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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人的十个约定-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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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个节奏。绥咬着后牙槽心想,在空虚寂寞冷之后,你还不能怪他,因为他会主动地瞪着那双不怎么无辜倒是无比理直气壮得令人牙痒痒的眼睛问你,怎么了。

怎么了?没怎么,就是奇怪一个人得吃什么毒草长大的才能一开口说话就这么招人恨。

在绥腹诽之时,两位年轻的王权者并肩走入了绝翅馆馆长的办公室——

MT和白堂已经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看上去等待已久。他们进去的时候,白堂正喝茶,刮了刮茶碗子,大叔从茶杯后冲两位年轻的同阶级者露出个肉麻兮兮的微笑,而MT则头也不抬,似乎对于雷切和绥的到来完全不感兴趣。

“五十九分——还差30秒迟到,算你们好运。”

阴阳怪气哼了一声刷存在感的是娘娘腔馆长伊莱。

娘娘腔就是娘娘腔,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其实他还是和雷切有点儿共同点的,那就是“坚决不将就”,哪怕是临时的办公室,也仔仔细细铺好了地毯摆满了所有全套有用的没用的各种装饰品和用具,在馆长大人无声的挑眉中,两位年轻男人交换了一个无语的眼神,脱下鞋赤脚踩上那不知道哪位大佬孝敬上来的昂贵地毯。

作为没鞋可脱的生物种群,阮向远从雷切身后钻出来后,在伊莱“这肥狗怎么来了”的惊呼声中,他直接不客气地踩上了这昂贵的地毯——并且还颠了颠深刻地感受了一下爪感。

伊莱从办公桌后面跳起来,十分暴躁地吼道:“爪子脏不脏脏不脏脏不脏——!!”

脏你大爷啊,老子的爪子不要太干净哦。狗崽子给大呼小叫的娘娘腔翻了个白眼,一屁股蹲下抬后爪挠了挠肚皮。

然后引来了伊莱更加激动地大呼小叫:“你居然还有脸一屁股给我坐下来!!!”

阮向远嗷呜一声,转头去看雷切——

好吵,蠢主人,你来。

“吵死了,伊莱,不要叫。”皱皱眉,在狗崽子好评点赞的赞许目光下,雷切淡淡地说,“我正带隼在牢房外,是你自己那么急叫我们过来。”

“屁!三十分钟还不够你送它回去?!你走路不是很快嘛?!”

“够,”雷切懒洋洋地一副懒得听的表情,随手拽过一张柔软的扶手椅坐下,他掀掀眼皮扫了气得脸发青的伊莱一眼,顿了顿后缓缓地补充道,“但是我懒得走。”

伊莱瞪眼,用力倒抽一口凉气。

绥摇摇头,对于馆长的遭遇深表同情。

倒是坐在一旁的白堂打破了沉默,他慢吞吞地抿口茶,笑眯眯道:“不要生气啊,伊莱,会长皱纹——气死了我们就没有馆长了。”

雷切给了白堂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怎么可能,全世界有无数人在迫不及待地来顶这个肥的流油的差事吧。”

绥:“……呃。”

MT表示沉默。

“我他妈这是做了什么孽才摊上你们这群奇葩聚集的高峰期来当绝翅馆的馆长!”伊莱捂着胸口重重地重新一屁股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脚一勾开了个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大沓文件摔到桌面上——

“看,计划书!二个月内我要看到成果!”

没有人动。

四位王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目从容淡定,充分展示了他们跳出三界众生之外,属于十二生肖之外的第十三个生肖——

“看啊!一群属大爷的!”

伊莱咆哮。

还是没人动——就好像谁先动谁就输了似的。

作为在场唯一和伊莱关系最恶劣的狗崽子都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后面,在伊莱无语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大爪子上桌,在馆长那张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办公桌上扒拉了下,将那叠文件扒拉过来,大狗嘴张开叨住,当伊莱的目光由无语转向崩溃的时候,狗崽子跳下桌子,然后将那份全是狗口水的重要文件放在了安然不动稳坐原地的雷切的大腿上。

“谢谢,隼,辛苦了。”雷切露出一个微笑,摸了摸狗崽子的头。

伊莱:“辛苦个屁啊!!!!!”(╯‵□′)╯︵┻━┻

白堂:“呵呵。”

绥:“呵呵。”

MT:“呵呵。”

“——嘎嘎嘎!”

狗崽子骄傲地哼唧了一声,在伊莱滴血的注视中,抬爪子挠挠脖子,抖落一地狗毛。

68、第六十八章

雷切随手将腿上的文件夹在椅子上擦了擦,修长的指尖缓缓地翻开这份文件,看上去对任何伊莱布置下来的任务都显得兴致缺缺,“是一份合同,”男人飞快地扫了眼标题,又掀开文件到最后一页看看后,将文件夹往旁边的绥手上一放,问伊莱,“你终于走到要变卖绝翅馆馆长位置的地步了吗?”

看着馆长大人发青的脸,阮向远佝着背愉快地张开大狗嘴:“嘎嘎嘎!”

雷切伸手摸了摸狗崽子的脑袋,坐在柔软的扶手椅上,自在的像个皇帝似的,懒洋洋地二郎腿,男人重重地靠向扶手椅靠背:“用不着担心以后,换了谁我们都会配合工作的,无所谓。”

“他们先撇开不说,单说你吧,雷因斯先生,”伊莱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时候配合过我的工作?”

雷切莫名其妙地看了馆长大人一眼,就好像他说了一句天底下最废话的废话:“你广播,我到这里。”

伊莱:“带着你的狗崽子——看见挂在门口的牌子了吗?‘哈士奇不得入内’我还以为我写得很清楚。”

“没看见,”雷切漫不经心地说,“大概是被风吹掉了吧,而且,你看,你要卖掉绝翅馆馆长的位置,按照常理,我们应该去投书你的。”

伊莱:“……”

雷切:“但是我们没有,对了,你什么时候走?”

伊莱:“……”

雷切:“行李收拾好了吗?”

伊莱:“……”

雷切:“借少泽给你用一天,快收拾。”

阮向远:“嘎嘎嘎!!”

绥啪地一声合上手中的文件夹,转过头来拍拍雷切的肩,冷静地说:“玩够了吗?在你把馆长气死之前,我们说下正事如何?”

“没玩够。”雷切回给好友一个更加冷静的眼神,“谁让他不让隼进馆长办公室,凭什么?”

伊莱:“喂,我还在这里好么。”

“可惜在年轻的雷切眼里,恐怕我们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奇怪生物而已,伊莱,我们都不计较了,你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白堂依旧是那副天塌下来也要微笑的德行,和始终沉默的MT不同,中年男人站起来三两步绕到绥的椅子后面,在椅子上的两位年轻的王转过来之前,他伸手飞快地将那份文件夹从黑发男人的手中抽了出来,翻开看了两眼,“啊,听听,好有意思的合同书——”

雷切:“忽然不想听了。”

白堂用诡异的戏谑眼神扫了满脸警惕的红发王权者一眼,随即低下头,勾起唇角大声地将合同朗读了出来——

“‘我相信人间充满真爱和善,我相信这些美好的东西无处不在,包括这个世界上最阴暗的角落——’”

第一句话就果断让最烦这些东西的人暴躁了,雷切额角青筋暴起:“这什么?什么时候神父也负责拟设合同书了?”

绥给了暴躁的好友一个无奈的眼神,修长苍白的指尖竖起来轻轻压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表情,没有得到支持的雷切不太愉快地抿抿唇,低下头心不在焉地用手指尖拨弄狗崽子高高竖在脑袋上的狗耳朵——

狗崽子蹲在地毯上,吐着舌头听得很认真。

“雷切,看,连狗都比你有悟性。”伊莱冷笑。

“……连你自己都跑出来打岔是什么心态,馆长?”白堂无奈地扫了眼随时随地都在寻找机会反击的伊莱,心里琢磨着这家伙肯定是天蝎座,眼下却不停地飞快扫视着这份合同当前页面的内容,在发现都是一些直接从各种经典上抄下来的废话之后,果断翻了一页,然后在第二行就看见了重点——

“‘为了追逐最终的阳光和自由,我们必须让自己的心充满了对世界的感恩,对阳光的感恩,对雨露恩泽的感恩,生活在囚笼中的人,你们不应该放弃自己追逐的权利。’”读到这儿,白堂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读不下去了。

“……快告诉我这是拿错文件了,伊莱。”雷切勾勾唇,十分嘲讽地嗤笑了声,“对着监狱里的人高呼让我们追求阳光和自由?我怎么觉得我被嘲讽了。”

伊莱:“读下去,白堂,读下去,别停。”

雷切:“要么就是让我们组织一场盛大的越狱□?”

伊莱抓起桌子上的钢笔,仿佛他手中抓着一把菜刀,隔空指着某个一直在吐槽个没完没了的中二病患者,馆长大人表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你闭嘴。”

阮向远嗷呜一声,绕到雷切的凳子跟前,用自己的屁股对着伊莱的方向,将大狗脑袋放在蠢主人的大腿上,舌头耷拉出来糊了男人一腿口水。

“……”放平时,雷切早已经在那根舌头碰到自己裤子之前第一时间就把狗崽子的头捧住卡在半空,然而今天,男人却吃错药似的完全不在意,甚至在掀掀眼皮扫了眼默默地吃下这个嘲讽的伊莱的脸色后,轻笑出声,伸出手,慷慨地用手背仿佛奖赏一般蹭了蹭狗崽子的脸侧。

一人一狗心有灵犀地一个鼻孔出气。

馆长大人被气得吐血喷肝,恨不得把这种吃了催长素似的嚣张肥狗塞进后院的鸡笼子里关一晚来个震撼教育,正考虑着这个举动的可行性,这一边,白堂在长长的精简之后,终于念叨了合同的高潮部分也是结束部分——

“每栋楼出一个以‘健康、积极、向上’的主题话剧,三月之后,一旦录影带经过审核确认内容符合本要求,本集团承诺将从即日起负责绝翅馆十年内所有必要开支。”白堂合上文件夹,“完毕。”

“恩,”雷切犹豫片刻,将自己的手从狗崽子的脸上拿起来,认真地点了点头,“一个字都没听懂。”

“我说的是纯正的美式英语。”白堂微笑。

“我听懂了,”绥懒洋洋地举起一边手,“但是我表示,办不到,打架到是可以,演话剧?嗤,我小学毕业二十几年了。”

神马?!掰着爪子一算之后狗崽子猛地转过狗脸震惊地看着绥那张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的年轻冷傲脸,这货居然已经三十郎当岁了?!这不科学!

“哎呀,你的小狗好像在对我的年龄感到吃惊,”绥摸了摸下巴,冲着雷切扬了扬脸,“真不礼貌。”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也以为你五十岁了,”雷切面无表情地微微弯腰,将狗崽子盯着绥不放的狗脸强行搬回来,淡淡地说,“那年,得知你才满三十的时候,我也很惊讶——隼,不要看他,会怀孕。”

绥指了指狗崽子的下半身:“小鸡鸡看见没,公狗怎么怀孕。”

“我说可以就可以。”

“被你这么一绕,我觉得我用脑过度,现在我饿了,雷切,要不要去餐厅?”

“要。”一边说着,男人一边站了起来,“伊莱,再见——隼?吃饭饭去。”

阮向远:“嗷呜汪汪!”

伊莱:“…………………………………………………………………………………”

白堂:“话题转变得太生硬了。”

伊莱:“给我滚回来,坐下!”

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到门口的雷切和绥交换一个眼神,最后终于妥协,无奈地转回身,雷切走到伊莱的桌子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小山似的身影整个儿将满脸淡定的馆长大人笼罩了起来。

两人一站一坐,无声的对持中,仿佛诸神的黄昏般荡着久久不能散去的腥风血雨。

而此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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