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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
她淡淡地说。
“如果是亲戚的话,那太好了!
你最好劝他今天晚上离开这里。
再强的人,呆在那种环境,只怕都会胡思乱想的。
可别让他出了什么事。
很多人受不了打击都会精神错乱!”
她听了,不由苦笑。
她是什么人?
在他眼里,从来只是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
更何况,他现在只怕恨她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听她的劝?
那人带着她上了楼,走过一条长长的过道,走到底的时候,指着一间门关得紧紧的房间说:“这里就是停尸房了。你快进去吧!”
说着顺手就帮她推开门。
“谢谢您了。”
她礼貌地道着谢。
“不谢。不过因为里面寒气很重,你穿这么少不宜久呆,早点出来吧!”
那人关心地说。
“是。我会的。多谢关心!”
她点头。
那人转身走了。
看着那人的背影,听着那寂寞的脚步声回响,一股寒意突涌心头,竟然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这样爱着她们?!【6】
看着那人的背影,听着那寂寞的脚步声回响,一股寒意突涌心头,竟然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
幸亏走廊上的灯不像电影里那些鬼片里演的太平间那样,不仅会灯光昏暗不说,还时不时地一闪一黑,不然她真的会感觉自己在鬼片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很冷。
大概是为了让尸体可以很好地保存吧!
她暗暗地想。
转过一排长长的柜子,果然就看到白振龙。
他就站在屋子的中央。
而在他的两边,分别有两张床,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已经死去多时林沁和白清媚。
他姿势很奇怪,双手朝两边伸着。
她远远地看不真切,只觉得怪异得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慢慢走近一看,却看到原来他的手是分别在握着她们其中的一只手。
在这一刻,她的心震撼无比!
原来,在她眼里无情又花心的父亲竟然如此多情如此专一么?
他这样爱着她们?!
可既有今日,何必有当初?
如果当初,他不去招惹母亲,母亲不生下她,就可以像个正常的女孩一样快乐地嫁人,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如果可以那样,又怎么会有如今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
她怎么可能认识裴宸轩?
怎么会出现一系列的纠缠?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裴宸轩怎么会毁婚?
林沁母女又怎么会丧失性命?
她又何至于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想来想去,都觉得在这件事情当中,罪恶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真的无法原谅啊!
即便如今的他显得如此的可怜孤单!
突然就不想问他有关裴氏夫妇的信息了。
其实要想知道,还有个人想问。
那就是朱成晟。
之所以一开始没想到,或许就是不相信母亲的话,想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模样吧!
你……松……手!【7】
之所以一开始没想到,或许就是不相信母亲的话,想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模样吧!
趁他没发现她,她悄悄地转身,打算不动声色地走出去。
“既然来了,就来跟你姐姐告个别吧!”
他的声音却突然在她身后炸响。
她瞬间回头,却看见他面无表情地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分明是出现了幻听。
“你跟我说话?”
她不确定地问。
“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谁?”
他反问,随即转头温柔地看着林沁和白清媚,诡异地笑了,
“不对,还有她们!我的爱人,和我的甜心宝贝!”
她皱皱眉头,正想说话。
他却突然又转头看她,盛情地邀请着,
“来吧!
虽然你们俩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
但事实上,你们是亲得不能再亲的姐妹啊!
你们的身上,都流着我的血啊!”
她是不想过去的。
人都死了,讲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抬眼看到白清媚仍然美丽如花,栩栩如生的面容,想起她对裴宸轩那种不顾一切的爱情,也不禁心生戚然。
心想去道个别也应该。
她确实是她的姐姐,她的死,也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啊!
抬步走了过去,在白清媚身前站定。
正想去握她的手,指尖还未触到,一股力量突然从背部传来。
身子顿时失去重心,结果整个脸就直接贴在了白清媚冷冰冰的脸上了。
像冰一样的感觉刹时让她毛骨悚然。
她本能地想直起身子,可身后却传来更大更强的力量。
紧接着白振龙阴恻恻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给她道歉!快点!跟你姐姐道歉!请求她原谅!”
“你……松……手!”
她用力地想挺起身子和头,可他一只手死死的按住她的背部,另一只手死死地按住她的头部,让她根本无力直起头和身子。
你还活着做什么?【8】
“你……松……手!”
她用力地想挺起身子和头,可他一只手死死的按住她的背部,另一只手死死地按住她的头部,让她根本无力直起头和身子。
“不愿意道歉?
很好!
那就陪她一起去吧!
她都走了,你还活着做什么?
你这个害人精,还清媚的命来!”
他按在她背部的手突然一松,直接将她身子扳了过来,紧接着死死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他已经被悲痛打击得早已崩溃了。
一开始没人的时候,还能够一味地沉浸在悲伤里。
如今突然见到害得自己妻女命丧黄泉的罪魁祸首出现了,立即就疯狂得失去了理智。
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把莫瑶当作女儿,而是当成了害人性命的狐狸精!
伤心和愤怒让他的力量无限地增大,恨不得将她置于死地。
让她为自己心爱的女儿陪命,好让女儿不至于死不瞑目!
他想只有这样,女儿才会相信他从始至终都是只爱着她一个的罢!
抱着这疯狂的念头,他的力气一再加大再加大。
莫瑶完全喘不过气来,浑身被他扼得半点力气都使不出。
随着空气的渐渐减少,她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往外伸。
难道她就要这样死在亲生父亲手里吗?
这多么可笑?
同是女儿,他却要为了另一个女儿一而再再而三地置她的性命予不顾!
也好!
也好!
就把这条性命偿还给他吧!
想想身上流着他的鲜血,她也感觉很恶心呢!
她死了,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反正裴宸轩失去记忆里,她死掉了,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不是吗?
至于母亲,没有了她这个像笑话一样的女儿,可以过得更开心吧!
那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心灰意冷地松开了双手,闭上了眼睛,就那样毫不挣扎地任由他将自己的咽喉渐渐地掐紧……
他,不会有事吧?!【9】
心灰意冷地松开了双手,闭上了眼睛,就那样毫不挣扎地任由他将自己的咽喉渐渐地掐紧……
可就在她快要陷入昏迷的刹那间,突然一阵重物击在人身上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重物倒地。
她的喉咙在瞬间得到了释放,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她捂着咽喉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我就是怕出意外才来的!没想到,果然差点出了事!”
来人是值班人员,他手里还握着一根棒球棒。
而地上,白振龙被打得昏迷在地。
“没事。咳咳……谢谢你。”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后,她急忙道谢。
“你还是快走吧!他现在心里失了常,我得找人来将他抬到心理医生那里作疏导才行!”
那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白振龙,皱着眉头说。
“他,不会有事吧?”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振龙,她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我掌握了力度的。力量只是刚刚够将他打晕!你放心吧!”
那人保证着说。
但她想了想,还是说:“你去叫人来吧。我先守着他好了。”
“不用。我打电话就行了!”
那人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简单地交待清楚了。
她听到对方说立马过来,才算稍稍放了心。
不出十分钟,就来了两个男护士。
他们将他抬起放在一个推床上面,并且不放心地将他绑在了推床之上。
她随着他们到了医生的办公室,在确定他没事后,这才悄悄地离开了。
她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找护士要了一个冰袋,然后跑进了卫生间。
往镜子里一看,脖子上果然留下了一圈淤青。
想起自己的脸和手都碰过摸过白清媚,她急忙仔仔细细地洗了很久。
确定没有她的味道了之后,这才拿着冰袋敷脖子。
心,已经痛得麻木了。
所以想起白振龙再没有了感觉。
你的手冻得像块冰!【10】
心,已经痛得麻木了。
所以想起白振龙再没有了感觉。
真的已经将那个人当作了陌路人!
连恨都不想再恨了!
敷了半天后,觉得那圈淤青没那么碍眼了之后,这才出了卫生间。
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就想起了要打电话给朱成晟。
很快,就从他那里得到了裴氏夫妇的电话。
但最后他却说这个电话由他来打,将事情原委简单地说一下,省得她打过去,裴氏夫妇对她的成见更深。
她想想也是,便点头应了。
挂了电话后,想起母亲陪着自己都未能吃饭,便又到医院附近的酒店订了餐,这才转身回来。
回到病房,却见朱成晟和母亲坐在那里说着什么。
母亲眼圈红红的,而朱成晟也是一脸的凝重。
她急忙打起精神走了过来,笑着问:“你来了?”
“嗯。听到消息便赶来了。裴伯父裴伯母可能明天这个时候到。”
朱成晟点头。
“那就好。但愿那个时候,他可以醒来。省得他们看了他伤心。”
她转眼看病床上的裴宸轩,见他仍然沉沉地昏迷着,心里悄悄地叹了口气。
“会醒来的。放心吧!”
朱成晟说。
“嗯。”
莫淑芬抹了抹眼睛站了起来,说:“你们先聊着吧。我出去去酒店叫下餐,中饭晚饭都没吃,会受不了的。”
她急忙拦住了,“不用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叫上餐了。很快就会送过来的。”
“这样啊!那我去医生那问问,有什么要注意的。你们坐下来聊会吧!”
莫淑芬点点头,还是走了出去。
她没有再阻拦,由着母亲走了出去。
母亲的心一定很难受,出去走走也不错。
“坐一会吧!看你很累的样子。”
朱成晟起身牵起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转身倒了杯水给她,“喝点热水吧!你的手冻得像块冰。”
你确定你能接受我吗?【11】
“坐一会吧!看你很累的样子。”
朱成晟起身牵起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转身倒了杯水给她,“喝点热水吧!你的手冻得像块冰。”
“谢谢。”
她轻声道了谢,接过来并没有喝,只是放在手心里焐着。
她的心很冷,确实需要这外来的温度来给她感官上的安慰。
“听伯母说宸轩会失忆,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你可能要面临很多困难?”
朱成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小心地考虑着措词。
她听了,苦笑着说:“仔细想想我这一辈子都是在不停地面对困难,解决困难。到如今,我都快麻木了。”
这句话听在他耳里,备感心酸。
看着她微微有些红肿的眼帘,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