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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老缠着我?”
“因为看你特别顺眼”他手握方向盘,头都没回一下。
那路口胖婶家隔壁小花大舅子的二表哥的旺财我看着也挺顺眼,你怎么不跟他好?
当然,这我没敢说出来,因为怕他把我卖到妓院去。
“我们现在去哪里?”发现他的车子上了高架,我随口问道。
“医院,谁叫你昨天逃出来的?”他慢条斯理的回答。
“我不要陪你去精神科!”我奋力转动门把手,要上演史上最惊险的真人版高架跳车记。
“咳嗒”车窗被锁住,车厢内完全成了一个密闭空间。于是,我联想到昨晚在网上看到的“车震”,不寒而栗。
“你……你究竟要怎样?我和你无冤无仇的……”
“乖!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再也受不了这怪异男人的怪异口气,直接嚷道,
“放我下来!我要去找高扬!”
车子突然被停下,由于惯性,我一头撞在前窗玻璃上。
呜呜……死男人,又来报复。
停了车的蔡大哥把手支在方向盘上,可是脸色却明显地阴沉下来,
“你为什么老惦记他?”
“因为他是我的梦中情人,我暗恋他好多年了”我如实相告。
很长时间的沉默,沉默得我以为他在寂静中死去。
“为什么?”他的声音里有丝痛苦。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暗恋高扬?为什么他是我的梦中情人?
“因为我希望他能够来英雄救美啊,那样就完美了”我双眼幻化成了爱心状,两只小手握在一起。
“那为什么不是我?”他的声音分外低哑,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靠!谁会希望神经病来救自己的,这个女人要么是脑子被枪打过了,要么自己也是神经病。
于是,我只能用沉默来回答他。
“原来你还喜欢他……”他欲言又止,车子再一次上路。
他的神色有些悲痛,许是我多心了,我觉得他开车的手有丝颤抖。难不成,是病情加重了?看样子,是到吃药时间了。
到了医院的脑科,他不排队,就拉着我的手进去。
额,上医院不排队,比上卫生间插队还可恶,因为身后是一群有病的人忿恨的眼神。
出乎意料的,那个脑科大夫接待了我们,并没有痛斥我们不排队的恶劣行径。现在医生的职业操守可圈可点!
20分钟后,我们出来,我浑浑噩噩的,只记得这么几句话,
“她得了选择性失忆,忘记了一些令她来说最痛苦的事情、付出感情最深的人,只要情绪不受太大波动,完全有可能康复,不过时间不好说,短则几年,长则一辈子无法复原也有可能”
我严重怀疑,那个大夫是蔡大哥找来的托,原因有三:
一。他没有痛斥我们的插队
二。他看蔡大哥的眼神暧昧,显示两人之间有JQ
三。他说出来的话像极了港台剧里的“我们真的无能为了”那种烂俗演员。
由此得出结论,他是托,一个有医生气质的托儿。
再一次上了贼车,我说,“能把我送回去了吗?蔡大哥?”
他睁大了双眼,好长时间,才回答我,“叫我蔡乾”
我点点头,姓名不过一个代号,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你下午打算去哪里?”他又问道。
这人真讨厌,就算如那个托所言,我过去曾经是他的女友,他也是十足的控制欲。而汪老娘最不欣赏的男人中,就有一类事事过问的超强控制男。
“在家躺着”我没好气地回答,希望他行行好,赶快把我放了。
“那晚上呢?”
于是,我怒了!比我妈还我妈,不就有辆破车了不起啊?
“去找我的梦中情人高扬格格”我知道,这答案他肯定不爱听,但我偏要这么说。
车子又一次被无情急刹车,我又一头撞上前方玻璃,血流成河。
刚想开骂,就看见他的脸离我咫尺距离,
“就那么想男人?”他的语气说不出的阴鸷。
“对!就想着他了,做梦也全是他,还想和他……”
后半句话没说完整,因为无法吱声,因为唇被人堵住。
而堵住它的人,就是面前的蔡大哥。
他咬住我的唇,很用力的那种,我吃痛地往后仰,他却咬得更凶,报复似的,把我抵在车窗上。
死命地摇头,却躲不开他的纠缠。他稍有一点离开,我立马扬手,一个热炒锅贴。
很用力,用力到手都在颤抖,他的脸侧向一边,凌乱的头发遮掩了他完美的侧脸。
拔起车窗键,我准备下了这贼车加破车。
“对不起……”他低沉却悲痛的声音传来,伸手擦着嘴角的血迹,眼中是深深的痛色,“我没有顾虑你的感受,对不起……”
我怒得睁大了双眼,可是心口却像被堵住一般难受,下了车,就呆楞在原地。
“其实,你忘记我不要紧,但你不要忘记幸福”车内的他,抬头望着我,满含深情。
心脏有微样的收缩,接踵而来的,是眩晕的感觉,刚想上前把车门甩在他脸上,一个无力,跌坐在公路上。
车上的人匆匆跑了下来,一把抱起我,倚在他的胸口,我甚至忘记了生气,只是意识又一次模糊,闻到了淡淡的薄荷水香味,很清香很怀念,眼睛合上的瞬间,是他满是担忧的脸,还有那句牵扯我心口的话,
“阿芷,我会对你好,即使你忘了我……”
忘却是一件痛苦的事,我的生命中,是否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人?思维再一次涣散,跌进了无尽的深渊。
第六十二集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62
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勉强睁开眼,看见的是头顶昏暗的灯光,以及周围银灰系列的简约家具,完全陌生的环境,陌生到我想逃。我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听见“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慌得赶紧躲回被子。
“不用装睡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悠哉的声音传来,我浑身一个激灵,同时亦感到深深的悲哀。原来,我在神经男的家里。
继续把被子闷在头上装鸵鸟,却不想,被无情地掀开,一片冷意灌入肺腔,我冷得直打哆嗦。
“手拿来!”面前的神经绅士向我伸出一只手。
好白好长的的一只手啊,这是我当时做出的第一反应,肤质白皙,手指修长,而且,充满暖意。如果我是皇帝,看见这只手的话,我一定直接上他。
手突然被他握住,捏在手心,阵阵暖意传来。但此刻的我,并没有掉以轻心。
“想吃什么?”他温柔地问。
于是,我更惶恐了,手被他捏着,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想吃你”话一出口,我自己也楞了,很想冲到楼下买一把斧头把自己剁了喂狼吃,嗷呜~
面前的蔡大哥笑了,很风骚很销魂的笑,笑得我的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其实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清楚”我把手抽离他的掌心,瞪大着眼望着他,“也许过去我们真的有什么,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所以——”
我深呼吸一口气,清楚地表明自己的立场“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无意外地,在他的眼睛中看到痛色,那种被人狠狠伤害后才会有的痛色,那种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天地间只剩一人才会有的悲痛。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如此受伤的表情,我觉得自己说了很过分的话。
可是,毕竟是事实,如果再被这样不明不白地纠缠下去,只会让我更困扰、更难堪。
“你就当你过去的女友死了,毕竟——我不是她”
他没有看我,直接起立,转身,走人。
我大呼一口气,终于摆脱掉一个令我烦躁的人。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就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粥,热气腾腾。
“我做的,你尝尝,小心烫”他说话时仍带笑意,仿佛根本没听见刚才我说的话。
于是,我憋屈了。刚要开口,又被他的话打断,
“第一次做,没找到樱花,所以用桂花代替,希望你别介意”
他的笑颜很温柔,他的双眸很深情,只是,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话。
也许,只有彻底的伤害才会让他清醒。
“我说蔡钱,你别浪费时间了,我不可能喜欢你的”
他喂粥的手顿了一下,不过马上,又递了过来,含笑望着我,
“趁热喝吧”
这人是怎么了,怎么就听不明白?于是,我急了,劈头盖脸地骂,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我都说没可能了,你怎么还那么固执啊?喜欢对女人好是吧?那去妓院啊,那里一堆等待你去安慰的女人!你老盯着我干嘛?你不正常,不要连累我也不正常!”
骂完之后,我解气了,可是他依旧没有离开,只是拿着勺子的那只手尴尬地伸在半空,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嘿!明白了吧?知难而退才是王道!
我正等着他转身离开,却不想,他的一句话,不痛不痒地飘进我的耳朵,“不要把自己拿来和鸡做比较”
我涨得满脸通红,推开他,连鞋子也来不及换,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到了大马路,眼看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我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却不想,手突然被人扯了过去,很大力,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放手放手放手……!”我以1秒50甩的速度死命地想要甩掉那颗讨厌的橡皮糖。
蔡橡皮没有睬我,怎么甩都甩不掉,我一气急,就口不择言,
“你才是鸡”
“嗯”
“你是鸡他妈妈”
“嗯”
“你是鸡他老祖宗”
“嗯”
于是,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骂下去。直到最后,我精疲力竭地放弃甩橡皮糖,任他吃我手豆腐。
“晚上打车不方便,我送你”说完,就拖着我的手朝车库走。
我想说,大哥,S市的晚间照明全国数一数二,出租车满世界跑,就差老娘没照顾他们生意,你哪只眼睛看见打车不方便了?
不过,我没惹他,想着马上能逃脱他的摆布,我还是很欣慰的。
一路无语,车子开到我家楼下。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我难受了,“那个要给你多少车钱?”
毕竟搭人白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作为有气节的人民教师,劳动和酬劳要成正比这件事,我还是知道的。
他看了我一眼,寒光四射,我直接把自己的小钱包塞了回去。
“汪芷”他直呼我的大名。
你个死蔡钱,抽死你抽死你,敢直呼老娘的名号?
“什么事?”我笑得特谄媚,怕他一不留神改变主意不让我走。
过了许久,他才说话,“我允许你心里有其他人,但我不会放弃的”
又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我把脸皱成了传说中的囧囧有神状。
大哥,您的病状我知道了,那是人人退避三舍的偏执狂。小妹何其有幸,竟然被此等高人保驾护航,实乃人生一大衰事。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把我放下车,扬长而去。
我振臂高呼,终于脱离苦海,大笑三声后,跑上了楼。
樱花飘零的季节,体会的,是一份转瞬即逝的美好,只是,我们站在原地,沿途的风景已经改变,斗转星移,日月沧桑,想要回到过去,才知道,我们的人生已没有退路。
周一上班的时候,我鬼鬼祟祟地挪到陆小文身后,
“姐姐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想和你分享”
陆姐姐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只往外蹦了一个字,“说!”
于是我把惊喜全告诉了她,“我发现我的MSN上加了高扬,而且最最要命的是,我的手机里竟然有他的号码!!”
我掩饰不住兴奋,捂着嘴大笑。
“神经病!”她给了我个白眼,就再也不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