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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得比较匆忙还没来得及交,不过明天我可以去交。”
“明天交?今天交完房明天我上哪去找你?跑了呢?”房东不悦,“难道这笔钱还要我自己掏?”
庄暖晨无奈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房东,“这是水电煤气的记录,如果您不放心那就现在结算,我可以先把这部分钱给你。”
“这还差不多。”房东拿过来,“等我查完房子一起算。”
庄暖晨耐着性子走到一边等着。
“呀——”洗手间里,房东叫了一声。
庄暖晨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摔倒了,赶忙冲进洗手间,却见她叉着腰站在洗手间中间,抬头盯着上面的灯管看。
“怎么了?”她问。
房东指了指上面的灯槽,“怎么不亮了?”
“灯丝坏了,之前我就跟您说过。”庄暖晨略感无奈。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房东皱眉,“坏了就找人去修啊,现在这样坏着我怎么往外出租?”
庄暖晨也跟着皱眉,“合同上写明这是甲方要负责的,我之前跟您说过很多次了,是您一直没找人来修。”
“是我在用还是你在用啊?”房东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庄暖晨懒得跟她争吵,抬手作罢,“好好好,算是我的,从押金里扣吧。”她的腰还隐约有点酸痛,生理期还没过,身体上的不舒服已经让她懒得多争辩什么。
房东轻哼一声,走到客厅指着沙发,“原来的沙发套呢?”
“我已经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原来的沙发套早就不能用了,再说,刚搬进来的时候沙发套就很旧了,当时我已经跟您说要换了。”庄暖晨知道她是纯心扣钱,但还是强忍着不悦解释。
房东不依不饶,“你不能用不代表其他人不能用,谁让你给扔了?我那个沙发套可比你这个好多了。”
“那你想怎么着?”庄暖晨来了脾气,提高嗓音。
房东见她不悦,忍了忍气,“把你这个沙发套留下,不能带走。”
庄暖晨没再吱声,她原本也没想带走。
足足两个多小时,房东差点把每片砖瓦都拆下来检查,最后一核算,押金竟然一分钱没剩,全都扣光了。
“您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庄暖晨忍无可忍。
“我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你看看这墙,你走了我还得花钱刮大白呢。”房东也据理力争的模样。
“刮大白?我搬来的时候您就没刮过大白!”她盯着房东,气得手指头都跟着乱颤。
“总之押金我一分钱不退给你,你要不服气尽管去告好了。”房东干脆来了个横,冲着她直瞪眼。
庄暖晨腰酸背痛实在没力气跟她吵,一抬手,“行,你愿意怎么扣就怎么扣吧,贪那点钱我看你怎么发财。”
“你说什么呢?你嘴怎么那么损呢?”
“损吗?我还真得跟您请教呢。”庄暖晨懒得搭理她,拎起包就走。
“嫌委屈啊?嫌委屈有本事自己买房啊,租房就得有租房的规矩,这不还是被你们外地人弄得房价那么高?”房东出言鄙夷,“买不起房就做北漂就别挑三拣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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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倏然停下。爱唛鎷灞癹
庄暖晨转头,盯着房东。
房东一怔,正说着起劲的话跟着戛然而止,原本她也只是在嘴上逞逞能,见这下子说话真得罪了人也略感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后也没再说什么。
心底长期压抑的火却一直燃着不灭,庄暖晨没立刻离开,冷冰冰回了句,“没有我们外地人,你连每个月的房租都没有!”
“你——”房东瞪着她,见她目光寒凉也没继续作罢,一挥手,“得得,我没空跟你吵。”说完也拿起包气呼呼走到她面前,“你可想好没拉什么东西,我要锁门了。”
庄暖晨没搭理她,转身下了楼。
身后是“砰”地关门声,紧接着是咯噔咯噔钥匙锁门的声音。
出了单元楼,房东便跟她分道扬镳。
她跟这幢承载了曾经太多快乐温暖的小屋告别了。
走出来,呼吸冰凉的空气,这一刻她才觉的自己始终像个浮萍,那幢房子纵使再温暖也不是属于她的。
她要买房!
这个念头一窜出来,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没错,从听到房东用那么鄙夷的口吻说完那番话后,她已经有了这个决定!
房子,她一定要拥有自己的,哪怕很小,哪怕位置不是那么理想,但那是她的,当她累了倦了的时候可以在自己的房子里休息,不用再担心房东三天两头得来查一次。
虽说现在结婚了,她还是想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凭自己的本事去买。自己不住她也要给父母留着,这是她当初就想好的计划。
心,因这个宏伟大计而沸腾。
算算手里的钱,如果首付的话绰绰有余了。
有了房子,她就可以将父母接到北京,父母如果暂时住不了,她就给租出去!
步伐跟着思维加快了很多。
庄暖晨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北京各个角落看房子。
月明夜沉,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却在下一刻倏然停住脚步。
不远处是个男人颀长身影,走起路来有点踉跄。
庄暖晨惊愕,将身子赶忙闪到树后,眼睁睁看着那男人摇摇晃晃冲着单元楼走过去。
他进去的,是她居住的单元楼。
她相信,他是要上六楼。
顾墨。
没想到,回国的第一天她就这么跟他擦肩而过了。
庄暖晨从树后慢慢走出来,看着他的背影,排山倒海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那些曾经没有愈合的、想要愈合的全都扯裂开来,冲击着她的喉咙,每一处细胞都叫嚣着疼痛。
他喝酒了。
醉酒后的他竟然找到这里来。
还是,这两周他都是这么做的?
庄暖晨的双脚死死钉在地上,强迫自己不要追上前。
就这样,她看着他进了楼洞,几乎能够听到他沉重的脚步声。
足足半个多小时,顾墨才又踉踉跄跄地从单元楼走出来。
借着月光,庄暖晨看得很清楚。UjA2。
顾墨的脸颊苍白消瘦,脸部的每一个轮廓都更加深刻。
庄暖晨差点就想走上前抱住他,因为他的所有痛都是她造成的。
可是……
当顾墨朝着这边走过来,她还是没勇气地暂时躲回了树后,待他走出小区后,她大步上前,跟在他身后,但始终保持着几米可见的距离。
月下。
前面是踉踉跄跄的男人。
后面是慢慢跟着的女人。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眉梢憔悴,一个眉梢忧伤。
庄暖晨就这样一直跟在顾墨身后,不为别的,只是怕他喝了这么多酒万一再出事。她不知道顾墨能走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能跟多久,除非是确保他安全了,她的心才能放下。
又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
一辆车子蓦地在她前面不远处的街边停住。
她猛地勒步。
漂亮到扎眼的豪华跑车。
车门打开,许暮佳从里面钻出来,快步跑到顾墨面前搀扶,一脸的焦急。
顾墨推搡了她一下。
她却贴得更紧,用力将他往车里拉。
庄暖晨站在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眸底如月光般苍凉。
很快,顾墨被许暮佳拉进了车里。
车子绝尘而去,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尾气。
月下,剩她一人,如孤星。
泪光蒙了眼,用力眨下,眼泪硬生生又被她逼回了肚子里。这世上谁都可以带给顾墨幸福,唯独她不可以。
她和顾墨,真的彼此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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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夜景依旧光艳。
庄暖晨没直接回别墅,坐在喷泉旁居高临下看着不远处的长安街,霓虹灯点亮了这座城,冬夜,依旧漂亮。
江漠远的来电惊了庄暖晨一下。
接通,男人低沉性感嗓音扬起,“在哪儿?”
“东方新天地。”深吸一口气,尽是满满的凉。聪明如他,她也不可能瞒着他在家。
“我去接你,乖乖等着。”江漠远落下这句话后便挂断了。
庄暖晨将手机扔包里,缩了缩脖子。
二十分钟不到,江漠远赶来了。
台阶前,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长扩大,眉间略显凛然,脸色看上去也有点严肃。
他在生气?
江漠远走上来,在她面前停住脚步。
她仰头看着他。
良久后,他才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热饮。
庄暖晨接过来,暖在手心里,再转头看他,他却冲着她淡淡地笑了,眼梢有些无奈,还有些纵容。
“是从家里过来的吗?”这次是她做得不对,应该提前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一声。
江漠远唇角微勾,“结果发现老婆不见了。”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
“对不起,房东给我打了电话。”庄暖晨轻声道。
“看样子惹了一肚子气,否则不能来这看夜景。”江漠远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庄暖晨低头淡笑,心情不好何止是因为房东。
“这样吧,把房东的姓名、电话和工作单位告诉我。”见她兴致缺缺,他想了想说了句。
庄暖晨偏头看着他,眼神疑惑。
“替你报仇。”江漠远故作一本正经道,“敢欺负江太太,活腻了。”
庄暖晨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她笑了,江漠远唇角笑意也扩大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沉嗓音含着宠溺,“现在还气吗?”
她摇头,当她决定买房的时候已经不气了。
“回家吧,天冷别感冒了。”江漠远起身,将她拉起来。
庄暖晨点头,顿了顿问,“你有认识的地产商或是地产公司吗?靠谱点的那种。”
江漠远一边给她系紧围巾一边低笑,“我接触的全都是靠谱的。”
脸微微一红,也对,他善于做资本运作,能合作的均是做事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不靠谱的?
“怎么了?”
“哦,我……有个朋友想要买房,让我帮着留意一下,但我又不知道目前新开了哪些楼盘,哪家信誉度更好些,想问问你呢。”她撒了个小谎。
只是觉得没必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江漠远低头看着她,“你的哪个朋友要买房?”
她微微一怔,赶忙修订,“是个同事,平时能聊得来的。”
想必她身边的朋友他都认识。
“这么快就跟同事联系了?”江漠远笑了笑,掩住了眸底深处的若有所思。
“嗯,刚刚正好碰见她了,闲聊了几句听她提到买房的事。”她微敛眼眸,轻描淡写。
江漠远牵着她的手,轻笑,“行,明天我问问。”
“谢谢。”他的交际甚广,她只想找个物超所值的房子。
江漠远搂紧她,“走吧,回家。”
月下,她被他拥着,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华丽丽分割线———————————自子里了。
翌日,正好是个周一。
一如既往的早高峰。
从别墅到公司的路程不算太远,却足足浪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对于上班工具上的问题,在江漠远的硬性要求下她也终于妥协。每个周末,教练会主动上门直到她敢开车上路为止,在拿到驾照之前都由司机老王送她上下班。
庄暖晨自然不太习惯,让同事看着也不大好。
不过她也的确有买车的打算,初步只买辆便宜点的车,因为还要考虑一旦买房首付的问题,在北京没车的确不方便,尤其是她经常性外出谈客户。13421638
江漠远名下倒是有几辆车,但她没打算开他的车,一来是太招摇,二来开着他的车去见客户也怪怪的,虽说在客户面前十分有脸面,但这脸面是靠着男人给的,她不想这样。
请教练的时候,江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