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什么,觉得你真好看。”
尉杉轻笑,“傻丫头没话说了?”
戌壹像只小猫似的蹭着尉杉的肩膀说:“是真的,尉杉你穿白裙的时候最好看,没有人能比你更好看。”
尉杉拍了拍戌壹的头顶,“我好像很久没有穿过了。”
“有三年。”
“嗯,三年了。”
其实尉杉很想说:“三年没有穿过白裙的不止我。”
可是有些话,与其说出来,还不如咽回去烂在肚里的好。
而她烂在肚里的话太多太多了,到最后就变成了说出来的话都是有味道的。
“我去做早餐。”戌壹揉乱了自己的短发,汲着拖鞋去厨房。
尉杉倚在门边闲闲地问:“知道秦暮然么?”
戌壹煎着荷包蛋问,“有几个敢叫秦暮然的?”
“于向昇就是去给他送命的。”
戌壹倒了两滴酱油进锅,舔了舔手指说:“那于家可是到头了,撞谁的车子不好偏撞上这位不好惹的主。”
“我看未必,方佩蓉现在被我逼到这般田地,我担心她会把那块地卖掉。”
“给我拿一下色拉。”戌壹将蔬菜切好,放入盆子内,“你是说秦暮然?”
尉杉从冰箱里取出色拉递给她,“怕就怕这个人先下手为强。”
“就算方佩蓉拿去卖了,秦暮然也不过是有一半的户名,他就打定主意我们会放手?”戌壹拿过碗盛出小米粥,又倒了两杯牛奶,她们的早餐总是中西混搭。
“他应该不止打那块地的主意。”
戌壹喝了口牛奶,“于氏?”
“你觉得他是想要于氏的人么?”尉杉反问。
“秦暮然的话……”戌壹沉吟:“不像。”
“但是他一定是从于氏开始下手。”
“这样一来不就构成了他杀于向昇的动机?”
“不是他。”尉杉笃定道:“秦暮然不屑杀人。”
“秦暮然。”戌壹一笑,“没想到我们会有一天和他打上交道。”
“而且……”尉杉用叉子叉起一颗圣女果,看着娇艳欲滴的颜色说:“而且好戏不断。”
2008年12月14日万氏广场 PM1:10
两个背影倩丽的女子在珠宝店驻足,柜台小姐殷勤的正做着介绍。
“这是我们公司今天上午刚从伦敦空运来的粉钻耳坠,主石为水滴型切工钻石,衬以马眼型及80颗圆形切工钻石,本城只有这么一对,不过两位小姐是我们的老顾客了,所以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优先取走。”
很多人感兴趣一些东西,但未必适合,比如一件衣服,比如一枚宝石,比如一个男人。
长发及腰的女子捏起这枚精致的钻滴耳坠,轻轻摇了摇,粉色的光泽在吊灯的透视下更是耀了眼。
“试试吧。”俏丽短发的女子拿过另只耳坠给女伴戴上,随即发出惊叹声:“好漂亮啊,尉杉。”
镜中的女人红唇妖娆,她轻轻一笑,耳垂晃出透粉色的光芒。
这样一个女人,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失了神,明明红唇惑人,却又能衬出粉钻的甜蜜。
换做她人,必定突兀。
“你说好就好。”她摘下耳坠,也不询问价钱掏出卡就刷了,只叫人包装好。
“尉杉,钻石真衬你。”短发女子贴着她,仰头笑嘻嘻地说。
“戌壹是小笨蛋。”尉杉拿过柜台小姐递上来的精美袋子,掂了掂,“华美如钻石最没分量了。”
两人挽着手步出店,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人尽可夫的小三嘛。”
好似没有听到般,两人继续有说有笑的往前走。
“我叫你呢!”那人快步跟上狠狠地拍了下前面人的肩膀。
尉杉笑着回过头,一手擒住对方作势向扬的手腕,一手拂了拂肩膀,一气呵成。
“怎么?你家妈妈没有教过你么?”对面的人因手腕被生生地钳住而紧皱眉,“手痒的话去打飞机不错。”
“尉杉你个贱人!”
“啧啧,你妈啊果然是你妈。”
“我们于家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好看!”那人涨红了脸,破口大骂起来,“你个骚狐狸!臭不要脸!把于家的财产还给我们!”
尉杉松手,那人一踉跄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没站稳。
她从皮包里掏出湿纸巾,慢慢地一个一个手指擦拭过去,随着这样优雅的动作一字一字说:“回去告诉你们于家人,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子儿。”
“你等着!我们会告你!告到你身败名裂!”
“我真心的希望你们可以。”尉杉拉起戌壹的手,“走吧。”
“你说走就走?”那人上前揪住的却是戌壹的衣服,恶声道:“除非你把那块地交出来,不然今天就别想走!”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大家指指点点不知道现在演的是哪一出家庭戏。
“于小姐。”尉杉将戌壹护在自己身后,“我也是能够理解你嫁不出去的原因了。”
“你……”于家长女于兰气极,说她嫁不出去是比打她耳光还要疼的事,特别是经尉杉说出,那简直好似将她的脸皮扯下来死踩在高跟鞋下。
尉杉回身拍了拍戌壹的衣服,语气平淡:“我们去逛商场,这件衣服是要不得了。”
“噢,对了。”尉杉好似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微笑道:“那块地?如果给你家妈妈送终用,我会稍微考虑下的。”
看戏的都明白了这是哪一出,现在的小三似乎总能骑到正室的头上耀武扬威,女人们堤防自己要小心这样的角色,男人们告诫自己绝不能找这样的情人。
尉杉果真是拉着戌壹去了商场,周末是人挤人的时候,戌壹低着头走路总是会被撞到肩膀。
“戌壹,抬头。”
戌壹突觉得恍惚,好像是很久前,久到她发现那些刻在大脑里面的记忆真的都在退化,连眼前的一层一层的人他们身上都冒着雾气。
那时尉杉就这样揪住她的领子,告诉她:“戌壹,抬头。”
戌壹抬起头来,扬了扬眉说:“抬头胸会变得挺噢。”
尉杉状似无意地瞥了眼戌壹的胸部,“好像变小了点点。”
“怎么会?!”戌壹惊慌地恨不得揣起自己的胸部来检查。
尉杉乐坏了,这样的戌壹太可爱,她身上有一种天然的东西,可以治愈人。
“这件衣服挺好看的。”尉杉指着模特身上套着的大衣,“可惜了。”
“是白色的。”
上等的羊绒,裙摆式的剪裁,背后的收腰处精致的很。
只不过可惜了,是白色。
“这件大衣还有个红色,不过我们得从别的分店调来,现在只有这件白色,您若喜欢的话不妨先试试白色如何?”专柜小姐礼貌地介绍。
“麻烦你把红色调来。”
“可是您不先试一下么?万一不喜欢这个款式呢?”
戌壹冷冷的一瞥这个白色,“我说,你有多少件红色我就买多少件。”
专柜小姐悻悻地去打电话调货,心里琢磨着难不成遇上土财主了,只是不像啊,倒是这客人看上去好像跟白色有仇似的,死命地盯着。
这年头,估摸着有钱人都是有怪癖的主。
MILES PUB
2008年12月15日 PM22:48
这是个不夜城。
这里是不夜城里最五光十色的世界。
女人们妖娆着身姿,男人们挥霍着金钱,不眠之夜。
酒吧总给人一种迷幻,水晶杯,威士忌,冰块,女人,和男人。
除了不经事的好奇者,大多来酒吧寻欢作乐的人,不都寂寞么。
都因为寂寞,才想被震耳的音响填充自己的心理,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感官,得到某种愉悦。
MILES是这个不夜城里吸金度最高,同时口碑也是至高的酒吧。因为是推行会员制,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屏蔽了不该进来的一类人,和进不来的一类人。
虽不至于似碧锦那般象征着一种身份,但是MILES依然让人趋之若鹜。
现在这个时间,22:48,不过是这个不夜城的刚开始。
MILES的舞池不大,甚至有点小,可以看得出其主人不爱跳舞,并且不提供多少场地来给人跳舞。
不过来MILES的人都不是冲着摇头晃脑跳舞来着,而是他家的酒和沙发。
酒,是叫烈焰的一种酒。
喝时,舌尖先需轻轻一舔试,伴有一股冰凉蔓延整个口腔,直至要感觉舌尖快麻痹了。再喝一口清水,冲淡这样的感觉,最后一口饮尽,好似火。
“果然百喝不爽。”戌壹晃着小小的水晶杯,火红的烈焰一点点溢出杯沿,看似有点诡异。
“你也就只能喝烈焰。”尉杉玩着冰块也不看她,反正烈焰怎么喝都醉不了,顶多会麻痹一时的味觉而已。
“对,只能,只好,只得喝烈焰。”戌壹摆放着桌上满满的小杯子,这时的她双颊嫣红,削薄的短发衬得她的脸愈发的小巧,圆亮的眸子,像某种猫。
只会挠人却不会理你的,那种猫。
尉杉舒服的靠在沙发内,整个人陷了进去。这里的沙发最大的特点就是形状无奇不有,并且可以极深的将身子陷进去,成为一种暂时性的自我安全感。
有点寄居蟹的意味。
“当谁在喝着烈焰的时候,又有谁真正能懂得烈焰二字呢?”戌壹眯起眼看着尉杉,似是想要藏起那万语千言,“或者有谁会去想要懂得调出烈焰的人呢?”
烈焰,一种在地狱之门燃烧的炭火。
看过这束火苗的人,有可能会被熏瞎了眼睛,有可能会被洗涤了灵魂。
要喝上百杯才能在这之后真正品尝到烈焰的味道,有多少人是迫不及待的一口饮尽,换来的是舌头暂时性的失去知觉。
所以戌壹觉得烈焰就像人生一样,它兴许是救命药又也许是鹤顶红。
只是人生的味道,永远不会从甜开始。
“你那位呢?”戌壹环顾了一下四周,似是才发现某人没有到来。
“自个儿玩去了。”尉杉耸肩,也是不在意的样子,拿起戌壹放在一边的手机。
“打电话喊关律师过来,我要跟他拼烈焰!”戌壹又是豪情万丈的一饮。
尉杉盯着手机屏幕的眸子变深,音调却是扬起来,“还是别,他来了你只会说他欺负你。”
“哼,没意思。”戌壹扭过头的动作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尉杉又拾了两块冰块,她有个坏习惯就是玩冰块,她喜欢那种在她掌心融化的感觉,水一点一点的滩开来,好似耗尽了整个生命般。
她的眸子一转,瞟向前方的角落,随即起身去洗手。
“真是不好的习惯。”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不介意的牵起她的手,穿过灯光的射线,穿过暧昧的气流,穿过冰凉泛着湿意的指尖。
他将她抵在壁间,隐蔽的角落,淡淡樟木香,连光线都那么微弱,隐隐约约只看得见面前人的轮廓,和柔软的线条。
“钻石没有分量么?”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耳垂,将散乱的发丝拨在耳后,尽管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噢?”尉杉轻挑眉,任由着他的手在她耳边游移。
“竟然在哪里都能见到你。”熟悉的Perus的醇香撩着她的耳畔,微凉的唇不经意地触碰上柔软的耳垂,他勾起唇角说:“真叫人惊喜。”
尉杉轻声笑,黑色勾花低领吊带罩着同色系开衫,露出性感的锁骨,这一笑,真是要噬了人的心。
“秦暮然。”她细声叫他,声音透出妖媚,双手环住他光滑的颈子,一倾身便咬住他。
张嘴咬在他的下巴上。
2008年12月16日某杂志编辑部 AM9:20
总编大人甩着今日的头条扬着大嗓门问:“这新闻是谁跟的?”
娱乐版小记探出头来,弱弱地回道:“是……我。”
总编大人走过去一拍小记的头,“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