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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能激动,无论如何都要保持一个好的心情,她绝不相信上帝给了她一个孩子就是为了失去!
医生开了药,又对她以后的日常生活中该注意的问题做了个详细说明,最后建议她有时间再到骨科做个全面检查。庄暖晨谢了又谢,临走的时候迟疑了下,终于还是问了夏旅的情况,她看得很清楚,夏旅是从这间办公室走出去的。
“哦,你说的那个患者啊,她前段时间流产,没接受任何的消炎治疗就出院了,这阵子觉得小腹疼又重新接受的仪器治疗,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做红外线治疗。”
庄暖晨点点头,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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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一点不沉重是假的,怀孕原本是件高兴的事却又因为自身的身体条件背负上了两座大山,这就意味着她要在整个孕期都得小心翼翼,不容出现一点的差错,不管怎样她都已经决定了,她要尽心尽力保护好她的孩子,哪怕真的在分娩时遇上了危险,哪怕只能二选一她也要将生命的权利给孩子。沉重的还有夏旅,她和她也不愧是多年的朋友了,始终都是同命相连。
庄暖晨特意去了趟红外线治疗室,等候区没什么人,这个时间医生们都下班了,只有值班的小护士在治疗室内忙碌。治疗室共六张床位,里面有三位病患,其中一个就是夏旅,她躺在最里边儿,对面是液晶屏电视,不知她是在看着电视还是在想什么问题,眼珠子一动不动。
她站在室外,透过门上的玻璃远远地看着夏旅,她瘦了,脸色跟她的一样苍白。
半晌后庄暖晨拿出手机,想着一会儿势必要去买辐射服了,迟疑了半晌后拨通了那串号码。
她看到夏旅在里面掏出了手机;W6iF。
她也看到夏旅在见到手机上的号码后惊愕的样子;
心,像是被纸片刀的刀刃轻轻划过似的,不见血,却隐痛。
“暖晨?”手机里是夏旅略带沙哑的嗓音,她听着,心中感慨万千。
很想问她一声这段时间过得好吗,但喉咙像是塞了东西似的噎得够呛,好半天才轻轻叹了口气,“你昏倒入院的事我听艾念说了。”
夏旅沉默。
她亦沉默。
半晌后——
“我很好,现在已经出院了。”夏旅淡淡说了句。
听先窗前。庄暖晨轻轻点头,看着治疗室的她,语气也趋于平静,“那就好。”这是夏旅的性格,明明还在治疗却说自己已经出院了。
夏旅那边又是沉默,良久后,“庄暖晨,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也包括你的。”
“你错了,我没有在可怜你,事实上这也许是你我最后的一次通话。”庄暖晨心头跟着窝疼,狠下心透过玻璃窗看着夏旅,“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就算你病得多严重都是活该,我也绝对不会去医院看你!”
“这样挺好。”夏旅的声音如云中消散的云烟。
庄暖晨使劲咬咬唇,终于挂断了手机,她看到,里面的夏旅拿着手机看了好半天……
生性骄傲的何止是她夏旅一个?连同她庄暖晨也算上,有些时候不痛恨并不代表着原谅,有些时候原谅了也不代表着要回到从前,她和夏旅都回不到从前,尤其是她,如果有天她真的遇了危险或不在了,那么痛恨着也总比知道永远失去要好得多吧。
看了夏旅最后一眼,庄暖晨转身离开。
夕阳的光从玻璃层透进来,拉长了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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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江漠远打来了电话,说人在外地晚上回不来。13847245
庄暖晨抱着座机轻声叮嘱他在外注意安全,又特别提醒了句,一回北京马上回家来。江漠远这么一听好奇了,询问她原因。
“等你回来吧,给你个惊喜。”她的手落在小腹,轻轻抚摸。
“现在告诉我。”江漠远柔和低笑。
她原本是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他的,却听电话另一端有人在叫他,像是周年的声音,便赶忙道,“你先去忙吧,等你回来再说。”
江漠远许是也挺忙,轻声道,“那行,你一人在家注意安全,谁敲门也别给开,知道吗?”
“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她一脸幸福地笑。
电弧另一端江漠远也在温柔笑着,“你以为呢?原本就是个让人操心长不大的孩子。”
庄暖晨一撇嘴,长不大的孩子已经怀孕了!
又简单说了两句后才挂了电话。
将目光重新落在小腹上,庄暖晨伸手,轻轻呵护,这是漠远的孩子,她会拼尽全力来保护它……
如今的她们曾经的我们
有关菲斯麦的慈善活动做得很成功,这是高季给予大力支持和信任的结果,更是万宣员工们上下齐心努力的结果。庄暖晨一直噙着笑看着这场活动的发生到结束,到场的媒体也极是配合的,看着那些老人,她再次想到了奶奶。
如果奶奶还在,她必然会乐意参加这次活动的,怕到时候她是最积极的那位吧。
热闹的活动现场,庄暖晨反而是最安静的一个。
原来,一个人在实现了梦想的这么一刻并不见得要手舞足蹈,当你为了梦想准备了太久在得到时反而可以平静了,因为这个时候你所在意的已不是结果,而是在沿途的风光、经历的种种、在得与失不停交叠间不停成长、顿悟、收获的过程。
她相信自己不再后悔了,唯独遗憾的是,陪在她身边的就只剩下艾念。
人生往往如此,有了遗憾才知道何谓珍惜,何谓真正的去爱。
对于夏旅,她不再恨了,只是希望她能够幸福,无关背叛无关曾经的争斗,她只想大家都一样要拥有幸福。
所有人鼓起了掌,庄暖晨也跟着鼓了掌,高季亲自上了台做了讲话,今天的高季穿得很正式,在老人们面前始终是谦逊的态度。
他也长大了,不是吗?
秋日的阳光也终将散去,冬日快来了,但,也许今年就是个暖冬。
活动散了后,大批媒体围上了高季,庄暖晨依旧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全场工作人员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她已经决定这场活动之后就会将生活的重心完完全全放在孩子身上,在奋斗的路上跑了这么久,她也该是时候歇歇了。
在看过医生后的第二天她便又去了骨科做检查,骨科大夫给出了专业意见,说她是长期坐办公室的缘故对锥内膜腔的神经造成了一定的压迫,的确在怀孕期间会加重锥内负担,但对胎儿没有太大影响。
对于未来,她始终坚信是光明的。
极慈季庄。会场上有三个女孩子特别引起庄暖晨的注意,一个长头发的,一个中发,一个是利落的短发,三人有说有笑,看上去感情很好。问了艾念才知道是昨天刚招上来的员工,三个孩子是应届毕业生,刚踏进社会,说着便把女孩子们叫了上前。
三个女孩儿自然认得庄暖晨,礼貌打着招呼,“庄总好。”
“你们各自觉得自己在传播上都倾向于哪个方面?”庄暖晨有些累了,坐下来,唇角含着微笑。
三个女孩儿相互看了一眼,长头发的女孩儿开了口,“庄总,我觉得我最擅长做方案。”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长发女孩儿甜甜笑着,还带着大学生刚进社会的青涩和天真。
“那你们两个呢?”
“我喜欢与客户沟通。”短头发女孩儿爽朗道。
另一个马上也补上,“我很喜欢写东西,撰稿是我的长项。”
“庄总,我们三人都是新闻系出身的,您放心,我们在万宣一定会好好做!”长发女孩儿目光灼灼。
庄暖晨轻轻笑着,“你们是同一专业,是不是感情也很好?”
“是啊,我们三个虽然老家是不同地方,但从大一开始就一个寝室,我们三人是永远的好姐妹!”短发女孩儿也笑了。
好姐妹……
庄暖晨心中轻轻品着这个词,是啊,好姐妹……
“她们三人都在负责菲斯麦的吗?”看向艾念,她轻声问了句。
“是,按照她们各自擅长的来负责不同方面。”艾念点点头。
庄暖晨看着她们三个,轻叹了口气后开口,“三人调到三个部门吧,负责不同的品牌。”
艾念先是一愣,却很快明白了过来。
三个女孩儿反倒不解,长发女孩儿赶忙道,“庄总,能别把我们分开吗?我们三人负责同一品牌不是挺好的吗?”
“万宣目前负责的项目很多,你们三人各有所长,应该在不同领域积极发挥作用才是。”庄暖晨轻轻一笑,给出建议。
三个女孩儿只好点点头。
等她们走远后,艾念叹了口气,“暖晨,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同在一个部门,暗自较量的成分就大了。”
艾念笑了笑,点头。
看着她们三人的身影,庄暖晨的目光变得悠远,良久后轻声,“她们,像极了当初的我们啊……”
艾念走上前,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岁月蹉跎。
有人散了,有人聚了,人人都知道人生聚散如浮萍的道理,可经历了太多变故才知道,聚散,是时间给予人们命运际遇的最好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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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礼盒,庄暖晨打开一看惊讶,竟是一袭设计十分精美的晚礼裙,盒子里没有任何的字条落款,正以为是送错认打算退还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少浅?”接到他的电话庄暖晨极为惊讶。
程少浅的嗓音听上去爽朗含笑,“怎么样,那件晚礼裙喜欢吗?”
“裙子是你送的?”
电话另一端笑而不语。
“少浅,你无缘无故送我晚礼裙做什么?”她又不用参加什么宴会之类的活动。
程少浅轻轻笑着,“希望你今晚能穿上这件晚礼裙参加德玛的庆功会,宴会设在万。豪。”13847245
“啊?北京的万。豪?”
“当然。”
“你回北京了?”
“是啊。”
“天!少浅,你什么时候回北京的?无声无息得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庄暖晨一听这个消息格外高兴,对于庆功宴她倒是不奇怪,德玛这次狠狠赢了标维一把,是应该庆祝。
“天地良心,我这刚踏上北京的土地就给你打电话了。”程少浅马上喊冤。
庄暖晨抿唇笑着。
“今晚来吧,晚八点。”
“这个……”庄暖晨想了想,“我现在已经不是德玛的人了,还是不去了吧。”
“来吧,就当是以我朋友的身份出席,没什么说不过去的。”程少浅的态度很坚持,“庆功会少了你多黯然失色啊,晚礼裙都帮你准备好了,你穿上应该很好看。”
庄暖晨哭笑不得,“少浅,我……”W6iF。
“我知道你忌讳什么,夏旅她已经向公司辞职了,今晚你们不会碰面。”程少浅轻声道。
“啊?”她愣住,“她辞职了?为什么辞职?”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也许是私人的事不方便透露吧,因为她突然不做了,总部没办法又把我给拎回来先顶着了。”程少浅轻叹了一口气。
庄暖晨怅然若失,良久后轻轻问了句,“她这算是跳槽还是休长假呢?”
“没见她有跳槽的意向,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夏旅的这个职位一旦跳到其他公司,圈子里的人总有知道的。”
庄暖晨点点头,是啊,她也没听梅姐提及过。
那么,夏旅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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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到了尾巴根的时候,一入夜