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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不到你来‘伸张正义’。”
“你这个骗子!可耻不要脸的女人!”沙琳气疯了,伸手再次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尖细的指甲近乎都嵌入她的肉里,“你凭着跟我相似的这张脸来勾引漠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漠远被你蒙蔽!”13639221
她的力道不轻,再加上有留指甲的习惯,庄暖晨只觉得胳膊火辣辣的疼,这个季节穿得衣服又薄,胳膊八成是被她抓破了,她去挣脱却发现沙琳的力气不小,皱紧眉头道,“你疯了?放开我!”
“不放!我要带着你去找漠远,让漠远好好看清楚你的嘴脸!”沙琳说着便使劲扯她。
庄暖晨刚想着鼓足了劲儿将她推开,眼梢不经意瞄到了街边那辆正在减速的商务车,摆脱她的念头很快压了下来,只等着那辆商务车倏然停了下来后,她趁着挣扎的惯性,顺势推开沙琳,自己则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手里的锦盒滚到了一边儿,她的手腕蹭到了地面上,蹭掉了大块皮,细嫩的皮肤立刻渗了血。
沙琳背对着街道,没看见身后的情景,见庄暖晨倒在了地上,指着她尖锐冷言,“庄暖晨,你也不拿着镜子好好照照自己,别以为长得跟我挺像就高枕无忧了!漠远早晚会发现你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你现在倒不如就抱着这条项链离开漠远身边,否则,等漠远发现了你的真面目后,可能你连这条项链都没了!这么高价竞拍回来的项链卖了钱也够你吃一辈子的了!”
话音落下,沙琳是一脸的得意,只可惜得意的神情还没等完全释放出来,身后便是男人急促的嗓音——
“暖暖——”紧跟着,男人颀长的身影冲上了前,将庄暖晨搀扶了起来。
沙琳的得意僵在了脸上,目光很快由幸灾乐祸转为惊愕,再到……惊悚!
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住大片余。辉,庄暖晨的娇小无助尽落他的眼眸,他一脸紧张,执起她的手发现大片殷红后目光转为心疼,却在触及地上的锦盒后倏然变得严苛,蓦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沙琳,严苛彻底成了愤怒!
这目光,寒凉得骇人,使得周围都迅速降温,令对方一眼看上去如履薄冰,稍个不小心便掉进冰窟万劫不复。沙琳被男人这两道目光吓得魂飞魄散,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过,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嘴巴颤抖了半天倒不出一个字来。
男人,薄唇紧抿,倨傲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大有一副杀之而后快的怒火,这怒火不但从他的眸底深处毫不吝啬地扩散出来,也在他的周身无限蔓延,似乎他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愤怒。周遭的空气也跟着迅速降温凝固,如化不开的胶,大团大团地黏住其他流动的空气,最后全都冰封在了一起,直到——
“漠远……”庄暖晨红着眼眶,有气无力地倚在他怀里,“我的手好疼……”
江漠远被这一声勾得心都跟着疼,转头看向怀中女人的时候,目光转为怜惜,“我带你去医院。”说着,揽过她的身子。
“啊……”她又叫了声,眉头近乎拧成了麻花。
江漠远目光一凛,二话没说挽起她的衣袖,在见到她胳膊上的划痕后近乎倒吸了一口凉气,嗓音忍不住变成了咆哮——
“这是怎么回事?”
庄暖晨一脸委屈,眼泪顺着眼眶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啦啪啦落下,看得江漠远更是揪心揪肺的疼。
“她……”她指着沙琳,哽咽,“我在楼下等你的时候,她就冲了过来,说什么我根本就配不上你的话,还……还把锦盒里的项链给我……她说……这条项链就算是对我的补偿,让……让我离开你……”
江漠远一听,脸色更加冰冷。
这边,沙琳一听急了,跛着脚冲上前,“庄暖晨你撒什么谎?明明是你跟我要的项链,你——”
“啪!”响亮的耳光声震碎了周遭凝固的空气。
江漠远抬手狠狠给了沙琳一个耳光!
沙琳当场震惊,抬手捂着一侧脸颊,很快,眼圈就红了,却还是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漠远。他这巴掌很用力,她的嘴角被牙齿磕破了,出血了……
争吵
心计,谁都会耍,就是看有没有被逼到份儿上。爱萋'
庄暖晨一点儿都不想耍这个心计,但她给自己的解释就是,这个沙琳也真是该得到些教训了。她仗着江漠远便对她出言恶毒,这也算是她咎由自取。说实话,在处理男女关系上她一向是有惰性的,但不意味着她就好欺负。跟沙琳接触时间不长,但从对话的字里行间不难发现她是真的爱江漠远,那这种人一旦觉得有机可趁怎会善罢甘休?
她就是故意拿话来刺激沙琳,刺激着她一路跟着自己来到德玛,再当着江漠远的面儿上演这么一幕,她倒要看看,江漠远到底是在维护谁?
他见了沙琳会怎样?
愤怒?还是维护?
又或者是左右为难,跟她坦白一切?再者,真的就当着沙琳的面一五一十告诉她,庄暖晨,其实我早就后悔娶你了,我爱的始终是沙琳。
但就算是最坏的结局,沙琳都犯了一个大忌,男人比女人更有家庭的归属感,无论这段婚姻令他怎么失望,男人都不会轻易提出离婚,所以,男人再如何跟小三海誓山盟都无法忍受其上门找正室吵闹,更别提是江漠远这种早就习惯了掌控、性格强势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被女人主控情势被牵着鼻子走?
不过,江漠远的这一巴掌倒是出乎了庄暖晨的意料,她没想过江漠远会这么狠。紧紧贴在江漠远的怀里,她甚至都能清晰感觉得到他胸腔里的愤怒,起伏着,像是有头野兽冲出了牢笼。
沙琳哭了,委屈极了,好半天才找回了声音,“江漠远,你、你打我……你是非不分,你——”
“刚刚,我听得一清二楚!”江漠远咬牙切齿,近乎一字一句崩落薄唇边,“你偷拿了项链不说,还拿着它跑过来羞辱暖暖?沙琳,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是,我……”沙琳话说到一半儿的时候猛地打了个寒颤倏然住口,她这才想起江漠远曾经的警告,没错,他曾不止一次地警告过她,不准来骚扰庄暖晨……13639221
她,今天的行为已经踩了他的原则!
目光陡然转向庄暖晨,她窝在江漠远的怀里,与自己对视的目光却极为平静。这个时候,沙琳算是彻底明白了,她是被庄暖晨给耍了,她上当受骗了!这一幕自然会引起江漠远的误会,让他误以为是她主动来找的庄暖晨!
意识到这点后,沙琳变得更加狂躁,大吼了句,“庄暖晨,你这个骗子——”说着就要冲上前来打她。
“啊……”庄暖晨故作害怕,将脸直接埋进江漠远的怀里。
江漠远一伸手挡住了沙琳,一个不耐烦狠狠一甩,沙琳整个人被推倒在地,这一次的力道更狠,她疼得大哭。
“江漠远,她根本就不值得你去爱,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她就是个满嘴谎言、贪慕虚荣的女人!”
沙琳的哭喊引来了路人的驻足观看。
江漠远脸色铁青地吓人。
庄暖晨见状后一把推开江漠远,哭着跑到了路边,招手便打了辆车子离开。
“暖暖——”江漠远慌了神,拾起地上的锦盒后二话没说冲到了路边的车子,这边沙琳也倔强地起身——
“江漠远——”
“别再让我见到你!”江漠远狠狠撂下一句话后开车便去追庄暖晨。
沙琳站在原地,又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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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到家,这一路上庄暖晨都没有说话,眼睛红红的,眼泪倒是没了。
说不委屈是假的。
她从没想过自己为了对付个女人还能费尽心思到这种地步,不惜来伤害自己。说到痛,怕是沙琳比她更痛,可是,她内心的郁结又有谁知道?她一次次撞见他们两个在一起,难道到了现在还要忍气吞声什么都不做?
整个人窝在沙发上,她的下巴抵住膝盖,整个人像是个毫无生气的娃娃似的怜人。江漠远这一路上也不知如何开口解释,沉默不语跟着回到了家,半晌后拿了套家居服下楼走到她身边,坐下,“衣服换下来吧。”
庄暖晨不说话,连看都不看他。Vebr。
他知道她心里有气,也便不加勉强,将兜里的锦盒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锦盒的颜色刺痛了庄暖晨的眼,她突然像是发了疯似的一把抓起锦盒,狠狠扔了出去。锦盒撞在了落地玻璃上又反弹了回来,掉在地毯上松了口,精致的项链从里面滑落了出来。
大片夕阳落在项链上面,染上了玫瑰金色般的美艳光泽。
江漠远见状,眼底窜过一抹内疚,抬手轻抚她的发丝,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泪,延着眼眶又流了下来。
这一次,是心痛。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够坚强,如果够坚强,她就应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镇定自若地走进房里该休息休息,该做什么做什么,而不是在这里对着他流眼泪。在进家门的这一刻,在有他陪伴的这一刻,她才知道这段时间承受的委屈、彷徨和无助都像是潮水似的袭来,她再也忍不住想要去发泄,狠狠地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别哭了。”江漠远轻轻抱过她,心里眼里尽是心疼。
她任由他抱着,流着泪冷冷地一字一句,“你的那件黑色外套呢?上个月订制的那件。”
江漠远一愣。
她抬头,泪眼透着渐渐明晰的绝望,“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儿吗?你这次出差回来,原本穿得那件黑色外套。”
江漠远蓦地皱眉,张嘴想要解释,却一个字说不出来,半晌后再次喃了句,“暖暖,我知道在这件事上我对不起你,但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庄暖晨盯着他,“原来你也知道我会误会吗?你也知道你们之间让外人看了觉得暧昧是不是?江漠远,我不是没给你机会过,但你呢?除了骗我还是骗我!”她一把将他推开,攥紧了拳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江漠远,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你当我是什么?她死了?那我看到的又是谁?鬼魂吗?”由份被她。
江漠远最怕的就是有这么一天,但这一天还是来了。他抿了抿唇,耐着性子解释道,“她还活着,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出差回来那天,我的确骗了你,但是,我真的是怕你误会,到时候就算我再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你连跟我解释的打算都没有,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不会相信你的话?”庄暖晨一想起那段监控录像就痛心,“你真行啊江漠远,堂堂个首席执行官,竟玩起了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你为了瞒着我也真够费心费力的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脱身的,还装作在机场刚下机的样子,换了件衣服来骗我,你真行,你可真有演技,你从商都可惜了,应该去做演员,绝对能拿个影。帝回来。”
江漠远目光染上迟疑。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没错,我是后来查了监控。”庄暖晨直截了当道,“因为我始终觉得自己的视力没问题,也终究想起来你出差的时候压根就没带走你后来换上的那件外套。所以我托人查看了监控录像,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你的演技真是了得。”
江漠远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拉过她,“暖暖,既然你都看见了,就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如果不是怕你生气和误会,我可能会做那么多无聊的事吗?”
“你的意思是,你骗了我反倒是有理了是吧?我还得对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