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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很开心,利落地答应了,一踩油门,车子就如利箭一般破空而去。
在去的路途中,裴宸轩不停地打电话过来。
她一开始置之不理,到后来生气了,索性就关了机。
对于那个年轻的男人,她是半分好感都没有!
甚至,还有些痛恨!
她痛恨他将自己一直视若珍宝的女儿拉入了地狱。
让女儿再重新走一次她走过的路,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痛。
一想到,女儿苍白的脸色,哆嗦的嘴唇,她就心如刀绞。
恨不得拿把刀将那坏男人的心脏一刀刺穿!
半小时后,车子就在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她从莫谣的包里拿出一张一百的递了过去,等钱找了之后,立即提腿就向那大门冲去。
只是还未接近大门,已经就有两个年轻帅气的保安走了过来,无情地拦住了她。
“你找谁?是哪家新请的保姆?请说出雇主的姓名和电话,我们核查一下。”
他订婚了【23】
“你找谁?是哪家新请的保姆?请说出雇主的姓名和电话,我们核查一下。”
“我找莫谣。我是她妈。她包丢家里了,我帮她送过来。”
面对保安的趾高气扬,她尽力忽略,选择了心平气和。
“莫谣?”
年轻的保安对视了一眼,随即笑道,“原来如此。那您请进吧!”
前后态度已经迥然不同。
她并不知道这里的房子的产权,裴宸轩写的是莫谣的名字。
这件事情就连莫谣都不知道。
但保安的心理却清楚得很。
住在这里所有的住户的资料,他们心里都烂熟于心。
莫淑芬得到了通行令,立即跑了进去。
跑了几步,看看那些隐藏在郁郁葱葱树木,格局都一模一样的房屋却止住了脚步。
她记起来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莫谣住在哪一幢。
这个别墅区之在,简直有一个小城镇那般大。
她这样像个无头苍蝇般地冲进去寻找,只怕找一天都未必有结果。
正想转身请保安带她过去,已经有一个保安笑容满面地上前,礼貌地说:“女士,需要我为您带路吗?”
“嗯。”
她忙不迭地点头。
“那请随我来吧!”
随着保安七拐八拐,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最后在一幢房屋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莫小姐的家了。需要我为您去敲门吗?”
保安体贴地问。
“不用了。我自己来。谢谢你了。”
她摇摇头,尽力克制着心中的怒气。
“很高兴能为您效劳。那么不打扰您了。”
保安礼貌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站在那幢气势非凡,富贵逼人的高大门楣前,莫淑芬感觉到一种深深的羞辱感。
她深深地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慢慢按响了门铃。
此时的莫谣正抱着膝盖呆呆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发着愣。
突然听到门铃声一声接一声地急骤地响了起来,不由一惊,差点从沙发上摔到地上。
他订婚了【24】
突然听到门铃声一声接一声地急骤地响了起来,不由一惊,差点从沙发上摔到地上。
他回来了?!
他最终后悔了吗?
从订婚现场逃跑了吗?
为她而逃吗?
一个奢望的念头无法扼制地侵入脑海。
这让她有几分欣喜。
急忙跳下沙发,连鞋也顾不得穿,拼了命地往门口跑。
兴奋地一拉开门,却愣在了原地。
站在又高又冰冷的铁门外的,不是裴宸轩,却是她那一脸绝望和痛苦的母亲!
天!
她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难道她知道了一切?
可是怎么会知道呢?
她觉得又惶恐又惊诧,脑子被各种疑问搅成了一团浆糊,根本就不能思索出一个答案。
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于是就那样和母亲隔着那冷冰冰的铁门遥遥相望。
莫淑芬等了很久,见她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就凄然地一笑,“怎么?攀上高枝,连亲妈都不想要了吗?”
听得此言,她如梦方醒。
急忙浑浑噩噩地冲了出去,颤抖着手去开门。
因为太惊慌,太紧张,开了好几次都没打开。
莫淑芬又说:“紧张什么?既然做了,就应该知道终究会有这一天的!你别告诉我,你有胆做,没胆承担后果!”
她手一抖,门却出其不意地开了。
门一开,她立即低着头走到一边。
莫淑芬冷哼一声,直接往屋子走去。
而她懵懵懂懂地紧随其后。
莫淑芬进去后,顾不上看屋子里的奢华,一转身,就甩了莫谣一个耳光。
因为太用力,莫谣被打得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幸亏身后就是鞋柜,支撑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莫谣只觉得耳朵嗡嗡嗡地作响,而脸上火辣辣地灼痛得厉害。
但肉体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她心灵上的痛。
她的母亲从小到大对她从来不舍得碰一根手指头。
他订婚了【25】
她的母亲从小到大对她从来不舍得碰一根手指头。
这一次用尽了全身力气搧了她一个耳光是伤痛到了极点吧!
是觉得一切一切的希望都破灭了吧!
绝望得彻底,所以才用尽全身力气来打她吧!
念及到这里,她顾不上自己的痛苦,走上一步,想伸手去扶那气得浑身颤抖的母亲去沙发上坐下。
可还没碰上,母亲却迅速地避到了一旁,冷声说道:“在没把事情讲清楚之前,不要靠近我!”
她听了,只感觉母亲的话字字如巨石毫不留情地狠狠地砸得她的心鲜血淋漓。
抚着剧痛的胸口,她的泪水滚滚而落。
极度虚弱,带着卑微的恳求哀叫了一声,“妈……”
“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的病,才被迫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女儿悲苦无助又绝望的哀叫声让莫淑芬差点晕厥过去。
但她用顽强的意念死死地支撑着自己。
无论如何,她要弄清楚一切。
“不是。只是因为我爱他。”
莫谣心如死灰,悲伤地摇了摇头,却极其肯定地回答。
她自己已经背负上了沉重的枷锁,不能再让母亲也背负上枷锁和耻辱了。
若是知道她之所以会认识他,会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她为了筹措巨额的医药费而不得不去做了让世人瞧不起的坐台小姐的话,她没有把握母亲可以坚强地承受这一可怕的后果,她不敢面对母亲自责的绝望。
她不敢去尝试。
她害怕,极度害怕!
她不能想像失去母亲的情景。
这个世界上她谁都狠得下心来放弃,唯独不能放弃可怜的母亲!
“明明知道他不能跟你结婚,你也依然愿意爱他?委曲求全地跟他在一起生活?”
莫淑芬脸色苍白,一字一顿地问。
“不是。我没有要跟他永远地在一起。妈,其实我从小到大一直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当初,无意中爱上他,我也并没有渴望一生。所以,您放心,到恰当的时候,我会离开他。”她苦笑。
堕胎【1】
“不是。我没有要跟他永远地在一起。妈,其实我从小到大一直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当初,无意中爱上他,我也并没有渴望一生。所以,您放心,到恰当的时候,我会离开他。”
她苦笑。
这一次,说的都是一直藏在心底深处的心里话,并不存在任何欺骗。
“什么时候是恰当的时候?等你老了,青春不再吗?”
莫淑芬冷笑。
她低了头,轻轻地说:“那就等他回来,我就跟他提分手吧。”
“你,若还是我的女儿,若把我当你的母亲,那么你现在就跟我走!这里的东西一件不准带,因为它根本就不属于你!我们莫家的子女绝对不会出贪人钱财之辈!”
莫淑芬斩钉截铁地说。
她要尽一切力量将女儿从那要吞噬人的沼泽地里带离,不计任何代价,她都要救这个糊涂一时的女儿。
那个手机崭新的,看得出没用多久,那么趁还未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时,她要将女儿拉回正途。
“妈!你在逼我……”
她舍不得不见他一面就这样走,更不想没有任何交待地走。
她一直是个有始有终负责任的人,怎么可以给他留下卷了他钱财就跑的卑鄙形象?
知女莫若母,莫淑芬看穿了她的心思,就冷笑道:“我就是在逼你!逼你马上作决断,跟他一刀两断!从此以后,你们再无瓜葛!不要想着尽可能地在他心里留下对你的眷念,更不要奢想着你们会有什么未来!”
“我……没有……”
她无力地辩解着。
“没有就赶紧给我答案。是走还是留?是要你新娘,还是要那恶心的男人?!”
莫淑芬语气提高了些,已经不容她再犹豫。
“我走!现在就走!”
她终于绝望地喊了起来。
“很好。总算你还有得救!走吧!”
莫淑芬将她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扔在了沙发上,“那个男人的手机没必要要了。”
堕胎【2】
“很好。总算你还有得救!走吧!”
莫淑芬将她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扔在了沙发上,“那个男人的手机没必要要了。”
莫谣绝望地看了看手机,再看了看莫淑芬坚定得不容置疑的眼睛。
终于无奈地苦笑一声,低声说道:“好。一切依你。
说着就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跟着莫淑芬出了门。
出别墅区大门的时候,保安礼貌地跟她打招呼,“莫小姐,你们母女这是要去哪?”
她置若罔闻,低着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出去。
那保安就是带莫淑芬进去的人,所以莫淑芬不能像她这样也置之不理。
她淡淡地强笑道:“我们去上市中心逛逛。”
“哦。”
保安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
母女俩站在路边等车,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一辆出租车。
莫谣一直低着头看着脚尖,一声不吭。
她还在跟自己的内心作着挣扎。
她是真的想跟他打个电话,或是等他回来再见一面。
随便说几句话,也好过就这样走吧?
可是母亲的决绝已经让她没有回头的可能。
莫淑芬见她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种灰暗的绝望里。
她的右脸颊上还印着刚才她掌掴后留下的五个手指印,心里便也很不好受。
叹了口气,她伸出手将莫谣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轻声说:“莫谣,对不起。我知道这样逼你,有些过分。可是你知不知道,妈希望你不要重蹈妈的覆辙。妈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妈的愚蠢,还连累你也跟着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不仅生活得比别人差,更是受尽了白眼和嘲讽。你好好想想,难道你希望你的孩子再受你曾经受过的屈辱么?所以,理智点吧!趁着一切还来得及,赶紧将心收回来!妈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值得你爱的好男人等着你的。听到了没?”
堕胎【3】
叹了口气,她伸出手将莫谣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轻声说:“莫谣,对不起。我知道这样逼你,有些过分。可是你知不知道,妈希望你不要重蹈妈的覆辙。妈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妈的愚蠢,还连累你也跟着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不仅生活得比别人差,更是受尽了白眼和嘲讽。你好好想想,难道你希望你的孩子再受你曾经受过的屈辱么?所以,理智点吧!趁着一切还来得及,赶紧将心收回来!妈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值得你爱的好男人等着你的。听到了没?”
莫谣泪水滚滚而落,母亲说的这些道理她怎么会不懂?
她也曾经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