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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告诉我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苏驿近乎用着哀求的口吻,“我只想知道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尉杉不做声,此刻她的眼瞳上罩了一层哀伤,绝望地在阳光下悲鸣。
“五年前吗?”她轻轻一笑,带着冷冽的讽刺感,“你没有资格知道。”
对于中途背弃的人而言,如果此刻回头说我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还来得及吗?就算现在毫无保留的告诉你,还来不来得及?如果已经来不及,那情愿你不知道的好。
因为有些真相,是现在比当初更令人难以承受的。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可是如果我就这样一直不知道的话,那我再也来不及了。”
他不是没有恨的,当初坚持着不回头的人是他,现在把她推向火坑的人也是他。现在他每天都会想,如果五年前他能够回头看看她,如果五年后他可以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把她抱住,那是不是现在就来得及了?
“你错了,太迟了。”玻璃窗上映着她柔软纤细的身姿,还有背负着长长五年的回忆,背脊却挺得愈发笔直,“我不会告诉你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连我都不记得了。”
若是真的就此失忆该有多好,尉杉已经不是一次这么想,哪怕在以后也是。
“她已经将我忘了,她的记忆里面没有我。”
没有C大,没有白色,没有青春,只有一首say goodbye。
“她只记得愿意记得的事情,如果她忘记了你,那么她是不想记得你。”
也许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失忆症,所谓的失忆可能只是潜意识里面的不想记得,每天每天的告诉自己我要忘了这个人我不要记得这个人,于是某一天醒来会发现自己真的将那个人遗忘了,再也不记得了。
兴许就是自欺欺人,可也是成功的自欺欺人。
苏驿感觉自己再也说不出话来,她是不想记得他,她连同对他的恨都统统忘记了。如果她能够恨他,他至少还能欣慰还能觉得可以要回她,但是她不恨他,所以她才能够礼貌的叫他“苏特助”,所以她才能够毫无防备的对他笑,说会试着喜欢他。
他怎么没有发现,“试着喜欢”这四个字已经是无期徒刑,她永远只能试着,他永远只能等着。其实,她永远不可能再喜欢他,他永远不可能再等到她。
“苏驿,放了她吧,别再把她带回去。”尉杉看着他低声说:“她不适合回去,而你出现在五年前,已经没有资格再站在她身边了。”
可以站在戌壹身边只能是现在刚出现的那个人,不管是早了还是晚了,至少这个人在过去和她没有牵扯,这就够了。她不需要重新回到过去,跟着过去的人回忆曾经,所以苏驿是不能的,有时候一个人出现的太早也是错,也是想要还却还不了的债。
她曾经是你心上的软肋,如今却只能成为你愈合不了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的第二更,还有最后一更就取决于乃们啦。=V=
计划之造人
2009年3月15日 关宅 PM8:00
如果关律师和他的关太太吃过晚饭没有出去散步的话,那就一定是在家里陪着老爷子下飞行棋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于是他们每每在逃脱下棋的折磨之后都会对外宣称散步有利于身心健康。
“啊,爷爷您又使诈!”尉杉瞪着自己又被吃掉的棋子,只能重新等待飞行机会。
关老爷嘿嘿的笑,像个老小孩一样,“我可是飞遍天下无敌手啊!”
关邵白在一旁看好戏,摆弄着棋子说:“一般而言,无敌手都会在不久的将来金盆洗手。”
“臭小子!”
“爷爷,您什么时候金盆洗手呀?”尉杉就是夫唱妇随嘛。
关老爷痛心地说:“唉,我好好的孙媳妇就被我那个可恶的臭小子给带坏了!”
“就是!爷爷,就是他不好!我们不要理他!”尉杉倒戈的也快。
关邵白捏了捏她的脸,眉开眼笑,“嘿,竟然敢联手不理我。”
关老爷没好气地怒视他,“你这臭小子还巴不得我个老头子别理你呢。”
老人家是需要哄的,就算是大法官的老爷子也是小孩一个,关邵白怎么会不知道老爷子心里在琢磨什么,可就是故意不揭穿,“爷爷,我给你沏茶去。”
“给我站住!”关老爷勒令,关邵白只得乖乖地站住了,“打算什么时候让我抱上重孙?”
“爷爷,要孩子也得看缘分,你总不能强求那个孩子降临吧。”关邵白发现做男人还真挺不容易的,没结婚时被整天叮嘱赶紧地娶老婆回家,结了婚吧又得每天被唠叨几时生个娃出来。
尉杉知道老爷子思重孙心切,笑着道:“爷爷,我和小白也是顺其自然的在等。”
“还是孙媳妇说话中听,这臭小子我就不指望他了。”关老爷捧着茶杯啜了口,挥手赶俩人回房,“好了,不用陪我了,就等着我的重孙陪我下棋了。”
关邵白欠揍地说:“爷爷,一听你说要下棋,难怪小家伙不高兴出场了。”
在关老爷发火之际,尉杉赶紧拉着关邵白回房,上楼梯时还在埋怨他,“你呀,就不能让让爷爷嘛,多大的人了还老跟他杠。”
关邵白耍赖的不走了,尉杉见他不动,威胁道:“那好,今晚随便你睡哪间房,就是不准来我的房间。”
她扭头走时却被他反身欺压在走廊的墙上,温暖橘色的壁灯令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他热切地吻她,手掌内的温热抚过她曼妙的身段,袭遍她全身的颤栗。
“小白。”她的声音迷人,轻轻地推开他,“会被李嫂和爷爷看到的。”
关邵白痞痞地笑着,“爷爷不是盼着我们造人吗?”
她娇羞地垂下头,与他十指相扣,一想到今后会和他共有一个孩子,便会觉得很奇妙。
“其实……”他贴在她耳廓,呼吸含着柔情,“我也想要一个宝宝。”
她被他的呼吸喷伏的心底又痒又暖,结婚之后他依旧什么都宠着她,她说不去度蜜月他就藏起了原本想送她的惊喜。一幅世界地图,只要她指着哪个地方,他就带她去。但是既然她哪里都不想去,他也什么都不说,极尽可能地宠她。
尉杉不是不知道,可是因为戌壹她一直都在舍弃一些情绪,现在听到他说想要一个宝宝时,她的心里划过一阵暖涌,突然就很想给他生一个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小白,你会怨我不去度蜜月吗?”
“不会。”
她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知道他说的“不会”是真的不会。
“以后我弥补你好不好?”她抬起头来看他,看到他眼里盛出温柔的自己,“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老了我们就去环游世界,什么都不管。”
也许真的会有这么一天,白头着到老,然后再罗曼蒂克地去环游世界。
“你想要一个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呢?”
“嗯……”关邵白很认真地在思考,“可不可以要两个?”
她睨他一眼,嗔道:“真贪心。”
“这怎么能叫贪心呢?”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如果只生一个小女孩,那你就得跟她分享我,如果只生一个小男孩,那我就得跟他分享你。其实只要想到后者,我就很嫉妒。”
他果真表现出很吃醋的样子来,尉杉揪着他的耳朵说:“哪有跟自己的孩子争醋吃的。”
“我是说真的,如果你爱他比我多,我就……”
“你就怎样?”
他恶狠狠地说:“我就把他丢给他干爹!”
尉杉失笑,“秦暮然?”
这男人也太会吃醋了,别说是男孩还是女孩,这孩子都没个影呢,他就已经自己往醋缸里头钻了。
“就把他扔秦暮然家里,我们继续再造人。”
“你就不怕他跟秦暮然亲?”尉杉就不信这男人如此大方。
“不怕。”关邵白诚实地说:“这样他就不跟你亲了,正如我意。”
尉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关邵白,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独占欲这么这么这么强烈呢?”她连说了三个“这么”表示对他的“刮目相看”。
“不挺好,这样一来他又有干爹疼又有妈咪爱,我们乐得清闲。”关邵白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精明,只是不知道他家小子哪天从娘胎里冒出来会不会瞪着他,说“爸爸是大坏蛋”的话呢。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担心,若生个小女孩,你会宠她比我多?”
“不会。”
“这么肯定?”
“我肯定宠她妈妈更多一点。”
看来做一对恩爱夫妻的宝宝也是不容易的,爸爸宠妈妈比自己多,妈妈爱爸爸比自己多,爱的结晶果然是源于爱啊。
“我想生个男孩子,他长得一定会很像你,我希望他像你,这样我每天看着他就会想,天呐,我到底是有多爱他爸爸。”
她的语气是那样虔诚,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击在他心上,如叮咚般的钢琴音符,这一定是他此生听过的最美妙的话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请乃们看在我三更的份上,不要不要不要霸王俺啊。明天估计还有更新,其实俺好想休息啊……=V=
终势不两立
2009年3月18日 苏府 PM9:10
苏央央刚到家就看见自己的大哥在吧台前喝酒,她绕过他回房时,苏驿叫住了她。
“央央。”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什么事?”
“于强的死不要再调查了。”他优雅地倒酒望她一眼,“听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她生硬地拒绝,眼眸染上疲惫,但还是坚持着她的正道,“就算你姓苏,你也没权利干涉法律。”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酒杯,“央央,怎么跟哥哥说话的?”
客厅的灯光很暗,苏央央无力地靠在墙上,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吊灯投去的光线扫在她乌黑的直发上,她低声说了句话。
苏驿皱了眉。
她昂起头,拍了拍自己光洁的额头,眼眸一转紧紧地盯着苏驿,声音倔强,“你是我哥吗?”
苏央央再一次说。
周遭安静地过分,同一个血液却背到相驰地流淌着,越来越远,隔得越来越远。
苏驿放下酒杯,慢慢朝她走去,明明是在拉近距离可是心的位置相离太远,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压低声音道:“央央,你去了荷兰四年,连姓什么都忘了吗?”
苏央央挥掉他的手,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你没资格提醒我。”
“呵。”苏驿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很好,真是太好了,一个又一个人在对他说,“你没资格”。
没资格,他的身上就被大大地贴上了这样一张标签。
但是要怎么样才算有资格?他要怎么做才能够有资格?没有人告诉他,不管他如何做如何弥补,都没有人告诉他对或者错。他想问一问,可是回答只是“你没资格”。
原来他连问一声对错都没有资格了啊。
“我是在调查于强的死,但与你没有关系。”苏央央不知道苏驿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是怎样的表情呢,她说不清楚,只有在五年前看到过一次,那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一直摇摆在她心中。
“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他的声音听不出是劝止还是命令。
可是苏央央以为是命令,那个在心里面摇摆的表情顷刻间变得模糊不堪,“我不管你在包庇谁,你想包庇谁,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停止调查的。”
他突然一把将她重重地按在墙上,后背的撞击疼得眼角沁出了泪水,她红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听他说:“你要是动她,我就动你,你尽管给我长本事看看。”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