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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陆瑶道:“我走了。”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陆瑶便转身向外走去,脚步一声一声就如叩击在我的胸口,生痛生痛。走到门边时,她忽然停住,说了一句:“哦,另外告诉你一下,那天结婚我没请名流公司的任何人。”
说完,她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及至她走远,我才又跌坐在椅子上,开始回味她最后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说没请名流的任何人,那就是说赵茹梦也没让去?陆瑶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是想告诉我她早已知道赵茹梦在我们俩人之间扮演的角色?还是想说因为没请我,所以也不请任何人?以此暗示她心里始终只有我?
☆、乍遇故人(2)
我关了灯,包厢里便暗了许多。时间还未到正午,这楼里别说是月了,连日头也没照进来,有的只是无边的寂寞……
我在里面也不知坐了多久,想得头是越来越痛,却也没想出个啥,终于踉跄着脚步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又是陪着梅瑾雪四处溜达。好在这丫头不像别的女孩子,一点也不喜欢逛街,正好合了我思静的口味。于是我们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郊外度过的。
这天是星期四,梅瑾雪非要拉着我到离市郊的一个寺庙里去。我这人虽然不迷信,但对佛教一向尊崇,而且她要去的寺院在我们这一块也算是鼎鼎大名,于是欣然应允。这丫头为表虔诚,竟然舍弃平日出行必备的奔驰跑车,和我一起打了个的,往那佛教圣地出发了。
这寺院气势恢宏,建筑连绵数十间,佛像巍峨,庄严肃穆。梅瑾雪平时在外面高傲不可一世,但来到寺庙里,却是无限虔诚,不时双手合十,口中也是喃喃有词。我看着她的样子,联想起平时的骄傲与可爱,不由分外想笑。但环顾佛门净地,终不敢放肆。
寺庙的后山是一片竹林,我们拜完了佛,又到后山逛了一圈。竹子粗大,可惜几乎每棵上面都有书法爱好者刻上“某某某到此一游”的字样,把个青绿的竹竿,生生的污染了,实在大煞风景。梅瑾雪抚摸着竹子上面被刀刻出的伤口,不时慨叹道那些人怎么这样啊……
竹林下面有一眼清泉,名曰“聪明泉”。关于这泉名的来历,偶是早有耳闻,说的是东晋年间,两位名士纵辩机锋,禅意迭出,其中一个笑指此泉曰“君之辩如此泉涌”……
这段佳话,泉眼旁还有一块石碑,上面记载得一清二楚。梅瑾雪这丫头早就吵着要来看这块石碑,所以我们逛完竹林,便向聪明泉来了。
今天因为不是双休日,又不是初一十五这特殊的日子,所以游客分外的少。远远的我们看到聪明泉边就蹲着一个人,背向着我,好像在研究那碑文上面的文字。因是佛门静地,我们的脚步声也是很轻,那人似乎很出神,也没发觉。及至近前,他才一惊,连忙站起,头也没回,就匆匆向前去了。
我不由有点奇怪,走到聪明泉边,陡然发觉泉眼里靠着一根竹竿,泉水清澈,可以看到竹竿的顶端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网子……我立时明白那人刚才蹲在这里并不是研究什么碑文,而是在打井底那些一元硬币的主意。这里的游客中流传着一个说法,就是扔进硬币,能沾染这泉水的灵气,使自己变得聪明一些。久而久之,这井底就有了一层硬币。
想到这层,我立马大喝一声:“站住!”便几步跑上去,抓住那人肩膀,用力一扳,就和他打了个大照面。
费利勇!竟然在这里遇上他!
费利勇本来就未从做龌龊事被发觉的恐惧中平静下来,如今见到是我,更是大吃一惊,半天才抖着声音道:“兄……弟,怎么……是你?”
我还未回答,梅瑾雪就来了。她马上道:“费部长?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这里站着两位曾经的费部长,但费利勇还是知道问的是他。他马上支支吾吾道:“我……我……”
“别我我我的了,走吧,换个地方说话。”我说着,就拉着他,往寺庙前面走去。至于那个竹竿和网子,就随它去吧,反正庙里也不缺少这几个硬币,就是大师们看到了也会认为是哪个调皮的孩子干的。
☆、梅瑾雪父母要见我
在前面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我才对费利勇道:“勇哥,你到底怎么了?”
上次给钱他不要,这回却在聪明泉里捞硬币!费利勇这人,看来我还没琢磨透啊。
但是他只是低着个头,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却不说话。
我只得换个方式问:“你今天到庙里做啥?”
费利勇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才道:“今天是我老婆生日……”
“生日你不在家陪她过,来庙里干什么?”我奇道。
“她身体不好,一直有病。”费利勇看了一下梅瑾雪,低声对我道:“她每年生日时,我都会到庙里来求神拜佛……”
我心里忽然非常感动,连忙道:“有病你就带她去治啊,拜佛有用吗?”
“治了,但这病好难治好。”费利勇的神色这段时间憔悴了许多。他又看了一眼在远处等我们的梅瑾雪,才低声道:“她得的是很严重的妇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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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默然半晌。难怪费利勇一大把年纪,又没什么才干,心里居然还想着张淑珍……唉,也怪不得他了。当下便道:“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我那里还有点钱……”
“不不不!”费利勇连忙摆手道:“暂时还过得去……”
“那你怎么还弄那硬币?”我盯着他道。
他哼了一声,道:“寺庙本是佛门静地,可是每次进来还收我门票!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所以在那里捞张门票钱。”他左右扫视了一眼,又道:“就是菩萨看到,也不会怪罪我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费利勇笑了一笑,道:“过段时间我准备去找点事做,实在不行……帮别人看门也可以。”
我晕了一下。看门能有多少钱啊,像他这样正值壮年的,孩子又没成家,老婆又有病,那点钱够生活吗?但这话我现在不能说出来,不然势必会伤到他。
“你呢?听说你又从名流出来了,以后怎么办?”没想到他竟然关心起我来了:“你不是说想和陆瑶结婚吗?怎么现在又得梅瑾雪混在一起了?”
呵呵。我敷衍地一笑,扯开话题道:“勇哥,如果我找到工作,你愿意来吗?”
“当然愿意了!”他连忙说道,但是马上又黯然起来:“现在我哥倒了,有谁愿意要我啊。”
我正色道:“你刚刚不是说去帮别人看门也行吗?这就证明你把依仗别人的思想丢掉了,只要丢掉它,什么工作不可以做?别人又怎么会戴有色眼镜看你?”
费利勇听了后,半天没作声。然后看了我和梅瑾雪一眼,道:“兄弟,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我连忙道:“我们等会儿也走。”
费利勇转了身,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兄弟,你是个好人。”说完这几个字,他就向门外大步走了。
我站在原地,回味着他这句话,哭笑不得。可以说他今天这个境地,也直接是受了我这个“好人”的恩赐。我如果没动那个脑筋,他的哥哥此刻还稳稳坐在城管局长的位子上,他自然也是跟着吃喝不愁,怎会提心吊胆地来捞这个泉水里的硬币?
“剑哥。”梅瑾雪这时走了过来,道:“他和你说什么啊。”
我勉强一笑,道:“他失业了,家里负担重……”说到这里,我忽然记起什么,忙道:“小雪,你能在集团帮他安排个工作吗?”
☆、为你改变
“我?”梅瑾雪指着自己的鼻尖道:“那要找我妈,可是……我好几天没有和她说话了,不愿意找她。”
“傻丫头!”我笑着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道:“她可是你妈啊,总不能一辈子不说话吧?”
我万万没料到这一撺掇,倒把自己给套上了。
梅瑾雪第二天见到我就道:“剑哥,我爸妈要见你。”
我吓得一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我爸妈说要见你!”梅瑾雪看着我,忽然脸腾地一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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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却没有一丝暧昧,只是乱得厉害。NND,梅瑾雪的爸爸上次在医院有过匆匆一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当时就给了我好大的压力。而这次叫我去,摆明了是把梅瑾雪怀孕这事当真了,肯定当面锣对面鼓的……这样一个官场老手,偶一根嫩草,分明不是对手啊!更要命的还有那景雅萱,这女人虽然是小雪的妈妈,但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许多大风大浪都见过,偶在她眼里只怕如一个毛毛虫,顷刻就死在她手心了……
“剑哥,你说话啊!”梅瑾雪摇晃着我的胳膊道。
我看着她,喃喃道:“他们,他们……怎么会突然想到见我?”
“还不是你!”梅瑾雪马上鼓着嘴巴道:“偏要我问她……不理她没事,一理她就正中她下怀……”
我哭丧个脸,道:“我哪知道这样啊……”
梅瑾雪的脸仍是红红的,道:“现在已经这样了……我爸说他这个星期六回来……”
晕!听这丫头的口气,摆明就是答应了他们!我如果推脱,那分明就把她一个人扔在火炉上烤了……当下不由郁郁地道:“他们,他们……不会要我坐牢吧?”
“什么?”梅瑾雪一听,马上白了我一眼,道:“瞧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是鸿门宴啊?”
“可是,可是……”我忧心忡忡地道:“我弄了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嘛……”
“什么叫弄啊?说得这么难听!”梅瑾雪揪了我一下,然后又突然嘻嘻笑着。
我马上道:“亏你还笑得出,我都想哭了!”
梅瑾雪又挽着我的胳膊,轻轻道:“知道我笑什么吗?”
我郁郁地道:“我哪知道?”
“告诉你吧。”她依偎在我身边,低声道:“那天……我和他们那样说,其实就是想他们别再干涉我的自由,但没想到……”说到这里,她的头低得紧紧的,声音也忸怩起来:“没想到……竟然成真的了……”
成真?那天这丫头说怀上了我的孩子,莫非……我立马吓得一跳,不由叫道:“你真的怀上了……?”
靠,我就和她在车上震了那一次啊,难道说偶的命中率最近大有进展,达到百分百了?老天啊,你要好好把关嘛,偶虽然和几个美女好过,但还未结婚,所以抚育下一代的任务还早啊……
“怀你个头啊!看你整天想的是什么!我是说你那天那样坏……”梅瑾雪啐了我一声,但马上又羞羞地道:“就是……就是怀上了,哪有……这么快就知道?”
听她前半句,偶是拔开云雾见青天,一颗心马上踏实了。但听她后半句,那颗心又悬了起来:NND,貌似过几天说不定真的怀上了?
我长叹一口气,双手合十道:“拜托千万不要怀上,拜托……”
☆、第一次上梅瑾雪家
梅瑾雪看着我,也幽幽一叹,道:“你怕了?”
我一愣,连忙道:“我怕什么!只是……只是你说过不愿意生孩子。”
“傻剑哥。”梅瑾雪又靠在我肩上,悠悠道:“爱一个人,可以为他改变很多……”她停了停,又慢慢道:“我愿意帮你生孩子,生两个,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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