儿不太平,我阿姨不是在新疆吗?她可担心了。”
商未已的手指抖了抖,急问道:“你说哪儿?”
“新疆,好像是暴乱了,死了不少人。不用担心啦,ZF会很快处理好的,新闻都播出来,估计已经镇压得差不多了。我就说我妈白操心,那事发生在市区,我阿姨家住在城郊,肯定不会有事的。可惜就是电话打不通,要不然……”
商未雅说了什么,商未已再没听得进去,她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就跟当初她妈妈离开的那天一样,突然感觉有种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发生了,而她却只能无力地看着。
“姐,你怎么了?”
商未已颤着手把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拿出来,按下开机键。几秒钟的开机动画,竟像跳舞了几个小时一样,然后就是不停的嘀嘀声,三十几条未读短信跳出来,从昨天下午九点开始,几乎几分钟一条,都是嘉儿、嘉儿:
未已,你在哪儿?
未已,快回电话!
未已,祁苌楚出事了!
未已……
商未已的手抖得握不住手机,只能不停地按向下键,终于看到一条来自祁苌楚,发信时间是昨天下午八点左右。世界似乎空了,商未雅的摇晃,耳边的声音,甚至心底纠结成一团的担忧都像白云一样旋到了半空,心不再动,无力动,不敢动:
未已,我已经到乌鲁木齐了,这边的天很蓝,真后悔没带你来。傻瓜,有了你,我再没想过别人……
商未已的眼睛模糊了,温热的液体啪嗒啪嗒落在手机屏幕上。
“姐,你到底怎么了?”
商未已抹了一把眼睛,可惜眼睛越抹越模糊,“我要去找他。”
“找谁?”
商未已抓起手提包就往外走,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韩玉也听到声响,问道:“怎么了?未已,外面这都黑了,你要去哪儿?”
“我有急事先走了,不要担心,过一段时间我还会回来的!”商未已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韩玉还想问,商勤虽然不懂什么也学着韩玉的样子,露出着急的表情喊:“未已,未已,秀玉……”然而商未已很快就跑远了。
商未已打了车直奔机场,几乎就在她登上出租车的同时,谭嘉儿的电话打过来了:“未已,你不要冲动,那边现在还没安稳好,你不要傻!”
呵呵,还有谁比谭嘉儿更了解商未已,在这之前,嘉儿一定在不停不停拨她的电话吧。
“我会小心的,别担心!”
谭嘉儿明知道阻止不了商未已还是在电话那头怒吼:“祁苌楚不会有什么事的,BEN已经过去了。好吧,退一万步讲,即便是遇到了什么事,你现现在去没什么用!你不许去!”
“你照顾好自己。”商未已挂了电话,谭嘉儿不甘心又打,但是商未已把电话调成了静(文)音放在包里。她长叹了(人)一口气,揪着眉看向(书)车窗外飞逝的风景。她去了也是(屋)白去,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她不去的话,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出租车司机突然踩下急刹车,车尾部斜斜滑了出去发出刺耳的声响。
司机爆粗口:“MD,会不会开车啊!”
商未已也吃了一惊,抬头看时,身侧的车门已经被拉开了,江之安清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下来!”
商未已还从来没见到过江之安这样暴怒的表情,她挣开他的手,扭头对司机说:“师傅,请开车!”
江之安已经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红钞放在副驾驶座位上,边来拉商未已,边说:“就到这儿了,谢谢!”
司机哪儿是没眼力劲儿的人,他觉得这一定是人家小夫妻闹别扭了,这事外人也管不了,他有钱拿就成了。所以,当商未已被江之安拉出车后,他立即就关上车门,毫不迟疑地把车开走了。
商未已没想到江之安也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再看见车开走了,怒火中烧:“江之安,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正想问呢,商未已你要干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冷着声音喊她的全名。
商未已的声音也很冷,她已经转过身去,没有车还可以步行,她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想干什么已经不是你可以管的了!”
江之安眼中伤痕一闪,却还是一把拉住了商未已,“不许去,那边现在还没安稳,有很多不安定因素,我有朋友在那边,那边的事实并不像报道上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商未已脚下停了停,又继续往前走,“我知道,所以你不要拦着我!”
“未已!”江之安的手拽得商未已的手腕生痛,“如果你一定要去,让我陪你一起去!”
商未已顿住了,好像在大脑中想过了很多遍般,几秒钟后才说:“好。”
江之安大喜,几个大步已经已经走到商未已前面,拉开车门。两人上车后,车便朝着机场奔驰而去。
*******
原蕊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跟着祁苌楚一起出来的原因,外面混乱未平,她已经蠢蠢欲动。祁苌楚阻止她说:“你最好理智一点,有些地方不要去,外面还没安宁。”
原蕊双眼晶亮,“这个时候才能拍到更珍贵的照片,机会难得!或许,还有人需要我们帮助!”
祁苌楚按按眉头:“即便有,我们也没有那个能力,你最好不要个人英雄主义!”
原蕊好像第一次认识这样的祁苌楚:“你不会这么胆小吧?当初我们一起在战乱国家你也没这么怕过!”
祁苌楚语竭,并不是烦挡不了原蕊,而是想到了某个倔起来更不讲理的人,她最好不要来,“随你吧!我只是警告你,等交通通畅了我就回J市去。”
“你的珠子不想要了?”
“那个以后再说。”不是不想要,只是跟商未已比起来,它实在不算什么。
祁苌楚一直在想办法把电话打出去,可是似乎没什么可钻到空子。他知道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很久,但是每拖一秒,他都多担心一点。
他以为原蕊只不过说说罢了,再怎么也会等着外面再安稳一点儿再出去,没想到祁苌楚一转身,她就真的出去了。
其实局势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单纯出去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但是最怕原蕊好奇心发作,再加不知轻重,导致严重后果。这种时候,最怕有人趁乱生事了。
祁苌楚还真就担心对了,原蕊倒也是想过的,没有明目张胆带着自己的长镜头出去,可是事发地点基本上都清理了,况且也有部队看管着,根本靠近不了,没什么可拍的,她很失望。又去了广播里说的几个比较容易有故事的地方,发现也是一片平静,跟她想象中战火纷乱的情况根本不一样。
她正在万分扫兴之际,有一个回族的小老太靠过来小声说话,她一开始说的是土话,见原蕊没听懂又换成汉语说:“小姐能帮帮我吗?我孙子受伤了!”
原蕊倒也不傻,“受伤了怎么不去医院,ZF不是设立了专门的救治点吗?”
老太抹眼泪星子:“现在这个形势,我不敢带孙子出去,求你了!”
原蕊想了想,“可是我也帮不上忙,我不是医生。”
老太从口袋里拿出两张一百块的递给原蕊,“你帮我去药店买点儿消炎止痛的药就好了。”
原蕊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能帮就帮吧,于是答应下来。老太指着后面楼上的一个房间对原蕊说:“我就住在那儿,我不放心孙子,你买好了给我送过来行吗?”
原蕊点头,心中还道,祁苌楚是瞎担心,外面不是跟平常一样吗,那儿就穷凶恶极了呢?这要不是遇上她,老太太的孙子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人道面前人人平等,哪儿来种族国度之分啊!
她很快买回药,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老太太的住处,敲门后,老太太来开了门,很客气地把她迎了进去。原蕊缓缓快快地跟着进了门,可随着身后的门“啪”的一声关上,原蕊怔住了!
老太太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她的孙子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的成年大汉?原蕊感觉到情况不妙,转身就想往外跑,可惜手边已经被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