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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可以再嚣张一点,凌市长瞪了他一眼。
媳妇……某人笑出了一口白牙,眼里露出深浓的渴望。
收敛点!凌市长心里热热的,不敢再看他,转头将视线转向一边等待的众位官员。
“贺镇长,不为我们介绍一下?”
在凌市长警告的目光下,贺镇长终于回过神来,他笑着挤到了凌未身边,隔绝了想要和凌未套近乎的一众官员。
“这位是牛秋长副镇长,这几天都是他在协助我工作。”一场变革,严家的旧部下去了七七八八,政府里能用的官员也不多了,牛秋长在这个时候明白表示出了向贺朝阳靠拢的意思,为表诚意,他向纪委的调查组揭发了很多严敬祖违规违纪的行为,这些事他都留有切实的证据,在严家的累累恶迹上又压了两块大石。
贺朝阳无瑕去顾忌牛秋长是隐忍不发,还是投机取巧,他现在正当用人的时候,靠他一个人是稳不住中江的局面的,有了牛秋长和刘宇的帮助,对于安抚中江的本土的干部来说是很妙的一步棋。
想要让牛多干活就要让牛多吃草,贺镇长的重用就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牛秋长和刘宇心里都明白的很。
“你们要放缓珍珠产业发展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要采取什么方法才能既满足中江的需求,又能使珠民们的生活不受影响呢?”凌未坐在中江镇政府的会议室里,仔细地听中江官员的汇报。
一听市长提出了这个问题,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贺朝阳。
大家已经看出来了,贺镇长不愧是凌市长的嫡系部队,两个人的关系那是真的好。虽然贺镇长在中江时也很平和,偶尔也和人开个玩笑,但是绝不像在凌市长面前笑容这样多。
反观凌市长也是一样,有人到市里开会时远远地见过凌市长,凌市长架子也不大,脸上纵然带笑,也总给人一种清清淡淡的感觉,就差明白地告诉你,本人不好接近了。
可是现在,贺镇长以久不见老领导为名,明目张胆地坐在了凌市长身边,端茶递水,嘘寒问暖,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而一向冷淡的凌市长,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在视察中江镇的时候,方方面面都给予了中江最大的支持。
能跟领导处到这个份上,不得不说,贺镇长真是把媚上之能发挥到了极致。
不管底下的官员们心里怎么想,贺朝阳是真的高兴坏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凌未来到中江,与其说是来平复中江的乱局,不如说是探亲来了。
贺朝阳瞅着凌市长一个劲地笑,笑得凌市长在桌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贺镇长,我问你话呢!”
“这个,珍珠产业的事我们上个月到澳洲考察过了。”脚尖还又痛又麻,贺镇长终于收敛了脸上的傻笑,神色正经起来。
凌未见他回归正题,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像是在配偶面前展示力量的公孔雀一样,贺朝阳抬头挺胸来到了会议室悬挂的地图前。
“经过对澳洲珍珠产业的细致考察,我们中江的养殖大户已经认识到了和国外先进水平的差距,决定将珍珠养殖的的密度逐步缩小,同时养殖时间也要增长。”贺朝阳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点说道:“这是我们划定的保护区,在这几个区域内五年内是不能养珠的,这也是我们对划定保护区域以便将来实行滚动养殖的一种尝试。”
凌未仔细地将他的发言记到了本子上。
“你们划定保护区域的事,珠民们赞同吗?”
“本来不赞同,但是经过一次澳洲之旅,再加上亲眼见证过严氏珠场的传染病后果,大部分珠民对这一决定还是比较理解的。”
“群众的工作要做好。”凌未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可是划定了保护区域,中江的珍珠产量就要下降,这一部分损失还有珠民的就业问题你们考虑了吗?”
听了凌未的发言,贺朝阳有些俏皮的笑了。
“市长,这件事可要求助于您了。”
“我?”凌未放下笔,往后靠向椅背,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别指望我,应州的就业和财政困难举国皆知,我这市长还指望着中江的利税过日子呢。”
这一席话说下来,在座的官员都笑了,看看贺镇长和凌市长说话的模样,这二位可真没拿对方当外人。
“市长,我一不跟您要钱,二不往您那里塞人。”贺朝阳说到这里,冒出一句:“您别害怕。”
一时间会议室中响起了低低落落的闷笑声,凌未脸上有些挂不住,瞪了贺朝阳一眼,道:“本市长胆子小的很。”
噗——有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市长,”贺朝阳瞪了不争气的属下一眼,谄媚地对凌未说道:“市长,我就是跟您求个好政策。”
“什么政策?”凌未挑了挑眉,笑道:“说来听听。”
“开放应江应北的闲置海域给我们使用。”
“好大的口气。”
“市长你看,”贺朝阳做出一副苦瓜脸指着中江的地图说道:“中江的珍珠养殖确实已经超负荷了,我们需要更广阔的海域来分散压力。”
“应江和应北的闲置海域也不多,而且也不见得适合珍珠养殖。”
“这点不用市长操心,我们已经派人考察过了。”
“所以?”凌未瞅着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这是设了个圈套,专等着我来钻?”
“哪能啊!”贺朝阳见凌未脸色不妙,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我们中江现在就像只大绵羊,身上的毛都快被人薅光了,为了不被人薅成光屁股,所以您就把应江和应北和海域协调给我们用吧。”
“我不允许就是让你们光着屁股丢人?”
贺镇长非常大义凛然地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我们中江珍珠走出去的契机,而且我们的珠民到了应江和应北之后也能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嘛!”
“道理讲得不错。”凌市长点了点头。
“市长,您看?”眼睛眨巴眨巴,猛放电。
“想要块遮羞布?”市长拇指滑过嘴唇,似笑非笑。
镇长咕噜咽了口口水。
凌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啪一声合起了笔记本。
“准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勾引我!”贺镇长一边抱着凌市长腻歪,一边小声抱怨道。
“我怎么勾引你了?”带着狂野气息的男人身体不住地在自己身后磨蹭,凌未有些受不住了。
贺朝阳的亲昵地在他的耳廓吹了口气,道:“你笑得那么勾人,当我是瞎子呀!”说着,不甘心的在凌未耳朵上咬了一口,“你在家里笑给我看多好,非得在会议室里笑给那么多人看。”
“不笑难道我还哭不成?”凌未睨了他一眼,更惹来贺朝阳不断地亲吻。
两个人挤在厨房的流理台上亲昵地搂抱着,他们是参加了镇上为凌未准备的欢迎晚宴后回家的,本来以凌未的身份,在中江视察半天表达一下对贺镇长支持之意就非常可以了,可是久未见面,又经历了一场这么大的风波,要是凌未视察完了转身就走,估计贺镇长会腆着脸追到应州去。
在公事方面的行程安排完之后,凌未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跟着贺朝阳回了家。
两个人本来就是关系非常好的上下级,以前在应州也住在一起,所以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是众人也表示了理解的态度。
没准贺镇长有什么事要私下里对凌市长做汇报呢,是吧?
“别亲那里。”为了凌未的到来,贺朝阳总算把家里草草地收拾了一番,别管怎么样,客厅里至少添置了一张沙发,就怕他家市长那文弱的身体受不住小板凳的冷硬。
不过看出酒席上凌未没吃多少东西,贺镇长一进家门还是赶忙煮上了鸡汤面。这汤他可是熬了整整一天呢,肖木今天没被他派什么任务,就负责在家里看火,一想到肖木那瞠目结舌的模样,贺朝阳忍不住低笑出来。
“你笑什么?”哪怕是在煮面,贺朝阳也不肯放开凌未半步,他抱着凌未一起守着面锅,不时地唇舌交缠。
“我笑啊……”贺朝阳舔了舔嘴唇,道:“一会儿就可以吃大餐了。”
这话说得低哑又暧昧,凌未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先弄,我出去看看。”
正好面可以起锅了,贺朝阳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才把人放开。
刚刚进门就被堵在门后好好地啃了一顿,凌未还没来得及看看贺朝阳的住处。
客厅里很空,就摆了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几个塑料凳子摞起来搁在墙角。
书房里倒是很满当,书桌上散乱着一些资料,杯子里还有喝剩的咖啡,凌未看着烟灰缸里的烟头,微微叹了口气,这段日子,他一定是忙坏了。
可是这人,虽然没对自己隐瞒,但是透露的坏消息并不算多,看来很多事都自己扛了。电话中他总说自己过得很好,可是看这把家当办公室的做派,哪里像是好的样子?
“怎么了?”见凌未站在书房里出神,贺朝阳端了两碗面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怎么不把家里收拾收拾?”凌未接过一碗面条,放到了书桌上。
“这不挺好吗?”贺朝阳拉着他坐下来,凌未坐在皮椅上,他自己则从外面拉了个塑料凳子,大马金刀的坐了。
“太简陋了。”
这两年,经过贺朝阳的打理,凌未的私人资产也噌噌地上涨,反正他用钱的时候也不多,就算不节省,这一辈子也够用了。
而贺朝阳经过周惜暮的金手指打理的资金,更是能用天文数字来形容。可是这个人过得太简朴了,他能看出来,客厅沙发一定是新买的,因为沙发上的塑料套还没拆干净呢。
“没事折腾那个干吗?”贺朝阳帮他搅了搅面条,似淡然又似不经意地说道:“没有你的地方就不是家,住好住坏的我不在乎。”
说着,在凌未眼角泛红之前,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要命的问题。
“坏了!”
“怎么了?”凌未被他吓了一跳。
“亲爱的,我错了。”
“出什么事了?”
“我忘了买席梦思床垫了,那啥,一会儿要是硌得慌,你多忍忍啊!”
“啊!”黑暗的卧室中,两道交缠的人影。
为了怕凌未硌得慌,贺朝阳往床上垫了两层棉被。
“别亲那里。”贺镇长实在是太忙了,连买润滑剂的时间都没有,当然了,他到了中江之后一直把这房子当旅馆,自然不会准备那些东西。
可是凌市长是下来视察的,总不能在兜里揣上润滑剂和套子吧,被人看到了,市长的脸面还要不要?
于是,就出现了如下窘状。
“跟你说不要亲了。”凌市长趴跪在床上,难堪地忍受着身后男人不停地用唇舌开拓秘处。
那啧啧深入的声响,把凌市长的脸皮都臊红了。
“可以了。”他扭了扭屁股。
“才两根手指,你会受伤的。”某人认真的说道。
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正经的讨论这个问题,凌市长臊得都快哭了。
“你去弄润滑的东西。”
“没有。”说着,还恶意地在凌市长那物的前端撸了一把。
“啊!”忍不住低叫出声。
“忍不住了?”开拓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也忍不住了。
“求你了……”他情愿疼死也不愿意被贺朝阳这么对待,太难堪了。
这三个字就像开启欲望闸门的钥匙,贺朝阳的眼神一下子深暗起来,“是你说的。”
“对。”凌未仰着头,无意识地答道。
只一瞬间,身体就被深深地贯满了。
“啊!”他仰着头,享受着爱人深入体内的满足感,贺朝阳的动作一开始很压抑,哪怕他再想要都会关注凌未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