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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折尽花飞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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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清朝的黄亲贵胄,懂得洋话、满话和北京,就是不懂福建话」鬼奴在我耳边轻声说。

「那是首苦恋的歌曲,源自日治时期,许多男人被派去南洋当军夫,一去数年,生死未卜,妻小在家苦苦的等待,内心万般的思念、期盼和无助,透过这首歌来宣泄」我回答二殿主。

二殿主似乎心有戚戚焉的点头。二殿主送我回阎王殿后,开始向我请教起一些民谣,从“望春风”、“雨夜花”到“望你早归”,并央求我唱给他听,我每首都唱一次,唱完后见到二殿主从腰后拿出一支笛子,吹起了我刚刚唱的音律。

我心中本来的忧虑,被二殿主的行为吸引住。其实二殿主在四合院时,偶而会吹奏一些曲子,但都是我没听过的,问过鬼奴,鬼奴说是清律,当时我也没多想。他这次在我面前展露出超懂和酷爱音律的模样,就让我联想到两个人,因为鬼奴曾说过他是清朝的皇亲贵胄。

「他是16?」我带着兴奋,小声的问鬼恭。

鬼恭一脸不屑的看我说「对是16」。

我的笑容逐渐扩大,但二殿主仍沉溺于自己的笛声中,并未发觉我的心图不轨。

「你怎么猜的,一般人猜13」鬼恭问我。

「清史中熟悉音律的有13和16,16又精于数学和洋文,活的相当自我」我爱看清剧,所以很好猜测。

「知道的人不多」鬼恭悄悄的说「他不喜欢张扬。」

「正好,我很低调」我附和着说。

鬼恭一副见鬼的表情,外加根本不相信的眼神。我不在乎,只在乎夺嫡的真相如何,还有如何才可以从他口中得知。

「那么想知道,干麻不问清远」鬼恭熟知我的个性。

「他们俩哪会说实话」我答非所问,却是内心真正的想法。

「说的也是,那两只老狐狸…」鬼恭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

等待四哥回来的过程中,清远回来过3趟,都是来匆匆去匆匆。娃娃也一直未命名,我曾问过清远,要不要报户口,清远用一副见鬼的表情看我。

「不用,他的户口不在人间」清远回答。

「清远,和四哥要女儿的名字,不然我自己起」清远要走时被我我叫住。

清远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上面满满的名字。

「晏轩说你问才给」清远没有回头。「至于姓氏,晏轩说你自己决定。」

清远一说完,又准备起身离开。

「四哥还好吗?」虽然我对清远和四哥改写我的生死簿有着怨怼,但是其中的原由清远还未对我明说,面对他们还真的五味杂陈。

「被桑炎颥……不过还应付的过来,过一阵子就可以回来了」清远叹了一口气。

「你们俩个保重」我脱口而出。

清远意味深远的看着我好久,最后眉一挑,嘴一扬,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等待四哥回来的时间,大都是二殿主来询问闽南语歌曲,从和他交谈的中间大概知道二殿主了喜好。也提出交换条件,他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说让他回去想想,我没有继续为难二殿主,但在他犹豫的期间,我多次厚脸皮的央求他带我去看,囚禁海秋鬼魂的地方。

这一个月海秋都是唱着同一首,表示四哥进行的没有很顺利。今天照例又来看海秋,今天海秋唱的歌让我大吃一惊。

海秋哼着轻快的“一只小雨伞”,我可以确定四哥和清远的任务结束了,没多久就可以回来了。

「今天她唱的很不一样」二殿主一脸玩味的表情。

「他心情特好,四哥快回来了」我回看二殿主。

二殿主赞赏的看我,我则用你太小看我的表情回敬。

「难怪你不厌其烦的来看她」二殿主失笑的说。

「回去唱给我听,顺便解释一下」二殿主又提出了。

「条件呢?」

「你让我满意就奉告」

于是两人达成协议。

回到阎王殿将这首耳熟能详的歌,唱了一遍并解释了一次。

咱二人做阵拿着一支小雨伞雨越大我来照顾你你来照顾我

虽然双人行相偎遇着风雨这呢大嵌坎小路又歹行咱着小心行

你甲我做阵拿着一支小雨伞黑暗小路又歹行咱着小心行

你甲我做阵拿着一支小雨伞风愈大渥甲淡糊糊心情也快活

黑暗小路又歹行咱着小心行咱二人做阵拿着一支小雨伞

雨越大我来照顾你你来照顾我虽然双人行相偎遇着风雨这呢大

嵌坎小路又歹行咱着小心行你甲我做阵拿着一支小雨伞

雨越大渥甲淡糊糊心情也快活心情也快活

「他们俩个在一起了」二殿主不确定的问我。

「这首歌不在那年代,不是四哥就是清远教的」这首”小雨伞”,在一般的结婚场合,多少都回拿来做背景音乐,因此并不陌生。

「夺嫡的真相到底如何?」我和二殿主在一起,就是谋算这个。

「我可还没满意」二殿主说完,就吹起小雨伞,还改编过的,更适合笛子的音律,果然不是简单的家伙。

「做我女儿的干爹好不?」帮女儿找靠山,越多越好。

「夺嫡和做干爹选一个」二殿主对着我猛笑。

喝喝!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我也不遑多让。

「鱼与熊掌我都要」我傻笑。

「你女儿很热门……」二殿主话还没说完。

「你们在聊什么,窃窃私语的」鬼恭一走进来,大声的打断二殿主。

「不怕清远和晏轩生气?」鬼恭用暧昧的眼神和语气看我和二殿主。

二殿主也是个反骨的人,鬼恭越说的暧昧,他就表现的更让人光火,站在我耳边对我的耳朵吹气,弄得我好痒。

有如“鸿运当头”般的幸运,两个冤家刚好办完事回来,一看到二殿主对我的耳朵吹气,两个眼睛如牛眼般大的朝着我们看,若是没有鬼恭在,我猜我大概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清远和四哥很快的回神。

「玩的还愉快吗?」四哥对二殿主说,口气不冷不热。

「还没尽兴,你们就回来了」二殿主不温不热的说。

「敢情是我们打扰二位了」清远也加入战场。

「好说」二殿主为笑的说。

四哥和清远的脸色越来越青,只好牺牲一下女儿了,轻轻的捏了一下,女儿吃痛的哭了起来。

「她怎了」四哥和清远担心的走了过来。

「她怕吵」我手指着女儿,心虚的说。

四哥和清远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不相信我会胳臂往外弯。

「隔几天,带你和女儿去十殿洗礼」四哥天外飞来完全不相干的话。

又猛又有杀气的十殿之旅。

第41章 身陷风暴

「玩笑开大了」,二殿主在我耳边悄悄说。

我白了二殿主一眼,就算清朝到现在也有百年的时间,这两位的个性你还会不清楚吗?碍于实在受不了诱惑,只好忍气吞声。

「你真的很想知道真相,这样都能忍」二殿主不畏四哥和清远狠戾的眼光,仍旧一派轻松在我耳边咬耳根子。

「都忍到这个地步了,再说放弃不就亏本了」我咬牙切齿的说。

「好玩」二殿主笑了出来,我还来不及发现二殿主的企图,二殿主晃到我的跟前并用借位的方式,将四哥和清远的视线遮住,头一歪靠近我的脸颊,停留约5秒钟后,再脱身离开。

临走前还丢下一句,「有水果的味道」,人就很快的消失在我们面前。

轰!马的、猪的、狗的脏话都出来了。我知道二殿主的企图时,为时已晚,只见四哥和清远红了眼,火冒三丈往我走近。

「那是借位的问题,他什么也没做」我赶快大声的澄清。

结果声音太大,吓着了女儿,女儿大声的哭嚎,两人瞪的跟牛眼一样大,四哥一伸手直接抱走女儿,安抚去了。

我在一旁喝喝的陪笑着,深怕再惹毛这两位。

「女儿叫什么名字,听妳直呼女儿女儿的,没起名吗?不是给你名子了吗?」四哥严厉的眼神抛了过来,还咄咄逼人。

我的心思都在海秋和二殿主身上,压根忘了名字这码子事。

「什么时候要去参观十殿」我赶快岔开话题。

「我不在的时间,你们应该相当愉快吧!他的“长处”你倒是学了五六成」

四哥冷冷的看着我说。

看来怎样说都会被打枪,沉默应该是最好的应对方式了。

「怎么,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吗?」四哥仍然语气不善。

「她忍气吞声,无非想知道夺嫡的真相罢了」鬼恭在一旁沉默许久,忍不住替我说话。

「夺嫡…」四哥先自言自语,接着用不肯定的语气问我,「他告诉你他的身分?」

我摇头,「鬼恭告诉我的」。

四哥沉思了一下,对着我不还好意的猛笑,「好好的接受,二殿主的款待吧!」

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看着四哥诡异的笑容,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最糟糕的是,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大麻烦。一旁的清远和鬼恭,也是乐不可支的嘲笑看着我。谁来告诉我,我到底沾惹了什么样的麻烦。

四哥抱走女儿后,我想从清远口中,套出一些头绪,但是清远坚持不肯泄漏半句,我只好展转的询问海秋的事。

「小雨伞是你教海秋的吗?」我问清远。

「什么小雨伞?」清远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我将我听到海秋唱的小雨伞,说给清远听,清远说他没教。但不清楚四哥有没有交海秋。

「海秋最后花落谁家?」我问清远。

「子学」

「海秋的孩子呢?」

「是她幻想的,小孩早已经不在了,子学也不在乎」

「算圆满的结局」

「桑炎颥怎没跟你们回来」

「逃了,他老是扯晏轩后退,把惹毛晏轩,晏轩要灭他的魂,被人救走」

我没往下问,只是盯着清远看。

「你想知道的答案,只有四哥能回答你,别人都不能替他回答」清远叹了一口气。

四哥正在气头上,现在去问他只是好晦气,忍一忍好了。

「女儿的名字想好了没?」清远当头棒喝。

「对!名字」我赶紧抽出,清远给我的名单。

我不肯定的看着名单,「清远,你确定你没拿错」我将名单给清远看。

清远看了名单后也一愣,对着我摇头,也不清楚为什么?

美珍、淑芬、心怡、美惠、佳玲……,都是一些菜市场的名字。

我将名单拿进去给四哥看,四哥也楞了一下。

「这不是我的字,哪来的」四哥表情很谨慎的问我。

「清远给的」我镇定的回答。

四哥的表情出现震惊与惊骇,严肃的交代我马上去找二殿主,他若没有去接我,就不要回阎王的座邸。

「发生什么事了」四哥的表情,让我很担心。

「我还不确定,记的我刚刚说的话」四哥再次交代我。「也不要去找鬼恭和鬼奴,直接去找二殿主,知道吗?」

「知道」我用力的点头。

「我会用障眼法,让你有5分钟人和鬼,都看不到你。所以只有5分钟的时间,让你到二殿主的地盘」四哥再次交代。

「清远没事吧!」我担心的问。

「我不确定」四哥露出担心的眼神。

四哥将女儿给我后,手一挥,我眼前出现一条黑色通道。四哥将我推入信道中,快速将信道口封闭,我往二殿主的住处拔腿拔奔。

第42章 十殿之旅(一)

我走出通道口,看到种满了牡丹花的花园,这是二殿主的品味吗?我不肯定的四出张望,这里是用牡丹花隔成的迷宫,不大也不高,些许的错综复杂。费尽心思努力的想走出牡丹花迷宫,ㄟ好运还没走,二殿主的笛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我很快脱离牡丹花迷宫,我拔腿往二殿主的住所狂奔,到了二殿主房门前,顾不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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