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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凌志远坐在我旁边,一脸的泪水与焦虑。“你怎么了?怎么会昏倒在大街上?我不是送你回家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用被子捂住脸失声痛苦。“何梦园,先别哭,是谁欺负你了吗?说话呀”?我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他看我哭的那么痛苦没再追问。许久,我才止住了哭声。“让我出去,我不能住在这,我要出院”。他看我那么坚决,没在坚持;“好吧,去我家”。
坐在车上,他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不一会到了他家。他扶我下车,扶我上楼,生怕我再有什么闪失。他扶我坐在沙发上,他就坐在我旁边。我好想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此时的我却一滴眼泪也没有。他不说,也不问,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就这样坐了很久。“我给你弄点吃的,我想你还没吃饭吧?刚好我也没吃”。他端给我一杯水;“来,先喝杯水,吃的马上就好”。我一边喝着水,一边审视着他的家,三室一厅,装饰的很现代,打理的非常整洁。很快他就端出了两碗热气滕滕的面条,和我并肩坐在沙发上,我端起面就吃,几乎和他同时吃完,我很纳闷,我的烦恼哪儿去了?怎么见了他就一丝烦恼也没了呢!
我去了卫生间,梳理好头发洗了把脸。回到客厅坐在他的身边问;“我们怎么会在医院里”?“早晨四点,我送爸妈上火车回来,发现你躺在路边,就把你送进了医院。你怎么昏倒在路边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一连串的问题,我都不好回答,可能是那杯水的作用我平静了许多,慢慢的把家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听完我的叙述,他脸色发青愤怒的大声吼到;“太愚昧,太无知,怎么能拿亲生女儿的幸福当儿戏,都什么年代了,别怕,如果他们硬逼你嫁,咱们就告他们”。我看到他愤怒的样子,心里觉得万分亲切。把脸贴到他的脸上,不知是他吻了我,还是我吻了他。
我在他的床上睡的很香,可能是我太累了吧,他已经做好了晚饭,但没叫我,直到我自己醒来。“该饿了吧,我把饭菜热一下,马上就好”。由于那一吻,我有些害羞,径自走到卫生间,好久没出来。“快来吃饭吧,别让我再热第二次”。我总不能在里面待一辈子,只能红着脸走出卫生间。我低着头吃饭,谁都没说话,他一直给我夹菜。还是他打破了死寂的气氛;“我烧的菜怎么样?合你胃口吗”?我只是点了点头,他只要一说话后面准带问号。吃完饭,我们坐在沙发上,我离他很远,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又是他打破了寂静;“反正现在放假,我爸妈去九华山旅游去了,在我家住两天,让他们找不到你,吓唬吓唬他们,他们就不敢叫你嫁人了”。我也知道住在他家不合适,却没有推辞点头默认了。一夜的奔波和现在尴尬的气氛让我觉得很累,虽然下午睡了一会,可我还是想躺下。
这一夜我睡不着,也不知他在父母的房间睡的怎么样?我怎么能睡的着呢,没有经济来源的我怎么读书?父母的威逼哥哥的无奈,这一切的一切我怎么解决?我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更多的是他的吻,我的脸发烫,心率加快,虽然不在一个房间,我依然能嗅到他的气息,我心跳的很快血液上涌,头发涨,涨的我脸发烧,那天发烧也没这么热。我的嘴上象是有什么,我擦了擦,舔了舔,象是被烙上去的,擦不了舔不掉。是他的吻,深深的,深深的烙在我的唇上。
寂静的秋夜,传来节奏很快,很不均匀的,砰,砰,砰的响声,那是他的心跳声。我抬头看到他就站在我床边,英俊的脸泛着红芸,胸前两块结实的肌肉,透过T恤震动起伏,我们同时展开双臂,紧紧的,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那炽热的,滚烫的唇粘连在了一起,撕不掉,撤不开。我全身无力,身体往下沉,他抱起我已虚脱的身体放到床上,唇,依然粘连着,一秒都没分开,心已融合,血脉相通,整个世纪都不愿分开。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同时放开了对方。含羞带怯的互拉双手看着对方,谁都没说话,我们已经不需要用语言沟通,目光可以传递一切。我们都知道那美好的时刻要留待新婚的那一夜,我们没越雷池。静静的,静静的,许久,许久,天已大亮。我该回家了,我要正确的面对一切,勇敢的争取自由。临别时他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相信你一定能解决好问题,我等你,等你和我一起上大学,等你和我一起创业,等你和我一起步入婚姻的圣殿”。
家人满村的找了一夜,还以为我躲到邻居家了。一家人铁青着脸,没了往日的关爱与疼惜,没了和睦与欢乐。没人问我去了哪里,没人嘘寒问暖,没人在意我的感受。谁都没说话,一下把我推到我的屋内,死死的将门锁上。“你必须嫁过去,不然你哥怎么娶媳妇,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也该报答我了”。爸,把我锁进屋子,见此情景,我哭着,喊着,死命的拉门,可哪里拉的开呀;“爸,放我出去,咱们好好谈谈,你不能拿感情做交易,你怎么能用女儿的幸福换取儿子的婚姻呢。这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还包办买卖婚姻,你们懂不懂不婚姻法”。他们还真不懂,没上过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没人搭理我,没人愿意和我沟通,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院子里很静,只有我的反抗与哭泣。
一向爱我念我的父母失去往日的慈祥,爸不可理喻,妈您在哪儿,女儿可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呀。哥,哥,你在哪儿呀,从小你就英雄般保护我,今天你怎么舍得用妹妹的一生去换取你的婚姻呢,这样的婚姻能幸福吗?没有感情的婚姻那来的幸福呀!!!我歇斯底里的喊,撕心裂肺的哭,泪如六月倾盆雨,心似九月冷冰寒。我已声嘶力竭,却无人怜惜。给了我生命的亲人呀,你们怎能如此冷漠,如此无情,让我感到如此的陌生呀!!!
喊哑了,哭累了,怎么解决眼前的境况呢?我幼稚的幻想着,明天他们总要让我吃饭,打开门我就心平气和的和他们讲道理。几千年的陈规陋习,愚昧传统不是一朝一昔就能消解的。即使他们不放我出去,等开学了,凌志远见不到我,一定会焦急的打听着找来的,他口才好沟通能力强,一定能说服他们的。想到他我的心情好了许多,他的嘴又粘到了我的唇上,我不再冷,不再觉得可怜,不再那么无助。我太累了,疲劳到了极点,朦胧中他轻轻的摸着我的头,我睡着了。我哪里知道在几个月前,他们就为我设定了终身,一直瞒着我,明天就是他们为我精心选定的黄道吉日。
第五章
门开了,不是端着饭菜的妈妈,而是四个四五十岁面生的女人。不由分说,把我按倒在床上就脱我衣服;“你们干什么?为何脱我衣服?妈,快来呀”。任凭我嚎啕,任凭我呼喊,那里有人理我呀。她们给我换上了红色新衣,又想梳理我的头发,我撕扯着,反抗着,那里挣的过她们呀。“你们家就没有女儿吗?你会让你的女儿就怎么嫁人吗?你们有没有良心,有没有同情心”。那会有人理我,她们连拉带抬的把我撂到停在门口的拖拉机上,在车上又被几个男人死死的按住,我更动弹不得,如落入海中无力回天。周围站满了围观的村民,无一人帮我,如此冷血。此时乌云密布,一阵秋风吹过,天公下起了怜悯的秋雨。我想到了他;“志远,志远,快来救我呀,志远,你在哪儿呀,救救我呀”。他哪里听得道啊。
我被她们按在床上,我不停的哭,不停的喊,极力的挣扎着找机会逃脱,他们怎么可能给我逃跑的机会。大雨倾盆天渐渐的黑了,一个酒气熏天,黑的象李逵的大男人进来,他的样子让人恶心。四个女人出去后把门反锁,他上前就抓我的手;“别碰我,不许碰我,我要回家,你这是非法拘禁,我会告你的”。我哭着,喊着,躲着他,可我那里躲得掉呀,他听完我的话,猛扑过来一把抓住我按在床上;“你告,我叫你告,我妹给了你哥,你不跟我睡想跟谁睡”。他骑在我身上,压的我快要窒息,硕大的巴掌,重重的耳光雨点般的落在我的脸上,我昏死过去了。好似屠宰场里待宰的羔羊任他宰割。
电闪雷鸣,寒气袭人,雨夜中我醒了,满身万分疼痛,听到如雷的鼾声,睡的如死猪般的他令我作呕。我全身一丝不挂,突然意思到,,,,,,啊,,,,,,一声凄厉的长啸,,,,,,撕心裂肺的嚎啕,,,,,,雷电为之怒吼,天公为之哭泣。不知那来的力量,双手抓起一把椅子,朝着已被惊醒的,万恶滔天的男人砸去。没等我砸到他,他一推,我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我再次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几天,我醒来,手上在输液,哥的女友坐在我床边。“吃点东西吧,都三天了,来先喝点水”。口真的好渴,我起不来,连头都抬不起来。她喂我喝了点水,好累,我又闭上眼睛。“嫂子,你和我哥好好过日子,我也会和你哥好好过的,这样不是很好吗,别再闹了”。又是一个可怜的旧时代的产物,我不想说更不想听。我思绪很乱,一心想逃,我又能逃到哪儿去呢,不走,总不能和这样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过一辈子吧。硬来是不行的,找机会一定要逃出去。国庆放五天假,我昏睡了三天,已经开学了,他见不到我该有多着急呀。他一定会来找我的,他绝对会来的。
那个时代,只有很少有钱的家庭才能装上电话,联系很不方便。后来我才知道,凌志远见我没去学校的确很着急,放学后,他骑着自行车边走边问找到了我家。当他看到门上贴的大红双喜非常吃惊,刚好我爸妈在家,进屋便自我介绍;“我是何梦园的同学,老师让我来看一下她怎么没来上学”?我爸告诉他说;“她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她还在读书,又有远大的理想,从未听她说有男朋友,怎么这么快就嫁人呢?一定是你们逼的”。他异常激动的大吼着。爸慢悠悠的回答;“上学的孩子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事呢,他们都好了几年了,不嫁不行呀”。听了这话,他如五雷轰顶,转身就走了。他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爱的有多深,恨的就有多切。他恨我言不由衷,恨我言而无信,更让她痛恨的是,我心甘情愿的急着嫁人,在他看来我是一个不坦诚的女孩。他恨我一切的一切。从此,他把自己埋进了书海,他的痛苦并不比我少。学校见我几个月没去上学,把我列入退学的名单。
他们每天都把我锁在屋子里,吃喝拉撒全是他侍侯,听他妈叫他继业,好吃懒做,完全是一个酒鬼,赌徒,我不依他便拳打脚踢,我的全身满是轻紫色。真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啊。我恨父母让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可他们给了我生命。恨那天不该回来,可不回来又能怎样,凌志远也靠父母养活,他还是个学生。我后悔,后悔那天没把我的一切都给他,可给了他又能怎样,那样只能让他更痛苦。难道这就是命吗?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不,我不信命,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找机会离开,创造机会我也得离开。我想见他,我不能离开他,我不能没有他。先把身体养好,我要吃饭,吃饱了才又力气。
忍受了三个多月的煎熬,机会终于来了,他开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