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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最乐意见到这样的表情,他们喜欢单纯的嫌疑人,不用多费脑力,“如果认识,你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戌壹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眸子转了转,唇角轻微向扬。
警察轻易的捕捉到了这丝变化,在审讯时不自然的转眸,那是预备说谎时的表现,于是立刻追问:“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戌壹看向别处,仿佛是在回避什么问题。
“于向昇遇害的那天,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可是她又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彻底打破了警察们的耐性,威胁道:“不要说我们没有提醒你,杀人罪可是要判死刑的,如果你能够坦白点,老实说出那天的实情,那还可以为你向法官求求情,不然你是逃不了死劫的。”
被台灯直射的一双眸子泛起兴奋的光芒,看向警察的那一瞬间竟然让他们不寒而栗。
这时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人,一身白色西服,好似裹着一尘不染的银雪而来。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的一副无框眼镜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他似是在笑,左边的酒窝隐隐透出诡异的错觉,只听他说:“警察跟土匪有何两样?”
“你什么人?这是审讯室快出去!”警察看见有人闯入,即刻吼道。
“嘘。”他的食指在唇边比了比,优雅的做了个小声的手势,“不要吓坏小孩子。”
“出去!”警察怎可让人胡作非为,“出去听到没有!”
“你们给我出来!”这声吼竟然出自局长之口,“你们逮谁不好非要逮人苏公子的未婚妻,苏家的未婚妻会是杀于向昇的人吗?啊?”
两个警察傻眼了,苏……家?这苏家不会就是那个苏家吧?
“崔局长见外了,家父一直有说崔局长最秉公处事了。”他谦和一笑,“是黑是白崔局长心里一定有数。”
“是……是……”崔局长忙不迭点头,边催促道:“还不快放人!赶紧的啊!”
俩警察也慌了,齐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戌小姐,对不起我们抓错人了,您现在可以走了。”
“没关系。”戌壹微笑说:“抓坏人也是你们的工作。”
“是……”发现说错了,他们又赶紧摇头,“不是,戌小姐不是坏人。”
崔局长也赔笑道:“戌小姐,您受惊了,是我管理手下不当。”
“崔局长言重了。”她提醒道:“我们也是见过面的。”
“你是……”崔局长想起来了,“关律师的朋友,难怪觉得戌小姐看起来面熟。”
“上次也是麻烦崔局长了。”
“噢?”听见的人挑眉,“什么事麻烦崔局长?”
“不麻烦不麻烦。”崔局长摆手,“是戌小姐去看了于兰。”
“你看,我真健忘。”他推了推眼镜,“是那件事啊。”
“是啊,你真健忘。”戌壹走过去揽住他的臂膀,看起来有点累的样子,“亲爱的,我们回家吧,头有点疼呢。”
他摸了下她的额头,柔声道:“好,回家吧。”走之前又转头对崔局长说:“这次真是麻烦了,改日还请崔局长赏脸来家里吃顿便饭。”
“那是我的荣幸。”崔局长很是受宠若惊,“苏公子,戌小姐,慢走。”
待两人走远,崔局长关上门开始训话:“你们抓人也得看看是谁的人,要抓就给我抓的靠谱一点!你们知道那是谁吗?苏建啸的大儿子!”
“啊……”两个警察傻眼了,果然就是那个苏家啊。
“现在知道啊了?刚才跟个土匪一样的喊人家出去怎么不啊一啊?苏家是钢铁制造业的巨头啊,你们得罪的起么?长个眼的都知道苏家的大儿子比他老子还会吃人,我们这个警局,军医院,宿舍,训练营,都是他家出钱盖的,你们倒好,把他们家的未婚妻都给我逮回来了!”
两个警察也是颇委屈,他们也是按照上头指示办事而已,谁知道得罪的竟然是整个警局的财神爷。
崔局长显然是大动肝火了,“还有,你们竟然还威胁恐吓人家!她就是没请律师,要是请来了还不把我们警局都告上法庭!”他拍了拍胸脯,颇激动道:“你们惹得起关律师么?十条命都不够上诉!连带着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瞧瞧你们,瞧瞧你们办的好事!”
真是要欲哭无泪了,他们到底抓的是何方神圣,一个苏家公子就已经够他们腿软了,竟然背后还有关邵白律师撑腰,这一靠简直是珠穆朗玛峰啊。
“好好写一份报告交给我!”
“是……是……”
只是这一场噩梦才刚刚开始而已。
2009年1月10日 碧锦 PM1:00
她走过去,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揽住那人的肩膀,娇声道:“我的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我有未婚夫呢?”
那人一声轻笑,“惊喜总要出其不意的嘛。”
她点了点他的酒窝,弯身凑在他耳边说:“苏特助,噢不,苏家大公子,谢谢你给我的惊喜。”那日大闯秦天,就觉得苏驿这名字耳熟了,怎料真是那传说当中的“只闻其人不见真人”的苏家大公子。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苏特助。”
“还是你喜欢做苏特助呢?”
“戌丫头。”苏驿捏住她的下巴,“我宁愿你笨一点。”
“我是很笨噢。”她朝他促狭地眨眼睛,“因为我认为可以让你放下身份去秦天,难道不是那种伟大的爱情吗?”
“戌丫头,我绝对只喜欢跟女人上床。”
闻之戌壹大笑,有点笑得喘不过气来,“你……你跟秦暮然……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苏驿看她笑得不行,拍着她的背说:“我跟秦暮然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两个人打架了。”
“看不出你们竟然还是青梅竹马。”
苏驿斜了乱用措辞的人一眼,“只能说我们是穿同一条裤裆长大的。”
“那你们肯定喜好相同了?”
“正相反。”苏驿否定,“从小,我们喜欢的东西就不一样。”
“噢?”戌壹产生兴趣,“比如呢?”
“小时候,他喜欢当司令指挥人打架,而我喜欢当将军冲锋陷阵。长大一点了,他喜欢一个人打壁球,而我喜欢成群结队的打篮球。后来,他喜欢(文)开快艇,我喜(人)欢冲浪。他喜欢(书)数学,我喜欢(屋)历史。他喜欢冷血动物蛇,我喜欢九条命的猫。他喜欢黑色,我喜欢白色。”苏驿弹了弹自己纯白的西服,这个动作让戌壹移开了眼,“就连女人,也不是一个口味。”
“如果有一天你们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呢?”戌壹也在想象,“会不会打起来?”
“正因为喜好不同,所以我们从来没有争过或让过。”
“只是如果嘛。”戌壹很是好奇,“会怎么样呢?”
“真要说?”
“你说嘛。”
苏驿倒是难得认真起来,“我会争,不会让。”
戌壹朝他竖起大拇指,点头道:“真男人。”
“该你了。”苏驿好像是等了很久似的,“你和尉杉呢?”
戌壹却突然沉默,过了会儿站起身倒了杯水,只有手中握了点东西,她才仿佛有力气说话。
“她就像是我的亲姐姐。”
“那天的歌就是唱给她听的?”
“嗯。”
“戌丫头。”苏驿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小卷毛,“你保护尉杉的痕迹太重了。”
茶杯里的水晃了晃,“保护自己的姐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的确是无可厚非。”苏驿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喝了口水,“但是尉杉有无所不能的关律师,你不觉得他更能比你胜任么?”
见戌壹不语,他将杯子塞回她手中,继续说:“还是就连关邵白也不能介入你们的过去?”
茶杯碎成一地。
“我可以保你一次,两次,一百次,一千次。”苏驿伸出手摸了摸她苍白的脸,“但是戌壹,杯子也会疼,何况你。”
他将她揽入怀里,轻声道:“何况你,也会疼。”
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说“你也会疼”的话,是的,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说。
这句差一点让她哭下来的话,沉重的埋入了心里。
“我不疼,真的。”
真的,她说谎的时候,才疼。
只是怎么现在才发现呢。
“疼的时候喊我,我就做你的止痛药。”
“会过期么?”
“不会。”
她的脸贴在他的白色西服上,渐渐笑了,“好。”
美妙相对论
2009年1月14日于氏 PM5:00
“下班时间到啦。”
尉杉抬头看向推开门的戌壹,笑道:“秦暮然放人了?”
“他敢不放。”
“我看啊,秦天都快变成你在做主了。”
戌壹将包一甩,躺上沙发,“前两天陪着他加班,都快累死我了。”
“我可是听苏特助说你在秦天是天天睡大觉。”
戌壹哼了一声:“打我小报告?”
尉杉走过去给她按摩,“我看你是睡得太累。”
“这边这边。”戌壹指指酸痛的地方,“啊,舒服。”
“秦暮然也真是,就让你睡沙发啊?”
戌壹闷着声道:“他说他那沙发从不让别人睡,听起来像是便宜我了。”
尉杉停下手上动作,“我打电话给他。”
“别……别……”戌壹制止,“你要是骂了他,指不定明天我就得睡大理石了。”
“他要是敢让你睡大理石,我就让他睡柏油大地。”
戌壹笑得东倒西歪,拍着手说:“期待期待,做梦都期待着。”
“晚饭想吃什么?”
“倒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等我签完一份文件就走。”尉杉又回到办公桌前。
戌壹也跟着过去,东翻翻西看看的,随口问道:“压力大不大?”
“还行,头衔挺大的。”
“我也想要。”戌壹的口气就像在要个玩具一样,“给我点好不好?”
尉杉在文件上落下名,“要多少?”
“一半吧。”
“那就给你26%。”
“成。”
尉杉合上文件,看了看戌壹,“什么时候要?”
“现在吧。”
“行。”
她拿起电话,按了一个键,“MAY,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秘书很快的敲了敲门,“进来。”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去帮我拟一份股权转让书。”
秘书愣了一下,“现在?”
“是。”
“那要……”她迟疑的问道:“那要通知关律师么?”
“不必了。”
“可是……”秘书看了眼老板,“可是需要关律师的签字。”
尉杉沉思了下,“你先去办,关律师那边我来通知。”
“是。”秘书退了出去。
“不知道关小白会不会签字呢?”戌壹倚在办公桌旁漫不经心问道。
“怎么说?”
戌壹一笑,“我也是随口问问。”
“走了,吃饭去。”尉杉关上电脑,起身摸了下戌壹的小卷毛,“好像长长了。”
“那是因为它叫无敌。”戌壹笑嘻嘻,拿过尉杉的大衣递给她。
“无敌小卷毛?”尉杉睨了她一眼,“不是叫穿过你的发的黄金卷么?”
“后来我发现没法穿。”戌壹用手指顺了顺尉杉的长发,“你这叫一路穿,我那一穿就打死结。”
“谁叫你把好好的头发烫成这样。”
“人生在于不断改变。”
“就你歪理多。”
“我这可是哲理。”
尉杉卷了卷她的无敌,“不过还真挺可爱的。”
“那是。”戌壹得意的眉梢向上。
2009年1月15日一江春 PM12:20
一人推门而入。
“不是说在开会么?”
他放下公文包,走去在她唇角留下一吻,“娘子请吃饭,为夫的怎可不来?”
“这几天很忙么?”尉杉伸手拨了拨他额前的发,“每次打电话给你都说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