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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去哪儿?”另一个人笑道:“我看周哥昨晚是去了白天鹅。”
姓周的中年男人嘿嘿一乐,道:“你们还别说,人家白天鹅的服务就是好,小姐也比别的地方漂亮!”
“我听说白天鹅是中江第一大夜总会?”
“那当然了,那地方可是……”周姓男人没把话说完,而是用手指指了指天上,“听说是那家的老二开的。”
“谁家啊?”
周姓男人瞪了瘦长脸一眼,道:“你怎么连中江第一家都不知道?”
“你是说……”瘦长脸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左右,低声道:“严家?”
周姓男人和另一个陪客都笑了,周姓男人还冲瘦长脸伸了伸大拇指。
“白天鹅?”那几个人又开始讨论哪家的小姐技术好了,贺朝阳转过脸来,对着刘宇笑道:“这家很有名?”
刘宇听到周姓男子提白天鹅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但是碍着贺朝阳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没想到这小贺镇长不仅没装没听见,还颇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是镇上挺大的一家宾馆。”刘宇避重就轻道。
“那抽时间带我去见识见识?”贺朝阳玩笑道。
刘宇一口菜噎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瞅着贺朝阳直瞪眼。
“哈哈,我开玩笑的。”
刘宇这口菜终于咽了下去,心说贺镇长啊贺镇长,那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
像是不知道刘宇的想法般,贺朝阳面色不改地吃完了午饭。
“走吧,咱们去珠场。”
“好。”刘宇笑道:“珠场有些远,劳驾镇长了。”
贺朝阳摆了摆手,径自上路。
中江镇的珍珠养殖规模很大,一眼望去,海里密密麻麻悬着的都是浮漂,每个浮漂下都是藏珠的珍珠蚌。
有些稀罕的珍珠是养在外海的,不过刘宇今天可没有安排贺朝阳上船的打算。
“镇长您看,这就是咱们中江最大的珍珠养殖基地。”刘宇指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珠场,脸上写满了骄傲之色。
“很壮观。”贺朝阳远目眺去,也不禁为这个珠场震撼。
不过震撼之余,也不得不产生深深的忧虑。以中江的养殖规模来看,再过几年,不仅这里的珍珠产量会下降,品质也会大不如前。再过十年到十五年,中江的珍珠产业几乎已经变成了历史。
这不是贺朝阳在危言耸听,而是切切实实的记忆。
选择来中江,第一是受了李家的嘱托,来中江探探究竟。李均的案头积了不少状告严家父子的材料,不过碍于严克己的威望,这些材料都被压了下来。第二,贺朝阳是真的想要为中江做些事情。
中江的珍珠养殖规模虽大,却没有一点章法,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中江人已经将未来数年的资源都透支了去。再不想办法阻止这些近乎疯狂的扩张,未来的某一天中江珍珠终将会在珍珠版图上消失。
可是,要想挑战严家的起家产业,谈何容易。
“贺镇长,要下去看看吗?”刘宇指着岸边的小船。
珠场的老板是严家的本家,听到刘宇的介绍后,倒也没有怠慢,只是面容中多有得色,不停地炫耀自家珠场的规模和珍珠蚌的密集程度。
贺朝阳听了只是笑,中江人太急功近利了,拿最珍贵的大溪地珍珠来说,大溪地珍珠的养殖密度几乎只有中江珍珠的三分之一,而且养殖周期也长,还会特别注意水质的保持。
看看眼前这片珠场,珍珠蚌的密度已经接近珍珠养殖的最大密度,水质也说不上优良,这样的珍珠养出来,或许数量能保证,但是很难生产出优质珍珠。
贺朝阳眼里的忧虑自然不被刘宇和珠场老板知晓,他们带着贺朝阳上了船,不无炫耀地捞起一两个大蚌让贺朝阳开眼界长见识。
“在想什么?”晚上,是例行的电话时间。
贺朝阳在给凌未打电话时竟然走神了,这可是非常罕见的事,所以凌未也不禁好奇起来。难道贺朝阳刚走了两天就有了新想法?
“我在想珍珠。”
凌未点了点头,中江的珍珠是出了名的,只是不知道贺朝阳又想在珍珠上做什么文章?
“严家是靠珍珠起家的,你往里面掺和什么?”
贺朝阳听了,豪气一笑道:“我打算把严家的珠场抢过来给你当聘礼呀!”
“聘礼?”凌未也乐了,“不是当嫁妆吗?”
“你要那么想也行。”贺朝阳笑道:“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咱们两口子谁跟谁呀!”
听了这没脸没皮的话,凌市长很无语,脸皮厚不过人家,不投降都不成。
“说正经的,中江的珍珠怎么了?”
贺朝阳把对中江珍珠的思虑跟凌未讲了一遍,听完他的见解,凌未也沉默了。
“媳妇,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凌市长皱了皱眉,“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你的思路是对的,不能为了追求今天的金钱就去透支明天的资源,可是珍珠养殖是严家的根底,没有万全的把握你最好先稳稳。”
“看你说的,你老公也不是那么莽撞的人啊!”说话间,贺朝阳打开了窗户,他住三楼,微凉的夜风吹进来,一抬头就能看到窗外的明月。
“严克己不好对付,小心为上。”凌未叮嘱道。
“我知道啦,谢谢市长大人指点。”窗外的明月勾起了恋人的离愁,“媳妇,你到窗边来。”
“干吗?”凌未从床上坐起身,来到了窗边。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嗯。”
“你就不想干点什么吗?”
两个人的浓情蜜意刚刚开始,煞风景的人就来了。就在贺朝阳诱哄着凌未想要干点什么时,楼下突然起了骚动。
“救命啊!杀人啦!”一个矮胖的男人一边喊着救命一边从街道那头狂奔而来。
贺朝阳目光一凝,看到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手拿木棒和砍刀的年轻人已经追了上来。
“我有事先挂了啊!”贺朝阳挂掉电话就出了门。
等他赶到大门口时,那个中年男子已经头破血流地被堵到了对街。
见余经理已经追了上来,贺朝阳随即放缓了脚步,摸了摸口袋,对余经理道:“老余,附近有卖烟的地方吗?”
“啊?”余经理一楞,对街那边刚刚发生了持械斗殴的恶性事件,这位主随即就下了楼,要说他没看到显然是不可能的,可是看他的姿态,好像又不是为这事下来的。
“您要买烟?咱们宾馆就有啊。”余经理很快就反应过来。
“我看了,没有我抽的牌子。”贺朝阳手插在口袋里,笑眯眯道:“附近有超市吗?”
“有的,您还亲自跑一趟,有事让小刘去就行了。”
“不用了,我正想散散步。”
问清了超市地址,贺朝阳漫步往外走,走到外面时,他眼光微撇,很快就看清了那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男子。
此人刚刚眉骨处汩汩的流血,衣服都被撕烂了,非常狼狈。
那几个小年轻见围观的人多了,也不恋战,从男子的衣兜里把钱都掏了出来,又补了两脚,这才提着木棒和砍刀,嘻嘻哈哈的走了。
贺朝阳看到热闹也不上前,因为他不知道余经理是不是还在观察自己。
男子蜷缩在当地,□了好一会儿,才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
等他的眉头的血迹擦去,贺朝阳才稍稍愣住了,这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70
70、 白天鹅宾馆 。。。
“老兄;咋整的?”贺朝阳叼了根烟;有点痞气地靠在墙上。
中年男人狼狈不堪;赤着上半身;捞起残余的布料擦了擦眉头的血。这里是超市旁边的小巷子,男人本想借超市的电话跟朋友联系一下;结果超市的工作人员一看他的样子,又想到刚刚追打的那一群人;说什么也不让他进门。
男人的脸色流露出一丝愤恨与绝望,但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转身进了旁边的巷子;想借着这个无人的阴影处喘口气。
贺朝阳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男人面前的,他看着男人狼狈的面容,愣是从男人头上那两根飘荡的发丝上认出了这位就是中午在小饭馆碰到的周姓男子。
“你是谁?”被胖揍了一顿的男人很警惕,他一甩头,头上那两根飘着的头发立刻从耳边耷拉下来,贺朝阳看着那飘荡的发丝,恨不得伸手给他薅下来。
“钱被抢了吧?”贺朝阳递过一支烟,男人犹豫了半晌,颤抖着手指接了过来。本来是想带着朋友去白天鹅见识见识的,没想到只因为一杯酒就惹出了大祸,不仅挨了顿揍,身上的钱也被那帮小痞子抢光了,还美其名曰是帮红姐要的精神损失费。
“手机能借我用用吗?”跑路的过程中把手机跑丢了,中年男子身上分文没有,也没有能和朋友联系的工具。
“你跟我说说遇到了什么事,一会儿我借你钱。”
“真的?”男人狐疑地瞅了贺朝阳一眼,阴影处,贺朝阳的面容看不太清楚,不过男人一看他的气势,直觉就知道这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说不说在你。”贺朝阳睨他一眼,转身欲走。
“别走,我说我说。”现在那帮小痞子走没走远他可是不知道,要是再这么衣不蔽体的出去,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揍的。
“我今天和朋友去白天鹅了。”男人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贺朝阳一眼,道:“白天鹅你知道吧?”
“知道。”其实他还真不知道在哪儿。
“今天那里搞活动,我就带着朋友去了。”
“什么活动?”
“那个……”男人迟疑了下,才有些尴尬地说道:“竞拍。”
“竞拍什么?”
“竞拍一个和蜜蜜小姐共进晚餐的机会。”
“别跟我绕圈子,讲重点。”
“就是,就是……”男人像是豁出去一样,直接说道:“就是竞拍蜜蜜小姐的初夜,共进晚餐就是个婉转的说法。”
“有点意思。”贺朝阳喷出个眼圈,带着兴味瞅了他一眼。“你竞拍成功了?”
“哪儿能啊!”抽过一根烟,男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见贺朝阳对他说的话颇感兴趣的样子,道:“白天鹅那是什么地方?那里头牌小姐的初夜咱能买得下来?我看出来了,这都是搞得噱头!”
既然看出搞噱头你还往里头钻!贺朝阳对这个人挺无语,不过想到他在饭店时吹嘘小姐技术好的情景,可见这人素质也高不到哪里去。
“那你怎么挨打的?”
刚刚得瑟起来的男人又蔫了,“别提了,那个什么蜜蜜小姐我也是砸了一万块进去的,结果连个水花都没听见。我不服气,凭什么花了钱连个衣边都摸不到,我,我……”
“你怎么了?”
“我就借着酒劲摸了摸旁边一个大美人的屁股。”结果就被揍成这样了。
“摸个屁股就能把你打成这样?”贺朝阳咋舌道。“你摸得神仙屁股?”
见贺朝阳也不是那端着架子的人,男人越露越多,他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也算哥们儿倒霉,你知道那女人是谁不?”
“谁?”
“那是严书记的二夫人!”
“严书记?二夫人?”见男人神神秘秘的样子,贺朝阳也压低了声音。
“可不是,中江镇的书记。”
“老的还是小的?”
“老的?”男人猥琐的笑了,“不白瞎了那个大美人了,自然是……嗯嗯?”
给了周姓男子一百块钱,轻松的把人打发了。
贺朝阳等男人畏畏缩缩的走远了,这才漫步出了胡同。
回到宾馆有些晚了,余经理正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呢。
“镇长回来了?”
“嗯,闲着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