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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的,直到他发现医生居然还有如此之多的朋友——他们似乎并不畏惧这个曾经吃掉过一整个交响乐团的食尸鬼。
“因为他们吃掉过更多的人。”霍普金斯医生解释道:“虽然吃的方法与我有所不同。”
他最好的一个病人麾下有着半打战争掮客。他们四处游走,给他带来如同雪片般众多的军火生意的合同。而这些军火导致了数百乃至上千万人的死亡,可他从没为了这个而辗转不安过。
“那他是因为什么才成为了你的病人呢?”
“为了他的猫。”安东尼。霍普金斯说。他还特意去看望过那只让主人不安到需要频繁拜访心理医生的小动物,一只随处可见的灰色短毛猫,雄性,脾气大的吓死人。
或许有人会因为这个以为他的心就像蜘蛛丝那样纤细脆弱,只有安东尼。霍普金斯知道他的心脏根本就是钢铸的,他的猫只是他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个正常人类而存在,不然他老早就成为医生餐桌上的一道美食了。
这个病人很喜欢他的新医生,在安东尼。霍普金斯被送入最严苛的监狱后,是他和另外几个人设法把他弄到了精神病院,医生就是在那儿碰见凯塞琳的。
当别西卜从比桑地那儿得到这个姓名的时候大惑不解,“我以为霍普金斯医生会憎恶引发战争的人。”安东尼。霍普金斯的家、父母、妹妹……总之在他的生命里,一切能被称为好的东西就是被战争摧毁的。
“他也会嫉妒的啊。”撒沙说。
观众们的大声尖叫把撒沙。霍普金斯拖出了回忆。
太阳照得他脊背发烫,真难以想象,这是在二月,就像球场上的草,它们绿的就快要滴下来了——深红色球衣的球员们占据着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的上风,谁也不知道里面有着两个异能者,这略微有点不公平,但他们不是为了体育精神而来的——别西卜跑着,而艾弗里拿着球,教练挥舞着拳头,他的声音几乎湮没在了观众的呼声里,但艾弗里还是听清楚了,他开始跑出一个斜线,当所有追逐他的人以为他要自己推进至达阵区的时候,他在距离达阵线约五十英尺的地方突然传球,身后的白衣球员与此同时跳了起来,撞上了艾弗里宽厚的后背,四条腿纠缠在了一起,还有四条胳膊,被他们带累着摔倒的还有两个人,更多人奔向别西卜。比桑地,艾弗里的球就是传给他的。
五十英尺,只需要三秒钟,滴答滴答滴答——冲锋成功,6分!
红队的支持者们跳了起来,距离比赛结束只有一分多钟了,白队落后三十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所转机了。
撒沙坐了下来,球赛结束后还有一场特殊的庆贺胜利的游行,他还没那么快见到别西卜——曼彻斯特的胜利游行特殊的地方在于获胜的队员们要脱掉防具和衣服,只穿着内裤和袜子,鞋子沿着偌大的赛场慢步行走一圈,在拉拉队的漂亮女孩的簇拥下,接受观众的欢呼。
别西卜不是球员中最高,看上去也不是最强壮的,但他很讨女孩的喜欢。一些女孩聚集在球员通道的外面,等他出来。
别西卜再次出现在撒沙身边的时候,抱满了精致的小礼物,缠着小纸条的花和巧克力。
“这个是……酒?”被装在苏打水瓶子里的酒,盖子打开过,所以两个异能者稍稍一嗅就闻出来了。
“她有朝我眨眼,”别西卜说:“这已经算是提醒过我了。”
“在我到这之前,可从没想象到这儿会有那么多的酒。”除了聚会,学生们还会想方设法地从餐厅和专卖店里“弄”,他们在做地图的过程中,不止一次遇到过怀疑他们是想要带些什么走的侍者和店主。就算不是周末,天亮的时候他们也会经常性地看到有人烂醉如泥地躺倒在各种各样奇怪的地方——垃圾箱里,长椅下面,雕塑的空洞里,楼梯栏杆的扶手上面。
撒沙打开瓶子,把酒倒掉。
“太可惜了。”别西卜说:“至少你可以拿它来做做菜。”
“你正在紧要关头,”撒沙说:“小心为上。”他们挨个儿检查了其他的礼物,没有酒了,比较出格的只有一盒避孕套。
“下场比赛我不能来看了。”
“怎么说?”
“一个参观曼彻斯特医学院实验所的机会,”撒沙说:“我可以去看看那头珍贵的骡子。”
“他们已经克隆出不少东西了,”别西卜说,他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你觉得他们会克隆上帝吗?”
“什么?”
“耶稣的裹尸布,还有承接过他鲜血的圣杯,朗基姆斯之枪,那柄枪上或许还有他的内脏细胞。”
“肝脏,”撒沙说:“那柄枪刺入了耶稣的侧腹部,确实很有可能碰到他的肝脏。但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异能者的细胞活性是常人的数十上百倍,”别西卜认真地说:“上帝之子的呢?”
“教廷是不会允许的,”撒沙说:“倘若救世主真的重新行走在这个世上,那么率先击杀他的将不会是他的敌人,只会是他的仆人。”
现任教皇秉持的就是这个理念,他认为,异能者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他们只是人类。
Samael(萨麦尔) 第三百二十章 潜流(4)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别西卜说,要知道梅亚雷。比桑地就是以“唐。切加勒已经变成了魔鬼”的名义掀起叛乱的,就连切加勒曾今最信任的铁榔头也被他说服了,如果切加勒不是有着这样强悍而特意的能力,他可能早就死在自己的保镖和侄儿的手下了,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的切加勒总是不太相信普通人的关系,放在五百,不,三百年前,他们都会被恐惧的村民抓起来绑在十字架上面活活烧死。
教宗愿意这么说,对异能者是有好处的。至少一些笃信的家庭不会因为自己的孩子变成了个异能者而囚禁和殴打他们,试图赶走他们身上的魔鬼。
“他保证了软弱的不会遭到伤害,但同时也保证了那些强有力的不会受到尊崇,”撒沙说,一边合拢书,把它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想想看,还记得斯蒂凡的能力吗?只要有一本经书,他就能照着书行各种圣徒和救世主才能做的事,他能在水面上行走,也能过火焰而不受灼伤,他还能驱除疾病,复原残缺的肢体,令人返老还童,重获青春——他就是个肉眼可见,可触摸的活圣人,如果不是教宗始终坚持着他的理念与看法,又有着一大批拥护者的话,他早就成为人们所崇拜的弥赛亚了。一千多年以来,有那么多个弥赛亚,他们除了夸夸其谈之外没有一点本事,可就是这样,仍旧有数不清的人愿意跟从他们,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的财产与生命,那么假如斯蒂凡成了新的弥赛亚又会如何呢?他还有一个斯特朗雅各的姓氏。他或许会成为教宗,但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的教派将会取代现有的教会,梵蒂冈的基础将会因为救世主的荣光而动摇,数亿人的信仰崩溃。社会陷入无可救药的动乱——我没在开玩笑——幸而这些都被及时地制止了,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不是圣人斯蒂凡,而是异能者斯蒂凡。”
“但那些追捧他的人也穿着主教的红衣服呢。”
“教宗也有敌人,而且都是些猪头猪脑,”撒沙刻薄地评论道:“他们是想拿起斯蒂凡做盾牌与长枪呢,但也得看看教宗允不允许。瞧,斯蒂凡不是又被打发回斯特朗雅各了吗?我父亲告诉我有人预备推选斯蒂凡成为圣人,但被拒绝了,总统的特赦令上还写着他的名字呢。”
“的确是他杀了那些孩子吗?”
“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撒沙说:“他的头脑很坚固。在被联邦调查局和机构审问的过程中,他很少回答问题,不承认,也不否定,他们直到现在也没能找到孩子们的下落,无论是死是活,不过他曾经说过那些孩子与弥赛亚有关。”
“他认为你是弥赛亚。”别西卜说:“我真讨厌这个,他也想杀了你吗?”
“好像没有。但我觉得,迟早是有这么一天的,”撒沙说:“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
斯蒂凡最近的梦境越来越频繁了。
“果实即将成熟。”他说:“人类的浩劫就要降临了。”
金色的羊羔变得疲弱无力,耸起的脊背上可以清晰地看见山脉般的骨线,它呼吸的时候是那样的艰难,吸气的时候腹部的皮肤紧贴着一条条的肋骨,曾经像是阳光般的毛发变得暗淡蓬乱。
就算没有它来捣乱,那座神圣的殿堂依然变得混乱与破碎——光线昏暗。地面的石板裂开了如同植物经脉般的缝隙,缝隙深不见底。有冷风从下面吹拂到上面,风里夹杂着红色的灰尘。有金属和血腥的气息,一旦落到了帐幔和墙壁上,就难以擦掉——洗礼池里已经没有水了,只有翻滚着的黑色淤泥。
唯有祭坛保持着原样,它等待着祭品。
这是最坏的一次,在前几次,辉煌的圣殿也被污秽过,但只要奉上祭品……
斯蒂凡在最初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他总会得到启示的,就像那些圣徒与殉道者——一个冬天的清晨,他看见了金色,孩子拉着妈妈的裙子走进教堂,淡金色的小卷毛,他的眼睛和羊羔的眼睛一样沉静无瑕,他看着斯蒂凡,满怀人类的幼儿绝对不会有的无奈与悲哀——于是斯蒂凡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他带走了那个孩子,割开他的咽喉,放在教堂的祭坛上。
若是说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犹疑不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真真切切地证实了他所获得的指令正是来自于天上的——孩子的血是白色的,发着光,而后他就消失了,祭坛上铺着的亚麻布光洁如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那一夜他回到了圣殿,圣殿重新笼罩在了光明之下,金色的羊羔舔抿了他杀人的手。
“就将这一切的罪归于我吧,”斯蒂凡对它说:“我是要下地狱的。”
他抚摸着羊羔的头,羊羔顶上有两只像是螺钉般的小角,它安静地俯卧在地,长长的眼睫毛覆盖在它那双钴蓝色的眼睛上面。
“你是弥赛亚,”斯蒂凡说:“我会将你失落在人间的力量尽快地交还给你——你有重要的工要做,我知道的——但你还要等等,等等……不过不会等得太久了。”
***
“你们还在等什么呢?”
“等利比卡的预言。”
萨麦尔说,他是一个老人,“萨麦尔”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而建立它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利比卡的预言。
他可以呆在机构,凭他的资历和能力,他能在金字塔尖上占据一个很不错的位置,但如果利比卡的预言成真,那么他是触碰不到那个人的。
“李先生怎么说?”
“他很恼火,”萨麦尔的下属愉快地说:“他们得到了蜱虫的好处,那么坏处他们也得受着,他们现在正在消弭那些人的怀疑与愤怒。”
“我不关心机构如何,”萨麦尔说:“只要再有二十年,我们就能看到新的一代异能者,他们的身后则站立着他们的家族,他们会取代机构,还有我们。”
“我们只需要做好最后一件事就可以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潜流 (5)
撒沙。霍普金斯并未感觉到笼罩着他的网正在不约而同的收紧,即便他曾被人称为弥赛亚,他也和所有的寻常人类一样,以为这样的日子将会继续下去(至少一段时间)——在他的想法里,他还有三年的文理综合课程与四年的医学院课程,还有最少五到八年的临床实习住院培训,有别西卜。比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