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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少说也有30层,当我仰起脖子试图看它的楼顶,险些当场来个后空翻。
虽然法悠说起安远公司的时候,我表示听都没听过,但远星大厦的名头在业界可是震天响的,没有一定的实力,估计连地下室都进不去。
根据言情小说定律,当女主角被抛弃之后,必定会进入一个更宏大的领域,然后扬眉吐气地出现在当初的渣男面前,狠狠羞辱他一番。
我觉得这种日子不远了。
“这里是我公司。”法悠不愧是最了解我的女人,立刻无情地打破了我的幻想,“你要工作的地方在那边。”
我一怔,顺着她的纤纤玉指看去,只见一栋老旧的、六楼碎了两块玻璃的、堪比鬼屋的办公楼,矗立在远星大厦的阴影之后,风雨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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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悠带着我走进这幢鬼屋的六层(对,就是没了玻璃的那层),找她的朋友交代了一下,就急急忙忙赶回公司去上班。
临走前我紧张兮兮地拉住她,小声问了句我最担忧的问题,“他们月末能开出工资么?”连玻璃碎了都不知道装。
没等法悠说话,她那位斯文俊秀的朋友立刻笑出来了,“玻璃今天早上被上学的小孩砸碎了,放心吧,待会就找人来修。”
我稍稍安心了一点,法悠趁机急忙甩开我走了。
没有玻璃挡着,楼里的中央空调再敬业也没什么用,冷风呼呼地从两个大洞往里灌,我跟斯文男从电梯口走到新人面试的会议室,一路好像红军过雪山一样顶着凛冽寒风,举步维艰。
终于到了会议室门口,斯文男顶着很有凌乱美的发型,俯身低声说,“面试的人不少,不过我们老板很挑的,你待会少说话,问什么乖乖答就行,他喜欢安静的人。”
我揉着被风吹得酸疼的鼻子,忙不迭地点头说谢谢。
斯文男笑了起来,抬手揉了揉我的头顶,“不用紧张,里面那些人也未必都比你好,自信些。”
进入会议室,我才明白为什么斯文男面对这么宏伟壮硕的我,也可以这么自信地说出“她们没你好”五个字。
拥挤得几乎爆炸的房间里,三十几个人挤在其中,斜眼麻子巨人症侏儒一个都不能少,看了一圈下来竟然我最正常。人家说钟馗铁面虬鬓,相貌奇异,一露脸就能吓退恶鬼无数,我怀疑这公司不是选助理而是选保镖。
估计是斯文男给我走了后门的缘故,我在异形大军中没等多久,就有个前凸|后翘的漂亮女人漫不经心地推门进来,“步诚实小姐。”
我急忙上前,“你好,我是步诚实。”
“这名字谁给你取的啊?”美女要笑不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道,“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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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面试官竟然是老板本人,更没想到老板竟然这么年轻,最没想到老板长得还非常不错。可惜看上去严肃得有些吓人,不过有万年微笑的斯文男站在一边,好歹有些中和作用。
斯文男朝我笑笑,低声在总经理耳边说了些什么。
我定了定神,挑了张椅子坐下,小心翼翼地道,“总经理,我叫诚实。”
他淡淡地抬起头,沉静漆黑的眼睛瞥过我,便又转头对着电脑屏幕十指如飞地敲击起来,头也不回地问,“姓成?”
“呃,步……”
总经理再次停下手头的工作,皱眉道,“全名。”
我默默低头,忸怩道,“步……步诚实……”
“……”
斯文男不可抑制地轻笑出声,总经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效果非凡,撇去姓氏会让人觉得这土名字相当的让人安心,加上姓氏会觉得这狗名字真是让人忧心,我只能佯装淡定继续微笑。
后来的面试过程我就不用描述了,因为所谓的面试还真的是“面试”,除了看看样貌报上大名,总经理再没看我一眼,直接让那美女秘书带我出去,相亲都没这么快。
临出门前我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总经理正在一边敲打键盘一边打电话。
他的声音相当好听,低缓而持重,只是手机信号不太好,总经理从坐着变成站着,最后无奈地走到窗边,可依然难以与对方交流。
在他波澜不惊的漂亮眼瞳里,我看到了恨不得从脑袋里拔出根天线来接在电话上的迫切欲望。
照理说,看到严肃淡定的总经理吃瘪,应该是很好笑的。
可是我莫名的笑不出来。
因为我发现,迟默父子俩练手弄上的那道划痕,此时正深深地刻在了总经理手中握着的那款黑莓手机上。
对,就是那部性能力很差的手机。
我想我找到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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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这份工作异常的顺利,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法悠的电话,说是我顺利地击败其他异形们,光荣成为异形之首。
虽然对于仇人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存在着一丁点惆怅,然而相对来说还是找到工作的喜悦占了上风,四天后,我终于也穿上了公司的统一制服,踩着粗跟的高跟鞋迈进了这家公司。
过去在林氏,每天早上挤电梯的时候,我庞大的存在总是会让其他职员偷偷翻白眼,所以养成了我每天会比其他人提早起码半小时到公司的习惯,即使现在也改不掉。
太早上工的结果就是,当我在颠簸的破电梯里缓缓升到了六楼,却发现公司的门还上着锁。北风呼呼地吹,两块玻璃至今没装上,恨,斯文男骗我。
我从8:30一直吹风吹到11:30,公司的大门依旧巍然紧闭,而电梯门从头到尾更是一点响动都没有。在这期间我睡了一觉,被小学生丢上来的石头敲中脑袋两次,我终于愤怒地打电话给了斯文男,结果被那头欢天喜地的谈笑声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今、今天不用上班吗?”
斯文男也被我吓了一跳,“今天公司开迎新会,你没过来?”
“……”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斯文男静默了一会,然后抱歉地道,“你现在人在公司?稍等一下,我开车去接你。”
斯文男……哦,其实他叫谈知扬,效率相当的高,我只在鬼楼门口站了五分钟不到,就有一辆黑色的大切诺基不声不响如幽灵般停在我的面前。
我被冻得够呛,单薄的风衣御寒程度甚至比不上我肥厚的脂肪,于是毫不客气地打开门就钻进了车子里,一股暖气直扑面门,我松了口气,牙齿打颤地说,“冻死我了,你们真不够意思,少了我这么大一个目标,竟然都没发现……”
说着说着我就自动闭嘴了。
因为我发现驾驶席上坐得根本不是谈知扬,赫然是我们威风凛凛不动如山的总经理。
他薄唇微抿,好看的眉宇始终没有放松地皱着,沉声轻道,“抱歉,我的手机出了些问题。”
我最怕身份高贵的人低声下气,也算是林嘉给我养成的旧病了,他一低声下气,我就觉得是要阴我,立刻紧张得语无伦次,“哪里哪里,总经理贵人事多,忘了也是正常,都怪我没提前问清日程安排,等多久都是我活该,您千万不要内疚……”
然后我看到总经理在瞪我。
车子里沉静得出奇,我突然想起谈知扬说过的,总经理讨厌话多,喜欢安静。我僵硬地把嘴巴合上,恨不得把舌头拽出来打个结吞掉。
过了好一会,总经理好听而低缓的声音再次威严地响起,一字一顿地,“是我的错。”
我欲哭无泪,“是,是您的错。”
总经理看了我一眼,眉宇皱得愈加厉害,发动了汽车之后,我斗胆抬头看他英挺的侧脸,轻声问,“我们去哪里?”
总经理避而不答,淡淡道,“他们已经快结束了。”
早上玩到中午,是该结束了。
我沮丧地垂下脑袋,忧郁非常。
大切诺基狂野地飞驰在笔直平坦的公路上,我跟我的仇人相顾无言,直到许久之后,遇到了第一个红灯,总经理才再次开口——
“你想看非诚勿扰,还是赵氏孤儿?”
我愣了半天,“……啊?”
“电影。”总经理瞥了我一眼,沉吟一下,补充道,“算是公司福利。”
这福利到底是总经理呢还是电影呢?
我垂头深思了半晌,最后无比严肃而圣洁地回答,“我想看让子弹灰。”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当成BL看完全无鸭梨。。于是我灵魂深处那个妞果然早就死掉了么。。
本文日更,勤劳的作者很自觉,亲爱的懒惰的你们也动动小爪吧=3=
3
3、增肥3克 。。。
2011年1月10日?巧克力8条?芝士蛋糕7块?正餐八人份?诚实又胖回来了
跟第二次见面的总经理一起看电影,这实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甚至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林彪同志曾经说过:“我的脑子特别灵,有什么办法呢?爹妈给的嘛。”我不是林彪,脑筋不太灵,但嗅觉绝对比得上狗。
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总经理把车子停在了步行街的街角,然后自顾自地熄火下车。我在后座挪了一下,立刻也打算开门出去,冷不防车门却先一步自行打开,总经理沉静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黑色的修身西装,洁白的衬衫,领口没有系领带,而是微微敞开着,这一点让我很意外,我以为他应该是更加一丝不苟的男人。
让总经理为自己开车门真是大不敬的事情,我急忙低着头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然后拘谨地道了声谢。
总经理看了我一眼,径自往右边走去,只淡淡地说了声,“走吧。”
从步行街通往电影院要经过一段不短的路程,好在周一下午,行人并不算多,我跟总经理保持着大概一米左右的距离装作路人,也算是相安无事。
总经理人高腿长,步伐很大,轻松一迈就能将我落下很远,我一路跟在他身后就好像一颗不停滚动的雪球,这场景实在很唯美——
一位英俊冷漠的国王牵着他可爱的松狮爱犬,在拥挤人潮中悠然散步。
终于走到电影院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腿都快折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装淑女穿什么高跟鞋,走两步崴一次脚,估计再过个十几二十分钟,我的脚腕会肿得跟脖子一样粗。
迈上影院的台阶,站在大门口处,总经理回头看了眼呲牙裂嘴的我,微微皱眉,“累了?”
我勉强地笑,“还行。”
累死我了……我身上这堆肥膘是哪里来的?就是多吃多睡不运动、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啊!刚刚那四十多分钟的路走出来的运动量估计抵我一周的总和,太不珍惜我的劳动成果了。
总经理闻言放松了神情,低头从钱包里抽出两张钞票递给我,语气无辜得简直欠抽,“不累就好,去买票。”
“……”
我默默垂下头,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果决与豪迈,屁颠屁颠买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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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子弹灰是个萌物,萌到我连下载盗版都舍不得,只等着有空能来电影院细细地感受一下那种磅礴的欢乐氛围。
曾经林嘉说过有空会赏我个机会一起来看,结果就在新年那天,他带着他的真爱去了。
我当时想着,如果能来看这部电影,我也要带着我的真爱。(文-人-书-屋-W-R-S-H-U)
要很骄傲,要很甜蜜,我会细细地给他讲述师爷跟麻子之间的奸|情,以及黄老爷那注定杯具的苦恋。
而他要捧场,会低低地笑,然后露出一点洁白的小虎牙。
总之,绝对不应该是今天这样,好像随身带着一台冰柜,被那男人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冻得瑟瑟发抖。
当师爷说出那句最经典的台词“你是要杀我,还是要睡我”的时候,即使已经在心中温习了无数遍,可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想笑。
然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