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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听在他耳里,备感心酸。
看着她微微有些红肿的眼帘,还有那雪白脖子上的那淡淡的淤青,他突然就有些激动,一把抓住她的手问:
“既然已经如此累了,既然他会忘记你,那么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其它关心你的男人呢?”
她听了不由嘲讽地笑了,转头炯炯地注视着他,淡淡地说:
“咱们先不说他记不记得我,我的心里是不是死心塌地地认准了他,就直接说你好了,你确定你能接受我吗?”
他听了,心里一惊。
想起那天晚上与母亲的对话,便一下子泄了气。
颓废地松了她的手,沮丧地说:“对不起。”
她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我能够理解。
所以说,他能够为我做到这一步,的确很令人感动是不是?
以后的日子再难再累又如何?
只要我想想我们曾经有的爱情,便会给我无穷无尽的力量。
我坚信,我有能力等到他重新记起我的那一天。”
“可是,明天,他的父母到后,你可能……”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去跟她描绘那种场景似乎太残忍。
“我不怕!真的!成晟,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不怕!你放心吧!”她无所畏惧地笑。
冷若冰霜!【12】
“我不怕!真的!成晟,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不怕!你放心吧!”
她无所畏惧地笑。
看着她一脸的平静,想想她曾经做过的事,他便觉得有种无力感。
其实,她一直很强很自立,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
只是虽然知道她不需要他的关心,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关注她。
就在这时,酒店送餐的来了。
莫淑芬也正好进来了,朱成晟见自己在这里不但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让她们母女拘束,便站起来告辞了。
裴宸轩直到第二天清晨都没醒来。
医生来检查过,说一切正常,随时都可能清醒,让他们不必太担心。
中午吃过饭后,莫瑶看母亲脸色苍白,疲惫不堪的模样,便硬逼着她回去休息了。
自己则依靠在裴宸轩的身边,轻扣他的手指坐在那里守候着。
偶尔会因为太疲惫打个盹,但总是及时地醒来。
不放心地看看他,四处摸摸,确定他没事才会松口气。
晚上七点的时候,伏在床边打盹的她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对陌生的中老年男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男的一身笔挺的中山服,两鬓微白,气度不凡。
女的一身天蓝色的裙装,气质优雅。
她立时醒悟到,这一男一女便是裴氏夫妇了。
急忙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刚叫了一声,“裴伯父,裴伯母!”
裴其海立即威严地扬起一只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冷若冰霜地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拉着妻子快步走向了病床上的儿子。
她愣在了原地。
眼睁睁地看着柳媛拉着裴宸轩的手不断地低头抹泪。
而裴其海则气恼地背着手在病房烦躁地踱来踱去,竟是对她视若无睹。
不一会,一个着蓝色西装的年轻男子领着医生匆匆进来了。
对裴宸轩低声说:“首长,医生来了。”
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13】
对裴宸轩低声说:“首长,医生来了。”
裴其海伸手与医生握了握,然后简单地询问起儿子的病情起来。
医生将裴宸轩的基本病情讲了一遍,裴其海听了,脸色阴沉沉的,预示着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挥手让年轻男子带着医生走了之后,裴其海才走到一直呆立不动的莫瑶面前站定,冷冷地说:
“回去吧!
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而且他以后也不会再记得你了,你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现在走,好过以后诸多尴尬。”
斩钉截铁,冷如刀剑,完全不容人置疑,强势得让人恐惧。
她脸色‘唰’地一下变白,咬了咬唇,并没有说话,就转身走了出去。
轻轻地掩上了门,然后扶着墙壁,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正巧此时莫淑芬提着熬好的骨头汤过来了,一见女儿跪在地上,立即明白裴氏夫妇一定不肯接受女儿。
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不说话走上前就欲推门进去。
不料双腿却被她死死抱住。
莫淑芬低头,含着热泪说:“瑶瑶,让妈去跟他们说清楚!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你没有错,凭什么这样对你!”
“妈!
不是他们让我跪的。
是我自己跪的。
请您回去吧,不要管我,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吧!
就算女儿求您了!”
她摇头,死死地抱着母亲的腿不肯松手。
莫淑芬伤心地蹲了下来,将手里的保温瓶往地上一放,说:“既然如此,那妈陪你跪!你落得如此地步,都是因为妈!妈不争气,给了你这样一个不堪的身份,不仅如此,还生病!累得你不得不出卖自己,落人于口实!所以,要怪都怪我吧!”
她听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双手往母亲的膝盖一放,哽咽着说:
“妈!求您别再说这些话了!您这么多年来,怕我受委屈不肯嫁人,这其间受了多少苦,女儿比谁都清楚!女儿与裴宸轩的情感纠缠不关您的事情。若命运轨迹早已注定,即便我们不在那种不堪的场合见面,也会以其它的方式见面的。这些纠缠又怎么会少得了?求您回去吧!就当可怜可怜女儿,别让我再担心您了!”
妈永远爱你!【14】
她听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双手往母亲的膝盖一放,哽咽着说:
“妈!求您别再说这些话了!
您这么多年来,怕我受委屈不肯嫁人,这其间受了多少苦,女儿比谁都清楚!
女儿与裴宸轩的情感纠缠不关您的事情。
…文…若命运轨迹早已注定,即便我们不在那种不堪的场合见面,也会以其它的方式见面的。
…人…这些纠缠又怎么会少得了?
…书…求您回去吧!
…屋…就当可怜可怜女儿,别让我再担心您了!”
莫淑芬听了,心痛加剧。
很想放声大哭,可是看着女儿那疲倦而憔悴的脸色,还有那饱受痛苦折磨的眼睛,就不敢让情绪失控了。
女儿已经够累了。
她作为母亲,不但不能帮上忙,还为难女儿,真的是情何以堪?
拼命地克制着想大哭的冲动,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轻声说:
“若是累了倦了,无法再坚持了,就回家吧!
你一定要记住,不管这世界上的人如何鄙视你,遗忘你,妈永远爱你!”
“嗯。”
莫瑶含着热泪拼命点头。
“汤放这里了,待会喝点吧!
妈在家里等着你。”
万般的无奈,莫淑芬站了起来,将保温瓶放在了椅子上,然后低头快速地走了。
看着母亲的身影消失在过道里,莫瑶就伸手将泪水抹尽了,然后平静地跪在了那里。
她跪了很久很久,其间不停地有人走过,都奇怪地看着她。
指指点点,各种猜测,各种非议,她都充耳不闻,只是沉默地固执地跪在那里。
裴其海的下属提着一大堆东西走来,看到她脸色苍白,一脸疲惫地跪在那里,不禁皱了皱眉。
举手想去推门,却最终还是转身对她说:“你还是先离开吧!我们首长脾气最是钢硬,一向吃软不吃硬。你的这种做法不仅对他起不了作用,甚至还会让他对你更加恼火的!不如先回去,等首长气消了再说吧!”
她要守护他,守护他们的爱情!
举手想去推门,却最终还是转身对她说:“你还是先离开吧!我们首长脾气最是钢硬,一向吃软不吃硬。你的这种做法不仅对他起不了作用,甚至还会让他对你更加恼火的!不如先回去,等首长气消了再说吧!”
她沉默地摇了摇头。
她不能离开裴宸轩!
她害怕一回去,他们就会将他远远带离,将他藏起来,让她一辈子都找不到他!
她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他们俩经历了那么多,才最终确认了对方的感情,并决定勇敢地在一起了。
如今,他失去记忆了,受了重创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她不能就此放弃他,放弃他们的爱情!
无论如何,她要守护他,守护他们的爱情,直到他记起她,记起他们的爱情!
那人叹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柳媛眼尖,一眼看到了她仍然跪在那里,不禁万分地惊诧。
转身轻声问年轻男子,“小骆,门口的人是谁?是跪在地上吗?”
“是原来呆在这里的女孩。的确是跪在地上。我已经劝她回去,可她不肯听劝。”
小骆沉重地点点头,语气里有着不忍。
“这样?我去看看。”
她听了,眉头一皱,起身就起出去。
裴其海却一声断喝,“不准出去!
那种女人她爱跪着就跪着好了!
你出去理她作什么?
跟那种女人说话,你也不怕失身份!
而且,她跪在那里,分明就是对我们使的一种威胁手段!
你若是去理她了,正好是中了她的圈套!
她的手段有多高明,你不知道么?
你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
什么样的女人都看不上,却看上了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女人!
她若没有两把刷子,会敢惹你儿子?
她愿意跪让她跪!跪得吃不消了,知道无望了,自然会灰溜溜地走了!
你有那个空闲功夫,不如去想想怎么安慰安慰人家老白!
毁婚是那么好毁的吗?
“你有那个空闲功夫,不如去想想怎么安慰安慰人家老白!
因为你儿子和那个女人,他一下去失去了妻女,不知道该多悲痛!
我想一想,都觉得对不起人家!
这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重新振作啊!
我真的是愧对他啊!”
柳媛听了,不敢再说话,讪讪地停住了脚步,复又问小骆,
“你打听到了白振龙住哪个病房了吗?”
“打听到了。
其实就离这里隔着三间病房。
不过医生说他情绪不稳定,暂时不适合见任何人。
此时注射了安定剂,睡着了呢!”
小骆低声回答。
“唉!怎么会有这种天灾人祸?!”
柳媛回头看了看病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儿子,忍不住又垂头抹起泪来。
“就知道哭!
平时都是给你宠坏了,才让他养成了这样无法无天的性格!
你看看他这次做的是什么事?
毁婚是那么好毁的吗?
做这事之前,怎么就不能想想这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呢?!
现在好了,两死一伤!
他开心了!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悔得干干净净了吧!”
裴其海没好气地朝着柳媛低吼。
气不打一处来。
柳媛有些不服气,但也知道此时去跟丈夫较劲对谁都不好,所以闷了头不再吭声。
裴其海也闷头闷脑地坐了一会,突然就起了身,对柳媛说:
“走吧!我们去看看老白。
虽然他睡着了,但看看他也好放心些!”
柳媛应了,随在丈夫身后走了出去。
莫瑶听到开门声,瞬间抬头,眼里迸发出希翼的火焰。
可是很快她便失望了。
裴其海板着脸冷冷地从她面前经过,高傲地仰着头,对她根本就不屑一顾。
柳媛倒是看了她一眼,眼里隐约有同情,但很快就移了视线,紧随丈夫而去。
振龙!对不起!
柳媛倒是看了她一眼,眼里隐约有同情,但很快就移了视线,紧随丈夫而去。
裴其海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对站在门口的小骆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