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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学长的电话之后,连件外套都没来得及拿,在深秋的天气中只穿着一件薄衫就冲出了家门,一路催促计程车快点开过去。
他选择的地方时远星大厦。
那时候,这幢本市最高的办公楼才刚刚建成,林氏成为第一家入驻的公司,并且一占,就是顶楼。
可我没想那么多,脑子里晃来晃去的都是那段时间迟默疲惫的脸,以及眼底淡淡的沉重,心想着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怎么向他乡下的父母交代,跳下计程车的时候,我甚至不小心崴了脚。
有时候,当人满心扑在什么东西身上,真的会变得好像瞎子一样。
从小到大,迟默的温柔就好像我生命里唯一的一道光,他对我好,对我体贴,永远护着我,让我只能看到眼前的他,其他的什么都变得那么无足轻重。
即使一瘸一拐地冲进大楼,跑上楼顶,好像连脚都不会痛。
顶楼的铁门是大大敞开着的,我一冲进来就看到迟默站在大楼护栏的铁网外,深秋的冷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额发遮住了眼,下巴隐隐泛着青色,衣摆呼呼作响。
铁网内是一些严肃的警察,大厦的管理,甚至还有记者的摄影机在拍摄,见到我来,学长一把将我扯到前面去,大声对迟默说,“你谁都不管了,诚实也不管了吗?你不是最怕她哭,你死了要她怎么办?哭死吗?”
我一直都愣愣的,就那样傻乎乎地看着铁网外的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全身都颤抖得厉害,如果不是学长的搀扶,我几乎跌倒在地。
迟默看了我们一眼,头低得更厉害,他的一只手抓着栏杆,轻轻对我说,“诚实,别害怕。”
这句话我从小就在听。
爸爸醉酒打人的时候,被同学欺负嘲笑的时候,还有小时候家里停电、却没有一个人陪的时候,迟默总是会突然出现,就好像黑暗里的一束光,然后轻轻把我抱在怀里,对我说,诚实,别害怕。
我的嘴巴动了动,声音都变得有些恍惚,“迟默,你下来……”
迟默哽了一下,低声说,“我太失败了。”
“先生,无论有什么事,您可以对我们说,没有无法度过的难关。”警察急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不要这样看轻自己的生命啊……”
“别过来。”迟默深黑的瞳仁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苦笑着摇摇头,“已经没办法了,刚毕业的时候,我们想着要一起实现梦想,希望有一天能像白手起家的安盛远和林老爷子一样做出一番事业,风风光光地搬到这幢远星大厦里面,可是看看现在,我们做到了什么?”
学长一滞,忍不住说,“我们还可以再来,我们还年轻,总有机会的……”
“可我已经很累了。”迟默哑声说,“我也一直以为,我们会有机会的。我以为,只要有才能,有决心,总会成功……可是现实是,我们什么都有,只是没有钱,却什么都做不成了。”
学长也变得难受起来,“迟默……”
“我太累了。”
迟默轻轻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他们辛苦做出的那块黑糊糊的大砖头来,对我们身后扛着摄影机的记者,苦涩地低笑,“这就是我们的梦想,我们知道它有多么珍贵,可是却没有人愿意了解……我们希望有一天在数码技术上,我们能够不再仰仗国外。我们希望让大家知道,这款堪比掌上电脑的闪存播放器,它的功能有多么全面,甚至只要置入一张SIM卡,就可以当做手机来使用……它是我们的心血……”
前半段还说得情深意切好像是临别遗言,后半段直接改产品说明书了。
听着身后摄影机和照相机不断的咔嚓咔嚓,我眨了眨眼。
“一定会有人了解的。”学长忍不住冲了过去,跳上围栏抓住铁丝网,忘情地煽动着鼻孔,咆哮着,“我知道你在难受,他们都离开了,只有你一个人在坚持!不过你要相信,我会一直支持你,绝对不会离开!如果你死了,让我一个人怎么完成梦想?”
迟默悲切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脸去。
我看到他的肩膀在颤抖。
“迟默!”学长忍不住低吼,那一刻,我相信他是被马教主附体了,“就当是为了我的梦想,你回来帮我!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撑着的!”
迟默在十分钟后,终于被劝了下来。
他始终带着无可奈何的苦笑,对着记者的镜头,依然温文尔雅,“我们不会放弃的,因为我知道,我们的心血值得坚持。”
热闹看完,记者们和警察们呼呼啦啦地离开了,学长忽地松了口气,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可真行,这种损招都想得出来。”
“谁让我们没钱上广告。”迟默笑着拍了回去,也很无奈,“这可是用命换来的黄金时段新闻广告,还是祈祷它的效果好一点吧。”
他们在说,我在听。
两人笑着并肩走了两步,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迟默挑挑眉,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轻声唤,“诚实?”
不用照镜子,我自己都知道自己吓得脸色惨白。
迟默略微皱眉,他很聪明,立刻就猜到了问题在哪里,转头问学长,“你没告诉她?”
“诚实这么笨,事前知道了肯定要穿帮的。”学长点燃一支烟,笑得没心没肺,“我怕她笑场啊。”
迟默不笑了,他很担心地双手撑膝,俯□来与我平视,沉黑的眼瞳里满是担忧,“诚实,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我的手都还在颤抖。
过了好一会,我才咽了咽口水,当做没事人一样地笑了两声,“没事……我们回去吧。”
迟默皱着眉盯了我一会,我心烦意乱,根本不想看他,便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大门口走去。
学长惊奇地看着我,“你的脚怎么了?”
我干笑,“不小心崴了一下。”
冷不防却被迟默拉住了。
他眼里满是愧疚,在我身前弯□,低声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我那时比现在还要胖了足足十斤,他却执意要背我,在学长半强迫的帮忙下,我只能伏在他宽阔的背后,安静地由他背着走出远星。
即使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时他的每一步是怎样的节奏。
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却在学长没注意的时候,十指相扣地捏了捏我的手。
“诚实,别害怕。”他说。
我把头埋进他的肩窝不说话,却用力地点点头,再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渣男什么的是相对的,个人选择吧,在现实面前,也确实没那么多完美(抱头,别打脸!)
某攻内牛满面甩手绢:改革开放一片大好时光,霸王们可以不要潜伏了,外面的同志们等着你们,快快出来啊~~~~~~~~~
11
11、减掉11克 。。。
2011年1月21日?巧克力1条?芝士蛋糕3块?正餐二人份?诚实不会跳舞
减肥是需要动力的。
有些女生是为了漂亮,有些女生是为了喜欢的人,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心头的指望。
我曾经为了喜欢的人想要变漂亮,可减肥只减到一半,指望却没了。
所以,我决定把亏掉的那些肥肉再吃回来。
林嘉在这种场合倒是不卑不亢,基本上就是个左右逢源的交际花,才拉着我到在他爷爷和爸妈面前绕了一圈,立刻就钻进人堆里出不来了。
我捧着满满一盘子的食物,吃得两腮鼓鼓的,冻龙虾刺身鸡腿牛扒小蛋糕,一刻不停地往嘴巴里塞,边吃边看着总经理面无表情地与其他人寒暄。
照理说,带我来宴会的人是他,为什么是林嘉领着我绕了一圈啊?他倒好,从进了这扇门之后,基本上就没拿正眼看过我,直接把我丢在一边了。
我严重怀疑他们两个有奸|情。
正当我沉浸在YY中时,冷不防有只手推了我一下,清脆的嗓音问,“哎,你就是林少爷的未婚妻?”
我被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未、未婚妻?”
什么时候女朋友升级成2。0未婚妻版了?
这位全身名牌的漂亮姑娘斜眼看我,一副你不要装蒜的样子,很亲昵地挽住我的手,好像我们是认识好多年的闺中蜜友,“林爷爷是这样介绍的嘛,说你们就快结婚了……我爸爸是副市长XXX,你爸爸是谁啊?”
哇,副市长的女儿,难怪这么耀眼,金光闪闪的。
我干笑一下,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爸爸叫步步高。”
“步步高?搞电子的那个?”漂亮妞立刻两眼发亮,想了想又皱起眉毛,“不对啊,那个董事长不姓步的……难道你家是你妈妈做主?”
我想了想,文女士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泼妇,应该算是做主的,于是点点头。
她急忙问,“你妈妈叫什么?”
我塞了块小蛋糕进嘴巴里,边咀嚼边说,“文根英。”
……
这位小姐瞪了我好半晌,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家一定很显赫了,不说就不说,等你们结了婚我总会知道的……不过,我刚刚看到你是跟安先生一起来的?你们也很熟啊?”
显赫?如果我是迟默的亲妹妹,大概现在就真的算是显赫。
我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被她这样追问得没了胃口,于是把餐盘放了下来,朝她抱歉地笑笑,“我出去透透气。”
临走前,我听到副市长的女儿走到了她真正的闺蜜们身边,气恼地说,“那女的好不要脸,长得好像个滚动的水桶,还那么能装!”
我忍不住低笑出声,她的文采可真不错,还滚动的水桶,怎么不干脆说我是车轮?
**
宴会的主角虽然是林家,但主办人却是那天在病房里的刘先生,难怪我觉得那么眼熟,竟然是人民的好市长。
这幢位于郊区的别墅设计得相当考究,沙白色的庭院,茂林修竹,即使冬天也还是郁郁葱葱的,我裹紧了外套,站在游泳池边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其实林嘉说错了,我根本一点长进都没有,在那里坐着依然紧张,手心都冒出了汗,只能低着头一直吃东西,脑子里想着迟默。
“为什么出来?”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嗓音,我吓得差点跌进游泳池里,急忙跳起来转过头,只见倨傲疏离的总经理好像鬼魅一样站在我身后,手里还拿了件衣服,看起来很眼熟……
哦,是我的白色羽绒衣。
“里面太闷。”我干笑两声,“而且待会要跳舞,我不会……也没有舞伴。”
总经理一声不响地把羽绒衣丢给我,然后低头抽出一支烟,正要点燃时,听了我这话却皱起眉,“你是我带来的,当然是我的舞伴。”
我默默把羽绒衣裹上,终于觉得暖和了很多,笑着说,“这不太合适。”
总经理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只是抽了口烟,沉声问,“那个林嘉,他就是这么对你说的?”
我一愣,“说什么?”
总经理勾了勾唇角,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微微仰头看我,“跳舞,你们不合适。”
“……这还用他说吗?”我抓了抓短发,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好好的漂亮青年,在大庭广众下抱着颗棉花糖转来转去,人家会以为他神经病的。”
总经理眉毛跳了一下,漆黑的双瞳沉静地望着我。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警告自己不要被美色所迷惑,却忍不住紧张起来,于是开始长篇大论,“总经理您是从国外回来的,一定不知道拜肥神教是什么吧?”
总经理的眼神开始转为疑惑,“拜肥神教?”
“对。”我严肃点头,“我们拜肥神教曾经有过两代教主。第一代初入江湖的时候我年纪还不大,她的名字却如雷贯耳。她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